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點(攻一在樹后偷看,受吃醋發火攻二解釋,化解誤會發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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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飲后半夜,眾人或喝醉或疲倦,在侍女的引路下陸續回到臥房休息。殷楚痕應酬了一天也感到疲憊,卻并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獨自一人走到圓臺旁邊胡楊樹叢中閑逛。 幽深靜謐的樹叢中每隔十步有一盞風燈散發著暖黃色微光,這是杜氏體貼入微,為了照顧客人踏月漫步的興致而設。 半個時辰前,蘇愿含羞帶怯地詢問殷楚痕,可不可以借用他的臥房沐浴。其中暗示再明顯不過,如果此時回去,他恐怕會見到一個洗得干干凈凈的少年赤身裸體裹在他的被子里。 雖然上午殷楚痕說過“今晚過來”這種話,但是一想到蘇愿躺在他床上的場景他就覺得別扭,這種感覺就像看到當初在流月樓被他踹下床的伶人。蘇愿不是不美也不是性格不討喜,但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對。 漫無目的在樹林中轉了又轉,前方隱約傳來談話聲,殷楚痕本來打算繞道離開,不經意瞥到層層樹葉之后那兩抹雪白的人影,其中一人似乎是祁吟修。 殷楚痕挑眉,深深夜色幽靜樹林一男一女避開人群私會,盛桑音還不在旁邊,要說這兩人清清白白他絕對不信。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他不動聲色往前挪了幾步,借著一棵枝葉茂密的胡楊樹擋住自己整個人。 本來想看看那邊有什么貓膩,結果當他靠近的時候兩人已經說完話。杜絮似乎哭了,抬袖抹著眼淚慢慢往樹林外面走,祁吟修站在原地久久不動目送她離去,杜絮落寞孤單的背影透著幾分可憐。 殷楚痕不屑于在別人身上浪費什么同情,眼見尋不到想要的樂子,腳步一轉打算去別處逛逛,忽然見一道紅影走到祁吟修身后。殷楚痕的興味又被挑了起來,很明顯盛桑音也看到了剛才的場景,他倒要瞧瞧祁吟修要怎么收場。 盛桑音在后面站了片刻,見祁吟修的心思全放在那抹越來越遠的白影上,對他的到來恍然未覺,頓時覺得十分憋悶,沒好氣道,“你要是舍不得,干脆追上去算了?!?/br> 祁吟修收斂目光回過頭,叫了一聲“桑音”,習慣性上前想要將他擁入懷中,盛桑音卻往后退開瞪了他一眼,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祁吟修顯然沒料到他會是這個態度,愣了一下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臂,被盛桑音一揚手用力揮開,“你和杜小姐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既然相互喜歡,那就在一起好了,做什么擺出一副苦命鴛鴦求而不得的樣子?!?/br> 祁吟修聽出對方誤會了他和杜絮的關系,雖然盛桑音滿面怒火每個字都咬得又頂又沖,他卻仍然保持一貫的冷靜溫和,如同一潭能包容一切情緒的清水,“我沒有和她互相喜歡?!?/br> 盛桑音只當他在騙人,醋意上頭拔高音量反駁,“她彈琴的時候你看得那么認真,目光一瞬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還說沒有互相喜歡?!?/br> 祁吟修這時才明白席間盛桑音為什么生氣灌自己酒,他沒有向別人啰唣解釋的習慣,卻覺得這件事應該和對方說清楚,“她的琴技是我教的,一別經年再次聽到所以聽得認真了些,并不是因為我喜歡她?!?/br> 祁吟修說得字字真誠,盛桑音信了他對杜絮沒有別的情愫,但心里的委屈還是揮之不去。祁吟修探手撫摸他的臉,他一扭頭往旁邊躲開,悶悶道,“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休息,別的事明天再說吧?!?/br> 剛轉身走了兩步,祁吟修默然片刻追上來從背后擁住他,一手圈住他的肩膀一手圈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攬在懷中。 大約祁吟修也不知道要怎么說才能讓他消氣,只能輕嘆道,“別生悶氣。如果你想知道我和她的事,我可以全都告訴你?!?/br>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盛桑音的情緒就已經消散了很多,等到別別扭扭問完兩人那段過去,他身上半點火星子也沒剩下了。 祁吟修年幼時,父母出門經營生意遇到山匪劫財劫色,雙雙死于亂刀之下,不算殷實的家底被趁火打劫的一群家仆席卷一空。 祁吟修沒錢度日,只好憑借十多年來母親教給他的詩書樂理到處謀差事。幾個月后的某天,他在茶樓中彈琴時,三個喜歡男人的公子將他圍在中間動手動腳。杜家夫人剛好和朋友一起在那家茶樓閑談,見他與自己一雙兒女差不多年紀,心生憐憫將他帶入府中,讓他教杜鈺和杜絮彈琴。 原本杜夫人已經托付朋友給他找一個可靠的行當謀生,但半個月下來,看起來不茍言笑的祁吟修卻與杜家公子小姐相處得相當好,尤其是杜絮,每天大半時間都在琴房向祁吟修學琴,琴技進步得比之前名家大師教導時還要快。 杜夫人見狀便不打算將祁吟修送出去,騰出一間客房請祁吟修正式做了杜鈺和杜絮的師父。祁吟修感激杜家對他的恩情,一面兢兢業業教導杜家兩兄妹,一面勤加練習對自己的詩文琴技精益求精。他將杜家看做恩人將杜鈺杜絮看做朋友,卻不知朝夕相處中,杜絮少女懷春早已對他產生了難以言說的戀慕之情。 杜絮快滿十六歲時,與明城一戶世家公子的婚期將近,向來事事聽從父母安排的杜絮忽然將自己鎖在房中不見人。杜夫人幾番安撫,杜絮才哭著告訴母親她對祁吟修有意,除了祁吟修誰也不嫁。 雖然毀約難堪,杜家二老卻也不愿讓自己的掌上明珠受委屈,對男方家賠禮道歉又送上幾件稀世珍寶終于將這件事擺平。祁吟修在杜府待了五年,與杜家二老一雙兒女共同長大,杜老爺杜夫人對他也十分喜愛,解決掉婚約的事就開始張羅祁吟修和杜絮的婚事。 人人都認為他們兩人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祁吟修卻在這時拒絕了杜家二老的安排,理由是自己出身微寒,小姐因為他毀了婚事本來就對不住老爺夫人,如今若是再娶了小姐耽誤小姐終身,那么他就更加愧對杜氏滿門對他的恩德。 他這么一說杜家上下頓時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杜絮聰明靈慧,一語道破他的真意,“祁先生并不是覺得配不上阿絮,而是對阿絮只有朋友情誼沒有男女之情?!?/br> 祁吟修用他貫有的冷靜態度避重就輕,“小姐不該為了我忤逆老爺夫人定下的婚約,這樣只會讓吟修心懷愧疚?!?/br> 他說這番話時平靜得近乎冰冷,杜絮聽完后跑回房間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紅腫地醒來,卻聽說祁吟修留了一紙信函遞在杜老爺書房,言明讓小姐誤入歧途是他的錯,杜氏對他的恩情永世難忘,以后如果有機會定然設法報答。 祁吟修留信辭別之后銷聲匿跡,杜絮和杜鈺再見到他,就是在這次的盛夏友會。 弄清楚了這番緣由,盛桑音心中云翳消散。杜家都開始安排婚事了祁吟修卻在這種時候離開,只能說明兩件事,一則他是真的又犟又死板,二則他對杜絮的確沒什么感情。 想到這兒盛桑音眼角帶了點笑意,見祁吟修低頭看過來,伸手在他下巴上點了點,“你與杜絮相處五年都沒生出什么別的感情,怎么到了盛府,不過幾月就被我睡了?” 祁吟修眸光閃了閃,意味深長的注視著他的嘴唇。盛桑音得意半晌忽然反應過來,原本祁吟修在盛府的確規規矩矩潔身自好,只不過自從遇到了他,第一次見面他就給對方來了個koujiao,后來接踵而至的親吻和交合,好像都是盛桑音主動勾引之下才發生的。 盛桑音想著想著耳垂爬上淺淡的粉色,祁吟修明明只是看著他什么也沒說,他卻害臊得不敢與之對視。想要說點什么打破這種讓人羞恥的氛圍,他隨口道,“我承認我的確有一點主動……” 祁吟修勾唇,極罕見的露出一抹笑意,“一點?” 盛桑音整張臉都漲紅了,這絕對不是他的錯覺,祁吟修就是在故意逗他害羞。他咬牙,索性破罐破摔,抬手一步步將對方推到身后胡楊樹上,墊腳在面前尖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那又怎么樣,像你這種一本正經的人,要是我不主動點,你就得當一輩子孤家寡人了?!?/br> 祁吟修順手摟住他的腰,在他唇上落下輕吻,“你是說有你在,我就不必做孤家寡人?” 云韶國男男之風被世人認可,男子與男子也可以成婚。祁吟修這句話背后的涵義讓盛桑音心旌搖曳,一簇名曰向往的火花在眼眸中點燃,他卻沒辦法在一時半刻之間理請頭緒,只好先岔開話題,“你知道剛才席間那些人說的蹋云舞是什么嗎?” 祁吟修見他避而不談,也沒有深究下去,“不知道?!?/br> “那是一種艷舞,”盛桑音側頭在他耳廓上舔了一下,低聲道,“我跳給你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