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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結束的很快,至少其對于彌江江來講,半睡半醒,再睡個大半天,太陽就落山了。 明明說好陪一天的,麻球少年屬實是虧了,這天這人除了看著礙眼就是半睡半醒,或者干脆不見人影。 不過他嘴巴是這么嫌棄的,看起來也沒多生氣。 “為什么要買布匹讓她自己回家做...我不理解你倆到底在想啥喲?!?/br> 彌江江抱著一大批布說道,擋住他的臉與視線也依然健步如飛,走得比逛了一天的主仆二人快多了。 “...你給我十兩銀子,我不僅可以給她量身裁剪做衣服,還能換個更好的房子?!?/br> 麻球翻了個白眼,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好像風大一點就被吹飛了。 “公子,行囊給奴婢來背吧?!?/br> 碧玉狀態比他好一些,也僅僅是一些罷了。麻球無力的揮了揮手,謝絕不敬。 “今天結束了,咱倆就各奔東西了,你有什么想做的嗎?” 彌江江問道。 夕陽西下,在這個電燈不存在蠟燭也昂貴的世界,晚上是有宵禁,都要回家睡覺的。路上行人或疲憊或滿足,也都在回家的路上。 或許只有在夕陽里才會覺得人間煙火氣最濃的時候吧。 一條條小巷傳來飯香與鍋鏟碰撞的聲響,還有夫婦或是些傭人聊著今天做了什么,發生了什么,扯著家常的細細碎語,遠遠傳來。 少年并沒有馬上回答,有些默然的走著,一路上只聽到他們三人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沉浸在夕陽紅的世界里。 “....以后還會再見面嗎?” 他悶悶的說,彌江江反而笑了,一如開始的爽朗。 “哈哈哈哈哈,會啊,肯定會啊,我們都以兄弟相稱了,我彌江江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 但麻球小少爺還是不開心,向前跨步的彌江江突然袖子一緊,被什么拉住一樣。 “哎呀哎呀,小少爺喲,你覺得咱倆是走同一條路的人嗎?” 聽著彌江江略顯無奈的聲線,麻球拽的更緊了。 盡管沒有轉頭,也沒有聲音,但彌江江猜,或許他是想哭的。 哎呀, 真是個可愛的人啊。 “接著?!?/br> 麻球一愣,松袖手忙腳亂的試圖接住一顆不規則的石墜不掉地上。 “這是禮物,禮物,紀念你自由的這一天?!?/br> 彌江江的聲音變得有些縹緲,麻球定眼望去在他的身形竟逐漸變得透明。 “等...” “噓?!?/br> 彌江江做出了噓聲的動作。 “等你哪天能把這石頭吹響了,我就會突然出現在那,所以記得要選一個好地方哦?!?/br> 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分明有著高挺的身材,與絕對不會錯認為女性的嗓音,可半遮半隱的那一瞬,卻像是日暮歸天的仙女。 像是該被拘于九天之上,把玩著人類的心臟下飯的妖女,有點興趣來人間奪心玩完了,回家閃人。 抓不住,也看不清。 ...不似凡人。 真真的,不似凡人。 “公子,他把布拿走了?!?/br> 碧玉冷淡的吐槽道,推了推旁邊的麻球。 “還有,這個石墜是我買的,記得報銷?!?/br> “....” “啊,給錢就好了,不用還,我沒有強人所愛的興趣?!?/br> “滾?!?/br> 當晚,他們在柴房發現了那些布匹,花紋似乎還變得更加精細了一些。 碧玉如獲珍寶的抖開布料,麻球表情有些怪異。 那個,有沒有可能。 其實彌江江是個女子呢? 如此精湛的手藝... 另一頭,被腹誹的某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心血來潮附魔下布料就會被人當成性懷疑性別的佐證。 就算知道了也會喊冤,難道男人就不能喜歡織物嗎。 雖然是附魔在起作用就是了。 “呀,槐樹喲?!?/br> 趁著夜色,彌江江來到那讓自己日日安睡的槐樹旁,輕輕拍了拍。 “無論如何,感謝你這些日子兢兢業業的照拂,我得送你一些禮物?!?/br> 說罷,他舉起身后許久未見的闊劍,靈巧的擺動著手腕,在常人難以瞧見的枝干內側刻下一道符文。 微光一閃,符文緩緩發紅,一會又變成藍色,不科學的像空調顯示標一樣轉動。 “這是聚靈符,能三倍加快你成形,可惜的是只有五十年的效用,不過也夠了吧,以你的天資?!?/br> 又一次感到窺視感,彌江江笑了,拍拍樹干,準備道別:“那我先走了,有緣再見?!?/br> “公....公子,這位公子,請留步...” 嬌弱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彌江江一驚,他從未發覺這里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來者何人?。?!” 唰。 白劍光一閃,直指來人印堂。 嘩——— 一陣風,后知后覺的吹起二者散下的頭發。 一人神情銳利,好似出鞘的寶劍;一人眼神閃躲,微光閃爍,兩頰微紅,有一點隱秘的激動。 “我...我是這個院里在讀的書生...這...這位少俠,這么晚還在這里,是想做什么?!?/br> 越說越順暢,他似乎有了底氣,反而質問彌江江。 美青年怒急反笑,眼角染上了一抹紅,卻無人敢去細看,仿佛能灼傷。 “怎么?偷看還有理了?你的小命現在在我手上,我不管你是什么靈派教派的傳人或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給我抓住了就得從實招來!” “我...我喜歡你?。?!” 全場一片寂靜,連槐樹都安靜了,原本劍拔弩張的葉子也不掉了,安靜如雞。 彌江江啊,縱橫萬界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什么人他沒打過,這種笨蛋美人的人設也不是從沒看過,但這么直白,莫名其妙到毀天滅地猝不及防的.... 你當真是第一人啊。 哎呀哎呀,突然來興致了了。 “或...或許你會覺得..很..很突然..我...我也覺得很突然...我本來想..打招呼先...但是你說你要走了,我、我就沒忍?。?!” “等等等,安靜,乖寶寶,安靜。你的意思是你認識我很久了?” 眼角含淚,默默抽泣的青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沒...沒..我就一直..一直...看到你在這里...然后..然后...你很好看...很漂亮...我..我就看入迷了...然后...我喜歡你...” 大致明白了這個結巴怪的話,彌江江翻了白眼,感到些許無趣。 “所以?你喊我有什么事嗎?“ 原來是這種喜歡啊,嘛,也難怪,我長的的確很好看,難免會有人喜歡。 心下有些自戀,盡管如此,哪怕彌江江面上不顯,實則手上依然沒放松對這個文弱書生的鉗制力道。 他可以窺視這么多日讓他毫無所覺,呃最少彌江江沒能發現這家伙的手段,說明多少有些危險性。 不過自信的武道宗師相信,這人絕不可能在他發現后還能故計重施,他當初也是覺得那視線沒有威脅性才放任的,認真找誰找不到啊。 就這么點大的書院。 “那...那個...我們..我們可以..做、做朋友嗎??!” 在這個時代的書生都是這樣的嗎? 彌江江回神,看著面紅耳赤注意到他的視線又嬌羞掩面的書生,疑惑了一瞬。 不不不,一定是這家伙太奇怪了吧。 “呃...倒也不是不行。先認識一下吧,你作為先提出的得做個表率,所以,你叫什么???小家伙?!?/br> “那...那個..我不小了,我今年有十六了..” “報名字誒誒,報名字?!?/br> 彌江江不滿的拿刀鞘拍他腦殼。 “..白...白斬蛇...” 他縮縮腦袋,老老實實的報了名字。 “啊,那我叫彌江江,很高興認識你嗷小伙子?!?/br> 彌江江敷衍的點了點頭,把劍一背做勢欲走,白斬蛇連忙抱住他的胳膊。 “那...那個!不介意的話,朋友,要不要來我家小住一晚...我知道這很奇怪...但我想和你,多待一會?!?/br> 彌江江輕哼一聲,倒沒有生氣。 “哼恩~你倒是膽子大,吃定我了?行啊,正好昨天沒睡好,去你那借住一晚,你家可別讓我失望了哦?!?/br> 點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的白斬蛇,彌江江順從的被他拉著,來到了墻邊,鉆過結實的樹叢,在蚊子嗡嗡環繞的背景音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從這進來的?” 彌江江有些抽搐,指著地上還算大的狗洞問道。 白斬蛇小心的點了點頭,比劃了兩人的身形,最終做出了肯定。 “過...過得去的...” ..... 你好好一個文化人好的不學盡學壞的了是吧?! 你還要不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