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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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驍不由自主得回想起臨走前顧景言把他叫過去的場景—他被顧景言大力掐住下顎用帶著繭的手指撫摸嘴唇,那種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他的皮膚上,酥酥麻麻的,有些癢。 顧景言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倨傲,仿佛這世界上任何事都不足以讓那雙秋水剪瞳掀起波瀾。他明明強勢的容不下任何人忤逆自己,卻用最直白的話語把路北驍劃分在了自己的領地中,甚至給予了路北驍的特權。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力道粗重得揉著路北驍性器趕著對方去解決時那樣,既疼得讓人清醒,也爽得讓人熱血沸騰。 真他媽……帶勁。 路北驍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撐著自己的下巴,仿佛看情人似的欣賞刀叉上的牛rou,眼睛里滿是繾綣的深情。 “我老婆就是不一樣?!?/br> 然而凌風絲毫沒有被路北驍的快樂感染到,反而像是見了鬼似的,瞠目結舌地看著對方說:“你沒事吧,他上個星期還在這當眾打你讓你下不來臺。你今天就對他情根深種無法自拔了?” 他倒吸一口氣,格外認真得說:“顧景言以前就是從邪教組織里逃出來的,他是不是給你洗腦了?” 路北驍本來還沉溺在美好回憶里,聽到這話他皺了皺眉,轉過身看著凌風說:“什么邪教組織?” 凌風抿了抿嘴唇,左右環視了一圈,湊近了路北驍壓低了聲音說:““漠林慘案你聽說過嗎?那個邪教就叫漠林教,表面上說是教育機構為社會培養溫順的哨兵向導,實際上就是北區那些沒有精神體的家伙歧視我們創立的獻祭邪教?!?/br> “這個教后來勢力越來越大,就引起了軍營的注意。結果當時去巡查的特派組發現了不對勁但是不小心打草驚蛇,那個瘋批教主直接在晚餐里下毒,把人全搞死了?!?/br> “他把特派組都毒死后,還拉著當時的教徒一起自盡。一夜之間死了六百多個人,大部分人是被毒死的,最邪門的就是里面的小孩全部穿著白衣服被吊死在教堂里,整整齊齊掛滿了房間,想想就瘆得慌?!?/br> 這個沉痛的話題讓凌風輕聲嘆了口氣。 路北驍腦袋發蒙,他聽著凌風義憤填膺的描述,腦海里忽然不由自主的開始閃過很多畫面,就像是跳幀的老電影般腦海里的畫面閃得飛快,卻根本看不清是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仿佛是一團化不開的濃霧。 路北驍忽然感覺心臟開始劇烈得跳動,他莫名其妙得渾身激起一股沒由來的顫栗,緊接而來就是頭疼,那種疼從里到外,像是有人在用重錘敲擊他的太陽xue。 仿佛在提醒他應該記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而這種復雜而痛苦的感覺轉瞬即逝,下一秒路北驍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他甚至在想剛剛的感覺仿佛是不是他疲勞時精神力紊亂的臆想。 “湖水藍顏色的屋頂?!?/br> “嗯?你怎么知道屋頂是藍色的?!?/br> 路北驍卻一臉茫然,他眨了眨眼睛問:“我剛剛說話了?” 凌風看著路北驍聳了聳肩膀說:“不然是鬼在說話?話說那種顏色刷在墻上真有種死氣沉沉的詭異?!?/br> 路北驍有些恍惚,他皺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沉聲問:“然后呢?” 凌風繼續說:“然后顧景言就是那次慘案中被發現的唯一幸存者,他當時堅持還有幸存者,但是軍營并沒有發現其他人?!?/br> “我認真跟你講,你離他遠一點比較好。我大舅就是當年采訪顧景言時的文字記錄人,顧景言全程表現的格外那叫一個冷漠得可怕?!?/br> “哼?!甭繁彬敹檀俚眯α艘宦?,他依舊揉著眉心閉著眼睛,想把腦海里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揮散出去,對凌風說話的語氣卻冷了下來:“所以,你想表達什么,你是覺得我老婆心里變態,還是覺得他該死在那里?” 凌風感受到路北驍語氣里的煩躁,嘖了一聲說:“重點戲在后面,這件事當年鬧得風頭不小,軍營卻把這件事壓得死死的,就算是內戰也沒把這件事拿出來做噱頭。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他摟著路北驍的肩膀,輕聲嘆了口氣說:“雖然那誰確實長得很有資本,還附贈你一個免費的娃。但你真的別一時沖動,你要想清楚那是顧景言,尸骨累累上的赫赫軍功,他入營的時間都快有咱兩歲數大了?!?/br> 凌風的聲音像是老和尚念經似的不斷繞在路北驍的耳畔,明里暗里的暗示像是一盆盆的冷水似的澆在路北驍心上,讓他感到無比的煩躁。路北驍深吸一口氣,滿臉嚴肅看著凌風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凌風歪著腦袋用手指撓了撓頭發,表情有些復雜:“漠林慘案的后續調查被軍營一手包辦,幸存者就只有顧景言,他后來又在軍營里平步青云?!?/br> 他聳了聳肩膀,看著路北驍說:“就有人說漠林教其實只是軍營研究生化武器的幌子,而顧景言是軍營安插在其中的間諜殺手。畢竟之后沒過半個月就開始打內戰,內戰后期的那場傳染病更是死了半數北區人。而且顧景言后來干的事確實能證明他多多少少有點變態……” 路北驍煩躁得推開凌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緩緩深吸一口氣,冷著臉看著凌風,眉眼帶著明顯的怒氣?!拔疑洗尉蛻摳嬖V你,以后少對我老婆指指點點的,不然以后朋友沒得做?!?/br> 凌風表情有些驚愕,他茫然得楞了兩秒,隨后難以置信地說:“不是,你是聽不懂我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還是真的不要命了。我他媽怕你到時候被他搞死都沒地方哭去,Omega要什么樣都不能要他那樣的,你真不怕別的Alpha笑話你嗎?” 路北驍沒什么感情的看了凌風一眼:“害怕自己Omega比自己強的Alpha才最該被人取笑。夠了,這種捕風捉影的謠言我不想聽?!彼寡劭粗约旱牟捅P,感覺腦子像是被糊住了亂得很,然而心里那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漠林教…… 湖藍色的屋頂…… 這種割裂的感覺讓路北驍感到很不舒服,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端起餐盤站了起來對身旁的凌風說:“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br> 然而路北驍還沒走門口就聽見凌風在他身后喊到:“喂!那你記得跟我妹好好解釋!她還眼巴巴的等著和你見面呢!” 路北驍疑惑得皺了皺眉,他轉頭看著凌風說:“你妹?你有meimei?” 凌風同樣表情疑惑的看著路北驍,他隨后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冷笑:“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那種純情老好人?!?/br> 凌風走到路北驍面前,一字一句,格外認真得說:“我生日那天,你被顧景言叫走,結果回來的時候睡死在臺階上。我和我表妹把你扶上床的,她說她后來向你表白了,但是到現在還沒個回話。也就一個月前的事情,你就忘得這么干凈了?” 路北驍腦袋一片空白,他感覺非常莫名其妙,凌風說的每個字他都完全沒有印象。 生日?? meimei?? 表白?? 這都什么跟什么?? 路北驍滿臉茫然:“你什么時候過生日了?” 凌風簡直要被無語到心梗:“不是,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她,你裝不記得有什么意思?那天你醒了以后你還教我們倆打牌怎么出老千,牌后來打著打著還丟了一張?!?/br> 路北驍不知所措得了楞在原地,凌風的語氣和神態都不像跟他開玩笑,但他怎么也想不起來一點細節。 路北驍正要開口說話,卻忽然感覺鼻腔里傳來濕潤的感覺,他隨手一摸卻摸到滿手猩紅的鼻血。 路北驍忽然感覺自己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他的視線像是慢鏡頭似的,視線里先是對面凌風帶著怒氣的臉,隨后是天花板,最后是一片黑暗。 重重摔在地上的時候路北驍還殘留著一絲清醒,他感覺到自己的右臂傳來陣痛,食堂的地板又硬又冰冷,隨后是耳邊凌風的驚呼,再然后路北驍就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