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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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玉仙尊給淳紓彥做完臨時標記就走了,要不是問過小沅和挽黥,淳紓彥真的要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他走了也好,立刻再見到他淳紓彥覺得自己會尷尬死。 他的七天假期山外旅游轉眼結束了,也沒再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澤玉仙尊的臨時標記格外曠日持久,就連他回到青云山的時候,身上的蘭花香都沒徹底散干凈。 小沅帶著一身包裹和準備在山上新置辦的東西去找澤玉仙尊領吩咐去了,袖寧和沈玨給淳紓彥接風完,和挽黥一起把人送回寢殿。 幾個人走著走著就能聞到一股子蘭花味兒,一開始沒進純陽殿還好,可以說是澤玉仙尊放的,但進了純陽殿還是總能聞到。袖寧和沈玨一左一右貼在淳紓彥身邊,跟左右護法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奇了怪,我記得師尊收了純陽殿的信香?” “你也聞得見?我還以為是我聞錯了?!?/br> “聞得見……味道可不小,小師弟能受得了嗎?” “我也覺得,讓小師弟整天聞師尊的信香,不如聞我的,我也想被小師弟聞進肚子里……” 淳紓彥實在聽不下去了,舉起一只手,“呃……我身上的?!?/br> “逗什么,是信香,不是香囊味兒?!毙鋵幟炯倧┯珠L了出來的大耳朵,“小樣兒,下山一周就學會講相聲了?” 自從被臨時標記完,直到標記消失之前,淳紓彥對其他乾元的敵意都不會有原來那么強烈,再加上幾天沒見了,確實挺想這倆便宜師兄的,就隨著他們倆動手動腳了。 “不是香囊,你聞聞我?!贝炯倧┌褌z胳膊一攤,任君采擷的架勢。 沈玨笑瞇瞇毫無誠意說了句“冒犯了”,彎下腰在淳紓彥后頸多少帶點揩油地嗅了嗅,臉色頓時變了,捂著鼻子連退兩步,直起身來對袖寧使了個“我cao”的眼色。 然后袖寧重復了一遍和他一模一樣的cao作。 算上小沅,這個cao作淳紓彥看了三遍了。之所以沒有四遍是因為挽黥頂著張雷打不動的死人臉,別說淳紓彥身上有蘭花味兒,就算淳紓彥身上有屎味兒他都不帶動一下眉頭的。 “怎么做到的?”震驚完,沈玨又湊上來貼著淳紓彥,滿臉都是羨慕,也不知是羨慕澤玉仙尊還是淳紓彥,“好生厲害,我也想?!笨磥硎橇w慕澤玉仙尊。 淳紓彥聽完只覺得后脖頸一涼,伸手捂著,“你不許想?!?/br> “說說唄,師兄弟之間不該有秘密?!毙鋵幰埠闷?,用肩膀頂了頂淳紓彥。 “就……師尊咬著我腺囊,把信香注進去?!贝炯倧┡つ笞鲬B半晌,才道:“沒別的,這樣之后,我便能捱過情期了。但是短期內我的信香里會有師尊的味道……過幾天就沒了?!?/br> 沈玨聽得眉眼深沉,若有所思,一言不發。袖寧倒是托著下巴沉吟半晌,十分務實,“那我們師兄幾個,情期也能這樣過么?” 淳紓彥眼睛一瞪,沒有初中性教育的世界真不是一般的悲哀,擺擺手,“乾元和乾元不成,不打起來都算好……只能乾元和呃……和我這樣的?!?/br> 袖寧了然一笑,不說話了,幾個人走著,沉默不語的沈玨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湊到淳紓彥身邊緊張兮兮地問:“你說師尊咬了你,把信香注進去?咬得還是腺囊?” “啊……是?!贝炯倧┎恢浪裁匆馑?,只能如實點頭。 沈玨眼睛一亮,“那師尊豈不是嘗過小師弟腺囊里的血?師兄我也……” “你不許想!”眼看沈玨說著說著,連袖寧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淳紓彥又一把捂住后脖頸,急中生智指著挽黥,轉移話題對象道:“有什么稀罕的!大師兄也咬過!” 這下袖寧和沈玨倆人腦袋定位雷達似的刷刷都盯向挽黥了,淳紓彥長舒口氣,深感成功,自顧自在院里轉起來,卻沒發現他話音剛落,純陽殿里氣氛就冷得不行,三個人用眼神斗爭到已經能寫出個三神開天辟地的話本子的程度了。 挽黥從鼻子里冷笑一聲,抱肩站得筆直。 沈玨眉一揚,怪聲怪氣道:“師兄好運氣,本來下山這趟是師弟先跟師尊請示的,誰想到差事輪到師兄頭上?!?/br> 挽黥:“運氣?師弟借口太多?!?/br> 沈玨:“不是運氣是什么?難道是師兄主動請纓,搶了師弟準備好的位置?” 挽黥似笑非笑,“心有不服,大可以問師尊?!?/br> 沈玨:“問什么?” 挽黥:“師尊說,如果下山的是你,小師弟活不過第一天下午?!?/br> 沈玨:“……” 袖寧兩袖清風地觀戰,挽黥和沈玨你一句我一句,頂得不亦樂乎,見倆人慢慢嗆不出話了,袖寧才擺出滿不在意的神色,幽幽朝挽黥道:“……好喝么?” 挽黥舔舔嘴角,“甜的?!?/br> 淳紓彥只聽到這兒,剩下的都關門外了。 照理說alpha和alpha碰面,那就是標準的狗咬狗一嘴毛。不同于beta的冷靜中立和omega的母愛泛濫,實力強大導致alpha擁有泛濫的領地意識、占有欲、控制欲、攀比欲、虛榮心……總之就是一堆臭毛病,所以alpha和alpha很難在一起過于親密的相處,就好像轉圈撒尿的狗,離遠點兒還算能和平共處,貼一起撒尿就不行了,保準兒打架。 淳紓彥以前還好奇過,青云山上整天籠罩著澤玉仙尊的信香,其他三個師兄能好受么?吃飯睡覺都聞著別人的味兒不隔應么?怎么什么反應都沒有? 后來他發現其實其他三個師兄也有反應,只不過都悶聲忍了而已。 比如他發現之所以經常找不著某位師兄,是因為三位師兄都經常溜出去放風。他們早都過了需要澤玉仙尊手把手教的年紀,只是因為還有門規,道行不夠才不能離開青云山,但實際上三人除了來看淳紓彥,或者有事和澤玉仙尊交代,其他的時間早都不知道躲去青云山空氣清新的哪一角去了,不僅如此,據說他們三個人的據點還都不一樣,彼此躲得遠遠的,恨不得各占一個山頭。 再比如他發現他被澤玉仙尊標記之后,幾個師兄聞到的第一反應都是捂著鼻子飛速后退——這一點還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樣嘛,乾元和alpha本質上都非常抵觸被同類宣揚占有過的東西,如果特別想要,那就徹底搶過來,總之不能容許染指的情況出現。甚至淳紓彥臨時標記沒消的那幾天,幾個師兄來找他的時間都大大減少了,偶然聞到他身上的蘭花香時,紛紛都會露出一副不甘又凄苦,并且很像吃了蒼蠅屎的表情。 至于他問幾個師兄,“為什么在青云山里頂著師尊的信香卻沒有反應”“乾元的本性都去哪里了’“是不是不行”的時候,得到的回答都是類似些什么“高壓環境利于培養高素質人才”啦,“修行需戒驕戒躁,摒除雜念,切忌貪嗔癡怨”啦,“克己復禮,反求諸己”啦,“師尊他老人家所做決定自有深意”之類的慣用套話。 原來在這一世,人不求功名利祿,修個仙也逃不開寫議論文。 淳紓彥扼腕嘆息。 可能這就是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吧。 一日傍晚,叩叩的敲門聲響接二連三,小沅在門外一聲接一聲地叫,“紓彥,紓彥啊?!?/br> 淳紓彥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悲慘命運已經開始了,胡亂穿了鞋,脆聲應著“來了來了”跑到門邊,小沅平時這個時間不怎么來找他,他疑惑地拉開門閘,只看到小沅一個人站在門口,眨了眨眼,“怎么了?小沅哥哥想我了嗎?” “想你想你?!毙°錁O盡敷衍,接著道:“也沒怎么,仙尊說,你來山上時日也不少了,明日開始要跟著仙尊修行了?!毙°湔Z速極快地說了句“你等下”,然后從袖袋——大概是個空間法寶——里掏出幾摞竹簡、幾摞經文、又幾摞竹簡、幾沓紙符、一套文房四寶、一套弩箭、一把佩劍、一柄長槍……越掏越駭人,還有好些個淳紓彥認不出來是什么的東西,最后把一個扳指塞到淳紓彥手上戴好。 “這個扳指是仙尊贈與你的,是個珍品呢!你將內力,就是信香,知道吧?嗯?將信香往這里探,就能存取物什了,來,你將這些都裝進去我看看……” “等下?!贝炯倧┡e起被小沅戴上了扳指的手打斷他,他指著地上摞成堆山的東西,“我好奇,我就是問下,這些全是我的教具?” “是呀,仙尊很嚴格,還會出卷子,答不出來就打板子?!毙°湮恍?,指指自己鼻子,“我打,不過你太嬌氣,我那么疼你,打你我會輕一點兒。我以前連袖寧仙君的屁股都打過,仙君那時候才這么高,比你都小,特別怕疼,一打……” “小沅哥哥,”淳紓彥握住小沅的手,“你說,我現在跑下山,要跑多久才不會被抓回來?” “紓彥,”小沅拍拍淳紓彥的手,“以仙尊的本事,你跑八輩子,跑到冥界地府里躲著,仙尊都能給你抓回來?!?/br> 于是第二天,淳紓彥頂著黑眼圈,起得比小沅最近在后院養起的雞還早,帶著扳指,一步三晃歪歪斜斜地去澤玉殿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