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七月流火·乘鸞跨鳳

    CP：戈鋒·林睿

    視角：主受

    世界觀：私設

    第十二章·秘聞（掉帶子）

    營地上大皇子靠到皇叔戈聞身邊湊近了說林睿和戈鋒的陰私，強調林睿的額間花飽滿盈潤，戈聞將信將疑。

    他知道近來林睿風聲鶴起，丞相一脈的勢力對他多有忌憚，大皇子現在來他這里說些這種沒有證據的話，擺明了要把他當槍使。

    他雖然急切求子，但還不至于失了智，他又不是沒長眼睛，皇兄的目光一直黏在林睿身上他又不是看不見，戈鋒就算再放肆能有那個膽子？

    額——好吧那混小子說不定還真有。

    但無論如何，戈鋒都要被皇兄攆到邊關去，他和林睿的事情有的是時間留給他們探究。

    大皇子看出戈聞的猶豫，干脆鄭重其事地說，“等到二弟去了邊關，我會找機會邀請林睿來宮里，到時借機揭了他的百花帶，皇叔你就在后房里看好便是，沒有證據的話我豈會亂說？”

    戈聞看他一眼，沒有表示，就聽大皇子繼續說，“花苞者能配百花帶入仕，這已經開了花的花者還是在家備孕得好，皇叔覺得呢？”

    戈聞至此才端起酒杯瞇了一口，點頭說，　“這是自然?！?/br>
    戈鋒出征前夜，景陽宮內靜悄悄地，福德站在廊下守著，時不時地看看時辰，這宮門都要下鑰了，二殿下還不放林大人回去，這冊上明文登記了進出記錄，這要如何交代！

    他急著急著聽到內室春光翻涌之聲徹底死了心。

    啪——

    “天天黑絲配官袍，林大人勾引誰呢，嗯？”

    “等爺回來去金鑾殿上干你怎么樣？”

    福德面不改色地往外又走了兩步，讓護衛們也往外了幾步，得——今晚是回不去了，“去和林侍君說林大人今晚和二殿下聊得晚了，晚上借住到他那兒去?！?/br>
    主子不急他急什么。

    反正他要隨二殿下去前線，這景陽宮，這紫禁城，愛怎樣怎樣吧。

    ——

    戈鋒出征的時候，帶著新增的五萬大軍，但是對于邊關二十萬大軍而言，這五萬沒見過血的雛兒根本就是新兵蛋子隨意揉捏，再加上一個以囂張跋扈不思進取聞名的二皇子。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一位大將對鎮威將軍抱怨，“我們已經連發三封急報稟明戰事吃緊，懇求京城增援，結果糧糧沒有，還給弄來個皇子添堵！”

    “就是！他一個皇子能打仗嗎？！到時候護著他還不知道要死多少兄弟！”身邊人群情激憤的附和。

    “還不是貪圖軍功，”有人陰陽怪氣，“來咱們這邊溜一圈，搶些人頭回去，不是說這個二皇子不爭皇位嗎，我看就沒這事！”

    這還真是冤枉了戈鋒，他還真對皇位沒興趣，要不是家有嬌花，他才懶得蹚渾水。

    “呵，我可聽說這個二皇子二十有余，現在都沒采花開園——”

    言下之意這得多不頂用。

    “行了！”年邁的鎮威將軍一聲怒斥，見話題越走越偏，“你們是邊關大將還是京都的長舌婦！　二殿下替皇上御駕親征是為了鼓舞士氣，再讓我聽到不三不四的話，軍法處置！”

    “報——”一個小兵面色慌張的沖進來，“敵襲！敵襲！”

    “cao！要不是為了迎接二皇子大駕，我們又怎么會后方空虛！”斥候憤慨

    “全將聽令！隨老夫迎戰！讓我們給二殿下一個見面禮！”

    “是——！”

    ——

    戈鋒沒有坐馬車，一身戎裝騎著黑色戰馬威武而來，看到大隊人馬前來迎接先是眉頭一皺，耳聽百馬奔騰之聲，沉聲問，“前邊在交戰？”

    “……是！”

    “你們這么多人不去前方增援，來這里搞什么排場！”戈鋒話落間即可下令，一馬當先駕馬往那邊去。

    “二殿下！”

    有人想阻攔讓二皇子別去添亂，交戰豈可兒戲！

    再說了，這排場是規矩，不想勞軍你別來??！話說得好聽，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眾小將心中腹誹，紛紛跟著戈鋒朝交戰處而去。

    鎮威將軍畢竟年事已高，被千草國一拖，人數又少，逐漸力竭不止。

    “將軍！我們撤吧！”

    “不行！”老將軍迂腐又忠誠，二皇子是替天子親征，既是天子御駕，他們當臣的必須做出表率，今天這一戰不止要贏，還要把首級取來獻祭！

    “將軍?。?！”

    轉眼間，老將軍被一群千草國重兵包圍，戈鋒等人趕到之時，眾人親眼看著千草大將一把三尺馬刀砍下老將軍首級拎在手中留下挑釁與嘲諷撤退而去！

    重將無主，跟著老將軍出生入死的大將們忍不了老將軍身首異處，隨即也顧不上二皇子立刻追上。

    五萬跟隨二殿下來的人之前早已被訓練過，此刻訓練有素的位于原位，就聽戈鋒說，“把我的弓拿來?！?/br>
    “是！”

    五個人合力抬起五百噸的霸王弓，戈鋒卻一手舉起，穩穩地持著，雙眼瞇起，危險的氣息隨著被拉滿的長弓也崩到極點，靠戈鋒近的人被他的氣勢影響，幾乎已經無法呼吸。

    追著千草國而去的將領不是被殺了回馬槍落荒受傷，就是如何都追不上千草國的戰馬，眼睜睜看著那人帶著老將軍的首級遠去。

    憤怒，悲痛，一時間遍滿全身的痛苦讓他們痛不欲生。

    咻——

    就在這一刻，一束烈風從他們耳畔滑過，有一人的頭盔甚至被箭風劃破。

    那支疾風之箭穿越悲痛，如雷霆萬鈞貫穿敵人首級！

    自此，戈鋒一戰成名！

    等到戈鋒順利收復失守的城池之后，他在軍中的威望早已一時無兩。

    更別提自從來了二皇子，戶部給它們的軍餉就再也沒有拖欠過，不但如此，還會時不時送來額外的好東西。

    “二殿下，您真是這個，”混熟的副將比出一個拇指，“戶部那些官老爺連皇帝老子都趕糊弄，居然賣您的面子！”

    “額——我是說皇上，皇上?！蹦歉睂⑼蝗幌肫饋砘实劾献诱娴氖撬F在主子的老子，新生窘迫，沒辦法，這個二皇子太不像那些…貴人灌者們了。

    不過京城的八卦果然都不可信，什么二殿下沒有開園，他們一起出生入死，二皇子根本不忌諱和他們一起打赤膊在河道潛伏沐浴，那一片結實的背脊上盛開的碩大牡丹花簡直晃瞎人眼好嗎？？？

    他們這些兵蛋子才是真的雛兒，花俞國風氣嫌棄他們身材魁梧灌物粗大，沒有花者愿意嫁給他們，他們又沒錢去青樓，來了邊關更是見不到半個花者。

    但戈鋒從不在嘴上多炫耀，只喜歡經常撫摸他拇指上那個一看就是上乘料子的白玉扳指，拉霸王弓后竟然都無法傷其分毫，聽說是那牡丹花者送的定情信物。

    ——

    京城里，

    大皇子借故將林睿請到東明宮。

    此時皇后已經跪在皇上跟前期期艾艾地說，“啟稟皇上，臣妾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br>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被噬虾苌僖娀屎笕绱肃嵵?，不由也認真起來。

    “事關那位林睿林大人……”皇后斷斷續續地說。

    “林睿怎么了？”皇上有些不耐煩，他騙寵林睿讓很多人眼紅，偏偏林睿沒讓他失望，出色地令人望塵莫及，于是眾人就開始攻擊他花者的事情或者他面容不善禮儀不足的事兒。

    “臣妾不敢亂說，但據臣妾所知……林大人和二殿下……”

    皇上手一抖，心中惶惶不安。

    “……已有染?！?/br>
    茶盞灑落一地。

    “放肆！”皇上怒吼，“花者清譽豈可信口雌黃——！”

    皇后行大禮也提聲道，“大殿下今日本是請林大人來宮商討，沒想到一個宮人不小心將水潑濕了百花帶，百花帶不小心脫落后……”皇后聲音逐漸變小，卻一字一頓，“宮人們都看到了——是朵牡丹花，朱紅色的?！?/br>
    皇上愣愣地坐在原處半晌沒有發聲，他像是憋著一股氣，“他人呢？”

    “大殿下將人扣在東明宮了?！?/br>
    “走?！被噬险f不上來現在的感受，但他想要親眼看看。

    ——

    東明宮內，林睿的官服和頭發被潑濕，粘在側臉上，跪在宮中央的院子里，雪白的肌膚泛著光暈，飽滿的朱紅牡丹在陽光下將人襯得大氣磅礴，即使狼狽的跪著也散出驚人的美。

    “皇上駕到——！”

    皇上親眼看到林睿時，瞳孔震動，卻又沒那么驚訝。

    他早在陵南就看出戈鋒對林睿的意圖，他的兒子他怎么會不知道，戈鋒肆無忌憚慣了，小時候就敢摸著他額父額間的梅花說好看但有點小，他將人打發到邊關去，就是怕林睿被戈鋒霸了。

    林睿孤高清傲，卻會和戈鋒去那滿花青樓，這人在朝堂上據理力爭雄辯四方的樣子怎么會拒絕不了區區一個青樓？他對人冷淡疏離，卻會與戈鋒共騎一馬。

    更別說戈鋒那小子從不隱藏，凡林睿在場，他的視線就不會移到別處去。

    皇上心里一直都知道，這兩個人有情愫在，他們的氣場是不一樣的，是他怎么樣都融不進去的那種。

    但皇上一直抱著僥幸，或者說是不愿接受現實。

    “什么時候的事？”皇上問。

    林睿嘴唇干燥，臉被太陽曬出暑熱，像被煮熟般秀色可餐，“微臣與二殿下一見傾心?！?/br>
    眾人倒吸口氣，一見傾心？第一次就……？

    這——！

    荒唐！放蕩！

    他們想到無數詞匯去形容這樣不堪的yin亂，但卻因為林睿的坦蕩竟覺得并不羞恥。

    皇上突然覺得心很累，轉頭問，“皇后覺得該如何處置？”

    “開苞者不可嫁娶，既然伺候了二殿下，按規矩是要收到二殿下房下做通房奴的，但林大人……事關朝堂，臣妾不敢妄議?！被屎蠊Ь吹卣f。

    皇上說，“林睿，如果朕給你選擇，戶部侍郎和……恩賜你以妾身嫁予戈鋒，只能選其一，你會怎么選？”

    他曾經抱著的借口一直都是，林睿心高氣傲所以不愿在后宮蟄伏。

    林睿向皇上行大禮道，“微臣與二殿下不在乎名分?！?/br>
    戈鋒不會讓他選，戈鋒會為他破了規矩。

    皇上突然就覺得荒誕又合理，如果在乎名分，他們兩個也不會無媒茍合。

    如果當初他不守禮要了林?！噬舷胫謸u搖頭，禮不可廢。

    他垂眸深深地望著林睿，像是告別般，沉聲說，“即日起，貶黜林睿戶部侍郎，送去景陽宮掛二皇子通房奴的牌子?！?/br>
    皇上沒有看到林睿表現出任何不甘，憤慨，遺憾，后悔，依舊是那副疏離冷靜的樣子，行禮謝恩，“微臣遵旨?！?/br>
    這是他最后一次對皇上稱臣。

    皇上看著濕濕漉漉的官袍包裹出林睿絕佳的身材，想到自己兒子的粗曠之物，心中不是滋味。

    皇家只傳皇帝之秘聞，其實灌者只有粗大持久才可繁衍子嗣，才能讓花者之花碩大飽滿。

    但是為了花俞國灌者尊嚴和天子龍威，這個秘密一直被保護著沒次都是臨終前才告知下一任皇帝。

    他不行嗎？他生了兩個兒子！是他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