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黏黏乎乎
書迷正在閱讀:余情末了、試婚(N/P)、染染、鍍金、非典型包養、惡魔養成錄、反哺相悖、老婆 看看批、他愛的偶像愛上愛他的雛鴨(3P互攻)、柯南之穿成白馬探(續)
桓雁之見到苗苗那故作委屈的臉,便知道問題不大,放下心來,朝著少年的方向走了過去。 苗苗怕呀,要是桓雁之走過來,看見這一地的狼藉,那不就穿幫了嗎? 他連忙沖出去抱緊了青年的腰,顫聲道:“雁之,我害怕,我們走吧?!?/br> 桓興魯此時躺在地上,看不見少年的表情,也能知道少年是如何裝得嬌滴滴地往桓雁之的懷里撲。 他是看錯了人,少年和桓雁之就是天生絕配,一個愛裝,一個愛演,難怪能湊成一對! 解贊痛苦地捂住眼睛,下面的情形簡直沒法看。 苗苗變臉變得快也就算了,桓雁之還真當回事一般,溫聲地哄著苗苗。 嘖。 嘖,嘖,嘖…… 桓雁之牽著苗苗往外走,“別怕,我帶你回家?!?/br> 少年擠出兩滴眼淚,重重地點了點頭,“嗯?!?/br> 易卓往房間內走了兩步,待看清屏風后的情形,也有些說不出來話,太狠了,太狠了。 不過更多的幸災樂禍,昔日桓興魯往他們家桓君身上潑臟水,桓君礙于陛下不向桓興魯動手,如今桓興魯拐帶苗苗自找苦吃,真是報應。 走出風月樓,苗苗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么。 啊,他是出來找仇潮生的,但他把仇潮生忘了。 苗苗:“現在不能回萱院,我得去找仇潮生,薛昆把他藏起來了?!?/br> 桓雁之一點就透,“薛昆利用仇潮生把你引過來的?” 苗苗:“對啊,他肯定是想找我出氣,但我沒看到他人,就只看到那個病怏怏的小子?!?/br> 桓雁之知道他口中病怏怏的小子是指桓興魯,“你一個人怎么找?我讓暗衛去尋吧?!?/br> 苗苗:“好?!?/br> 桓雁之:“仇潮生不會有事的,薛昆如果是想利用他引你上鉤,他應該不會有危險?!?/br> 兩人并肩走在路上。 苗苗聽著桓雁之的絮絮叨叨,突然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愫。 停下腳步,掀開桓雁之遮面的紗簾,親了上去。 “雁之,你最近話多了好多哦?!?/br> 秋風輕拂。 街道兩側的落葉被風吹得嘩啦嘩啦地響。 幼童在街角打鬧,婦女們坐在門檻邊縫著冬衣,時不時往小孩們玩鬧的地方看上一眼。 桓雁之被親得身形一僵,少年的綿軟和熱氣涌過來,勾得他心跳加速。 他還沒有在大庭廣眾下和苗苗這般親密過,想說不合時宜,又止了聲,反而卡住了少年的腰,深吻了下去。 解贊看著兩人黏黏糊糊,直嘆桓雁之也會有如此不遵禮法的一天。 桓雁之親了許久,見少年的臉都憋紅了,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少年的腰。 苗苗勾住青年的手指,低頭踢著地上的枯葉,露出一截泛著粉的脖頸。 “先回顏宅吧,等找到仇潮生,我們再一起回萱院?!?/br> 桓雁之訥訥地點頭,表示同意。 苗苗搖了搖青年的手指,“好不好呀?” 桓雁之頓了下,才道:“好?!?/br> 易卓跟在后面,不敢出聲打擾,但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朵根,興奮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解贊看著易卓的背影,無語地飛身跟上,主子談戀愛,做屬下的居然比本人看起來還激動。 不多時,苗苗和桓雁之便走到了顏宅附近。 青年遠遠便見顏宅的側門旁拴著一匹白馬,看著還有些熟悉,近看果然眼熟,這不是上舍夏從姜的寶貝——踏雪良駒么? 桓雁之語氣猶疑,“苗苗,這匹馬是哪來的?” 苗苗:“啊,馬廄里順手牽的啊?!?/br> 少年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嗯,就借一下,回太學就還了?!?/br> “……”桓雁之沒說什么,跟著苗苗進了院子,摘下帽子道,“你若是要用馬,可以牽我的,馬廄邊上有人看守的一側,里面有匹烏黑的毛色油亮的追風,便是我的馬?!?/br> 苗苗:“嗯,下次騎你的?!?/br> 桓雁之:“下次出門要同我說,知道嗎?” 苗苗仰頭,“我本來想同你說的,但解贊說他要保護我,傳消息不是他干的活,就沒告訴你?!?/br> 解贊:“……” 當他聽不見是吧。 桓雁之沉默半息,“我給你再派一個暗衛?!?/br> 苗苗:“比解贊厲害嗎?” 桓雁之:“自然是不如的?!?/br> 解贊可是大鄴首屈一指的刺客,武藝超群,易卓的武功雖高,但遠不是解贊的對手。 苗苗:“那就算了吧,解贊連我都打不過,要是比解贊還差,要他干嘛?!?/br> 解贊和易卓感覺膝蓋同時中了一箭。 桓雁之面前浮起溫柔的笑意,“讓他給苗苗跑腿?!?/br> 苗苗:“嗯,那你管管解贊吧,我使喚不動他,讓他給我跑腿就行?!?/br> 桓雁之面色為難。 解贊氣哼哼地搖了兩下樹枝,還沒人敢讓他跑腿呢。 苗苗:“不行???那就換一個吧,解贊給你用,換個人給我跑腿?!?/br> 桓雁之:“我用不著,還是苗苗留著?!?/br> 苗苗頗有些嫌棄,“我也用不著?!?/br> 解贊叼了片樹葉,跟在后面對著兩人呲牙咧嘴。 易卓往解贊的方向瞧了一眼,低頭偷笑。 桓雁之也笑,“嗯,要是沒他保護苗苗,我不放心?!?/br> 苗苗:“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他?!?/br> 桓雁之低頭親了下少年的臉,“苗苗真好?!?/br> 正在此時,出去尋人的暗衛也回來了。 仇潮生沒被薛昆抓走,離開太學只是因為母親病重,家中無人照顧,所以請假出了太學。 青年性子孤僻,所以太學中的學子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苗苗總覺得有詐,仇潮生的母親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肯定是薛昆在搗鬼。 不過聽見仇潮生沒危險,他也就放下心來,這才覺得餓得慌。 苗苗拉著桓雁之在顏宅用飯,“我這里可沒有白米飯和小菜給你吃,我吃什么你吃什么?!?/br> 桓雁之:“好?!?/br> 顏宅的餐廳不似少年的臥室一般大紅喜慶如同婚房,但也布置得花團錦簇,各式用具陳設擺了一屋子,不算擁擠,但也比萱院顯得溫馨得多。 兩位侍女進進出出擺好飯菜,各式時鮮擺了一桌子。 苗苗把魚夾進桓雁之的碗里,“雁之,你最近有點奇怪?!?/br> 桓雁之淺嘗了一口,“有嗎?” “有,”苗苗想了想,“你爹不是不讓你出門嗎?怎么跑下山來了?特意來找我的嗎?” 桓雁之端碗的手一頓,“嗯,特意來找你的?!?/br> 苗苗高興了,連吃了兩大碗。 “以前都是我巴巴地去萱院找你,這是你第一次特意來找我?!?/br> 桓雁之:“以后換我找你?!?/br> 苗苗搖頭,“雁之,你要是想見我,差人和我說一聲,我就跑去見你啦,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又沒事做?!?/br> 桓雁之:“那我要是沒事做呢?” 苗苗思忖,雁之怎么會沒事做呢?要是雁之跟著自己回太白山,就沒有事情做了。 “那也不用你跑來見我,我比你跑得快,我去見你?!?/br> 桓雁之給少年擦著嘴角和手指,聽了少年的話,輕輕“嗯”了一聲。 “傻苗苗?!?/br> 苗苗:“我才不傻,我聰明著呢?!?/br> 桓雁之勾起唇角,“對,是雁之說錯話了,苗苗聰明?!?/br> 苗苗:“本來就是?!?/br>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桓雁之的護衛便把仇潮生帶來了顏宅。 仇潮生同桓雁之對視了一眼,“桓君安好?!?/br> 桓雁之會意,低頭看了一眼正在練字的苗苗,“你先練著,我同仇生說幾句話?!?/br> 苗苗應好。 這是仇潮生第一次真正見到少年和桓雁之的相處。 他以為都是苗苗癡心一片,不撞南墻不回頭,卻沒想過桓雁之也有這般溫柔寵溺的時候。 以往見到桓雁之時,青年的態度雖禮貌平和,但骨子里卻透著股疏離冷淡,一點也不似現在,眉眼俱是春水。 桓雁之走到院中的僻靜處站定,示意青年開口。 仇潮生眉頭緊皺,開門見山道:“在下內舍仇潮生,請太子相助?!?/br> 青年說完便是一拜。 桓雁之:“是內舍學籍之事,還是你母親之事?” “皆有,”仇潮生低頭,“在下并不愿離開太學,在下的母親身體硬朗,不可能一下就生此重病,大夫查驗不出原因,在下以為有人從中作梗,請求太子保護在下的母親?!?/br> 桓雁之心知此事由苗苗而起,仇潮生向他求助理所應當,但以他對仇潮生的了解,青年應該是張不了這個口的。 “看來蔡夫子教了你不少?!?/br> 仇潮生低頭沉默。 桓雁之:“孤并非責怪你,只是覺得你這樣比之前要好很多,你若想在官場上有所作為,請人相幫是第一步,一個人終難成事?!?/br> 仇潮生:“謝殿下提點?!?/br> 桓雁之:“不必言謝,本就是無妄之災,此事若追根究底,也是因孤而起,是孤牽連了你們母子?!?/br> 仇潮生跪地向桓雁之行了大禮,“殿下恩德,仇生無以為報?!?/br> 桓雁之朝苗苗的方向看了一眼,“起來罷?!?/br> 見仇潮生的神色還是莫名慌張,壓低聲音道,“若是薛昆用你母親威脅于你,欲對苗苗不利,不必理會,有一便有二,無窮盡也,你母親的事我自會處理?!?/br> 仇潮生沒料到桓雁之竟然如此敏銳,竟能猜到薛昆的作為。 “殿下圣明?!?/br> 傍晚時分,三人一同回太學。 桓雁之和苗苗同乘一騎,青灰底的披風把少年的身形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苗苗:“我不要披這個,一點都不好看?!?/br> 桓雁之:“晚間風大,不披會著涼?!?/br> 苗苗用下巴指了指仇潮生,“他也沒披?!?/br> 仇潮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覺得有些冷?!?/br> 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