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男孩子不能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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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跪在車廂內,茜紅色的衣擺被他揉得皺巴巴。 早睡也是睡,晚睡也是睡,他得早點懷上寶寶,免得夜長夢多。 萬一桓雁之反悔,不對他以身相許了,他多虧呀。 少年抬眸望著車廂正中端坐著的桓雁之,青年的眉頭緊皺著,似乎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麻煩。 苗苗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遍,“雁之,睡不睡呀?” 馬車外的易卓實在沒忍住,唾沫嗆到嗓子眼里,猛烈地咳嗽著,想憋又憋不住,直嗆得臉頰通紅。 沒想到他們桓郡喜歡的是這款,直白熱辣又天真。 桓雁之睜開眼,視線落在蒼黑的油布車簾上。 “易卓?!?/br> “是,咳,桓君?!?/br> 易卓停下腳步,清了清嗓子,不再咳嗽后才回到馬車邊。 苗苗不懂易卓怎么突然咳成這樣,掀開車簾看著跟在馬車后跟著的青年,轉過臉朝桓雁之問道,“他是生病了嗎?” 晨曦的光亮透過菱花窗照在少年的頰邊,白里透粉的腮邊還有尚未褪去的嬰兒肥,幼圓的鼻頭受到冷氣襲擊微皺著,眼巴巴地望著他,向他討著答案。 像極了他八歲那年養的小奶狗。 可惜后來發生了一些事,他再也沒見過它。 桓雁之溫聲說道,“可能是天氣寒涼,被凍到了?!?/br> 苗苗趕緊放下車簾,還伸手捂住了車簾的邊角。 易卓看起來那么結實,一刀就把他一兩七錢買的騾子劈得頭首分離,還會被這么點冷風吹到生病,要是桓雁之被冷風吹到,肯定會生病。 凡人的體質實在太差了,他得小心保護好桓雁之。 桓雁之見少年艱難地用手捂著車簾的邊角,拿出暗格中的毯子蓋在他的腿上。 “若是覺得冷,用毯子蓋著便是,這樣捂著簾角太辛苦?!?/br> “不冷,”苗苗搖頭,“我是怕你被風吹到?!?/br> 桓雁之怔了下,對少年說道,“我身體尚可,不必擔憂?!?/br> 苗苗把毯子抻開,蓋在青年的腿上。 “易卓都被吹病了,你不要逞強?!?/br> 桓雁之看著少年在車廂里忙活,把他裹得密不透風。 他很久沒有過這樣被“呵護”的體驗,百姓都以他為榜樣,屬下事事征詢他的意見,師長在授課后總要問他的建議,就連他的父皇也向他尋找國策…… 自己像是無所不能的神。 他看向苗苗認真的側臉,而自己在少年眼里好像是個風吹就能倒的瓷娃娃。 晨風吹進槐花的香氣,撩起蒼黑的油布車簾,露出籠罩在金光中的建鄴城。 天完全亮了。 桓雁之緩緩開口,“為什么想同我……” 青年的臉上浮起不自然的薄紅,目光落在少年不及一握的腰和細幼的手腕上,喉頭克制地滾動了下,沒有說出“睡覺”兩個字。 “如果你缺金銀財寶,我可以賞賜于你,雖不能大富大貴,至少不用再睡房頂;如果你害怕被欺負,我也可以讓舅舅放出消息,說你是他的遠房侄兒,便沒人敢欺負你?!?/br> 苗苗搖頭。 他也很有錢,只是現在沒法取出來花,他的雙環峰現在還被禁制封著呢。 只要回到太白山,就沒人敢欺負他,打架他最厲害了。 桓雁之見少年好似真的不心動的模樣,低垂了眉眼。 “那你想要什么?” 苗苗覺得桓雁之好笨,他都已經行告訴他自己想懷他的寶寶了,他還一直問。 不過誰讓他長得好看又溫柔,聽說寶寶的智商隨母體,應該沒有太大關系,他可不想生個笨笨的寶寶。 “我想有個寶寶?!?/br> 馬車行至驛館。 少年提前跳下馬車,舉起手攙著桓雁之下車。 “雁之,我抱你去睡覺?!?/br> 易卓又咳嗽起來,而且比剛才咳得還厲害,肺都要被他咳出來一般。 苗苗偏頭說道,“你生病了要早點去治?!?/br> 凡人的生命太脆弱了,一場小病就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桓雁之徑自下了馬車,“易卓,今天不用你值班了?!?/br> 易卓沉聲半跪在地上,羞慚地回道,“是,桓君?!?/br> 太子待他們太過寬厚,讓他忘記了身為侍衛的本分。 桓雁之跟著少年進入驛館。 庭中的梨樹花壓滿枝,如同端著整樹的新雪。 院側廂房齊整,雜役們開始忙進忙出,廚房也冒出熱騰的蒸氣。 苗苗走在前面,心臟緊張得怦怦亂跳。 懷桓雁之的寶寶……這幾個字好有種特殊的魔力,讓他連路都不會走了。 他停下步子,等青年走到他跟前時,慌慌地牽起青年的白袍下的手。 青年的手修長如竹節,一寸寸好像是玉雕而成,看上去涼得能冒冷氣,握上去卻是熱乎乎的,像個小烤爐,烘得他掌心都出了濕汗。 他想抽出手擦干自己的手心,怕弄臟了青年的手掌,又有點舍不得松開。 苗苗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臉紅到了脖子根。 他好像有點開心,不!是特別開心! 廂房的門“吱呀”一聲就推開了,里面的桌椅板凳完全沒動過,像是等待入住的空房一般。 桓雁之松開少年的手,走到桌邊坐下。 他覺得自己的有必要和少年聊一下關于生寶寶的事情,以及方才在外面沒來得及問的牢房中的狀況。 苗苗把包裹塞進衣箱里,興奮地撲上床,“我們這就開始睡覺吧!” 桓雁之皺了下眉頭,無奈地開口,“方才在獄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霍驍承了父親的侯爵,年少時便立下赫赫戰功,戰事平息后又入了廷尉一職,政事可圈可點。 平日行事雖有不合禮法處,但私生活一向克已修身,從無風流韻史。 可方才的牢獄中的那一幕實在難讓他不多想,霍驍俯在少年身上,少年還說他才不是妖精…… 苗苗揪著驛館的藍底白花薄被,不明白桓雁之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 “霍驍他搶我東西?!?/br> 少年跑到衣箱邊,拿出衣箱中的正紅禮袍,“還你?!?/br> 桓雁之額角抽動兩下,原來少年在抱起來出人群的那天,穿的真是他的衣裳。 “你從何處拿來的?” 苗苗低下頭,“……我怕自己不夠好看,你不會對我以身相許,就借了易卓的衣裳?!?/br> 這分明就是他的衣裳,怎么會是易卓的? 桓雁之暫時將此事放到了一邊,“還有呢?他可有輕薄你?” 苗苗用下巴支著桌面,“什么是輕???” 他們凡人說話都文縐縐的,他都聽不懂。 桓雁之提起茶壺想倒杯水喝,又想起現在是在驛館,面前的茶壺不知多少人碰過,又把茶壺放下了。 “他有沒有碰你的身體?” 苗苗重重地點了下頭,霍驍掐了他的肩膀,現在還有點疼呢。 他拉開自己的衣領,同桓雁之告狀,“你看,現在還是青的!” 桓雁之猝不及防,布著指痕的雪膩肌膚撞入眼簾。 少年的肩膀清瘦,鎖骨畢現,白皙的肌膚襯得指痕愈發觸目驚心,可想當時霍驍用了多大的力道。 那未被指痕覆蓋的白膩肌膚包在茜紅的衣衫里,像是云霞包裹的飽滿荔rou,難怪霍驍會克制不住。 苗苗也越想越委屈,扁起嘴在心里罵道,臭霍驍,把自己掐成這樣! 下次找著機會,他一定要揍他一頓! 少年的情態落到桓雁之的眼里,那便是委屈到了極點。 桓雁之沒想到霍驍竟然還用上了如此強硬的手段,苗苗不愿意他就硬來。 “孤會為你主持公道?!?/br> 苗苗沒想讓桓雁之替自己出頭,這是他和霍驍的私事。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解決?!?/br> 桓雁之溫聲說道,“你自己如何解決?” 苗苗揮舞了下拳頭,“揍他一頓?!?/br> 他在太白山都是這樣解決的,只要打得對方滿地找牙,對方就不敢再欺負他了。 桓雁之看著少年細骨伶仃的手腕,實在難以想象他能揍倒霍驍的模樣。 霍驍曾是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將軍,少年如何敵得過? “他可還有碰你別的地方?” 苗苗搖頭,“沒有了?!?/br> 桓雁之放下心,霍驍那邊他自會去處罰。 不管霍驍是對少年見色起意,還是仗著身份濫用私刑,都得懲治一番。 苗苗打了個呵欠,折騰了一晚上,他是真有點困了。 于是對桓雁之說道,“一起睡覺吧,早點懷寶寶?!?/br> 桓雁之嘆了口氣,“男孩子不能懷孕,睡再多……覺也不會有寶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