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歷經生死
蕭漠這才回身過來,對他微微頷首,便轉身蹲在他身前,牢牢地將他護在自己身后,外面兵刃相交的聲響越來越近,現在戰況不容樂觀,黑衣人死了一批又不知從哪沖上來一批,源源不斷殺之不絕。 一只閃著烏光的細劍穿過門簾奔向蕭漠的面門,蕭漠一抬手,揮劍原路反擋了回去,只聽一聲細響,偷襲的人已經一命嗚呼。 不能被動挨打! 蕭漠暗自思忖,又從車廂里壁上摘了雕弓箭壺,捻弓搭箭,在刀光劍影中準確地射殺了幾名武功高強的殺手。 很快,他放冷箭的行為激怒了對方,車廂里四周各處射過來的箭矢變得密集了不少,好在蕭漠基本都能從容應對,沒讓任何攻擊漏過防衛威脅靳清。 此時,在外圍掠陣的一位京畿衛將領見勢不妙,策馬拿弓梢在馬耳上撥了一撥,左砍右擋殺出包圍圈,回身奔向榆林深處。 逃出去一個人不要緊,就算是現在去求援,京畿衛最近的駐扎地距離這里數百里,沿途他們都布置了人手用于擾亂攔截,潰散出去的人遠水解不了近渴,反而會影響剩下這些官兵的軍心。 領頭的殺手冷靜地向下一揮手,原本還隱沒在榆林深處的殺手傾巢而出,發出了最后一波猛烈的進攻,不擇手段不計傷亡地逐漸逼近馬車。 面對這種時刻,陸昭似乎也什么好辦法,眼看身邊的甲士一個個陸陸續續倒下,雙方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越來越多,他在青鋼劍上注入和煦的內力,一刀就要揮砍兩三個刺客,硬生生維持著搖搖欲墜的保衛圈。 “陛下,陸大人怕是快要頂不住了,不如我護著你沖出去吧!”蕭漠實在是無法袖手旁觀了,焦急地壓低聲音對靳清進言道。 靳清緩慢地搖了搖頭。 此時,陸昭以及他身邊的兩位高手已經跟殺手拼到了最后一刻,領頭的殺手見自己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只得孤注一擲,用剩下的人馬跟陸昭拼個你死我活。 六個黑衣人劍光交錯,形成劍陣,一舉劈開了馬車的頂蓋。 破碎的木料四處散落,車廂的內部結構也已經清晰可見。 領頭的殺手對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屬下使了一個眼色,露出肩膀的空檔,掩護對方便飛退了幾步,那人果斷扔下劍來,從背后的劍囊取出羽箭,五支連發,精準地向馬車射去,在不到二十步的距離直取向靳清! 蕭漠一揚手,一支羽箭迎上了上去,接連將支箭身打得向上偏了幾分,腳下飛蹬踢出去一支,偏偏還是漏了一支擦著他的腰側飛了出去。 此時,他要回身阻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這支箭刺向靳清! 靳清沒怎么動,只見他輕輕一抬手,尖銳的箭矢劃破衣物,他捂住胸口上的劍跪倒了下來,蕭漠見狀立刻上前抱住了他,讓他靠在了自己懷里。 殺手們眼見得手紛紛露出興奮的目光,六人劍陣此時只剩五人,完全潰散開來,轉眼,各自不約而同地沖向馬車。 蕭漠被憤怒和焦急灼得紅了眼睛,一劍掃開,狂烈的內息瞬間就將其中一人斬落,身上飛濺出的血漿飆出數尺,十分駭人。 剩下的四個人腳步頓了一下,此時他們本已戰斗多時,疲憊不堪,又無后援,斷沒想到靳清身邊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快上!”領頭的殺手嘶吼道,轉身揮擋大刀勉強抵住了陸昭的攻擊。 四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咬咬牙一擁而上,蕭漠一手護住靳清,一手揮劍跟他們纏斗起來 小小的車廂根本不能承受幾個高手的過招,很快就發出快要散架的吱嘎聲。 幾十招過后,蕭漠就斬殺了兩個人。 此時,沒有注意人的時候,靳清將車廂里的某個機關輕輕下壓,數十支制暗劍彈射了出來,正好刺穿了其中一個殺手的腳掌,另一個則被直接射殺,受傷的殺手慘叫聲剛落就被蕭漠一劍結果了性命。 此時,車廂突然四分五裂,無數木屑和灰塵揚了起來,死在這里的尸體也紛紛飛了出去,蕭漠下意識地護著懷里的靳清,二人抱在一起滾到了路旁灌木叢里。 領頭的殺手揮出去滴血的大刀驟然斷裂,掌中已不知何時換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彎刀,殺紅了眼,直取眼前的陸昭。 二人近身搏斗了數個回合,殺手趁陸昭體力不支,節節敗退,終于擺脫他沖向了四分五裂的馬車中間,看見其中一具胸口插著他們特制箭矢的尸體穿著華貴的冕服正是當今圣上,這才確信他之前著人出其不意地放冷箭已經成功將目標射殺! 正當他要翻過那人肩膀進一步確認死者時,陸昭又帶著兩個受傷的甲士追了上來,他只能放棄,腳下輕點地面,捂住傷口,孤身隱沒在了榆樹林里。 陸昭見他逃跑不但沒有追上去,還阻擋了其他意圖追上去的人,看著某個方向的灌木叢,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 原來此時真正的靳清正跟蕭漠一同藏在灌木叢里,他摔得不輕,一聲痛吟讓蕭漠緊張地想去查看他的傷勢,蕭漠這才發現靳清居然穿著護心鏡和軟甲,除了劃破衣衫,冷箭沒有傷他分毫,方才射中他的箭矢也早已不知所蹤。 其實靳清早就趁著沒人注意,輕易將箭拔了下來,刺進那具馬車廂底早已準備好的尸體上! 蕭漠并不知道這些。 這回他們摔得不輕,蕭漠試著動了動手,勉強能抬起來,卻還不足以起身扶起靳清,只能心有余悸地讓疼痛慢慢緩解。 靳清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里,身體交疊地躺倒在灌木叢里,鳳眸里一派從容淡定,甚至微微抬起了蕭漠的下巴,趁勢印下一吻。 “別動,不要打草驚蛇,等陸昭清理了外面再出去?!彼谅暤?,拉著蕭漠撐起來的手肘,再次將他扯回來,炙熱的軀體緊挨在一起,胸腹胯下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靳清臉不紅心不跳地繞過蕭漠的后脖頸,將他頭顱按了下去。 靳清原本褻弄蕭漠時就有些忍不住,后來見蕭漠一無所知地拼命保護自己,更是心下暢快。 原本就是他的人,迫不得已“借”給靳璟那么久總算失而復得。 此時,他知道陸昭已經故意放過殺手統領,也知趣地沒過來打擾他,因此便不再顧忌其他,盡情地釋放起來。 舌尖在那厚實的嘴唇上細細舔過,又將唇瓣含入口中吸吮。不急不徐地將舌尖探入他口中,一點點探索著溫軟的口腔內壁,以及伏在其中的舌頭。 蕭漠震驚之余又不敢違抗,舌頭躲避之余反而讓對方癡纏相絞,追逐翻攪在了一起,越來越難分難舍,嘖嘖的水聲不絕于耳,親吻之時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順著脖頸淌進了衣襟。 松香的氣味讓他越品嘗越饑渴。 蓮花瓣似的薄唇將蕭漠嘴角舔舐干凈,伸出舌頭從順著脖頸往下,咬住喉結來回舔弄,扯開了剛剛自己親手合攏的衣襟。 直到雙腿間頂進來一個炙熱的硬物,蕭漠才慌亂起來,巨大的荒謬感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但身體觸碰的感覺又極其真實,碩大的胸肌甚至正落在骨節分明的五指中用力抓揉,那種強烈的擠壓感讓他不由地加重了呼吸。 這可是荒郊野外,況且他們才經歷了一場恐怖的劫殺,靳清居然想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