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第五章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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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八月未央·控弦披甲 CP:張鋒·索睿(索綽羅·阿睿) 視角:主受 世界觀:架空年代文(中下貧農流氓地頭蛇攻X滿清正黃旗后裔受) 第五章·刁難 索??粗缴蠌堜h留下的木屋暗自皺眉,前幾世贏鋒的條件幾乎每次都是非富即貴,雖然現在知道他在這村里兇名遠揚,但是真實條件卻rou眼可見的不堪。 他懷疑這和對方現在精神力受損有關。 “少爺,我們把糧票放在桌上行嗎?”紀云將糧票放到木桌上,又東看看西瞧瞧的想要找個重物壓著它們。 “不用放了,”索??跉饫锼坪鯉е茌p的笑意,“以后你每天上來打水,萬一遇到他回來直接帶他來見我,我和他談?!?/br> “哦好的?!奔o云聽話的將糧票收回自己的荷包里面。 兩人從山上一路下來時接受到了很多人的目光打量。 回到房間中,紀云終于有水能夠徹底把屋子擦一遍,卻被索睿阻止,“床鋪弄干凈點,不用收拾了,我們在這里住不長?!?/br> “那我去鋪被子!”紀云翻開一個箱子,里面全是他們帶來的上好絲綢棉被四件套。 當天晚上,索睿本來想洗澡,但看了一圈只有張龍房里還有洗澡桶,隨著作息鈴的打響,干活的村名和知青都紛紛回來,紀云問了一圈才知道,這里的人根本不洗澡! 難怪剛才那個嬸子用那種眼神看他。 張龍拄著拐杖大搖大擺的晃過來,用獨屬于太監的聲線說,“貝勒爺,想洗澡???” 索睿皮笑rou不笑地看他,反手就關上了房門,張龍陰陽怪氣的在門外笑了兩聲,“貝勒爺,知道在哪里如廁了嗎?這屋子里可沒夜壺!” 紀云滿臉猙獰,又怕少爺動氣吵著回家,好不容易最近少爺才像變了個人似的,“少爺!您將就一晚,我明天就替您打聽去,實在不行我就走去鎮子上給您買一個回來?!?/br> 索睿無奈的揉了把紀云的腦袋,十幾歲的孩子從小被原主折騰的夠嗆,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安撫主子,他當兵的時候多的是風餐露宿的時候,“別搭理他,睡覺?!?/br> 第二天清晨天微涼,公雞一個挨一個的打鳴,把日頭活生生叫得敞亮。 村里的大廣播開始放起鈴聲催促大家上工干活,為社會主義做出自己的貢獻。 索睿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回來了些,他現在每天會運行以前的那些內功心法,但是身體素質實在跟不上,發揮不了什么大作用。 來到公社報道后,主任就直切主題,“索睿,這次上級是帶著任務讓你來的,我也收到文件了,任務很艱巨??!” 上面的人要索睿動員張家村的人遷村到水灌溉可以覆蓋的地方去,但那里的房子也不過剛剛搭建好,要電沒電要地沒地,全都是需要重新開荒的土地。 幾輩人扎根的地方要動那是動人家的根基,一個字,難。 弄不好了不止完不成任務還要被人戳脊梁骨說他挖人祖墳。 “上面可是說了,動員!”主任強調說,“現在是新社會,可不興用暴力強來。當然,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也一定會全力支持你?!?/br> “謝謝主任,我想先看一下所有人員的資料?!彼黝SX得山上那間木屋明顯空置很久,張鋒如果還住張家村,應該是有別的落腳點。 “應該的,都在那里,我把鑰匙給你你記得看完了鎖起來柜子,”主任撥著一大串鑰匙,拆下其中的一把交給索睿,“還有件事啊,索睿,是這樣,你都帶著你弟弟來,他不是干部的話,那就是要和大家一樣掙工分的,下地干活一樣少不了,我得一視同仁?!?/br> “我替他?!彼黝C碱^都不擰一下的回答,紀云才十幾歲,又是個閹人身體本來就一般,平時給他端茶遞水打掃屋子還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活壓下來,是會壓死他的。 “那也行?!?/br> 紀云知道這件事后倔強的搖著腦袋,哪里有主子替奴才干活的道理? “你是想不聽我話?”索睿挑眉,“要造反?” “我沒有!”紀云咬著唇不知道如何反駁,最后只能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索睿到地上去,帶著點心和水坐在樹蔭下自閉。 知青昨日夜里聽說了索睿這號人,幾個外向的扛著鋤頭過來搭訕,“誒!聽說你是個貝勒?” 索睿砸著鋤頭刨坑,臉被日頭曬得泛紅,透在白皙的皮膚里消融了冷漠感,他用袖子擦過額頭薄汗,上挑的丹鳳眼里略微帶上絲不耐煩,一眼看過來時那眼神像是帶著鉤子,“比不上三代貧農?!?/br> 被他注視的男知青一下子紅了臉,不自在的飄開視線又轉回來看上幾眼,索睿是真的好看,比那個最漂亮的女知青還好看,他身上好像真的有那傳說中的貴氣,連撇過頭的動作都帶著優雅,說話時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承認又帶著自嘲和從容的樣子十分令人有好感。 尤其是他們這些本來家境并不差的幾個知青,解放前好歹也是個少爺小姐,不說大富大貴也算衣食無憂,一朝解放家產被收了許多不說,書也沒的讀了,人也來這窮鄉僻壤建設了,要說心甘情愿,其實還總是帶著幾分情緒的。 男知青哈哈一笑,遞上去自己的水壺,“我叫穆青,上海來的,家里比不上貝勒爺,但該上交的上交,交完了好歹算半個工人階級,以后大家都在這建設張家村了,有事你來找我,青哥能幫的一定幫你!” 索睿擺擺手,指了指紀云的位置示意自己有,“索睿,你也可以叫我索書記?!?/br> “那邊的聊什么!不干活?。??”幾個激進的知青看過來,“你們當自己是資產階級接頭嗎???慕青你是被批斗的還不夠,我們還要打報告給主任批斗你!” 慕青臉一黑,小聲對索睿說,“別理他們,我家剛給我寄了點麥乳精,他們眼紅著呢!索書記我和你打聽打聽,政策上對回城的事情有沒有討論啊,你說我們有沒有機會回去了?” 索睿順著諷刺的方向看過去,最終沒有說話,看回慕青見對方眼神又是一個閃躲,他后退幾步繼續干活,“有消息我會通知大家的?!?/br> 慕青點了點頭,又忍不住說,“索書記,你這么弄不行……誒我教你……” 等到收工的時候,各種風言風語都開始四處流竄,什么索睿偷懶混工分,什么索睿這個大少爺不會干活只會拖后腿,什么資產階級居心不良小資做派惡習不改,亂七八糟的差評一大堆。 索睿左耳進右耳出,回到屋子里讓紀云給自己沖干凈腳時張龍突然就帶著人沖了進來,當眾喊了句,“小資產做派害人!都什么年代了還要養奴才伺候洗腳???把他帶到公社去批斗!” “批斗索睿!” “打到資產階級!” 索睿面色發黑,鞋都來不及穿幾乎是被一群人一擁而上綁著架到公社里去的,所有人把他圍在院子正中心,激進的知青們幸災樂禍的看著他,村民們看戲似的圍觀,穆青在人群里對著一個知青好像在爭吵什么你告黑狀之類的話,最終也沒有走上前來。 紀云被綁在他旁邊,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已經嚇蒙了。 索??粗约撼嗦愕碾p腳,看向頭頂漸黑的夜空,身邊的聲音離他都像遙遠的背景音,他只是覺得荒唐極了。 他在藍星時讀過這一段歷史,現在身臨其境時他不得不發出感嘆,在經歷這樣一個混亂的年代后,一代代知青犧牲自己的青春年華之后,藍星真的一步步發展成了之后的樣子。 這是怎樣偉大的奇跡。 混亂和希望齊驅的年代,信仰至上的年代。 那些被打倒被批斗又被澄清被翻案最后成為棟梁的人,真的很偉大。 對于如何改變這個世界,他漸漸有了一個成型的念頭。 塵土將他的思緒拉回,他的絲綢棉被被人丟到面前的地上,“看看這是什么東西!都是證物!” “咳咳咳——”他被飛揚的黃土嗆得咳嗽。 就在這混亂至極之中,一道聲音像驚雷,嚇得所有人瞬時噤聲不語,“這么熱鬧?” 人群像河流般分流開來,一百九十公分的張鋒像是鶴立雞群般,根本無需誰來介紹辨認,張龍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倒谷底,仗著人多說,“你來干什么?” 張龍不知道張鋒突然出現要干什么,這人向來獨來獨往,從不參加批斗大會,他出現的地方總有人不死也殘。 他突然想到索睿打水的事,覺得自己似乎猜對了,補上一句,“就是這個小資產階級上山打的水!” “對,就是他!”人群里有幾個人附和地說,生怕張鋒找錯人算賬。 張鋒看向索睿,四目相視里盡是揶揄,他走過去一步,人群便往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