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與君小別意外有喜
說這話兒的人情真,聽這話兒的人心切,小可憋著哭音兒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一回做下來沒一個時辰那身上的人定不會罷了手,便暗自使了勁兒,用內里的嫩rou收了一收,這么一動,那xue中的大東西竟是痙攣似的顫了兩下,“我的寶貝,下面是不是又舒服了?!?/br> 小可直是點著頭誆著徐傳朗,其實這兩個多時辰的折磨那下面早就麻的沒了感覺,哪里還有半點舒服,只盼著他早點結束。 聽他這般邀功,小可便也拿出了那教坊司多年的手段,口中嗯啊,下身咬緊,直教徐傳朗一炷香便xiele出來,男人心中只能暗道如今栽到了個妖孽身上,倆人抱在一起胡亂睡到了天明。 自打二人互通了心意,白日里看上去就是伺候姐夫的內弟,那夜里就如同新婚的小夫妻般廝磨在一起,只是這般神仙的日子終不會長久,才不過二十天不到,慶國公徐為真便找上了門尋了兒子帳中議事。 這已入了夜,營帳中只有他們父子倆人。 見徐傳朗入了帳中,徐為真便停了來回跺的腳步,“這幾日一司練兵可有懈???” 徐傳朗見了他父親極是恭敬地一行禮,“稟父親,未曾懈怠,眾將士們皆是嚴陣以待,時刻等候領命?!?/br> 只見徐為真瞧了瞧那帳中點著的燈燭,長吁了一口氣,“目前看這局勢還不甚明朗,還要等明年五月那馬市開了才能見了分曉?!鳖D了片刻繼續道:“找你來是因錦衣衛那位王同知要往那宣大走一遭,還托我找一隊京營里得力的去護送?!?/br> 徐傳朗聽了這名字覺得有些耳熟,略一思忖回道:“王同知……莫不是那位內里的內侄,如今在錦衣衛當同知的王山?” “嗯……”徐為真只是微微一點頭,就又叮囑說:“此番你須帶一隊人,也不必多,六七個人馬夠用就可,也免得到了宣大那邊打眼。這一路,長眼多聽多看你可知?” 徐傳朗看著父親才五十來歲的年紀,這幾年臉上也是密布了皺紋,白發也比頭幾年多了幾成。 這次讓他帶隊去宣大定是讓他去盯緊了那內官與外族有何等買賣,知道此事事關重大立即回道:“兒子懂得?!?/br> 說罷徐為真不疾不徐道:“你收拾收拾,五日后便出發吧?!?/br> 得了父親的令徐傳朗回去也不便聲張,先是將一司的一眾事物做了安排交代,又將交木骨閭提為了自己的副將。這才命人連夜回府傳了口信兒接小可回去。 兩天后,秋高氣爽。 小可已在自己院中練著字,只見蘅娘走了進來,便將手上的筆置在了筆床說道:“蘅娘jiejie來了?!闭f著便招呼櫻棋去取茶盤果子,自己拉著蘅娘熱絡地坐到了內屋的羅漢床上。 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jiejie小公爺回來了嗎?” 蘅娘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眸子一亮,朗聲笑道:“怎么才兩日就想得緊了?” 小可見被蘅娘打趣極是羞惱,嗔怪道:“你這便笑吧,之前是你誆我讓我跟了他,如今我跟了你又笑我?!?/br> 蘅娘見他害羞似有薄怒立即說:“我不笑你,想他是應該的,這剛在一起應該是這樣才是,現在他才進府還在大夫人那里回話,晚上無人,我引他來你這里就是,只是小心那個屋子?!闭f著用嘴努了一努隔壁的那個院子,后面的這句私密話兒蘅娘是爬在耳邊說的,“弄時可要小點聲兒?!敝闭f得小可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蘅娘說罷難掩得意之色,從袖袍中抽出了個物事,也不管小可此時那臉羞成了什么境地直著就塞給了他:“這是你jiejie家送來的,說是那事兒時抹在內里,保得會能有上,瓚兒就是這么懷上的。靈著呢?!?/br> 小可拿著那東西又是興奮又是不安,“他這沒兩天就要走……” “興許你們上幾次就已經有了也說不準,這玩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使著吧,小公爺這一去宣大一來一回至少要兩個月,到時候你不要想死了……”也不等小可罵她,捂著嘴就出了屋。 那到了晚上蘅娘果然沒食言,夜深人靜亥時一到徐傳朗便偷偷摸到了小可的后院。 第一個嚇到的人就是小櫻棋,雖說這孩子生來反應極快,但也是難掩驚懼,一聽有人半夜小聲拍門開始還道是誰,打著哈氣披了件小襖就去開了院門。 那門才露了個窄縫兒櫻棋就驚呼道:“小公爺!”說罷便捂了嘴,低聲說:“這么晚可是丟了什么東西?”但一細想主子這幾日都沒來過這院子啊,那定是來找她家公子的。 見徐傳朗也不答她的話直朝著主屋就去了。 這一番動靜雖說聲不大,但是自己的院中還是能聽個真切,曲從也從西屋裹了件小襖跑了出來,見愣怔在院中的櫻棋過去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這、這什么時辰了?誰、誰、來了?” “噓!”那櫻棋回身就朝曲從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倆人瞧著主屋抱在一處的兩個人影兒,隨后又見熄了的燈燭。別看櫻棋年紀小倒是先明白過來了事兒,拉著曲從就走:“走走,回屋兒睡了,這是好事兒,大好的事?!蹦乔鷱倪€云里霧里眼中透著股子純,甩了櫻棋的手急得跟什么一樣,“咱們公子跟別的男人不一樣的,這哪能行?!?/br> “我的從哥兒,你可快走吧!”櫻棋忽一陣心虛,臉上一紅,低頭扯了曲從就跑。 自從送走了徐傳朗,一下子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胡氏依舊以養胎為由窩在自己的小院不出來,徐傳朗臨走時也到了她屋子住了一宿,但如今她自己倒是比別人都是小心,夜里也不敢纏著男人胡鬧,倒讓徐傳朗逃了一晚。 看不見煩心的人,這府里也沒有什么擾人的事兒,小可和徐傳朗處在一起也讓溫香織打心眼兒里開心,許是覺得將來的日子有了寄托,這臉色和身體倒是一日漸比一日好了起來,如今自己抱著瓚兒這個大胖小子也不成問題。 小可照舊每日陪著瓚兒玩耍讀書,也時而與溫香織和孫麗娘閑話一會兒。只是這天氣兒越涼,倒是越是怕冷越貪睡了起來,剛入了十月小可便找蘅娘在屋里支起了火盆。 這全府的地龍還沒燒上,單是小可這屋先燒起了火盆,蘅娘必是要多嘴地囑咐幾句,“曲從,櫻棋,你倆務必晚上要看著公子這火盆,京城這秋末最是干燥,別走了水?!?/br> 遣了二人,看著小可懨懨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公子你最近除了總是想睡,身子可還有什么不好?可有頭暈不?” 小可扶著頭想了想,“就是老覺得睡不夠,許是這天氣涼了。別的事情是沒有,也不曾覺得頭暈?!甭犧磕镞@么問心里不免有點慌擔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蘅娘jiejie,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有什么大不好?” 蘅娘輕笑:“你當真是個傻孩子,我覺得你怕是身上有了,但你跟女子不同,我也吃不準。這事不能聲張,需得找個妥帖的太醫過來看看才是?!?/br> 第二天午后,小可屋中便來了一位姓厲的太醫,看著約莫四十上下的年紀,別看他年紀不大,但醫術卻極為高明,經驗與精力都是俱佳,素來被溫家所倚重,這次也是溫夫人拿了溫尚書的名帖特意請來的。 內屋,隔著帳帷,搭著帕子,厲太醫才搭了片刻的脈,回頭便對溫香織說:“恭喜大奶奶,內里這位……是喜脈,已有兩月了?!?/br> 溫香織先是喜道:“多謝厲太醫,有勞了?!彪S即環視了下四周,這內屋現下只有他們四人,外堂也只有櫻棋和曲從兩人隨時準備待命,便再無忌諱,“這屋中也并無外人,帳內是我娘家的弟弟,他身子自小與就別人不同,以厲太醫的醫術應該早就看出了。如今他和我同在公府伺候小公爺,還望厲太醫能幫我徐溫兩家守住這個秘密?!?/br> 那厲太醫是什么人,是見慣了宮廷王府那些大場面的,又素來與溫家交好,當然知道這其中厲害,一聽溫香織的話馬上回答:“大奶奶這說的是哪里話,我當會拼盡這一身的醫術保公子和腹中骨rou無虞,您還請放心,也請溫夫人放心,其中要緊我什么都不知,我只是個替人診脈醫病的罷了?!?/br> 聽了這話溫香織才安了心,說話間蘅娘手中便抵過一錠銀子塞到了厲太醫手中,厲太醫也不推辭大方地放入了藥匣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