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婚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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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到了學校,才慢了好幾拍似的感覺到餓,但是又提不起精神去吃東西,于是站在自動售賣機旁買了罐可樂。 喝了幾口后他又被甜得喝不下去,捏著冰涼的金屬罐身發呆。 溫遠的事攪得他頭痛,而隱隱的說不出的直覺讓他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么輕松結束。 雖然C市和這里相隔并不太遠,但…… 沒等林寒想出個頭緒,他的手機就響了。 還剩一半可樂的罐子被扔進垃圾箱,林寒懶得看名字,放到耳邊:“喂?” 那邊靜了幾秒,只能聽到人安靜的呼吸聲。 林寒皺眉:“能聽到嗎?” “你好?!?/br> 一個陌生悅耳的女聲輕輕說:“是林寒嗎?” 林寒微微站直身體,濃密的睫毛垂下,說:“是,你是?” “我叫阮路,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想和你談談?!?/br> 女聲頓了頓,平靜地拋出一句話:“我是鐘衡的婚約對象?!?/br> 林寒先是一頭霧水,隨后意識到什么,有點好笑:“我想你誤會了……” “不,我想我沒有?!比盥反驍嗨?,“鐘衡他……他昨天和家里說,拒絕跟我訂婚。雖然沒明說是什么原因,但是他和我提過你,所以我想和你聊聊?!?/br> 林寒消化了一下信息量,很有耐心地表示:“可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除非他親口說是因為我才退婚,否則我就只是他的舍友……” 阮路:“可是你不知道……” 她的聲音忽然停下,呼吸聲也亂了節拍,似乎是被什么猛地暫停。過了一會,才有點僵硬地繼續說:“我對你沒什么意見,只是有些話想跟你說?!?/br> 林寒按了一下自動售貨機,哐當哐當滾出來一瓶阿薩姆。 “我在學校,”他說,“現在就要見面?” 阮路聽起來松了口氣:“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的咖啡店,你來吧?!?/br> 這個時候咖啡店沒多少人,林寒一進店門,就看到角落里坐著一個模樣十分出挑的女生,就是上次站在鐘衡身邊的那人。 他走過去,女生抬頭看到他,打量了兩眼,才伸出手,笑道:“你好?!?/br> 林寒輕輕握了一下:“你好?!?/br> 阮路咳了一聲,推過來菜單:“喝點什么吧?我……” 林寒截過她的話:“你先點吧,我買單?!?/br> 阮路笑起來:“那多不好意思,是我叫你出來的?!?/br> 她確實生得好,明媚動人,林寒對上她都心生好感,也跟著笑了一笑:“沒什么。我只是好奇,你叫我是想說什么?” 阮路點了杯拿鐵,也不含糊,坦誠說:“我跟鐘衡從小就認識,所以家里也有結親的意向。不過……” 林寒點了份三明治套餐,向后靠了靠,很快就聽明白了。 也就是青梅竹馬的常見劇本,雙方家里都很滿意,覺得是個體面般配的婚姻。本來是這兩年就要訂婚,畢業后結婚的流程,只是鐘衡和阮路都不樂意,和家里拖著。直到這幾天,鐘衡忽然強硬起來,直接拒絕了和阮路的婚約。 “他家里還不清楚,不過我聽說過你,他也是為了你才拒絕訂婚的?!?/br> 服務員過來,阮路閉了嘴,端起拿鐵喝了一口。林寒把叉子插進切好的三明治,就著滿肚子的疑惑吃了下去。 “所以你來找我是?” “有點好奇,想看看你嘛?!比盥氛f,“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談了戀愛,雖然你不承認,但他很喜歡你的哦?!?/br> 林寒不想就這些問題車轱轆,只是道:“不管怎么樣都是他自己的決定,和我無關,我也不知道他這些事……說清楚點吧,你找我究竟是為了什么?!?/br> 阮路帶笑嘆了口氣:“哎,你真是,算了,也沒什么,你不喜歡他?” 林寒:“不喜歡?!?/br> 他吃了兩塊三明治后就沒了胃口,隨手卷起袖子,露出遍布紅痕的手臂。 阮路一怔,林寒隨即意識到不妥,立刻把袖子拽回去,起身開口:“你們兩人的事你們解決,我不知道他說了我什么,總之我是不會多管閑事的?!?/br> 他說完后就到前臺買單,小票也懶得拿,轉身走了。 那張小票被另一個人接過,捏在手指間,差點被撕裂。 * 下午的選修課很水,林寒在最后一排應付完點名就溜了,趁著這個宿舍沒有人的時間回去清理。 昨晚溫遠在浴缸里把他弄到一塌糊涂后又給他洗了一遍,但林寒還覺得身上不舒服。他在鏡子前看了看身上的痕跡,有些淺的已經消了,但還有很多地方依然顯眼。 他腰窩那里青了一塊,估計是溫遠下手沒輕沒重搞出來的。 林寒對著鏡子生了會悶氣,換了身衣服出來,踹了一腳溫遠桌前的椅子,權當是隔空發泄。 他仔細地確定身上的衣服遮得夠嚴實,才去飲水機接水,腰彎著,恰好背對門。 門鎖轉動,等林寒轉過身時,來人已經反手關上了門,安靜地站在那里。 “鐘衡?”林寒有點詫異,“你不是有課嗎?” “翹了?!辩姾庹f,臉上的淡笑一如往常,但語氣莫名冷淡。 林寒以為他是在外面遇到什么生了氣,也不去主動搭話,低頭含了一口水。 他唇瓣還有一點不明顯的紅腫,唇珠翹著,蒙上一層水光,唇縫間能看到舌尖一閃而過。 鐘衡看了他一會,叫道:“小林?!?/br> 林寒奇怪地抬頭:“怎么?” 鐘衡不回答,過了一會又叫:“小林?!?/br> 林寒滿臉疑惑,捧著水杯看著他。 鐘衡沉默幾秒,呼出一口氣,伸出雙手:“小林,來給我抱抱?!?/br> 林寒警惕地后退一步:“干嘛?大白天的你別……水要灑了!” 鐘衡環住他的腰把他抱起來,臉埋進林寒胸口,悶聲道:“你換沐浴露了?” 林寒只關心杯子:“別動,我把杯子放下!” 鐘衡無可奈何地抬頭看著他笑,把人放在桌子上,雙手撐在林寒身側,看著他,臉上的笑漸漸收起:“一晚上沒見你,我心里就不踏實?!?/br> 林寒艱難繞過他的手臂,把水杯放穩妥:“不踏實什么?我又不能怎么樣?!?/br> “怕你跑了?!?/br> 林寒啊了一聲:“跑什么?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喝酒了嗎?” 他本來只是抬手作勢要去試鐘衡的額頭,沒料到鐘衡主動低頭,貼在林寒的手心里,說:“我一直在想,想把你抓住,得用什么辦法?!?/br> 林寒不知道他突然犯什么病,正想說什么,忽然詭異地停下。 他低頭看著鐘衡線條分明的側臉,有一點不敢確定的猜測——鐘衡好像是認真的。 好像是真的在想,怎么把他關起來,抓在手心。 可是為了什么呢?他又想得到什么呢? 林寒正找不著頭緒,宿舍的門再次被擰開。 他轉過頭,看到了今天下午的第三名翹課選手。 江以河看著他們的親密姿勢,皮笑rou不笑地問:“我是不是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