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車里很安靜，也可能是小老師真的累了，等車開到醫院的時候，周笙竟然抓著安全帶睡著了。

    秦繼之電話敲來好友，“半夜你喊我去做身體檢查？”

    “秦繼之你有毛??？”許聘正在家里追劇，他家和秦家是世交，從小玩到大的，關系好的沒話說。

    “來趟醫院?！鼻乩^之看著周笙的睡顏，語氣都輕柔了許多。

    “我不……”去字還沒說出口，秦繼之就已經掛了電話。

    許聘恨得牙癢癢，但還是乖乖起來開車去醫院。

    “人在哪？”

    “許醫生我們已經做了大概的檢查，但后面的，秦先生不讓……”小護士拿著手里的報告單，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我看看……”許聘也沒看出大問題，“這不挺好的？”

    “那個，這位病人有兩套生殖系統……”

    “兩套……嗯？”許聘抬頭看著小護士，眼里泛精光。

    醫院的走廊里只有護士走動的聲音，秦繼之站在病房里看著床上的人，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秦繼之你可以啊，這人是從哪搞來的？”問的當然是周笙，許聘朝床上的人努了努嘴。

    “很正常啊，是個難得的實驗體哎。要不，給我？”許聘是個醫生，同時也是個研究所的領頭羊，正好研究方向就是發育生物學，雖然說用人體研究是犯法的，但他還是忍不住。

    天才瘋子說的就是許聘，做醫生得有最起碼的道德，但他沒有，為了人類進步，做些犧牲無可厚非。

    之前碰到過類似的病例，但都兩性特征總有一個不完全，或者兩個都不完全，但這是個完全體。許聘非常想知道，人類有一天會不會實現自體繁殖，畢竟無性單親遺傳是最為原始的一種方式。

    “你在做夢？”秦繼之冷眼看著許聘，就知道這個人又發神經了。

    “他不是我的人?！蹦腥藫Q了個站姿。

    “秦繼之你少騙我，他下面的傷是憑空出來的？”許聘揉了一下發癢的鼻子，他對這個人的興趣一下子被拉了起來。

    “他能懷孕？”秦繼之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別的。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

    “那就是能？”

    “不僅能，而且他的男性特征也正常?！?/br>
    “所以他不僅自己能懷孕，也能讓別人懷孕?！?/br>
    “怎么？你想懷他的孩子？”這么吊兒郎當的話讓人很難相信是個醫生說出來的。

    秦繼之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醫生，起身準備出去抽根煙，臨走之前撂下一句話，“許聘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br>
    “別介，我們商量商量……”許醫生狗腿似的貼了上去，他就是要說動秦繼之把人給他。

    清晨，入鼻的是消毒水的味道，盡管味道很淡，但周笙還是聞出來了，舒舒服服睡了一覺，整個人都舒展了，他側過臉，看見早上的陽光撒在百葉窗上，靜謐又美好。

    秦繼之進來就看見小老師睜著眼睛，專心致志地看向窗外，連開門聲都沒打擾到他。

    “周周？”男人獨有的嗓音打斷了周笙的思緒。

    小老師終于扭過頭，“好些了嗎？”男人自顧自的坐在了床邊，把要起身的人扶起來，順便還摸了摸周笙的額頭。

    “秦先生，謝謝您?！泵媲暗娜宋⑽㈩h首，給人一股乖得不行的感覺。

    “呵，不謝?！鼻乩^之笑了起來，他偏過頭看了看放在床頭的藥，想起來許聘的話，說周笙下面有些傷。

    “要我幫你上藥嗎？”男人有些不懷好意。

    “嗯？”小老師有些懵。

    “下面的，要嗎？”男人了拿起了藥膏，遞到了周笙面前。這個動作的意思是，我把選擇權交給你，要不要全憑周笙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