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想娶你(小表妹出沒攻二危機感提出成親,說服受父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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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友會結束后回到盛府,盛桑音將殷楚痕的玉環隨手扔掉,祁吟修那三枚則用心收在銅鏡前一個匣子里。 兩人回府后,白日里見面的機會少了許多,不光因為關系沒公開需要避人耳目,也因為盛桑音母親娘家一位叫鐘煙的小表妹,最近到府里探望盛母。 盛桑音與小表妹年齡差不多,于是父母總讓他前去陪伴,逛街買東西或者閑聊,免得照顧不周讓人家覺得無聊。 這日,鐘煙興致勃勃想要逛首飾鋪,叫盛桑音陪她一起。 接連逛了幾天姑娘家喜歡的各種小店,盛桑音原本有些厭煩,然而今日卻爽快答應下來。原因無他,最近盛瑜課業輕松,祁吟修得了空閑,可以和他一起出去閑逛。 鐘煙一進首飾鋪,瞬間如魚得水,兩眼放光三兩下溜沒影了。盛桑音并不打算去找她,有兩名婢女跟著又不會丟,正好方便他和祁吟修單獨相處。 盛桑音拿起一支細長銀簪,撥弄兩下底端流蘇插到祁吟修頭發里,看來看去噗嗤一笑,“你戴這個簪子還挺好看,要不我們買下來吧,以后你就用這個綰發?!?/br> “不買?!?/br> 祁吟修取下銀簪放回貨架,余光瞥到旁邊擺著的東西,若有所思看了許久。 那是一方絲質的半透明手帕,大紅顏色無比鮮亮,尋常姑娘家就算買手帕,也會選低調素凈的藍色綠色白色,所以這種顏色的手帕剩了很多,看起來賣得十分慘淡。 盛桑音抽出一方紅色手帕,甩起來故意撩過祁吟修下巴,驚訝道,“不會吧?你喜歡這種東西?這種顏色?” 祁吟修看他一眼,奪過他掌心手帕轉頭走到柜臺,在老板欲言又止的探究目光中結了帳。 盛桑音深深為祁吟修的審美震撼,在他心里,這世上只有仙氣飄飄的白色才配得上對方。 晚上床榻間,他面對面坐在祁吟修腿上,不斷追問買這東西做什么,難不成真的當成手帕用。 祁吟修在他喋喋不休的唇上親了親,從袖口掏出手帕,抖開后在盛桑音萬分好奇的目光里,抬手將手帕蓋在他頭上。 盛桑音一怔,祁吟修掀開他面前紅色布料,露出里面那張美艷的臉。墨發披散衣襟凌亂,赤紅顏色襯著如雪肌膚,更覺這人美得不可方物。 祁吟修摟住他后背,低頭攫住飽滿唇瓣反復碾磨,強勢卻溫柔,吐息間全是柔軟的情意,“桑音,明天,我去向盛老爺盛夫人提親吧?!?/br> 盛桑音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緊張起來說話打哈哈,“那個,怎么突然說到提親上面了?” 祁吟修道,“前幾天我聽老爺無意間提起,那位表妹,是夫人為你物色好的世子妃?!?/br> 盛桑音猛然明白,難怪爹娘一直跟他強調要好好陪著表妹,別的事都先放一放,大抵是看他到了適婚年齡,想要讓他與鐘煙培養感情。 盛桑音笑道,“你在擔心什么啊。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和鐘煙兩個人都沒那方面的意思,不用因為這種事就扯上提不提親?!?/br> 祁吟修認真道,“不光是因為這件事。我想娶你,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這么想了?!?/br> 盛桑音和殷楚痕在一起五六年,雙方默契的沒有提過嫁娶話題。盛桑音當時并沒有把成不成親看得多么重要,可殷楚痕也只字不提,他多少會覺得失望。如今祁吟修一句“我想娶你”,讓他看懂什么叫真心,剛好盛桑音也愛他愛得無法自拔,又怎么會開口拒絕。 “好?!边@是盛桑音的答案。 雙手解開祁吟修腰帶,一團硬物彈跳出來,盛桑音探手摸了一把,抬起腿自己坐上去。用力在祁吟修肩上一推,將人仰面壓在床上。 “身心都給你。夫君的位置也給你?!?/br> . 盛父盛母一直希望,盛桑音能給他們娶一個名門出身、秀外慧中的女人回來做世子妃,冷不丁一記驚雷扔到頭上,盛桑音和祁吟修交握雙手站在他們面前,說彼此早已情投意合希望他們成全,二老的震驚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兩人遭到懲罰。祁吟修只是府里聘請的先生,平日又很得二老喜歡,發生這種事不好對他用罰,只好不去探視盛瑜功課對他避而不見。 盛桑音這個親兒子卻是必須要管教的,把人往書房里一關,門口四個家仆看守,不把書房里所有書抄完一遍不準放出來。 二老正在氣頭上,卻聽說祁吟修每天教完盛瑜功課,其余時間都在書房幫盛桑音抄書。四個家仆敬重府里這位先生,心道反正老爺只說世子不能出來,又沒說先生不能進去,紛紛裝瞎給人讓了路。 盛父盛母于是更生氣,幾名侍女跟在身后,并肩相伴著往書房走。制止門口試圖通風報信的侍衛,二老走上去往里一看,祁吟修將盛桑音抱在懷里,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只手一絲不茍正在抄書。 盛桑音這個受罰的人反倒落得清閑,靠在背后人形靠枕上,歪著身子看一本志怪閑書,不時指著書里內容與祁吟修調笑兩句,卷著他的頭發玩兒或者扭頭親親他的下巴。 兩位老人看得臉紅,身后探頭探腦的侍女家仆也小聲竊笑。 就算云韶國盛行男風,男子喜歡男子無可厚非。但是,這也……這也太…… 盛江在心里罵了幾百遍光天化日成何體統,然而盛桑音如此愉快閑適的神色,卻是他和鐘煙在一起時從未出現過的,甚至在任何人面前,都從未這么開心放松過。 或許盛桑音是真的喜歡祁吟修,而祁吟修也真的將盛桑音捧在手里放在心上。 原本奔著把人訓斥一頓趕來,最后二老誰也不忍心開口打破屋內氛圍,一前一后轉身,像來時一樣往回走,心境卻是大不相同了。 殷楚痕與盛府一直有所來往,這回見到盛江,對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個話一句三嘆。 殷楚痕問了句盛老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本來只是隨口表示一下關心,盛江卻像是終于找到一個可以發牢sao的宣泄口。他早將淮王當成自己人,況且心里已經有六七成認同了兒子這樁婚事,于是將盛桑音和祁吟修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對方。 殷楚痕端茶的手一頓,原本放到唇邊的茶盞,又被他擱回桌上,“世子要嫁給府上先生?姓祁那位?” 盛江花白的眉毛擰成一個結,“是啊,那小子,現在還被老夫罰在書房里抄書?!?/br> 聽他的意思,似乎很不贊同這件事,殷楚痕稍微放心了些,淡淡道,“一名身份低賤的教書先生,的確配不上盛府公子?!?/br> 盛江聽他這么說,表情更加復雜了,“王爺,倒也不是這樣。祁先生在老夫府上待了一年,他是什么樣的人,老夫還是看的清楚的。祁先生雖然出身貧寒,但是身上有真才實具,若是給他機會,未必不能一飛沖天成為人中龍鳳……其實,主要吧,還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喜歡,連非他不嫁、不同意大不了私奔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這這這……” 非他不嫁? 殷楚痕臉上漫上陰霾,這四個字聽起來還真是格外刺耳,“那么盛老,是打算成全他們了?” 盛江嘆一口氣,“雖然我盛府堂堂世子居然是送親出嫁那一方,傳出去不太好聽,但若是他們真有那么喜歡,那老夫和內人,也不是非要做棒打鴛鴦的惡人。反正……” 反正把迎娶名門閨秀的希望寄托在盛瑜身上,倒也不是不行。 “……呵。盛老和夫人,對世子還真是疼愛縱容?!?/br> 殷楚痕丟下不冷不熱一句話,起身往大堂外面走。盛江不明所以,自己的家事怎么還能惹這位王爺生氣?在后面叫了幾聲,殷楚痕一下也沒有回頭。 . 盛桑音早料到爹娘嘴硬心軟,不久之后果然將他從書房放出來,雖然仍然黑著臉不提成親的事,卻也默許了他與祁吟修在府里明目張膽的親密舉動。 慢慢來吧,或許爹娘還需要一點時間來一步步接受。 盛桑音心情格外好,打開銅鏡前匣子,摸了摸底層三枚玉環,又將手帕拿出來,對著鏡子蓋上掀起掀起蓋上,心道到時候兩人的婚服,他一定要親自挑選中意的樣式,必須把祁吟修挺拔又漂亮的仙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再一次蓋上手帕,一聲極其輕微的關門聲,屋內燭火忽然熄滅。漆黑朦朧的銅鏡里,通過半透明的手帕和微弱月光,他看見一道模糊人影走到身后。 盛桑音假裝屋內昏暗什么也沒看見,在那人抬手按上他肩膀時,抓住那只手猛然轉身扭住。 對方似乎有些詫異,一只手被反剪到身后也不著急,側身一陣卸力,三兩招之內將盛桑音雙手制住,貼上他后背把他摟進懷里。 “你……” 手帕飄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剛叫出一個字,耳邊是之前在杜氏別莊聽到過的低啞聲音,那人一字一句道,“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