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替嫁病弱vs重生黑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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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琪送來的藥只是幫助假死,俞清淮的咳血卻是因為中毒,而且是俞家下的毒。俞清淮的體弱多病其實也是中毒所致,這種毒其實最開始是在后宮中用的,這種毒的作用就是悄無聲息地減少生命力,直到那一天到來死去。 “俞清淮,若是你死了,那么等一等我,我們下輩子重新開始?!比绻崆寤淳瓦@么死了,那么他恨他又有什么意義呢? 賀之霖用力吻著俞清淮因為虛弱而蒼白的唇,偏低的體溫和過度虛弱而愈加纖細的身體都讓賀之霖不安,他迫切地想要讓他熱起來,哪怕是生氣也好,不要露出這種快要解脫的釋然。 “咳咳~”俞清淮忽然眉頭一緊,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劇烈地咳嗽下嘴里再一次漫起腥甜的血味。 賀之霖慌亂地松開禁錮他的雙手,幾乎是摔下床去拿藥,但是一轉頭俞清淮手中剛剛還潔白的帕子已經染上了刺目的殷紅,他手一抖竟是連整個藥壺都打碎在地,晾涼的黑色藥汁流了一地。 “清淮……”凌亂的床榻上,蒼白的青年無力地松開手躺在柔軟的錦被上,那雙從來都是淡漠的眼睛此刻也悄然緊閉,長而纖細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如果不是沒有了呼吸,賀之霖甚至會覺得他只是睡著了。 “清淮你醒醒,別睡了好不好?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打我自己,你看,你醒一醒??!”賀之霖崩潰地跪在地上大哭,他拉著俞清淮冰冷的手,一邊用力抽打自己的耳光,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衣服亂七八糟也顧不上整理,紅腫著臉涕泗橫流,像個瘋子一樣。 即便是再恨俞清淮,也從來沒有真正想過他會死在自己眼前,賀之霖不吃不喝整整三天,誰碰俞清淮他就要殺誰,如果不是老管家在這阻止,估計整個王府都沒有人了。 俞清淮怎么也是王妃,更何況他是替嫁了俞子玉,俞家就做出一副凄慘的模樣上朝要女皇把俞清淮的身體葬在俞家的祖墳,畢竟賀之霖不喜王妃的事情街知巷聞。 女皇頭疼不已,看著頹廢的賀之霖不由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答應了俞家的請求,與其讓賀之霖守著一具尸體,倒不如重新振作,她的身體也漸漸地衰弱,還需要賀之霖幫助太子才行。 俞清淮的香消玉殞在王府留下了深深的陰霾,賀之霖愈發冰冷無情,只有在俞清淮曾經住過的房間里才會流露出一絲屬于人的情感。 太子與賀之霖之間的爭斗愈發激烈,朝堂上人人自危,就連平頭百姓也隱隱約約感覺到其中的壓力,風云詭譎多變的京都卻有一個地方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清淮,我在一家酒坊發現了這種酒,味道比杏花酒還要清?!眲⒆隅鳙I寶一般把小小的酒壇抱出來,輕輕放在桌子上,而原本彈著琴的俞清淮聽著劉子琪怎么說,也忍不住收音起身,緩緩走到桌前。 寬大的青色道袍遮住了那裊娜的身姿,但是那青蔥玉指舉杯相邀,笑語晏晏竟是讓天地失色,劉子琪不由慶幸,這么好的俞清淮,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眲⒆隅鞑唤髀冻霭V迷的神色,眼前的人素來清冷如皓月,像是玉質的神像,美則美矣,卻也冷,如今粲然一笑仿佛近在咫尺,讓他忍不住心生妄念。 “清淮……”劉子琪癡癡地捧著杯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還殘留著暖意,像冬日暖陽般溫和,他幾乎要開口表明心意時,俞清淮卻突然開口。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這首詩是取自,東晉佳人嵇康之美可以擔之?!?/br> “嵇康不如你?!睖厝崂`綣的目光流露出顯而易見的愛意,劉子琪神色黯然地握緊酒杯,原本清冽的酒此刻匆匆倒入口中毫無綿軟的香氣,反而透著苦澀酸楚,眼眶酸澀眼前一花竟是要落下淚來。 劉子琪何其聰敏,俞清淮顯然是在婉拒他,他可以把俞清淮從王府中帶走,也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和俞清淮結為夫妻,卻獨獨不能逼迫俞清淮接受他的愛意,也許做朋友就夠了…… 劉子琪苦笑連連,手中的酒杯不停,不一會兒一壇子酒就全喝完了,喝了這么多,眼淚才敢從眼眶里落下,他勉強逼迫自己露出笑容對滿眼擔憂的俞清淮說:“清淮,我只是醉了,酒醒了就好?!?/br> 俞清淮被劉子琪藏在京都城外的寒光寺里,平日里寫詩作畫,彈琴撫唱,仿佛世間的一切紛爭變故都與二人無關,然而劉家俞家都身在其中,兩人又怎么會毫無關聯。 女帝駕崩,賀之霖男扮女裝的謠言再起,而俞清淮早已“病故”,賀之霖這才恍如大夢初醒般知道王府中的間諜另有其人。 上輩子賀之霖毫無防備,但是這一次早有準備的賀之霖異軍突起,率領隱藏在京都的一千將士殺入皇宮,戳穿女帝已經駕崩的真相,在太子逼宮前先一步把圣旨傳告天下。 “清淮,我可能暫時不能來看你了?!眲⒆隅髡驹谏椒块T前輕輕說著,鐘聲悠然的傳來,伴著朦朧的夜色,伴著清涼的夜風,顆顆寒星閃爍,在越來越淺的夜幕中漸漸消失,一聲嘆息也漸漸地飄散。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被氐奖卉婈爤F團圍住的劉家大宅,劉子琪毫不反抗地伸出手被捆綁好推入牢車,望著遠處山頭被清晨陽光沐浴的小小寺廟,他不禁會想,俞清淮一連幾個月看不見他會不會擔心,轉念一想又不禁后悔自己沒有好好道別,這一去兇多吉少,又有誰能夠照顧好他。 劉子琪到底不是什么重要角色,雖然關在牢房里,卻沒有遭受什么刑罰,而賀之霖掌握了大權,站穩腳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審俞家的幾個,在找出間諜的同時也意外得知了俞清淮竟是被“毒害”的真相。 “清淮他不也是你的親生兒子嗎?!你竟然能狠的下心讓人下毒給他!”賀之霖簡直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俞清淮鐘靈毓秀是家中寵愛,哪怕是不及俞子玉的千嬌萬寵,也不該是被這樣對待,他這才意識到他上輩子收到的俞家大張旗鼓迎接俞清淮的消息是有多么可笑。 “為了大業,一個男兒的犧牲又算的了什么呢?只可惜,沒想到哪怕是毒死了他,你也沒有因為傷心而一蹶不振,最是無情帝王家,如果你真的對他有情又怎么會贏了太子?!?/br> 哪怕是滿身是血,俞大人也毫不畏縮,勝者為王,她嗤笑了一聲,在她看來賀之霖不過是在她面前裝出一副情深的模樣。 賀之霖心神震蕩,恍恍惚惚地走出了牢房,原來他一直都恨錯了,而他一直信賴的老管家竟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么他對俞清淮做的這些又算什么呢? “王爺,管家在房中自縊了,這是她留下的一封信?!睂傧潞芸炀头祷貓蟾媪诉@個消息,并把那封信帶來了?!盁??!薄笆??!?/br> 賀之霖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到底是為什么要背叛他又如何,人都死了,他知道這一切也不會讓俞清淮回到他身邊。 “傳令下去,俞劉兩家意圖謀反,女子一律斬首示眾,抄家的所有財物送入國庫,男子發配邊疆充妓?!边@個刑罰對于謀反這個罪名來說不算重,成王敗寇,這又是兩位大人在一開始就該想好的。 另一邊的俞清淮幾日不見劉子琪確實是有些奇怪的畢竟他之前可是天天上山來的,寺廟里雖然消息相對閉塞,但是又香客還是會談論起這些事,因此俞清淮還是知道了。 “住持,我……”所謂關心則亂,俞清淮想要下山卻發現自己就是下山了又能怎么樣,謀反這種罪名,他一個死掉的人能救劉子琪嗎? 俞清淮擔心劉子琪也確實是擔心對了,劉大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和俞清淮的關系很好,她在不久前發現了俞清淮沒有死,身為老狐貍她選擇了隱瞞這個消息,在必要之時可以保住自己的全家老少。 “你說什么,他在寒光寺?”劉大人看著賀之霖驚喜到不敢置信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做對了,也萬分慶幸自己沒有著急地讓人殺了俞清淮,這張最后的護身符終于派上了用場。 于是俞清淮就被突然出現的賀之霖嚇了一跳,他們之間美好的記憶實在太少,因此俞清淮本能地就是想要躲起來。 住持慈眉善目但是又帶著威嚴,站在寺廟門前面對此刻已經是天下之主的賀之霖依舊不卑不亢地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一拜后才開口:“寺廟乃清凈之地,若是王爺前來禮佛,那么大堂自有位置?!?/br> “大師,我來找人?!辟R之霖雖然是畢恭畢敬,但是滿眼急切,他早已看見了俞清淮的身影,他的眼里精準可以百步穿楊,絕不會看錯,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他,內心就是一陣狂喜。 “阿彌陀福,禪房重地,外女莫入,王爺還是請回避?!弊〕謷伋隽艘粋€軟釘子,硬生生把賀之霖堵了回去,賀之霖當然不會這么放棄,眼見住持要關上門,賀之霖愈發著急,最終撩開下擺,“撲通”一聲跪下了。 “清淮,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不會再逼迫你了,你不想見我,我每日來給你磕三個頭,若是你想見我就出來吧?!辟R之霖說這話是虔誠無比,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下跪會不會被人嗤笑,大喊完就真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哪怕他已經是大權在握的監國,他在愛情面前依舊是卑微到塵埃里。 “賀之霖他真的跪下了?”賀之霖的這番舉動俞清淮的內心的確是有所觸動的,但是這還不足以抵消他之前所做的,俞清淮認為他只是一時的愧疚,掠奪的本能并不會因此而改變。 然而沒想到賀之霖第二天就讓俞清淮打破了這種想法,寒光寺在山頂,十步一叩五步一拜,一萬四千二十一階石梯,他磕破了頭跪腫了雙腿,這已經不是愧疚了,他把俞清淮當做了他的神。 “王爺,你何必這么做呢?”俞清淮終于走了出來,無奈地看著神情清脆的賀之霖,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還要來找他,黑曜石般純粹的眼睛里流露出苦惱來。 “清淮,你終于肯見我了!”賀之霖激動地想要站起,但是兩條腿又酸又痛,根本直不起來,好不容易掙扎著起來,跌跌撞撞地到俞清淮身前,想拉他卻又不敢,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王爺,你我兩不相欠,不要再來了?!庇崆寤凑f這話完全是一番好意,不希望賀之霖被天下人恥笑,一個大女子紆尊降貴地給男子彎腰磕頭,會有損威嚴。 俞清淮倒不是對賀之霖有感情,雖然心情還有些震驚和復雜,但是理性告訴他,賀之霖再這么鬧下去對他絕對沒有好處,身為監國賀之霖的形象非常重要,他也不想被那些人當做一個可以cao控賀之霖的把柄。 但是對于一看見俞清淮就沒有腦子的賀之霖,聽見這句話第一反應卻是他要趕自己走,頓時間眼眶一紅委屈地哭了出來,他知道自己以前那么兇,對他一點也不好,現在他已經知道錯了,就真的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賀之霖蹲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哭著,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他愛俞清淮,在他以為愚蠢的上輩子而仇恨糾結的時候老管家就看出了這一點。 愛讓人愚蠢,就像老管家愛著女皇而對他好,卻又擔心自己會擋了太子的路而狠心幫助俞家給俞清淮下毒,他愛俞清淮入骨而不自知,卻在被人生生抽去骨血才后知后覺痛不欲生,如果不是自己振作起來,他賀之霖恐怕永遠也看不見他了。 俞清淮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賀之霖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很難看,但是再難看的模樣俞清淮都見過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在看著他長大的老管家眼里自己都是覬覦皇位的貪婪之徒,可想而知他的形象到底是有多差,但是賀之霖還是忍不住不甘心地問俞清淮,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有沒有好過? “王爺,這終究是過去的事了,如果王爺真的覺得有愧于我,那么清淮斗膽提出一個不情之請?!庇崆寤搭欁笥叶运?,畢竟賀之霖在他心里還真沒有好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提出一個要求,先把劉子琪救出來。 別說放一個無關緊要的劉子琪,就算俞清淮說要天上的星星賀之霖都敢架梯子去摘,分分鐘俞清淮就在王府看見了神情憔悴的劉子琪。 賀之霖站在一旁看見劉子琪滿臉胡渣,衣服破舊寬松的狼狽模樣,不由懊惱那些屬下怎么沒好好收拾他一番,完全沒有想到是自己催促地急,哪有時間收拾。 賀之霖立刻緊張地看著俞清淮,生怕他生氣,好不容易被他帶回來了又要離開,不安地搓著手,卻不敢說話,只能緊緊地看著他。 見到昔日好友如此狼狽的模樣,俞清淮的確是心疼而生氣的,他趕緊拉著劉子琪坐下,問他在牢里的遭遇?!拔液芎?,倒是你,清淮你怎么又和她在一起了,是不是她逼你的?” 劉子琪后悔莫及,早知道自己就早一點把俞清淮送出京都,而不是想著他能夠時時相見而把他安排在這么近,現在被賀之霖帶來,他立刻腦補出清淮為了救他而犧牲自己。 賀之霖在一旁聽著,頓時間臉都黑了,俞清淮明明是他求回來的,他哪里還敢逼迫他,惡狠狠地瞪著這個污蔑他的小人,一想到自己在俞清淮心里本就不是什么好形象又被這個人詆毀,頓時內心酸澀了起來。 賀之霖酸溜溜地想著自己都還不曾被清淮拉著手,但是他又不敢讓人去把劉子琪怎么樣,他哪怕心里再難受也絕不能讓清淮生氣了。 面對劉子琪的擔心,俞清淮瞥了一眼失落的賀之霖,慢慢搖了搖頭,他沒有被逼迫,他來王府除了等劉子琪,還有一件事就是他的小侍。 俞清淮冷心冷到了極點,但并不是如磐石般無可撼動,他知道劉子琪對自己好,也知道小侍對他的忠心耿耿,他的假死恐怕讓小侍傷心了,這一次干脆特意和小侍見一個面,讓他不必再傷心了。 賀之霖每一天都找借口讓俞清淮留下來,他拼命對他好,俞清淮要什么就給什么,什么名貴的珍寶通通送到他的房里,他知道清淮不想留下,因此他想著能夠拖一天是一天,自欺欺人地想著或許清淮就會愿意留下了。 賀之霖陪俞清淮游湖,陪他上寒光寺答謝住持,陪他去山頂看萬家燈火,但是一天天過去了,偷來的時間總歸是要還的。 “清淮……”這一天早上,賀之霖推開門就看見桌上的一封信,工整清秀的字體和清淮一樣秀麗,滿心不安地打開一看,果然他已經走了。 “清淮,我會追著你,一直到我死了。我不會逼迫你,但是至少讓我留在你身邊?!辟R之霖不會就這么放棄的,現在追出去快馬加鞭,還能夠趕上。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rou鋪、廟宇、公廨等等。 俞清淮以前也沒有見過這些,而賀之霖擔心魚龍混雜也不敢讓他來這,如今和劉子琪慢慢閑逛也是頗有些滋味,出了城就是古道,綠蔭遍布兩旁,五顏六色的小野花在田埂上肆意綻放,生機盎然,兩個人騎著驢慢慢地走,一邊吟詩一邊觀景,好不快活。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庇崆寤春诎追置鞯难劬锪髀冻黾毸榈臏厝嵝枪?,深情至此方可舉案齊眉,因為愛他珍重他,所以愿意忍耐自己的渴望,希望他多看看路上的風景而不著急著回來。 “清淮,如果王爺真的追來,你還要給他機會嗎?”作為情敵劉子琪還是存有私心的,他不想讓賀之霖追來,但是俞清淮的笑而不語又讓他頗為擔心。 小黑驢慢慢走,俞清淮聽見了馬的嘶鳴聲,回頭一看,賀之霖停著馬在他身后不遠處,塵土飛揚,他卻挺直著身體傻乎乎地看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