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藍色玫瑰
7. 海天大廈14.5層,這是一個在任何地圖上都找不到的樓層。 它處在最寂靜的鬧市,在最深處的高樓,在外立面上,被高大的彩窗混淆視覺,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 酒會結束,人群散去,陳鵬手里握著一張門禁卡樣式的東西,和身旁的人對視了一眼,嘴角都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把卡片放到電梯的感應器上,十四和十五之間的按鍵之間突然多出了一條細線,從左到右,幽藍色的光一閃而過。 電梯開始緩緩向上運行,過了一會兒,沒有顯示樓層,門卻嘎吱一聲向兩邊打開。 長長的紅毯鋪在地上,看不見盡頭,地毯之外,路的兩邊,跪滿了赤身裸體的人,年輕的男孩女孩,健康蓬勃的rou體,每一個人都深深的低著頭,跪拜著那條深紅色的路。 他們就像是靜默的石雕,連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見,他們像是鐫刻在古墻上的圖騰,裹挾著讓人興奮的因子,混著塵埃和光,被吸入鼻腔,供人嗅聞,品評。 皮鞋踏在薄薄的地毯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隨著腳步逐漸接近,紅毯盡頭的兩個男孩站起了身,訓練有素的打開了門。 不算太大的房間,低矮的天花板,走進去便是令人呼吸不暢的壓迫感,一層一層的沙發順著最中心的原點擺開,呈現出了扇形。 陳鵬手中的卡是灰色的,他坐在了第三層的灰色沙發上,雙手交疊的放在膝上,看似沉穩,喉嚨卻止不住的咽著津液,眸子定定的望向中間。 那里什么都沒有。 準確來說,是什么都有,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可以想象的一切,都被一塊罩在容器外的黑布蓋的嚴嚴實實,阻隔了四面八方的視線。 隨著幾道清脆的腳步聲響起,眾人紛紛站了起來,明語走在最后面,手里還牽著一個跪爬的男孩。 他脖子上的鈴鐺叮鈴鈴的響,在特殊構造的室內響起了回音,隨著三人一“狗”走到了最前面一層坐下,陳鵬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一時之間,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啪...啪...啪...” 一盞盞燈有節奏的滅掉,房間越來越暗,最后只剩下一片漆黑,但是并沒有太久,一道微弱的光芒就逐漸亮在了中央,它越來越亮,連塵埃的顆粒都清晰可見。 就在這時,布罩被猛地一掀,這場盛宴的“主菜”終于亮相,首先落在人們眼中的,是纏繞在男人脖頸上的荊棘花圈。 細小卻繁多的花簇將他的脖頸纏繞著,泛著光的尖刺將他的皮膚頂的凹陷下去,他閉著眼睛,靜靜的站在圓臺中央,雙手背在身后。 眾人的視線向下移動,眸光皆是一閃。 白色的西裝褲還穿在身上,只是拉鏈卻已經打開,從里面延伸出的,是一根根的繩子,長的垂在地上的繩子。 被明語牽來的男孩爬了上去,鈴鐺還在歡快的響著,他把所有的繩子一同從地上撿了起來,一共五根,一一捧給了第一層坐著的五個人,供他們挑選,所有的繩子都交出去以后,他又爬回了明語的身邊。 明語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上的林敬堂,在這環形的房間里,欲望好像也從四面八方襲來,無孔不入。 他的臉龐,他的身體,皆是造物主的恩賜,是只有褻瀆才能發揮最大效用的恩賜。 戴著面具的男人從林敬堂的身后走了出來,摘下了帽子,行了一個紳士禮,他像是在出演著一場默劇,一只手劃到了林敬堂的胯前,隔著空氣做了幾下撫摸的動作,另一只手則攤向了人群,他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把手舉在了胸前,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那處。 “三、二、一?!?/br> 手指一屈一張,五個人也明白了什么,饒有興致的相互看了一眼,將手中的繩子用力一抽,林敬堂猛地顫抖了一下,向前踉蹌了一步。 四人手中的繩索已經脫離了林敬堂的身體,只剩下一根,還在空中飄飄蕩蕩。 面具男子將林敬堂西裝褲的扣子解開,緩緩的將褲子拉了下去,那光潔的胯下引得眾人瞇起了眼睛。 他抬手按了按脊背,林敬堂直接跪了下去,又一次將雙手背到了身后,和繩子相連的性器,光禿禿的皮膚,青紫的yinnang,全都暴露在人們眼前。 面具男亦是蹲下身,向著臺下的男人做了一個牽引、拉伸的動作,男人笑了笑,一點點的抽動起了手上的繩索。 他手上的溝壑比衣服上的褶皺還多,顫顫巍巍的力氣從那些溝壑中釋放,林敬堂仰頭跪著,牙關咬的越來越緊。 一截藍色的東西從他的馬眼里被拉了出來,如果仔細看,能看見上面染著鮮紅的痕跡,隨著繩索落地的聲音響起,一朵藍色玫瑰也在他的胯下成型,尿孔含著花的徑桿,繩子扯下了束縛著玫瑰的套子,讓它肆意的綻放在林敬堂性器的頂端。 花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那湛藍的顏色就像是這十四層半,是被架構出的真實。 一陣掌聲響起,明語偏過頭,邊笑著鼓掌邊道“這是今晚第一個彩頭?!?/br> 門被打開,男孩女孩們從外面爬了進來,他們的膝蓋避過地毯,磕在堅硬的地面上,不快不慢的爬行著,所有人的下體都貼著一個明晃晃的數字,把性器擋在里面。 明語打了一個響指,面具男子從懷里掏出了一把籌碼幣,當著眾人的面扔進了帽子。 1、5、10、20、25、50、100、200、500、1000、5000、10000。 面具男子第一次開了口,聲音像是刻意壓低著,帶著些喑啞和沙啞,“十二種籌碼,代表了今夜,奴隸的品級?!?/br> 這種劃分,堪稱細微到極處,就連后背上多出的一條細小的紋路,都可能是降了一級的理由。 陰部貼著1的女孩,腰間和后背滿是青紫的指痕,她口中被膠質的假陽具堵滿,兩胸之間,被紋了一個花體的“closetool” 燈慢慢暗了下去,再亮起,林敬堂和那五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面具男子五根手指夾著四枚標注了10000的籌碼幣,展示給眾人,隨意的扔向一旁,笑道“盛宴已經開始了,祝各位玩的愉快?!?/br> 沒有人置喙,面具男是如何保證讓那四人抽到10000的籌碼,抽到…林敬堂,那不是他們該問的事。 或者說,林敬堂,本來就不是給他們準備的。 眾人輪流將手伸進帽子里,陳鵬腦中還回憶著那朵藍色玫瑰的樣子,手指一收,卻抽到了一個“25?!?/br> 一個長相秀氣的男孩慢慢的爬了過來,躬身舔了舔他的鞋。 看上去并不差,但是,陳鵬將他胯下的膠布撕開以后,看見的是一個合不攏的rouxue。 “嘖?!睊吲d是顯而易見的,后排一個男人抽到了“500”,他站起了身,彎腰道,“陳董,我這個,可能入眼?” 很漂亮的男孩,如果進娛樂圈,怎么也能紅幾天,陳鵬眉宇間多了些稱心,“那就謝謝你了?!?/br> 面具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明語的身邊,把他腳下的那個男孩按到了自己胯下,不用開口吩咐他什么,只是用按著他的腦袋,告訴他該用什么樣的力度。 “不愧是明董,什么都能玩出花樣,不過是加了等級和籌碼,這里就變成了他們交流人情,資源置換的地方?!?/br> 明語懶懶的靠在了沙發上“人不都是這樣嗎,一旦登了山,就要一刻不停的往上爬,到了山頂,更要往上爬,沒有路了,就只能踩著人了,踩著脊梁,踩著骨血,踩著那堆稀薄的尊嚴?!?/br> 他伸手摸了摸男孩的頭,“道理誰都懂,能當爺,為什么要做孫子?!?/br> 他松開手站起身來,笑道“可是人總得認命,你說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