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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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點 市中心商業區 諾一總裁辦公室剛走出五個設計人員,韓逸撐著手揉眼睛,叮咚,手機頻幕亮了起來,他按下指紋了鎖,點開微信聊天框,是一張女孩子的照片,沒有配文字,但是他好像已經很滿足了,看了這張照片很久,記錄上的時間停留在一個星期前,最后一條是他的消息。 他笑了,笑的很寵溺,滿身的疲憊仿佛被這張照片一掃而空,他打了幾個字發送了出去:【真美,我的meimei越來越好看了?!?/br> 他放下手機躺在靠椅上,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約莫過了有十多分鐘,一雙寬厚溫暖的手掌撫上肩膀,輕輕為他揉搓著。 韓逸沒有動,甚至沒有睜眼,他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來自凌宇沨的安撫,“聽說你這兩天沒有上班,有人約你也不曾出去,怎么了?” 凌宇沨望著他的臉,似乎要把他的臉刻進腦海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也沒,就是這兩天有點厭世?!?/br> “厭世?”韓逸笑了一聲:“什么事情讓我們凌大總裁這么深仇苦恨的?活久見啊?!?/br> 凌宇沨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他慢慢地俯下身,這時韓逸感受到了他的動作,也慢悠悠睜開了眼睛。 凌宇沨閉著眼睛在他眉心虔誠落下了一吻,兩個人都沒有動,時間就這樣靜止著。 他很有分寸,見好就收,起來了,他走到桌前,拿起了手機,屏幕亮的時候他笑了一下:“我還在想著除了我,還有什么事情能讓你連休息時都嘴角上揚著呢?!彼呎f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韓逸沒有接他的話,他坐起來的時候靠背上搖了一下,跟著抬了上來。 “說吧,地塊有什么消息?!?/br> 凌宇沨坐在了辦公桌上:“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喜歡你嗎,你總是這么了解我?!?/br> 韓逸攤了一下手:“因為你還沒睡過我?!?/br> 凌宇沨不置可否地聳了下肩,從背后的桌子上取出了一份標書跟一份合同:“簽合同的時間你來定,他門會在這邊呆一個星期,隨時有空?!?/br> 一手接過兩份文件,他翻閱著標書:“住的地方定了么?沒有的話幫我定一下,就在瑞雨的酒店吧,應該請他們吃頓飯的?!?/br> “早就定好了,就安排在瑞雨的酒店呢,該下班了,回去吧,時間你定好了再告訴我,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br> “事情還沒完,你回吧?!?/br> 凌宇沨靜了一瞬,轉身離去,臉色說不上很好,他看不慣韓逸總是這么熬,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韓逸叫住了他:“宇沨?!?/br> “嗯?” “你那小女朋友怎么樣了,聽說這兩天她被爆……” 凌宇沨語氣有些急,在解釋:“她不是我女朋友,什么事情都跟我沒關系?!?/br> 兩人隔空相望。 韓逸眼睛上盛著笑,很滿意他的回答,他慢慢開口:“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哪一個?” 凌宇沨微微一笑:“哪個都一樣?!?/br> 韓逸靠在椅背上,“好吧,不送了,時間到時候通知你?!?/br> “好,我走了,早點休息?!币粫核阏哿嘶貋黹_門露了個頭:“對了,我把你手機屏幕換成我的照片了,別換掉哦,愛你?!?/br> 嘭......不想得到拒絕的回答,他很快就關上了門。 韓逸拿起手機一看,何止是屏蔽,還有兩人的聊天背景,他看著手機上的自拍照舔了舔唇。 - 深夜,道路兩旁高聳的樹木在黑夜中搖曳,轎車駛過,四周靜謐,樹上成熟掉落的種子被車輪壓著頭頂滾過變得四分五裂,碎裂的果殼帶著外力崩射而出嵌入了樹體,還未回哺卻已弒母。 車后座,任景洛撐著下巴看著外面的樹木頻頻后退,快的模糊變得夢幻,這路修得筆直,遠看不到盡頭,只有任景洛知道這條路將通往何處,周圍是陰暗的,天空無星,那輪明月的光也變得暗淡,身邊的人淺淺呼吸著,上車就睡,想是方才累壞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任景洛從失神中醒來時車已經到了目的地,轉頭頭看著寧仇,頭歪在一邊,睡熟了還一點一點的,但是人沒醒,任景洛下車,開了另一邊的車門叫人,“我們到了,起來吧?!?/br> “???” 那人似乎睡迷糊了,甚至還抬手去擦口水,任景洛挑眉,根本就沒流出來,看著人沒下車的想法,任景洛紆尊降貴竟將人從座上就抱了起來,“懶?!蹦泻⒉话?,偏瘦,此時在懷里時似乎感受不到重量,“等方姨回來了給你補補?!?/br> 寧仇攬上了自己的脖頸,似乎又將睡去,悶悶地應了聲好,然后又是那句謝謝任總,他沒記錯的話,孩子跟自己說得最多的便是這一句話,他抱著人往那棟房子走去,是個敗壞得只??蚣艿娜龑訕?,框架上爬滿了五夜地錦,反季節地開著黃綠色的小花,還有些距離,腳下的沙礫被皮鞋碾壓在叫著抗議,院子里栽滿了滿天星,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也會閃閃發亮,小路兩旁肆意瘋長的鮮紅月季因著來人在顫動,近乎要拔根而起偷偷溜走。 任景洛走進去,里面有不少人,擺著高質量的沙發,但沒人坐也沒人敢坐,他徑直穿過人群,將寧仇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沒叫醒,而后轉身看著面前的人,是他的保鏢,雙手背在身后齊齊站著,地上還有幾個,任景洛挑眉,而后邪邪一笑,是流云的那幾個股東和寧仇的經紀人。 環境一片昏暗,只有人群的周圍亮著白光,光亮到達不到的地方像是融入了虛空,有幾朵小花從綠葉中探出頭,而后的數分鐘時間里,沒人說話,只聽得頭頂的嗚嗚風聲,那白熾燈在透風的樓框中晃動,照得人群忽明忽暗,更顯詭異。 “寧仇,醒醒?!比尉奥甯┫律磔p輕拍了拍寧仇的臉,將他喚了起來,就著寧仇睡得朦朧的雙眼對他說:“我有禮物要送給你?!?/br> 有一只比平常體型還大數倍的飛蛾飛來,撞在了燈上,那白熾燈又晃動不止,飛蛾鍥而不舍的撞,最后死在了保鏢扔過來的石塊上,尸體最后被那扁平的石頭壓在了水泥板上,只是那翅膀卻還在顫動。 寧仇睜眼,被任景洛抱起坐在了腿上,任景洛翹起了二郎腿,抬著寧仇的下巴,將他的頭轉過去讓他看著被綁著跪在地上的人,那些人好像已經被揍過一頓了,此時鼻青臉腫,經紀人更慘,雙眼已經腫得看不到東西了。 寧仇轉身不解地看著自己,他說:“做什么?”眼里是有驚嚇的,任景洛勾起唇角,抬手在寧仇茫然的眼睛周圍蹭了蹭,“知道那些人嗎?那一夜,你要被帶過去伺候的人,就是地上跪的那些,今夜我將他們帶過來了,你覺得他們要怎么懲罰?” “懲罰?” “是?!比尉奥宄巳赫惺?,一個保鏢遞上了一把被擦得油光锃亮的匕首,做得很精致,他將那把匕首塞進了寧仇手里,不容置疑地握住了他的手,強迫他將匕首握緊,“你覺得他們該死嗎?”他眼神直勾勾盯著寧仇,雙目似要嗜血,他輕輕哄著:“你去殺了他們好不好?!?/br> 寧仇怔怔看著,出乎意料地,竟然說了聲好,任景洛看他收手握緊了匕首,起身,邁著腳步往那些人走去,聽著那些人求饒的聲音揚起了笑,他笑的不是因為那些人在垂死掙扎,而是笑寧仇。 他很意外,沒有料到他會答應得這么快,明明是一個會扶老人過馬路的人,做善事的手拿起刀來,那動作是一點也不含糊。 任景洛死死地盯著寧仇的背影,嘴角揚著一個邪魅的笑,加上優越的五官,美的讓人驚心動魄。對,就應該這樣,你該滿手沾滿血污,做什么好事,做什么垂死掙扎,明明過得這么慘了怎么還想爬起來,想強大,乖乖呆在地獄不好嗎?為什么妄想回到聚光燈下接受萬人吹捧? “任總?” 任景洛怔了下,嘴角笑意先是僵住而后漸淡,他在幻聽? “任總?” 又一次的聲音證明他沒聽錯,而,他也聽清楚了,這分明是寧仇的聲音,他眼神清明地看向前面的人,可寧仇仍是忙著,并沒有叫自己。 “任總,您醒醒,做噩夢了嗎?” 任景洛身體發寒,什么夢,誰在做夢? “再不醒來,我可要做出非常措施啦!” 那個聲音很焦急,帶著佯裝的怒意,在叫自己醒來嗎?是自己在做夢?他查看著周圍的一切,他方才自己走進來的,但此時又覺得很陌生,他站了起來,對上了自己保鏢的數對眼睛,一雙雙眼睛亮堂得很,卻看不見他們的面容,他又將眼神落在寧仇身上,他們好像都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紛紛抬起銳利的眼睛盯著自己,連同方才被寧仇捅著倒在地上的人。 怎么可能,任景洛瞳孔地震,他們剛剛明明已經…… 對,他在做夢,不然他怎么會在這個地方,怎么會逼寧仇做出這種事,他不會也不愿,這些年他已經將自己控制得很好了,沒有去傷害任何一個人,只是最近又不正常了,他得離開這里,但他被困住了,明知自己在夢境里,卻又不能逃離,他看著前面的人一時間朝著自己圍困而來,而夢里的寧仇臉上沾了血,那面容更顯妖艷,無人欣賞,任景洛看著寧仇抬起了滿是鮮血的手對著自己,笑著說:“來吧,一起下地獄吧?!边@語氣同他方才哄寧仇殺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周圍的場景消失,連飛蛾的尸體也已不見,只剩了這讓十數個人堪堪站住的地面,死去的人站了起來,任景洛后退了一步,那些人步步緊逼,且有沖上前來將他壓制住的趨勢,又后退了一步,任景洛蹙眉,后面沒路了,方才隱在黑暗里的樓體,是真的沒路了,左腳后半掌懸空,他看著那些人身上的西裝退卻變成了一團團黑影紛紛相自己涌來,他們開口說話:“一起下地獄吧?!?/br> 任景洛不慌了,他啟唇:“抱歉,不去了,還有小孩要找?!彼眢w一倒,在那黑影將抓到自己之時,墜入了黑暗。 現實中的任景洛猛地睜開了眼睛,又睜大了眼睛……不及反應便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任景洛:“......” 他撐起身子只咳著嗽,被水嗆到了。 “任總!您醒了!”寧仇扔下塑料盆幫任景洛拿紙巾,任景洛咳了好半晌才覺得自己好多了。 寧仇手忙腳亂幫他擦臉上的水珠,不忘解釋:“抱歉,我,您做了噩夢,我叫不醒,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比尉奥灏醋×怂氖?,往他身上瞄了眼,又往床上瞄了眼,又看他,松了手,吩咐:“穿件衣服?!?/br> 啊,寧仇抱緊了自己的身體,耳朵忽地紅了起來,這……他眼神飄忽挪動腳步:“方才太緊張了,情急之下給忘了?!彼麤]穿衣服,一件也沒有。 任景洛盯著他又挑起了眉,孩子挺有趣,他站起來準備洗個澡,方才應是出汗了,身上有些黏膩,他翻了翻被子與枕頭,嘖,濕透了。轉身時孩子過來了,臉上的紅還沒下去,他又干巴巴解釋。 “沒事?!彼麎衾锫牭搅?,進浴室時又聽孩子小聲說:“任總您也不穿衣服?!?/br> 任景洛勾唇:“沒事,我不介意被看?!苯又∈依镯懫鹆怂?,寧仇睡意全無開始收拾一床的狼藉,地上那個塑料盆,還是他從廚房拿上來的,床濕了接下去沒法子睡,不如待會去客臥,淋了涼水會不會著涼?去泡杯姜茶吧,他這般思量著,正當出門時聽到了沒有關門的浴室里傳來了一句話:“今晚,謝謝?!?/br> 寧仇定住了,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不客氣?!倍蠛咧柚{踏著輕快的腳步出了門。 里面的任景洛仰著頭任由花灑上的水打在自己臉上,順著身體的曲線流遍全身,外面的冷氣涌了進來,即使淋著熱水身體也有些發寒,他沒做過這種夢,先前最多的想法也僅在自己腦中上演而后又被壓制,如今竟然愈演愈烈,那個夢太真實了,幾乎都要將他困在里面,若是今夜寧仇不在,他又要在夢里困多久,念頭一轉想到了自己醒來時那道毫不留情拍下來的水,他沒忍住笑了。 姜茶,寧仇拿著手機看著教程,看著挺簡單,對照比例,生姜冷水下鍋煮開守著時間下紅糖,坐在椅子上等水開的時間,他打了個哈欠,再過十幾分鐘便四點了,困意襲來,腰有些酸,還有,寧仇抿唇,身后有些痛。為轉移注意力,他拿著手機查了下自己論文的進度,沒有一點消息,應有送審通知才是,現下有些晚了,明日再問一下導師,他伸著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水開了,再煮15分鐘,他定了個鬧鐘準備去沙發上躺一下,任景洛已經下樓了,穿著浴袍,頭發還沒擦干。 “在煮什么?” “姜茶,我怕您著涼了?!?/br> 任景洛瞄了眼火,笑了聲,倒也沒拂去他的好意,同寧仇往沙發方向走去,“我看起來很脆弱?” “多注意一下還是好的?!睂幊鸶尉奥遄?,看他一手擦著頭發一手掏出手機發消息,稍作猶豫后詢問:“任總,要幫忙嗎?” 任景洛正給沈琛發消息,約著明天見一面,“嗯?幫什么?” “擦頭發,吹頭發?!?/br> 任景洛專注看著手機,靜了下才笑道:“不用,謝謝,我就是下來看看你在做什么,煮姜茶的話我喝完再上去?!彼畔率謾C,三兩下將頭發擦得不再滴水,看著寧仇坐在沙發另一頭打哈欠的模樣覺著有趣,心間忽然有些軟,蕭蕭若是在,困的話會蹭進自己懷里打哈欠吧。 “任總?您笑什么?”寧仇眼睛上有層水汽,看得不大真切,模糊中看到任景洛是看著自己這邊沒錯,也在笑。 “我笑了?”任景洛手指探上嘴角的時候笑意已經消失,那一段時間的失神似乎讓他的心里得到了很大的滿足,許是笑了吧,是因為想到了蕭蕭嗎? 寧仇朝他點點頭,眼眶有些酸澀,坐了這么一會腰更為受不了,看了下時間還差兩分鐘,他站了起來,“我去盛湯?!?/br> 那道身影離去了,任景洛跟著站起來,“有你自己的嗎?” “沒有?!睂幊鸬怪呗吠f:“我又沒有潑到水?!?/br> 任景洛抱臂看他,這人快撞到桌子了,“轉回去,要磕到了?!睂幊鹣乱庾R抖了下身體凍住了腳步,而后轉身,還好,差兩步,他道了聲謝繼續往廚房走,聽到男人帶笑的聲音說:“但是你光著身體到處跑?!睂幊痖]上眼睛快走了兩步,人又羞又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