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凌煜無意拿食堂的飯菜和百里沁做的相比較，只是前者似乎更符合他的口味都是些重口的家常菜系，比較好下飯，男人的口味淡一點，時不時想賣弄一下廚藝，燒的越來越像是高級餐廳的菜肴。

    對方每次將飯菜擺上桌，還是一臉“愛吃不吃，不吃等著餓死?！钡谋砬?，看著他吃得精光又背過身去偷笑，晚上管理自己大量的財經賬號之后，又抽出臨睡前的時間，決定第二天給身邊的人做什么。

    聞人凌煜仰面朝天躺在被子之中盯著天花板發呆，他在回想之前在公司吃午飯時，能見到的只是打飯的阿姨，如果說是男人，那他還真的不知道后廚有沒有。

    百里沁一邊問他一邊翻閱著電子菜譜：“明天吃歐芹蒜香奶油蝦還是烤羊排？”平板上方彈出一條信息【TOP系統提示您可觀看A國分會場直播，是否啟用權限？】

    他的手指快速劃過屏幕，信息消失。他心虛地撇了一眼正在發呆的人，還好對方沒有注意到他這邊。

    聞人凌煜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夜里還是有些涼。

    “我記得剛來你家的時候，你給我做的都是家常小菜，怎么現在都是西式餐點，你應該跟食堂學學，大鍋飯吃得香?！?/br>
    百里沁將應用又重新切換到數據端，上面跳動的數字，每一秒都在變動，他聽著聞人凌煜說的話，順口說了一句：“公司也有西餐廳的，只是不和大食堂同一層樓而已?！?/br>
    聞人凌煜從床上“嘣”的一聲坐了起來，臉湊了過去，把剛想扭頭看他的男人嚇了一大跳，對方手中的平板差點沒拿穩。

    “在哪一層？”

    “大食堂下一層?！?/br>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

    “因為那里不能刷公司給的飯卡，自掏腰包?！?/br>
    “等等……”

    聞人凌煜好像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百里沁！”

    男人覺得自己的心臟可能要提早退休，眼前的小祖宗一驚一乍的，讓他背后一陣寒意。

    “怎么了……”

    聞人凌煜在他面前伸出了手掌，又拿大拇指與食指中指搓了搓，國內通用手勢，要錢。

    “我當時賺的十萬塊錢呢？”

    百里沁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平板放在一旁，翻身下床，從不遠處的一個保險柜中拿出了兩份用牛皮紙包好的現金，他回頭的時候看見聞人凌煜拿著他的平板在看著什么。

    “我還是提醒一句，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br>
    他從他的手中抽出平板，熄屏，往那只空著的手里塞進了剛拿來的現金。

    “這里我數了一下，九萬九千四百塊，如果king給你的真的是十萬，那可能就是如你想的，還有六百塊掉進車里了?！?/br>
    聞人凌煜掀開牛皮紙的一角，里面確實是錢，他的眼神在錢與男人之間游走，心中的小惡魔又開始蠢蠢欲動。

    “還差六百塊錢……”

    “這六百塊不是我弄丟的?！?/br>
    “唔……你補給我……”

    百里沁覺得這已經不是六百塊錢的問題，而是這位小祖宗試圖把控他的經濟大權。

    “那你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br>
    “嗯……你無法證明我那天到家身上的錢不是十萬塊?！?/br>
    “聞人凌煜，干得真漂亮！”

    “謝謝?！?/br>
    “我沒在夸獎你！”

    這只小惡魔比想象中的更加難纏，對方又給了他一個提議。

    “或者，我把這錢放在你這里，賺到六百塊再取出來？”

    聞人凌煜指了指被男人放在一旁的平板，不知從何開始他步步都在算計。

    意料之中的拒絕。

    “我補給你……”

    “百里沁～”

    “不許撒嬌！”

    第二天午休，聞人凌煜沒有順著人流去大食堂，他在工作摸魚的時間看了一眼圖紙，那里確實有一個面積不大的地方，所有的標記都是關于廚房的。

    他在人群要去的樓層，提前一站出了電梯，如果沒有錯，就在兩個拐彎后能看見百里沁所說的西餐廳。

    門口立著一塊立牌，上面顯示的是今日菜品SET　A，卻沒有具體的菜式展示，只有這一個套餐，看來這位廚師也是與百里沁一樣，對待顧客的態度是“愛吃吃不吃拉倒”。

    聞人凌煜看見菜品下方的價格，吞咽了一口，對方明明能搶錢卻還要塞幾道菜，實在是良心店家。他也明白為什么這里幾乎沒有人來，高昂的價格和老板的態度勸退了大部分人。

    他摸了摸口袋，今天只帶了五百塊，又打開了手機余額，加在一起都無法支付全款，于是深吸了一口氣，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他要吃霸王餐。

    在社會的教育系統中，從小被規范遵紀守法的人，第一次要做出違反常規的行為時，總是會膽怯的。

    但是聞人凌煜心里明白，就算他身上帶了那十萬塊錢，這霸王餐他一樣是吃定了。

    店面不大，入口處是玻璃門，門后有簾子遮掩著，銅質門把手之上掛著一塊用橡木做的牌子，上面寫著OPEN。

    推門而入，里面的裝修類似于日式料理店，不大的面積用鵝黃色的燈照著淡色系的木質展示臺，視覺效果看上去大了一倍不止。如此明亮的地方，讓人踏足卻覺得身處黑暗之地。

    也許是里面的老板讓聞人凌煜覺得可怖，這個男人從后面的廚房走了出來，他只戴了一只單邊黑色眼罩，左眼似乎是有殘疾，黝黑的皮膚，粗壯的身體，白色的頭巾只露出兩耳旁的鬢角。

    連聲音都與身材相匹配，粗曠又帶有磁性。

    “歡迎光臨?！?/br>
    聞人凌煜點了點頭，入了吧臺的座，展示臺就在他的眼前。

    老板邊系圍裙邊問他：“想喝點什么？清酒？”

    “不……不用了?！?/br>
    不知道這里的清酒是不是金子做的，按滴算錢。

    男人笑了笑說：“免費的?！?/br>
    “那就來一杯?！?/br>
    聞人凌煜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但是這世界上，最貴的東西就是免費的，他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瓷杯，在燈光下，這液體如瓊漿玉露，在特定的角度會有金色的光芒。

    “你是……聞人凌煜？”

    這里的代號者當然都知道他的名字，就算不是代號者也知道，他是實習生，衣服上還有工牌。

    他淺嘗了一口被他握得溫吞的酒，回味甘甜，好入喉，于是將剩下不多的也喝了個一干二凈。

    “我是?！?/br>
    “看見門口的菜單了嗎？”

    他點點頭。

    男人繼續說：“這是對別人的價格，但對你是免費的?！?/br>
    聞人凌煜將瓷杯置于桌上，不解地問：“為什么？”

    再明亮的燈光都照不清男人剩下的那一只眼中到底藏著什么，他慢慢湊近聞人凌煜，在他耳邊說道：“因為今日菜品的SET　A，是你?！?/br>
    聞人凌煜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既然男人能夠對他如此直白，也就是證明，剛剛的那杯酒絕對是有問題的，他走不出這里。

    身后傳來其他三四個男人的說笑聲，越來越清晰，他渾身使不上勁，直接倒在了桌上，感官最后消失的是聽覺。

    男人說：“來的正好，新鮮的食材?！?/br>
    一個說：“學會賺外快了啊，這游戲投資回報時間是不是太慢了？”

    另一個說：“快點開始吧，我等下還要回公司?！?/br>
    這幾位并不是他們公司的人。

    當聞人凌煜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知覺依舊沒有恢復，睜開眼睛的瞬間，直視的是那幾盞刺眼的吊燈，之前坐在吧臺時，他沒有覺得這些燈有這么討厭。

    渾身無力，卻也能感受到雙手雙腳被束縛住了，這是他覺醒之后第一次輕敵，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嘴里無法發出清晰的語言，只有幾句擬聲詞。

    “嘶……”

    他眼前朦朧的霧氣散去，接著肚子上一冰，想要劇烈掙扎卻發現實際使出的力氣僅有百分之一，他做的是無用功。

    他平躺在那塊展示臺上，一絲不掛，男人在他身上放了一整塊金槍魚大腩，超低溫冰鮮，他身上的溫度被吸走，雪白的肚子烙上一層紅印。

    其他的幾位，坐在吧臺邊欣賞邊喝著酒，時不時聊著投資證券，還有其他的參賽者。

    “我記得之前有一位很厲害，拿走了所有的獎金，甚至沒有和任何一位代號者發生關系?！?/br>
    “不是吧？你在跟我開玩笑？”

    “千年難遇的人，聽說現在也當了代號者?！?/br>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直播我沒看，現在后悔了?！?/br>
    “TOP系統難道沒存檔？”

    “贏者刪檔?！?/br>
    “嘖，太可惜了，一定很精彩?！?/br>
    聞人凌煜能感覺有水珠從他的肚子上滑落到一旁，那塊金槍魚大腩解凍得差不多了。

    他們還在聊著。

    “昨天那個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嗎？”

    “新聞撤得很快，但還是看見了?！?/br>
    “有內幕？”

    “不敢說?！?/br>
    男人用手按了按那塊魚rou，聞人凌煜柔軟的肚子隨著按壓而上下起伏，他以為要解脫了，卻不曾料到，一道寒光而過，那把刀的刀鋒在他的身體上起舞。

    每一次切過魚rou，鋒利的刀口就會在凍傷的皮膚上再次刺痛一下。

    聞人凌煜的舌頭還是麻的，嘴巴張開了一條縫喘息著。

    那幾個男人聊得差不多了就拿起筷子，準備進食。聞人凌煜看見一雙筷子朝著他的臉伸了過去。

    兩根細長的木筷輕巧地夾住了他的舌頭，來回翻弄著，他沒辦法反抗，這次是被人下了藥了，今天的教訓讓他深刻的記住，以后所有的代號者的東西都不能碰。

    其中一個男人磨了些綠色的山葵，放入了他的口中。一陣強烈的沖鼻的味道，涌上大腦，他只感受到又辣又嗆。

    他肚子上的金槍魚大腩已經切好，男人并沒有要裝盤的意思，因為被盛著的容器就是他。

    山葵的辛辣刺激著他的口腔，分泌出了許多唾液，這些唾液正好沖淡了濃烈的辣味。

    其他幾位已經迫不及待地夾起剛切好的魚rou，放入他的口中攪弄一番，沾取少量的山葵，然后一口吞掉。

    肥美的魚rou混合著淡淡的辣味，還有一些甜蜜的唾液，剛抿上嘴里就油花四濺。

    男人用抹布擦了擦手，雙手撐在桌上，問：“還想吃什么？”

    并列坐在一起的男人還在享受著上一刻的美味佳肴，相互點頭嘖嘖稱奇。

    “象拔蚌刺身？”

    餐廳內發出一陣哄笑。

    男人干笑了幾聲，說：“當然可以?！比缓筠D身去了后廚。

    聞人凌煜看見那些男人在看著自己，有些人按耐不住，偷看了一下老板還未出來，便拿著筷子開始挑逗無法動彈的人。

    胸前已經挺立的乳珠是重點，筷尖在戳了幾下之后，開始輕攏慢拈。聞人凌煜的身體在此時恢復了一點知覺，胸前的疼痛又開始刺激口中的津液，從嘴角不斷流出。

    男人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剛從水缸里撈出來的象拔蚌，剛要去水，卻被阻止了。

    “如果你硬了，該怎么做，不會不知道吧？”

    男人諂媚地笑了一聲，心領神會。

    他解開聞人凌煜被捆綁住的雙腳，將他的雙腿打開，用雙指涂抹著剛剛在金槍魚大腹上殘留的油脂，開始緩慢擴張。

    上好的潤滑劑，天然無公害。

    還沒有去水的象拔蚌比成年男性的下身還要大一倍，但是前段時間雙龍入洞，讓他的xiaoxue能承受的記錄刷新了許多。

    男人的手指抽了出來，將象拔蚌的頭對準還沒來得及收縮的xiaoxue，用力一推，冰冷的觸感讓聞人凌煜渾身一顫。

    抽插的時間并沒有持續很久，每次推進再拔出，都會帶動著這副軀體在展示臺上來回晃動，在這樣的刺激之下，象拔蚌的水全部都射了出來，而聞人凌煜卻硬了。

    這是不受任何控制的，硬了。

    這次切的地方換成了雙腿之間。

    更薄的皮rou，更敏感的神經，都在手起刀落之后到達高潮。

    午休時間，終于，結束了。

    那幾個男人擦了擦嘴，將殘局留在原地，走出了餐廳。

    聞人凌煜所有的知覺恢復了，他被這個男人擦拭了一遍身體，穿上了來時的那套衣服。

    男人遞過來一個用純色布包著的盒子。

    他下意識地接了過去，眼睛看著男人，里面都是殺意。

    “謝謝你今天幫忙解決這些麻煩的客人，這是你的回禮?！?/br>
    聞人凌煜什么都沒說，拿著盒子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他怕再多呆一秒，就會想讓百里沁，再一次，不沾染血的處理掉這個男人。

    那是一個很精致的日式飯盒。

    盒子蓋上是浮雕的仙鶴，黑色亞光釉面，他打開，里面擺滿了新鮮的各式各樣的刺身。布料之內還放了一張白色卡片，卡片上是黑色的數字，顯示為69.

    他將卡片倒過來，數字還是69.

    那個男人是69號。

    這盒高級的刺身放在他的眼前覺得膩煩，他端著去找了百里沁，將這盒獎勵放在了對方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