第十九章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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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中醒來,向炎星忍不住皺起了鼻子,眼睛有點刺痛,就跟在山洞里住了八百年似的,看見光都覺得刺眼。 他試探著緩慢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自己睡在白色的床褥上,天花板上吊著半圈淡藍色窗簾,將他所在的床位圍得嚴嚴實實,自己的手背還扎著針,撐起身子一看輸液瓶,還好,就是瓶葡萄糖而已。 結合之前看到過的帖子,向炎星估計自己應該也是暈倒在井蓋旁邊,然后被路人送醫院來了。 “嘩啦”一聲,窗簾被拉開,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這人渾身的肌rou著實扎眼,有點健身過度的意思,撩起的衣袖露出半截花臂,整個給人的印象就是個混黑社會的壯漢,偏偏他臉又長得周正,不似外頭的“大金鏈子”那樣滿臉橫rou,這人還搞了個時下最流行的男愛豆發型,染著一頭奶奶灰,不能說不好看吧,但確實看起來很違和。 尤其是這人手里還抱著一堆巧克力奶油蛋糕小餅干奶茶以及各類水果。 “曠哥?!毕蜓仔菦_著人喊了一聲,聲音有些嘶啞,跟幾天沒喝上水似的。 這給楊曠心疼的,立馬把手里東西往旁邊柜子上一放,從保溫壺里倒了杯溫水過來。 “先喝點水,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餓不餓?不餓也吃點兒,你都低血糖了?!?/br> 楊曠轉身翻著柜子上的一堆高糖食物,又皺了皺眉道:“我還是去給你買點兒主食吧,吃點兒熱乎的養胃?!?/br> 向炎星小口小口地喝水,看著楊曠為他忙前忙后的,突然來了句:“你真像我mama?!?/br> 楊曠頓時額頭一跳,一屁股坐回了病床邊的椅子上,“行吧,老子不管你了?!?/br> 向炎星笑瞇瞇地挪過去拿了床頭柜上的奶茶,又問:“現在幾點了?我手機呢?” 楊曠從兜里掏出一個白色手機甩了過去,“剛才你小姑打了電話過來?!?/br> “你沒告訴她我在醫院吧?” “說了,你都直接暈倒在路邊兒了,還怕她擔心呢?!睏顣珉p臂抱在胸前,似乎頗為不滿話題中的這人,“再說我看她也不咋擔心,問完之后人說要先送你弟去上學,完了再來醫院看你,我直接讓她甭來了?!?/br> 楊曠說起他小姑一家就是一肚子氣,這會兒看著對方只低著頭嘬奶茶,也怕人傷心,便轉了個話題。 “剛幫你跟學校請了假,今兒可以休息一天,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血糖這么低,要不是我昨晚來得及時,你得在那個井蓋兒上睡一夜?!?/br> 乍一聽到“井蓋”兩個字,向炎星忍不住一哆嗦,記憶回籠后不免有些后怕,又有些劫后余生的慶幸,他抬眼看了看楊曠,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之前聽王強說過,這種“游戲”每月都有一次,他可不能把楊曠也推進火坑。 “對了,那只小狗怎么樣了?”向炎星突然想起來他進入“游戲”之前還抱著一條小狗,“游戲”開始時背后的神秘力量會清除“玩家”身上所攜帶的物品。 “別擔心,我放寵物店里了,專人照顧舒服得很?!?/br> 楊曠看了眼輸液吊瓶,到底兒了,“我去叫護士來拔針,完了帶你去吃點兒好的,補補身體?!?/br> 等楊曠出去了,向炎星才發現病床正對面的墻上掛著一個小電視,此時正在播放交通新聞,監控畫面中一個胖大哥在川流不息的早高峰中竟然直接橫穿馬路,一輛飛馳而來的大貨車直接就將他卷進了車底,胖大哥當場身亡。 隔壁床的老奶奶感嘆一句,這好好兒的,干嘛搶那一兩秒的,交通規則要嚴格遵守啊。 向炎星的腦子里想的卻不是這些,因為剛才監控畫面中的胖大哥,正是跟他一起參加過“游戲”的王強。 在“游戲”中死亡也就等于現實世界中的死亡,向炎星這一次才算是真的領悟到這其中的可怕之處。 “游戲”背后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東西?“它”的目的是什么?向炎星一頭霧水,但只有一點是非常清楚的,唯有一直活下去,才有可能找出這背后的真相,只是向炎星確實沒什么自信能成功通關一次又一次的游戲。 他有些沮喪地攤開手掌仔細看了看,確實沒什么變化,難道獲得異能的場景只是一場夢? 但那幾個老玩家都曾說過,只要成功通關都能獲得異能,就算不是什么厲害的異能 ,但總得有吧,向炎星心底里還是有一絲期待的,但無論他怎么屏氣凝神都沒有產生絲毫特別的感覺。 向炎星有些擔憂,下個月或許還得進去,自己沒點特殊能力還真是很難存活。 他又想到了程虎,他竟然就是那頭救過自己的大老虎,這應該是他的異能,也不知道他的傷怎么樣了,不過回歸現實以后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又想起程虎之前還說過要來找自己,向炎星便打算迅速地跟楊曠吃完飯,然后早點回小姑家里待著。 —— 倆人去了一個私房菜府,向炎星跟著楊曠來過幾次,說實話太貴了,他覺得不值,但楊曠覺得這兒的食材好,新鮮營養。 楊曠的寵物店雖然賺不了幾個錢,但他家境還不錯,開寵物店也只是當個興趣,二十幾年都活得瀟瀟灑灑,不過最近老頭兒開始催他去公司幫忙了,導致楊曠這段時間也是愁眉苦臉的。 吃過飯后向炎星還是接到了小姑打來的電話,說她要出差一趟,今天姑父在家,讓姑父帶他出去吃晚飯,交代完之后,才問他有沒有事,讓他好好休息,向炎星當然是告訴對方自己只是有點低血糖,現在已經好了,讓對方不用擔心。 之后楊曠開車將向炎星送了回去,一路上還在跟他吐槽自己老爸,說這段時間老頭兒經常不著家,又不在公司,不知道在偷偷摸摸搞些什么,別是在外面包養了小情婦吧。 向炎星以前經常去楊曠家里玩,也見過好幾次對方的父母,可以說是非常恩愛和睦。作為父親的楊立業看起來稍微嚴肅一些,經常罵楊曠不務正業,但嘴上罵得再厲害,卻還是處處為楊曠的未來籌謀鋪路,甚至對向炎星也十分親切慈愛。 而向炎星,他父母早亡,后來便一直寄養在小姑家,沒感受過一點父愛,因此,對于楊曠的家庭氛圍他是有些羨慕的。他甚至連自己父母的樣子都記不起來,算了,想這些東西也是徒增煩惱,向炎星搖了搖頭,跟楊曠道別后,便徑直走入了小區。 小姑家在13幢4單元,還沒走近,就看見單元樓下圍著不少人,一輛警車亮著警示燈,停在路邊,旁邊還停著一輛救護車,不少小區居民圍在一起低聲交談。 向炎星快步走過去,正好遇上幾名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出來,白布將擔架上的傷患蓋得嚴嚴實實,但卻罩不住那股濃烈的腥臭味,向炎星不禁皺起眉,在擔架被抬上救護車時,不知從哪兒刮來一陣陰風,那塊兒白布直接就被吹翻了,一張面容潰爛的臉就這么毫無預兆的暴露在了眾人面前,露出的肩頸皮膚也是一片糜爛,鮮紅的血rou裸露在外,有的地方甚至能看見森森白骨,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整個人像是直接被外力剝下了一層皮,只剩血rou和骨頭,這幅樣子別說長相了,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 這一幕出現的瞬間,周圍心里承受能力比較弱的人當場打起了干嘔,不少年紀小的人直接尖叫出聲,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醫護人員趕緊將白布重新蓋了回去,迅速抬著擔架上了車。 留下一群震驚地愣在原地的小區居民。 過了幾秒后,人群中才傳出陣陣交談聲,向炎星也被剛才的一幕弄得心懷惴惴,不過好歹他在“游戲”中也是見過了不少詭異殘忍的死亡畫面,所以此刻倒也沒有太過驚慌。 周圍的人都算是鄰居,但平時交流并不多,向炎星走到一位面善的婦人身邊,問了問情況。 才得知,就在一小時前,有位居民在電梯轎廂中發現了一個人倒在血泊中,他也沒敢走近查看,驚慌中迅速報了警,又叫來了救護車。 向炎星還想多問兩句,兜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小姑,他心下頓時冒出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小姑焦急的聲音,“炎星,我剛接到電話,說是你姑父被送進醫院了,我現在馬上趕去醫院,你去學校接一下你弟弟,好嗎?!?/br> 電話那頭的環境聲很嘈雜,估計是在車站之類的地方,小姑匆忙之間甚至顧不上聽到他的回答,便匆匆掛了電話。 向炎星只感覺腦子突然空白了一瞬,原來剛才擔架上的人真的是姑父,小姑現在還不清楚情況,她可能只是聽說姑父進了醫院,但剛才的一幕,向炎星看得清清楚楚,擔架上的人已經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整個人直接被剝了一層皮,如果這是起謀殺案,那么兇手得是多么窮兇極惡之人?不過這樣的作案手法真的是“人”能辦到的嗎? 但這里也不是“游戲”世界,又怎么會有靈異事件發生? 向炎星腦子里一邊思索,一邊腳步不停地走出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