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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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榕城的機票訂在隔天下午,兩人打算中午去退房,在酒店解決午餐再去機場,等飛到榕城直接趕上晚飯。 溫亭翻出件帶領的牛仔外套,往自己脖子上打著方巾,琢磨著要怎么綁才顯得不那么sao包,他警告季之木:“下次不能再咬脖子了!” 被嫌了兩天的人來到溫亭面前,替他理了理方巾,走開時又趁機咬了一口他的臉。 溫亭拍開他的手張牙舞爪道:“別惹我!” 中午到前臺退房寄存完行李,兩人一同來到酒店的餐廳吃飯。 溫亭翻了翻菜譜,沒什么興趣,全權交給季之木點菜,隨口一說:“你點吧,我都不挑?!?/br> 盡管餐廳很嘈雜,充斥著細碎耳語,但溫亭還是聽見季之木輕笑了一聲。 他圓瞪著眼,很不客氣地踩了一下對方的腳,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br> 洗手間在餐廳右側,靠近吧臺,溫亭經過吧臺時突然聽到有人喊:“那位小哥”。 他左右一瞥,看到吧臺內一個男調酒師笑瞇瞇地望著自己,那人托著腮懶懶道:“對,就是你?!?/br> “什么事?”溫亭站定看他。 對方用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腮幫子,語氣帶笑:“要來一杯嗎?我什么酒都能調?!?/br> “不用了,謝謝”,溫亭朝他點點頭,準備轉身離開,又被他叫住。 “你這方巾哪買的?挺襯你,蠻好看?!?/br> “...不知道,別人送的,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溫亭略一皺眉,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方巾。 “嘖”,溫亭聽到那人不滿地咂嘴,“真不給面子?!?/br> “喂!你過來點,我真有話說”,對方又喊。 溫亭身體一頓,抿緊嘴走過去,還沒靠到吧臺邊,胸前的口袋就被塞進一張小卡片,他不解地盯著眼前人,對方湊近自己輕聲說:“走那么快干嘛?你易感期了吧?!?/br> “哈?” “一個人嗎?” 調酒師朝他拋了個媚眼,眼神意味深長,“我挺喜歡你信息素的味道,你長得也合我眼緣,有需要打我電話唄?!?/br> 溫亭徹底僵住,緩緩開口:“我不是alpha......” 調酒師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那你怎么......” 溫亭身邊突然出現一道陰影,抬眼一看,正是他的alpha殺過來了。對方黑著臉抽出他口袋里的名片,甩手一扔,紙片浸沒在還裝著酒水的玻璃酒杯里,很快起了毛邊。 季之木語氣不善地問調酒師:“你找他什么事?” 餐桌上氣氛沉悶,季之木挺直腰背低頭擺弄刀叉,專注于眼前的食物,不左右亂看,吃相優雅。 溫亭時不時抬眼瞟他,兩腳在桌底下偶爾討好般輕蹭他的小腿肚,沒得到一絲回應。 一頓飯食之無味,溫亭委屈地叉起一塊rou胡亂塞進嘴里,心中怒罵那位半路殺出來的調酒師:憑什么你惹了個難搞的,又要我收拾這爛攤子,我該找誰說理去? 溫亭心中唉聲嘆氣半天,搖頭晃腦,兜兜轉轉最終腹誹都賴自己找了個脾氣怪的,屬于是自作自受。 “好好吃飯?!?/br> 他不安分的腳被一雙長腿夾住,面前的人叉了一大勺蔬菜放他碟子里。 萬綠叢中一點紅,最顯眼的當屬色澤鮮艷的胡蘿卜絲。 溫亭低頭似鵪鶉,敢怒不敢言。 飽腹過后,兩人領了行李到酒店門口打車。 等車期間,溫亭牽著季之木的手捏他指腹,想把這牛脾氣捏軟一點。 酒店大堂門口擺了幾盆常青竹,還有些狀似繡球花品種的綠植,粉粉嫩嫩,甚是可愛,一只彩蝶在其間流連。 “這花顏色不錯?!睖赝つ罅四蠹局镜氖种?,示意他看。 季之木瞥了一眼,評價道:“招蜂引蝶?!?/br> 溫亭心頭一梗,明白這人是在指桑罵槐,話里有話。 他內心叫苦不迭,撓了撓季之木的掌心,咕噥道:“怎么就賴我了,又不是我故意招惹的......” 季之木抿嘴不接話。 “說起來,那人明明是沖我身上的信息素味來的......” 溫亭低頭嗅了嗅自己兩條胳膊,沒聞到什么味兒,但仍然不滿道:“這明明該賴你吧!” “招蜂引蝶!” 溫亭把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季之木,一旦發覺錯不在己,便很有底氣地甩開季之木的手,冷哼一聲。 身邊的人這回很自覺地把手握上來,撓溫亭的手,撓得他憤恨地繃起兩根手指彈對方的手心。 季之木看著萬花叢中飛舞的那一只彩蝶,又評價道:“明明只招了一個?!?/br> 下午五點的班機,兩人提前一個多小時抵達機場,辦理完手續后坐到候機區休息。 溫亭接到他爸的電話,便走去玻璃窗旁接聽。 “出差順利嗎?回來了沒?” “準備回啦,在機場呢?!?/br> “暈機藥吃了沒?還有眼罩,清涼油帶了沒?證件啥的沒落在酒店吧?” 溫亭心里嘀咕他爸還有把他當作生活能自理的成年人嗎?逐一回復道:“一會兒就吃,帶了,都收拾齊了?!?/br> “待會在飛機上別看手機了,好好瞇一會兒?!?/br> “知道了?!?/br> “那晚飯呢?在哪解決?” “落地再吃吧,或者在機上吃點”,他有點無奈,補充道:“我總不會餓著自己呀?!?/br> “噢,誰知道呢,你小子這么瘦,走出去人家該說你爸怎么苛待你,回頭罵我,親兒子沒養好還要養狗?!?/br> “哈哈”,溫亭咧開嘴,“爸,你真逗?!?/br> 他嘟噥道:“我哪有很瘦,我體格明明很健康,你那樣挺著個肚子就不瘦了?!?/br> “哼!”溫國安頓時語調拔高罵道:“臭小子回回就會嘲你爹這個,那你多久沒回家了,知道你爸最近遛狗瘦了多少不?” “好,我又錯了,向您道歉,等我有空保證過去幫您老遛狗,不說了,快登機了?!?/br> 溫亭趁著他爸向他開炮前撤走炮臺,掛了電話。溫國安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吵得他腦殼嗡嗡響,他揉了揉太陽xue回到座位上。 季之木遞給他暈機藥和水,讓他提前吃了。 溫水入喉,溫亭頓時暗嘆明明季之木和他爸一樣脾氣臭,但眼前的人顯然和藹可親多了。 他靠在季之木身上,手臂虛虛環著對方的腰,用腦袋輕蹭著alpha寬闊結實的肩膀,像尋求安慰的小獸。 “和誰聊電話?”季之木撫弄他的頭發。 “還能有誰,我爸唄?!?/br> 察覺到溫亭整個人變得很沉默,季之木又問:“不開心?” “沒有”,肩上的腦袋搖了搖,“只是覺得你挺好的?!?/br> 季之木輕輕揉著他的耳垂,說:“只是挺好?” 溫亭輕笑了一聲,摟緊對方的腰,低聲道:“臭屁”。 登機后季之木自覺坐到靠舷窗的位置,將遮陽板放下,他叫溫亭把眼罩戴好,然后讓他的頭靠過來。 溫亭吃了藥后已經稍感困頓,服帖地靠到他肩上閉目養神,又感覺耳朵里被塞上耳塞,挺滿意對方的一條龍服務,于是偏過頭摸黑親了下季之木。 對方捧住他的臉追著他嘴唇不放,似是想加深這個吻。 溫亭耳朵發熱,自己戴著眼罩看不清狀況,他不在意自己落到外人眼里是什么樣子,但能想象出季之木在光線明亮的環境下和自己擁吻的模樣很色情。他頭皮發麻,替季之木害羞,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很有沖擊感。 他拍拍季之木的肩,輕聲說:“好了,好了,我要睡覺了?!弊杂X再親下去就要擦槍走火。 季之木親了一下溫亭的鼻尖收尾,把肩膀放低讓他挨著,“睡吧?!?/br> 飛機飛上萬里高空,在平流層上平穩飛行,客艙內一片寂靜。 溫亭睡得很好,只不過中途被尿意憋醒,他解開安全扣起身去廁所,手臂被身邊的人拉住。 他迷蒙著眼看著季之木,對方語氣輕緩:“要我陪你嗎?” 溫亭湊過身親了親他的臉,“小便而已?!?/br> 小解完回來,季之木給他遞過一杯溫熱的果汁,溫亭啜了幾口后靠在對方身上,見他拿著一本書在看,便隨口道:“你會無聊嗎?” “有點”,季之木有點誠實地回答。 “那我也不管”,溫亭瞇起眼笑了笑,被對方捏了下手心。 他見季之木書上寫著什么“按揉神門”“中沖xue一到三分鐘”這些看不懂的xue位經絡介紹,尋思季之木是不是真瞞著自己搞副業去了。 對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令他安心。溫亭看著看著又睡過去了,只隱隱約約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輕輕揉著。 下飛機時天色已暗,兩人打車回市區,彼此心照不宣,誰都沒有先提要去哪。季之木打的車,溫亭上車后便一路看著車窗,發覺街景變得熟悉,看來是開去自己家了。 車輛抵達公寓門口,他們拿了行李往里走,季之木沒有停下道別,溫亭便不先開口。 等到電梯來到溫亭家所在樓層,他猶猶豫豫地在門口站定,輕聲道:“我到了?!?/br> “嗯”,季之木盯著他的眼睛,說:“已經很晚了”。 溫亭不解地回望他。 季之木繼續說:“我想留下,晚上回家不安全?!?/br> 溫亭怔了半分鐘,突然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暗忖:這是什么破借口,他一個大老爺們還怕走夜路被人非禮嗎? 但季之木長得好,人比花嬌,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只是溫亭沒想到對方這么沒皮沒臉還一臉正經地說出來,很想逗逗他。 “哪里不安全了?現在治安這么好?!?/br> “但我家離這很遠,萬一呢?” 溫亭走過去捏他的手,突然想起什么,“我怎么記得你說過和我家順路呢?” “對”,季之木補充道:“順著這條路一直開車,還要開三十分鐘?!?/br> 溫亭“撲哧”一聲笑出來,他抱著季之木的腰,頭埋到對方的頸側一直笑,挖掘到季之木是冷臉說相聲的好手。 半晌,他才停下來,笑瞇瞇地吐槽道:“你好呆?!?/br> 電梯門傳來“?!钡囊宦?,溫亭退開他身上一點,接過他的行李箱,做地主之誼:“那好,你留下吧?!?/br> 但對方沒有應聲,只是盯著電梯門口不說話。 溫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猶如見鬼了般瞪大眼睛。 “溫叔?!彼犚娂局菊f。 “什么留下來?”他老爹站在電梯內沉聲開口。 溫亭站定軍姿,喉嚨艱難地吞咽兩下,啞聲道:“爸,你怎么來了?” 氣氛變得沉默尷尬,眼見電梯門又要合上,溫國安眼疾手快地按開,他邁著步子慢慢從里面走出來,溫亭仿佛見到了閻羅降世。 “怎么?讓外人留下來,親爸來了倒不歡迎?”當中有些詞被溫國安重音強調。 溫亭瞄到他爸手里拿著幾個黑色塑料袋,一條魚尾在袋口露出,還在掙扎顫動。 “留…留下來吃晚飯,我們剛下飛機,什么都還沒吃呢”,溫亭舌頭打結。 他夾在中間唱紅臉,“正好,他愛吃魚,你又買了魚,那我來殺魚,大家好久沒見了,這回都碰上了,真是好巧!” “哼”,溫國安冷哼一聲,邊往門口走邊說:“不好吧,我這是晚市的魚,不新鮮。魚買的太小,不夠吃。買的是黑魚,只夠自家人過過嘴癮,上不了臺面?!?/br> 溫國安把原因一條條羅列清楚,按了幾下密碼鎖,門開了。 他拉開門幽幽說道:“看來這頓飯是招待不成了,溫亭,你來送客吧?!?/br> 話畢,門被用力帶上。 溫亭瞪著緊閉的門,跺跺腳,轉身抱住季之木,給他順背,一副胳膊往外拐的態度:“我爸就這樣,你別把話放心上,我平時沒少被他嗆?!?/br> 他見季之木緊盯著房門不說話,把對方的臉掰回來,好好親了會兒他的嘴,一路抱著把他送進電梯,最后輕蹭他的臉,柔聲哄道:“你先回家好嗎?到家了給我發信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