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許嘉潤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睜開眼正對著何銘的睡顏。 何銘睡著時比他醒著還要好看一些,起碼許嘉潤是這么覺得的,因為此刻的他不會給許嘉潤帶來壓迫感。 男人的睫毛很長,睡著時因為許嘉潤指尖的觸碰還會微微顫動。 “長得人模人樣的,怎么老是不干人事?!?/br> “cao你就不是人干的事了???” 何銘突然睜開了眼睛,把許嘉潤嚇得不輕。 “cao,你為什么裝睡???” “想看你會不會偷親我,好失望?!?/br> 何銘從被子底下牽過許嘉潤的手,輕輕捏了捏, “還是你準備親了?要不我再閉上眼睛再給你個機會?” 簡直甜得發膩。 許嘉潤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羞恥地轉過身去,罵了句不要臉。 可惜時候不好,何銘把許嘉潤送回家才說他要出差,而且得有大半個月。 “???你走唄?!?/br> 何銘挑了挑眉,“這么無情?”? 許嘉潤簡直遭不住這種陌生又讓他緊張的氛圍,貼身過去飛速在何銘的嘴角落了一個吻。 何銘被他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摸了摸許嘉潤的發旋,又拍了拍他的臉,“記得說早晚安?!?/br> 許嘉潤下車后飛速跑回了家,他都不懂怎么自己就跑起來了,到家以后他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抬頭看見鏡子里的人甚至覺得陌生。 一雙眼睛比平常要亮許多,表情生動得讓許嘉潤懷疑里頭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他思來想去,在屋里轉了十幾分鐘心跳都沒有恢復平穩,最終許嘉潤掏出手機給何銘發了四個字:注意安全。 時間從未過得如此漫長,許嘉潤很聽話,每天都要跟何銘說早晚安。但早安一定是何銘先說,晚安一定是許嘉潤先說。 奇怪的是,他跟何銘并沒有聊很多天,他也忙何銘好像更忙,雖然消息一定會回,但總是會過一段時間。 才過了一周,許嘉潤覺得自己心臟酸得要冒泡了,這種抑制不住的焦躁只有在同何銘說話時才會平息。 “你好煩,這么晚打什么電話,我要睡覺了?!? 許嘉潤拿著手機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實際上心里開心得不行,一出口卻又是這種死傲嬌發言。 好在何銘早已然十分了解他的脾氣,壓根不想理他的口是心非。 “想你?!?/br> 低沉又疲憊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許嘉潤控制不住靠在墻上有些脫力。 “你幼不幼稚,不就出20來天差嗎?” “不幼稚,想你?!? 何銘好像點了根煙,許嘉潤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音,忍不住開口道: “你少抽一點?!?/br> “沒抽,”何銘蓋上了火苗,“我買了個和你一樣的打火機?!? “許嘉潤,我這么想你,你想不想我???” “關你什么事?!? “你想我還不關我事???能不能別這么有性格?!? 何銘低低笑了一聲,“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等下還有飯局,胃疼?!?/br> “你們光喝酒不吃飯嗎?” “吃,還是胃疼,要你說點好聽的哄哄我?!? “哦,那你疼吧?!?/br> 許嘉潤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病,一句好話都說不出來。這句話說完后何銘那里沉默了一分鐘,好像真的很委屈一樣。 “算了,我也想你?!? 最終許嘉潤還是敗下陣來,他咬了咬嘴唇,覺得辛酸又甜蜜。 “好乖,我掛了,早點休息?!?/br> 電話掛斷以后許嘉潤看了眼桌上的臺歷,氣急敗壞地去浴室沖澡了。 緩解許嘉潤這種神經質情緒的只有喬書,他每天雷打不動地跑來找許嘉潤吃中午飯。 “不是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喬書看著許嘉潤用叉子快要把魚排給搗成沫了,才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沒有,我好得很?!? “誒,你上次去那做了嗎?”? 喬書應該指的是許嘉潤和何銘在一起的那個晚上。 “做了?!? 許嘉潤沒撒謊,那天何銘差點給他日散架。 “???我以為你是欲求不滿呢?!? 喬書笑得一臉賤樣,許嘉潤喝了口汽水懶得回應。 “今晚去嗎?” “不去?!? 話音落地,喬書看向許嘉潤的眼神瞬間有些怪異,但許嘉潤這時已經開始吃東西了,于是他也沒有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喬書見他放下餐具才又問: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沒告訴我?” 許嘉潤抬眼看了看他,說沒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本能地不想和喬書說起何銘的事。 “你可從沒有這么久不愿意去sg?!?/br> 喬書瞇了瞇眼睛。 “怎么?你覺得我應該一直當萬人騎的婊子嗎?”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一時間誰也沒有接話,最后依舊是喬書打破了僵局:? “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怕你心情不好?!? 許嘉潤也知道自己話說得難聽,主動說他來買單,讓喬書少瞎想。 可是直到把許嘉潤送回公司,喬書的面色都很緊繃,許嘉潤下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要總擔心我,我真的沒關系。你明天別來了,我們部門聚餐,你也休息休息吧?!? 喬書看著他勉強放松了神色,說知道了。 晚上許嘉潤再次接到了何銘的電話,今晚他不是很忙,因此這次的通話十分輕松愉快。 “你又是和那個發小吃的飯?”? “你不會小朋友的醋也要吃吧?”? “為什么不行?你在我這也是小朋友?!? 何銘將電話開好免提放在一旁,邁腿進了浴缸,半晌又說:“沒有,我只是很羨慕你們能天天在一起?!? 許嘉潤沒有說話,其實他有點在意喬書的反常。 “許嘉潤,這些天你自己弄過嗎?”? 何銘沒有給他開小差的時間,將他的思緒頃刻間拉了回來。 “沒有?!?/br> 許嘉潤這些天的作息不要太規律,除了上班就是每晚睡前和何銘通個電話,竟然一次也沒有再想起那檔子事。 “我也沒有?!? 浴室里何銘的聲音顯得很空曠,許嘉潤聽到了一些水流聲,然后又聽見他說: “但我現在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