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貌的啞巴beta監獄長(15
一旁的卡特琳娜架著渾身狼狽的拉斐爾,將他輕輕放在了地上。至此,三人終于被救了出來。他們身上的傷口大小不一,身上的衣服倒是統一的破爛。曲漁看著他們,明白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找三個治療艙來。只是實驗區根本不會有這種東西,就算有,也不會給實驗品用。他們從前的傷大概是靠著時間慢慢恢復過來的,身上的舊傷疤數不勝數,身體內的暗傷也無法探查。 曲漁顧不上后頸的疼痛,也顧不上和赫爾曼算賬。他抿了抿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道:“我去和拉德羅斯談,找他弄三個治療艙來?!?/br> “別去……”發聲的是奄奄一息的拉斐爾。他坐在地上,捂著腹部,艱難地喘著氣。他說:“拉德羅斯心狠手辣,你替我們求情,他不知道要對你做出什么?!?/br> 他的發絲失去了光澤,還掛著不明溶液,蒼白俊美的臉上許多腐爛的痕跡,軀體上腫脹的肌rou沒有恢復,像是怪物的身體,看起來十分狼狽,臟亂不堪。曲漁蹲到他面前,端詳著他的情況。 拉斐爾不敢與他對視,只覺得自慚形穢,低下頭來,兩只胳膊想把自己遮住?!皠e看我…別臟了你的眼睛?!?/br> “沒事的?!鼻鷿O伸手替他擦去臉頰傷痕上的溶液,白皙的指尖立刻被腐蝕了。他握住拉斐爾的手,輕聲說道:“我一定會救你們的,相信我?!?/br> 他轉頭望向卡特琳娜。她輕輕點了點頭。 卡修斯在一旁,伸出胳膊阻止道:“一個人去,危險,我和你一起?!?/br> “不用了?!鼻鷿O搖了搖頭,“越多人越麻煩,我一個去就好?!?/br> 他走出區域大門的時候,赫爾曼正抱著胳膊站在門邊看著他。曲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接著走了出去。 雖說他要去見拉德羅斯,但曲漁并不知道拉德羅斯會在哪里出現。他剛走出實驗區不久,就被一個研究員攔住了。 曲漁認得他,是曾經公主抱他的那位。 這名研究員戴著口罩,不露出真容,身材高大,和其他瘦弱的研究員看起來很不一樣。他站在曲漁面前,足足高了他一個頭,整個人的影子可以將曲漁整個罩住。 “讓開?!鼻鷿O對他沒什么好感。 研究員牢牢拉住他的胳膊,讓曲漁無法動彈。他的聲音從口罩后透出來,像是帶有笑意,說道:“公主,今天的信息素液還沒有注射,不管您想去做什么,都請先讓我為您注射?!?/br> 曲漁見掙脫不開,一腳向他腹部踹去。研究員沒有躲,另一只手將曲漁的腳腕也緊緊握住了。曲漁一手一腳都被牽制住,僅用一條腿支撐著身體,顯得有些重心不穩。 “滾開,你想讓我去跟拉德羅斯告狀嗎?”曲漁的眉毛緊緊皺起,似乎不懂得眼前這個人怎么這么難纏,下意識又拿出拉德羅斯來當令牌用。 “我不歸他管?!把芯繂T低聲道:“我是公主的專屬研究員,要對您負責到底?!?/br> 曲漁:…… 他確實有一瞬間呆住了,臉上短暫地失去了表情。此刻的曲漁正在腦內冷靜地分析,他是不是被一個陌生的研究員給性sao擾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擺脫此人,然后去找拉德羅斯。 “趕緊注射。注射完就放開我?!?/br> 最終,曲漁不耐煩地說道。 他不想跟這個人再過多爭辯了,那樣只是浪費時間和口舌。 研究員放開了曲漁的腳腕,另一只手依然握住曲漁的胳膊,怕他逃跑。他戴了手套的那只手從腰側的空間扭里取出了一只注射劑,泛著淡淡的藍色。 在他拿東西的時候,手套被撥上去了些許。曲漁隱隱約約在他手腕上看見了一個刺青,像是某種圖騰。 曲漁問道:“從哪注射?” 研究員自然地回答道:“當然是從腺體?!?/br> 腺體?不行。曲漁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的腺體剛剛被赫爾曼咬了一口,現在還痛著呢。 研究員挑了挑眉,識趣地改口,說道:“那就腰側吧?!?/br> 曲漁也沒客氣,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整個腰肢讓他注射。 研究員高大的身體蹲了下來,湊在曲漁腰側,緊緊地盯著曲漁柔韌的腰肢。他在口罩下舔了舔嘴唇,沒被發現。他握住了曲漁的腰,將針管對齊,然后輕輕往里推。這管液體很快就被注射完了,曲漁的腰側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痕跡。 “完了吧?”曲漁把衣服放下來,說道:“我要走了?!?/br> “等等?!毖芯繂T又突然說道。 他拿出一個小小的,類似創口貼似的東西,遞給了曲漁,說道:“這是腺體貼,可以隔絕信息素的味道?!?/br> 曲漁雖不懂他為什么要給自己這個,卻還是接過了。這片腺體貼皺皺巴巴的,像是被什么人舔過,不過他捏著的觸感倒是干爽柔軟的,不像被使用過的樣子。他也沒想這么多,隨手貼在了后頸上。 “拉德羅斯在這條路盡頭的房間?!边@名研究員留下了最后一句話,接著轉身離開了。 在他走后,曲漁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背影。雖然沒有看見這人的真容,但曲漁總覺得他很眼熟,尤其是這個體型,在他認識的人里并不多見。 曲漁搖了搖頭,沒再多想,順著路一直往前走。他走到路的盡頭,果然看見熟悉的宮殿大門,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還沒等他敲門,那扇門就自動打開了。 他走進去一看,拉德羅斯依舊坐在王座上,像是永遠沒變。 “怎么了?”拉德羅斯望向他,暗金色的眸子總讓曲漁想到獅子。 曲漁還沒來得及張口,就有不明的力量,控制著他坐到了拉德羅斯的腿上。他心里一驚,越發警惕。 “找我什么事?”拉德羅斯的手朝他的臉龐伸過去,曲漁下意識一躲,才發現拉德羅斯只是替他輕輕把碎發別在耳后。 他這樣的舉動,像是個父親會做的,又不像是。 曲漁暫時拋開這種奇怪的念頭,說道:“停止對他們三個的實驗?!?/br> 拉德羅斯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像是在思考,只是問道:“哪三個人?” “卡修斯,赫爾曼,拉斐爾?!鼻鷿O當他在明知故問,只是回答完之后,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赫爾曼?”拉德羅斯輕輕笑了笑,“他這時還不叫這個名字?!?/br> 曲漁的腦子中驟然炸開一道驚雷。 “什么意思?”他咽了咽口水,問道。 拉德羅斯將曲漁抱得緊了些,貼在他耳邊輕輕說道:“聯邦歷三十年,皇女卡特琳娜弒父。前任聯邦皇帝拉德羅斯死亡。聯邦歷三十五年,索雷亞監獄建立?!?/br> 他又說:“赫爾曼這個名字,是在逃出聯邦實驗室時你給他取的,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br> 曲漁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想法,因為拉德羅斯說的全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他的大腦高度緊張,思索著該怎么回答,才能隱瞞自己是從未來回來的這件事。 拉德羅斯看起來并沒有期待他的回答,只是繼續說道:“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我們卻有同樣的力量?!?/br> “我先目睹了自己的死亡,然后又選擇回到了現在,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這確實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你也是先成為了監獄長,然后回到了現在,見到了我,還有那幾個人?!?/br> 曲漁失去了發聲的能力。在這樣的事實下,他沒有什么話可以辯駁。 拉德羅斯摸了摸他的臉頰,說道:“你想要停止實驗,還需要三個治療艙對吧?回去吧,等你回到那里的事后,事情就辦好了?!?/br> 曲漁一句話沒說,事情就解決了。他只能呆愣愣地點點頭,準備回去。 在他剛轉身的時候,周圍的氣氛驟然沉重了下來。 他聽見拉德羅斯低沉的聲音:“慢著?!?/br> 拉德羅斯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他身后,摸了摸他的后頸,說道:“…這是怎么回事?” 曲漁緩緩轉頭,看見他臉上堪稱陰沉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