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春色
汽車在爆炸之后的硝煙中駛入了寂靜之城的街道,他們所在的馬路是貫穿整座城市的主干道,從東到西,將城市劃分為兩個部分。它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做日落大道。 已經臨近傍晚了,一輪火紅的太陽懸掛在日落大道西方,兩輛車開在寬闊的馬路上,顯得孤零零的。 這里經歷過高強度的轟炸,建筑物已經被損毀殆盡,兩邊的店鋪和住宅破敗不堪,墻上都有明顯的火燒痕跡,幾根梁勉強支撐著整個結構,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喪尸潮之后,寂靜之城最后被軍隊封鎖,大量殺傷性武器被投入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從此城市文明在這里塵封,靜靜地等待著被重啟又或者是化歸塵土的那一天。 已經快天黑了,每個人都疲憊不堪,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但是在這里留宿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黑色的烏鴉又飛了回來,在汽車上空徘徊,發出難聽的叫聲。 羅德里安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小貓。他看起來睡得一點也不好,皺著眉頭,臉色潮紅,難受極了。 “我們找個完整一點的建筑休息一晚再出發吧,艾伯特的軍隊一定會在寂靜之城的出口守著我們?!绷_德里安對著短程通訊器道。 沉默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 羅德里安繼續說:“伙計們,我在這里,沒有喪尸敢過來,但要是出去了,山鷹和政府軍可不受我控制?!?/br> 斯派羅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踩下剎車,停在了路中央,道:“老大,我從塔納托斯就跟著你,來阿波羅也是我頭一個提出來,你帶著我們出了多少次任務,每次都活著帶所有人回來,哪個“鴿子”的隊長能做到?我愿意帶著女兒跟隨你逃離阿波羅,我相信你,你能給我們更好的生活,能把我們全部都保全下來,我相信你絕不會讓我們送死!” 杰瑞的聲音弱弱地從短程通訊器里傳出來:“老大,雖然你死而復生之后變得有一點點,呃,像喪尸了,但是我依然像在塔納托斯的時候一樣忠誠?!?/br> 克里斯和喬治連忙補充道:“我們也依然忠誠于你?!?/br> 薇拉眨著大眼睛,不知道爸爸和叔叔們為什么突然這么嚴肅,抱著小包有些害怕地看看天上盤旋的烏鴉,又看看羅德里安,最后把視線定在了最讓人有安全感的明越身上。 beta天生比alpha少一點攻擊性,不論什么時候,明越都是他們幾個人里最溫和無害的。 年紀還小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叔叔們正身處絕境,前后有追兵,周圍環繞著隨時可能發動攻擊的喪尸,他們需要信念,相信首領能夠帶領他們走出一條生路。 最后,他們在天黑前在城市邊緣的樹林里找到了一處守林員居住的石屋,因為遠離城市中心,幸運地逃過了大轟炸。 房間里凌亂不堪,橫七豎八的家具和打翻在桌上的半罐鹽訴說著當初屋子的主人離開這里時有多么倉皇。 喬治和斯派羅兩人去屋外安裝紅外線裝置,防止喪尸在晚上偷襲,杰瑞拿出卡式爐和罐頭,開始炮制晚餐,薇拉流著口水蹲在他邊上。他們搶了山鷹的物資車,食物儲備十分豐富??死锼箮е谕饷鏅z查車況,補充汽油。那輛吉普白天的時候被沖鋒槍掃射了,車門上全是彈孔,行駛在路上,北風從洞里倒灌進來,冷得手指都發僵。他嘗試用鋁片去堵住這些洞,好讓它起碼不漏風。 羅德里安將明越抱進了石屋里唯一的小臥室,屋子里的床都已經爛穿了,只有一張滿是灰塵的長桌。他將自己的外套鋪在上面,把明越放了上去。 鎮靜劑的效力已經過了,他還是沒有醒來。 羅德里安捧起明越的手,貼在自己的唇上,他的體溫本就比明越低,現在感受更加明顯。 “咚咚咚” 勉強能稱之為門的那塊木板輕輕響了三下,斯派羅推開一小道縫隙,提著一個燒好的爐子,湊了進來,道:“我找到了一盒退燒藥,要給他來點嗎?” 這提醒了羅德里安,他想起來明越身上的鞭傷還沒處理過,打過抗生素了還是高燒不退,多半是因為傷口發炎還沒好。他用外套把明越蓋好,接過爐子放在桌邊,打開破破爛爛的木門,走了出去,對斯派羅說:“把碘酒和紗布拿出來?!?/br> 斯派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明越怎么會需要紗布,但還是一頭霧水地轉身去翻行李了。 等到羅德里安回來的時候,明越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半闔著眼睛,因為發燒而顯得霧氣朦朧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真可憐。被他這樣盯著,羅德里安低頭吻了他的嘴唇,道:“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在這里上了你?!?/br> 明越把頭轉到了另一邊,小聲說了句:“我生病了?!?/br> 他太虛弱了,連說話聲音都幾近不可聞。 他還在不高興,羅德里安的綠眼睛里出現了笑意,他的小貓脾氣很倔,表面上裝的若無其事,其實心里還在生氣。 房間很小,小到兩個人塞進去就已經滿滿當當,火爐雖小,很快就讓這個房間暖和了起來。 羅德里安已經不能夠準確估量氣溫了,他問明越:“寶貝,現在感覺熱嗎?我幫你把衣服脫了,你身上的傷口需要消炎?!?/br> 明越輕輕嗯了一聲,心想他還知道詢問自己的意見,也不算無藥可救。 退斯特太太說他總是對另一半無限度包容,會把對方寵壞了的。他以前覺得無所謂,南夏只是有一點點任性,大體還是善良可愛的。而羅德里安,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給他下迷藥的事情就這樣輕飄飄被揭過,他還會因為一點點溫柔就心軟。 或許他離開塔納托斯,亦或者離開阿波羅都有自己的目的,可是他確實把自己帶了出來,還答應陪著他去喀布拉。 羅德里安脫下他的羊絨外套放在桌子一旁,再幫他脫下毛衣,這本來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但是拉扯到了傷口,讓他疼得咬緊了牙才沒呻吟出來。 “現在我在你身邊,你可以喊疼,我會在乎,會心疼,一點也不丟人?!绷_德里安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壓低了嗓音說。 明越心想,可是你昨天上我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心疼。 最后一件貼身的襯衣也被脫了下來,傷口粘在了衣服上,揭下來的時候廢了好一番功夫,明越疼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暴露在跳動的火光下的赤裸身體滿是青紫色的鞭痕,艾伯特的力道本來把握地很好,并沒有留下傷口,但明越一整個晚上都在逃亡,劇烈的動作讓傷口和衣服摩擦,磨破了皮膚導致發炎。羅德里安沒有問他,他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害的斯派羅他們帶著孩子逃亡,他本身已經足夠愧疚了,如果因為自己受傷耽誤他們的行程,他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贖罪。 羅德里安拿著一瓶碘酒,用棉簽給他的傷口消毒。明越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過東西,極其虛弱,強撐著坐在桌子上,額頭抵著墻,勉強支撐起自己。 等傷口都用棉紗包好,羅德里安溫柔地把他拉到了自己懷里,道:“還記得在蓬巴布賭場嗎,你也是這樣給我的傷口消毒?!?/br> 回答他的是沉默。 羅德里安把臉埋進他guntang的脖頸間,貪婪地吮吸著他光滑細膩的肌膚。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具屬于他的rou體上留下痕跡了。以前遺憾明越的體質太好,難以在他身上留下永久性的痕跡,現在卻很慶幸,艾伯特的鞭子同樣留不下什么。 他是一只溫順的貓咪,漂亮,倔強,又聰明,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勾起別人的施虐欲。 羅德里安冰涼的手伸進了明越的褲子里,明越猛地坐直了身體,抓住他的手腕道:“不要,我現在很難受?!?/br> “你在想什么呢,我的小月亮,只是想幫你下半身的傷口包扎起來?!绷_德里安輕笑,挑起了他的下巴,結霜的玻璃窗上映出了明越漂亮的黑眼睛,“把屁股抬起來,讓我看看腫了沒?!?/br> 明越緊張地看了一眼房間的門,雖然此刻緊閉著,但是門鎖已經壞了,只要輕輕一推就能推開。 外面的人吵吵鬧鬧,似乎已經開始用晚餐了,石屋很小,他們只是隔了一層薄薄的木板。這讓明越覺得十分羞恥。 金屬關節輕輕地扣了一聲,羅德里安解開了他的褲帶,高大的身軀擋在他和木門之間,將他整個人都罩了起來。 “我陪你去任何地方,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明越,你受傷了我會心疼,如果你再燒下去,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或許會為了你找一個安全區自投羅網?!?/br> 明越垂著眼眸,臉上沒什么表情,手上的動作卻已經告訴了答案,他松開了羅德里安的手腕。 羅德里安脫下了他的褲子,渾圓挺翹的臀部也布滿了鞭傷,再下面一點,青紫色的鞭痕從大腿根部延申到更下面的位置,掩蓋在褲子底下。 艾伯特對他充滿了欲望,但是常年身處高位,眾星捧月般的待遇讓他無法做出強jian犯的事情,除了不上明越,他有別的方式在他身上宣泄欲望。 以懲罰的名義對他施加性虐,在精神上一遍又一遍調教他,直到他徹底崩潰。 明越覺得很難堪,他和羅德里安有著親密的rou體關系,可是當自己私處的傷口暴露在他審視的目光下時,他依然覺得難以接受。 忽然,他眼前一黑,羅德里安用圍巾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我?!?/br> 羅德里安覺得在他的小貓面前流露太多情緒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他不得不將明越留在艾伯特身邊,任由他被凌辱。明越生澀的反應告訴他,艾伯特沒有上過他,而他現在開始懷疑這個想法了。 處理完其他地方的傷口,明越的臀瓣被掰開了,粉色的rouxue暴露在了有些冷的空氣中,讓他不安地動了動,試圖拉扯身邊的外套遮住自己。 他昨天才進入過這個小小的xue口,在溫暖的甬道里發泄欲望,甚至還頂入了他柔軟的生殖腔。羅德里安克制著想把明越按在身下再來一回的欲望,用手指沾了點藥膏,給他有些紅腫的后xue上藥。 手指一抽出去,明越就扯掉了頭上的圍巾,亮晶晶的眼睛里閃爍著怒火。 羅德里安給他套上褲子,皮帶松松垮垮地還沒系上,他就抱著明越吻了上去,親吻他的嘴唇,吮吸他口腔里的津液,玩弄他小巧的舌頭。 這一次他沒有再咬下來。 “小月亮,快吃飯了,我給你留了一大塊rou——”薇拉蹦到小房間前,推開木門大聲說道,話語卻在看到房間里的場景后嘎然而止。 明越難堪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掙扎著想穿上衣服,卻被羅德里安抱得死死的,不僅沒有松開他,反而加深了這個吻。 離他最近的喬治連忙站起來,把薇拉拎了回去,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剛剛那一下,只是那么一會會,他們看到了小房間里,明越坐在桌子上,羅德里安站在他的兩腿之間,他們兩個好像在接吻。 喬治心想,老大可真禽獸啊,這會兒還發著燒呢也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