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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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三個條件 “急什么,慢慢說?!?/br> 穆島皺了皺眉,有些反感他的一驚一乍。白立看了眼二當家,又看了眼大當家,冷汗直接從頭頂流到了脖子:“老板,那三瓶茅臺,讓人給打了!” “嗨,我還當什么事兒呢?!闭缬亚灰詾槿坏?,“再上三瓶不得了?!?/br> “不是……不是領導們正喝的那些!”白立一著急更結巴了,“是、是晚上酒會要用的那個!” 甄友乾滿頭霧水,倒是穆島一聽就沉下了臉。 “怎么回事?誰干的?” “是……”白立偷偷看了甄友乾一眼,“是傅總干的……” “甄友傅?”甄友乾一聽到他堂弟的名字就頭大。 “他怎么上去的!”穆島有些急了,“不是讓你們看好現場嗎?那酒放在玻璃罩里,他怎么拿出來的!” “等等等等,我怎么聽不懂啊?!?/br> 甄友乾完全不在狀況內,穆島掃了一眼在場的幾個人,嘆了口氣:“我們上樓說吧,這里不方便?!?/br> 齊石喊了聲老大,問道:“這小子怎么辦?” “你們忙你們的,我自己走?!?/br> 吳彼笑嘻嘻地回著,甄友乾想了想,讓齊石把人松開了:“別讓他在這兒亂跑,帶著他一塊兒上來?!?/br> 一行人乘著內部電梯上樓查看情況,白立在路上解釋了來龍去脈。那三瓶酒是1964年產的飛仙茅臺,紅塑蓋軟木塞,外觀十分典型,當年酒廠只產了200噸,是60年代同期最少的產品。由于酒瓶外面裹著的是一層棉紙,上面的字跡都是油印,所以完好無損留存至今的更為稀少,可謂是有價無市。穆島花了大功夫才從全國各地收來三瓶,用來當做晚上慈善拍賣的重頭戲。 “傅總像是喝多了,吵著鬧著要去看晚上的酒會布置,我們也不敢硬攔??!”白立快哭出來了,“伙計們想著把玻璃罩里面擦擦,就把酒拿了出來,剛好讓傅總撞上。傅總非說沒見過想開開眼,伸手就搶,搶來搶去一不小心撞倒了臺子,三瓶酒全打了……” 穆島臉色越來越沉,指著他鼻子罵道:“誰讓你們他媽的多管閑事的!都擦了幾百遍了,還擦個屁??!” 他很少當眾生這么大的氣,把甄友乾都嚇得愣在了原地。 “現在去找新的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穆島朝齊石搖搖頭,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錢是小事,貨不好找。我讓人尋了半年才買回來兩瓶,第三瓶還是拍賣會上得的?!?/br> “那要不……酒會就別上這個了?”甄友乾小心翼翼地問他。 穆島無奈地嘆了口氣:“不行,拍賣名列已經隨邀請函發出去了,現在不能有任何一絲差錯。哪怕是冷餐臺出了問題,也都代表著君歸沒那么大的實力?!?/br> 他扶在甄友乾胳膊上的手有些收緊:“乾哥,我們如果沒這個實力,憑什么收人家一年三百萬的會費?” 事情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只有吳彼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咧著嘴笑。甄友乾回頭瞪了他一眼,他又立馬閉上了嘴,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媽的!我找那孫子算賬去!” 甄友乾沒什么好的主意,只想把氣出了再說。他掙開穆島的手,一把推開那扇雕花大門,一瘸一拐地朝大廳走去。 “甄友傅!”甄友乾一聲怒吼嚇得椅子上那人一哆嗦,“你他媽來找死的是不是!” 甄友傅看見他堂哥瘋狗一樣怒氣沖沖地朝他走來,酒醒了大半:“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事好商量,你別沖動??!” “商量你媽!”甄友乾扯著他領子把人拽了起來,“你今天故意攪局來看笑話的是不是?” 還沒等人回話,他就一拳打在了對方臉上。甄友傅被揍得往后退了好幾步,捂著臉瞪他,眼中帶著一絲狠戾:“你他媽少血口噴人!多少錢我賠給你們就是了!” “你賠得起嗎!傻逼玩意兒,今天就是三叔給我跪下也救不了你!” 甄友傅哪能容忍他這么羞辱自己親爹,登時就沖過來跟他扭打在了一起。穆島頭一個賽兩個大,朝旁邊人喊道:“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他們拉開!” 那兩人已經從地上打到了地面,又從地面打回了地上。齊石和白立撲過去勸架,又不敢硬拉,慌亂中身上都掛了彩。穆島幫不上忙,在一邊著急地跺腳,一時間整個會場雞飛狗跳,吵吵嚷嚷亂作一團。 吳彼仿佛處于事件之外,此刻沒人顧得上他,他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酒,舒舒服服地觀賞這場好戲。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些人,準確來說,是緊緊地盯著甄友乾。 那男人不像甄友傅那么沒出息邊打邊嚎,他打架時悶聲不吭,拳頭干凈利落,每一下都帶著狠勁兒,即使腳腕受了傷,他也絲毫不落在下風。吳彼押了口酒,辛辣的液體順著食道往下走,點燃了他身體中的一團火。他的目光一刻不落地黏在甄友乾身上,將他兇狠的動作盡收眼底。 吳彼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如果此時還有另一個人在場,一定很訝異為什么他的眼神會近乎癡迷。 “甄友乾!別打了!” 穆島徹底惱了,呵斥住了男人的動作。甄友乾騎在甄友傅身上,聽到他喊自己的大名,頓了頓,咬著牙揮下最后一拳,而后終于松開了手。 吳彼正看得開心,突然被人打斷,不爽地看了穆島一眼,但只是一瞬,那眼睛就又飄到了甄友乾帶血的指骨上。 他抿了抿唇,非常想過去幫他把那血舔了。 “以后你再敢踏進君歸一步,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甄友乾扯了扯袖子,對齊石安排道:“你把他從內部電梯帶出去,小心點,別讓媒體拍到了?!?/br> 齊石點點頭,和白立一起將鼻青臉腫的甄友傅扶了起來,押著人出去了。穆島看著滿地狼藉,也不說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別生氣?!闭缬亚r著笑,用手肘搗了下穆島的肩,“我這不是替你出氣呢嗎?!?/br> 穆島狠狠瞪了他一眼,別過身子不搭理他,腦子里全是那三瓶酒。 甄友乾吃了癟,正準備給自己添補兩句,余光就瞥見了在一旁喝酒的吳彼。他皺了皺眉,瘸著腿走到吳彼面前,一把奪過了他手里的酒杯:“今天的事你敢往外亂說一個字,我弄死你?!?/br> “我要是說了,你打算怎么弄死我?”吳彼一點也不怵,指尖反而摸上了他手上的血,低聲問道:“是像上次那樣嗎……?” 把、我、cao、死? 甄友乾看著他的口型,喉頭上下動了動:“你可以試試看?!?/br> 他將剩余的酒一飲而盡,把杯子拍在了桌上。 “別緊張,我不會說的?!眳潜穗S意地倚在靠背上,“不過你們那三瓶酒,我倒有法子解決?!?/br> “真的嗎?”甄友乾還沒開口,穆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要能弄來,價錢隨便你開?!?/br> “你聽他瞎說!”甄友乾哼了一聲,“他一個游手好閑的小流氓,哪兒來的這本事?!?/br> 上次從藍星回來的第二天,齊石就已經查清了吳彼的底細。27歲,高中肄業,父親早年在工地干活出了意外,母親隨后改嫁遠走高飛。他和住在柳胡同的眾多浮萍一樣,無根地飄在這座城市底層的淤泥之中。齊石不放心,又查了他的銀行賬戶,里面只有可憐的十九塊三毛錢,轉賬記錄確實有持續近半年的數額不等的還款,看來借了高利貸這事的確不假。 所以甄友乾寧可相信他能弄來一袋毒品,也不相信他能搞來三瓶六四年的飛仙茅臺。 “是真的,你們別看我這么窮酸,還是有不少門路的?!眳潜寺N著二郎腿嘚瑟地晃著,“不相信算了,我還不想費這勁呢?!?/br> 穆島考慮了一下,現在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就麻煩你了,”他走過來朝吳彼伸出了手,“這次就當我欠你個人情?!?/br> 吳彼看著那白皙的指尖,不好在甄友乾面前駁他的面子,只能不情不愿地握了一下。 “要是假酒,我——” “行了行了,我有病啊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吳彼不耐煩地打斷了甄友乾,“要是假的,我自己把頭剁了給你們當酒壺,行了吧?” 說著他站起了身,像大爺一樣問道:“餓死了,什么時候開飯?” 三人在包間等著上菜,穆島完全沒心思吃飯,翻著手機通訊錄思考著他的備選方案。甄友乾用手指敲著桌面,問吳彼:“你在這兒跟個王八一樣一動不動,酒怎么弄來?” “不用cao心,下午絕對讓你們拿到?!眳潜苏l著呆,被罵了一句有些不爽,拿著手機起了身,“我出去打個電話?!?/br> 他走到連廊最盡頭,撥通了周文旭的號碼:“喂?哥……” “別叫我哥!”周文旭急忙打斷他,“你一叫我哥準沒好事!” 吳彼嘿嘿笑著:“不愧是好兄弟,這么了解我?!?/br> “我掛了啊?!?/br> “別別別!”吳彼壓低了聲音,“十萬火急,幫弟弟個忙!” 吳彼過了快一個小時才回到餐桌上,齊石把甄友傅送回君臨,現在已經回來了,白立犯了大錯,不敢跟老板們同桌吃飯,灰溜溜地滾回現場去做最后的檢查。菜早已上齊,但大家都禮貌地沒有動筷。吳彼餓得肚子咕咕叫,也不跟他們假客氣,坐下來就狼吞虎咽,一邊吃一邊將自己的手機遞給穆島。 “掃我,我把老板微信推給你。酒已經在路上了,你等會兒派個人下去拿,我懶得動了?!?/br> 穆島有些驚訝,隨即照做。甄友乾十分不爽他發號施令的語氣,但為了晚上穆島在乎的酒會,還是忍住了沒罵人。 “錢你們自己商量,我不賺差價?!眳潜送滔乱豢谒墒篦Z魚,又補充道:“不放心的話,可以找個鑒定師當場驗貨?!?/br> 甄友乾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穆島沒多說什么,給章世遠發了條消息,讓他叫鑒定師過來候著。他心里裝著事兒沒什么胃口,甄友乾腳疼得不行也沒怎么吃,兩人大眼瞪小眼,看著吳彼和齊石這兒夾一筷子那兒搗一下,最后雙雙摸著肚子打了個飽嗝。 “啊,撐死我了?!?/br> 吳彼癱在椅子上望天兒,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乾哥,你腳沒事兒吧?” 穆島也愣了一下,聽了他的話才想起來甄友乾把腳給崴了,跟著問道:“嚴重嗎?要不要叫個醫生?” “沒事兒?!闭缬亚龈鶡?,想起穆島的話又放了回去,心里憋屈得很,“媽的,都腫成山了才想起來問我,再晚點兒可以直接帶我去截肢了!” 吳彼在一旁樂出了聲,穆島打電話喊了醫生過來,讓齊石把人攙到休息室。 這邊剛冰敷完準備包扎,章世遠就抱著一個大箱子上了樓。 “穆總,鑒定過了,是真的?!彼麑|西放在地上打開,遞給穆島三張紙,“這是證書?!?/br> 穆島接過來看了看,又瞟了眼箱子的酒,心里這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他讓章世遠把酒抬到倉庫,把賬號發給了財務吩咐她轉賬。 甄友乾目瞪口呆:“你小子到底上哪兒找的人?” “那您就甭cao心了?!眳潜朔藗€白眼,陰陽怪氣地回道,“我們小流氓自然有小流氓的門路?!?/br> 穆島朝他微微頷首:“謝謝你,幫大忙了?!?/br> 吳彼十分受用,但對著“情敵”依舊沒有好臉色:“不用客氣,我又不是不圖回報?!?/br> 他看向甄友乾,臉上又突然掛了笑:“這么多錢我都沒從中間賺差價,是不是得給點好處?” “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東西——三瓶酒,你得答應我三件事?!?/br> 甄友乾嗤了一聲,“你幫穆島的忙,問我要什么好處?” “玩不起那算了,反正這酒我也拿不走了?!眳潜似财沧?,起身要走:“胳膊擰不過大腿,告辭?!?/br> “慢著,脾氣還挺大?!闭缬亚讶藬r了下來,“你說說看,我能做到的就答應你?!?/br> 吳彼又笑著坐下了:“第一件事,等會兒陪我去買身衣服,我要參加你們晚上的酒會?!?/br> 甄友乾抬了抬包扎完的腳,問道:“我都瘸了,怎么陪你?” “讓齊石買個輪椅推你唄?!?/br> “……”甄友乾嘴角抽了一下,“行?!?/br> “第二,上次我對你說的那事兒,你得答應我,而且不能反悔?!?/br> 甄友乾慌了一下,快速地看了眼穆島,故作鎮靜道:“可以?!?/br> “這第三嗎……我還沒想好?!眳潜藴惤鼏査?,“我能留到以后再用嗎?” “不能!”甄友乾怕他之后又作什么妖,斬釘截鐵道:“現在就說,過期不候?!?/br> “那好?!眳潜丝戳搜墼趫龅谋娙?,目光又回到了甄友乾身上,“第三件事就是……” “我,今晚,想跟你打野炮?!?/br> 甄友乾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抬頭去看穆島的表情。 吳彼旁若無人,視線異常guntang。 “乾哥,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