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離(噩夢的開始)
“喂,那邊的,看什么就是你,趕緊干活!”身材有些肥胖的獄警拿著警棍指著不遠處的石堆大聲喊道。 我搬著石頭險些腳軟栽在地上,一上午都在搬石頭,活得像一個古代人。 “繼續趕緊的,沒有讓你休息?!豹z警對著我就是一棍子,打在我的手臂上。 “是,是,別打?!蔽业皖^連連哀求,忍著手臂的劇痛將石頭放在指定的位置。 中途休息的時候,我直接攤在地上緩解全身的疲勞,沒想到自己之前的勞改工作那么舒服,望著周圍各個人高馬大的獄友,才發現后廚才是天堂。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一個獄友走到我身邊問道。 “???”我愣了一下,自己的得罪的人外面一大堆,“是,都在外面的?!?/br> “不是,我說牢里面的?!?/br> “也有?!?/br> “好好干活,做不完中午吃不了飯?!豹z友意味深長對我笑了笑,眼睛斜著看著我道。 我爬起來繼續干活,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感覺自己那堆石頭比別人的都重都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果然中午意料之內,我沒有飯吃了,搬完最后一塊石頭后,我扶著腰找了個臺階坐下來。 守在門口的那個胖胖的獄警早就沒有去向,剛到十二點的時候他就哼著小調離開了,其他人似乎也比自己動作迅速,很快這里就剩我一個了,我不敢丟下任務就走,要是被發現是會被教訓的。 一點鐘了,應該還有點剩飯,我休息足夠后站了起來,雙腿都有些抖,雖然自己在外面經常健身但是跟實際上的需要體力的時候完全不能比。 等到了食堂,還有依稀的一些人在,而午飯也確實只有一些剩的。 “齊哥!” 我聽見身后傳來有些青澀的聲音。 只見小羅待著帽子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臉上依舊是標志性的燦爛微笑。 “你怎么在這?你不是應該吃完了嗎?”小羅將我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撥到一邊,“做什么了,這么多汗?!?/br> “沒什么……”我本能不想讓他知道我去了采石場勞改。 “哥,先不說這個,你準備搬出去住嗎?”小羅語氣都是興奮。 我望著飯點點頭。 “那哥你來我這吧,我可喜歡你了!”小羅抓住我的手臂,眼神亮亮的,在黝黑的瞳孔里特別明顯。 我想了想,小羅確實一直很照顧我,隨即點點頭,也沒有別的去向了。 “但是哥,你要換監室要跟上頭的獄警說,他們批準了才可以?!?/br> “這個批準要找誰?” “我想想……應該是中隊長鹿時?!?/br> 鹿時?我握了握拳,想起前幾我根鹿時的zuoai,突然感覺屁股還隱隱作痛。 我有些頭疼,自己實在不想再找上鹿時,更何況自己再找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為難自己。 “有別人可以說這個嗎?” “你不想找他?怎么?你害怕他嗎?”小羅問道。 我搖搖頭,暫時還不想讓小羅知道自己跟鹿時的關系。 “下午就說吧,我跟你一起去找鹿時,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樣你的?!毙×_拍拍胸脯保證道。 我看著小羅點點頭,雖然對他這個行為逗笑了,一個勞改犯還能跟獄警抗衡嗎?但是莫名很有安全感。 “你怎么知道我要搬走?!?/br> “上午的時候申文朝找上我,警告我,讓我離你遠一點,說什么我勾引你讓你離開他,簡直不要太扯了?!?/br> 我松口氣,申文朝沒有亂說話,拍了拍小羅的肩膀道:“抱歉,我跟申文朝的事情牽扯到你了,你別在意別離理就行了,你受委屈了?!?/br> “沒關系的,下午我跟你一起去,我還可以幫你搬東西?!?/br> “好?!?/br> ------------------------------------- 鹿時望著我跟小羅,神情陰沉望著我:“搬走?搬去哪?” “我那里?!毙×_手舞足蹈的比劃,儼然一副很興奮的模樣。 我此時有些害怕,在外套衣服袖子里面的手正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周圍的氣壓很低,我感覺面前的鹿時似乎隨時會暴起將我抓走扔進那個房間。 “你也想去嗎?” 鹿時沒有理會小羅嘻哈的笑臉,眼睛望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其實去哪都行,那還不如去小羅那里。 鹿時突然笑起來:“行,去吧,你寫一下申請書?!?/br> 緊接著,將一張紙放在我面前。 我瞪大眼睛,沒想到這么順利就同意了。 鹿時沒有理會我的反應,只是冷著眼望著小羅道:“你去把他的東西搬過去,我有事要跟齊遙說?!?/br> 我神經緊繃起來,而鹿時也站起來攬住我的肩膀,肩膀的雙手能感受到肩膀上鹿時熾熱的大手。 小羅,別走行嗎。我不敢說讓他別走的話,只能無聲的回頭望著小羅希望他救救自己。 “嗯?你有什么事情要找齊哥?我不能聽嗎?”小羅佯裝好奇問道。 鹿時挑了挑眉,松開了我,道:“寫了就走?!?/br> 我簡直快感動的哭出來,匆匆把申請表寫好后,鹿時也爽快的簽上名字,目送我快步離去。 出來后,我拍拍胸脯,感激的抱了抱小羅道:“謝謝你陪我?!?/br> 因為我太過高興,全然沒有注意到小羅緊繃的身軀。 但是此刻的我沒有想到這個搬走的想法才是噩夢的開始。 ------------------------------------- 監室只有我跟小羅兩個人,因為要搬東西,所以跟了獄警打了招呼,下午可以玩點過去勞改。 “齊哥,你東西這么少嗎?” 小羅發現自己需要拿的東西竟然就這么一點,驚訝的問道。 “少嗎?還好吧?!蔽覍|西收拾好后,看了看空空的床鋪,走之前從床鋪角落翻出了一盒煙,是我前段時間有些憂愁的時候買的,抽了一根發現還是受不了這玩意就扔到一邊去了,沒想到在這里。 給王叔吧。 突然煙盒后面出現了一張支票。 是我當時進來,覺得這玩意有用所以也帶了幾張進來,支票還是有法律效應的,如果能近幾年出去還是能兌換的。 當是胡斌sao擾羞辱自己的時候沒想起自己帶了這么個玩意。 我看了看支票,金額那欄還空著,我想起林年要的二十萬,抬手將金額和名字簽上。 “你要給誰啊哥,林年是誰啊……”小羅撇到紙皺眉問道。 “你們在做什么?” 門口傳來低沉的男音,我也隨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