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混蛋
艾伯特捏著明越的下巴,讓他抬頭看著自己,聲音像他平時一樣低沉悅耳:“我的小月亮,我等了你一個多月,你的心卻依然不在這里,告訴我,羅德里安是怎么哄騙你的?” 明越從來都不是一個勇敢的人,此刻被束縛雙手吊在籠子里,他不知道艾伯特接下來要對自己做什么,內心充滿了恐懼。但是想起了南夏,他捧在手心呵護的女孩被迫離開阿波羅,甚至到死都以為是自己拋棄了她,他的胸腔里又被仇恨填滿了。 羅德里安是怎么哄騙他的?想起過去相處的甜蜜時刻,他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就算他真的在那杯酒里下了藥,就算真的假裝發情強暴了他,那又怎么樣呢?他一開始就想用身體作交換,讓他幫自己去尋找南夏,不過是歸回交易本質罷了。 想到這里,明越被壓抑的情緒克制不住地溢了出來,他是在意這件事的啊。羅德里安真是一位風月老手,輕輕松松就騙到了他的真心。 他迫切地需要一個借口,好讓自己在這場感情游戲中繼續沉溺,否則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了,等待他的只有漫無天日的絕望。 要么留在這里做艾伯特的金絲雀,要么跟羅德里安離開。 艾伯特等了幾分鐘也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倒也沒生氣,因為明越泛紅的眼角已經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慢條斯理地一件件割開明越的衣服,直到他渾身赤裸,像待宰的羔羊。 “羅德里安向我炫耀你,就像炫耀一只新得的寵物,我這么喜歡你,甚至不舍得強迫你一下,你為什么要在他面前輕賤自己呢?” 明越紅著眼睛注視著他,說:“感情上的事情只有我有資格評判,和你無關?!?/br> 和你無關,不愛你,也不喜歡你。 艾伯特眼里最后一絲溫柔消失了,他轉身走出了籠子,走到床邊解開那個戴項圈的人的鎖鏈,讓他爬到那個巨大的黑檀木柜子前,打開柜門,里面是碼放地整整齊齊的調教道具。 明越有輕微近視,模模糊糊地看清了柜子里的那些東西,各式各樣的鞭子、肛塞、按摩棒等等。他的性經驗匱乏,羅德里安只是性欲旺盛,從來不用道具,只是上回用了一次按摩棒。即使被關在這里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打開那個柜子看看,因此,他從來都沒想過這些東西要用來干什么,更不會想到要用在自己身上。 艾伯特走進籠子里,溫暖的指甲觸碰到他纖長的脖子,撫摸著上面因為緊張而特別明顯的血管,問:“你喜歡哪一根鞭子?” 明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艾伯特打了個響指,那個戴項圈的人從柜子里挑了一根柔軟輕巧的馬鞭,用嘴叼著爬到他面前,將馬鞭遞給他。 “不會受傷的,只是會有點疼,你像以前一樣乖乖聽話?!卑靥羝鹈髟降南掳?,說著想要親吻他的嘴唇,卻被他突然偏了下腦袋,張嘴咬住了手指。明越沒什么戰斗力,但是多少還是一個成年男性beta,下了死力咬人的時候,牙齒深深嵌入了對方的皮rou里,仿佛要把他的手指咬下來。 血珠從創口滲了出來,順著牙齒流到口腔里,他厭惡鮮血的味道。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艾伯特惱羞成怒,狠狠捏住明越的下顎關節,強迫他松開嘴巴。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alpha的痛覺神經比其他性別稍差一些,他們是天生的戰士。 他后退了幾步,舉起馬鞭在明越纖細的腰上抽了一下。 “唔?!泵髟奖怀榈脨灪咭宦?,咬牙咽下了呻吟,他被吊在籠子里的身體被鞭子帶得微微搖晃,不得不努力踮起腳尖才能穩住。 這樣沒有意義,但是已經被赤條條地吊在籠子里了,他只是想有尊嚴一點。 趴在地上的性奴討好地湊到艾伯特腳邊,蹭了蹭他的褲腳,被他踢開了。 艾伯特很喜歡明越,明越符合一切他理想情人標準,乖巧,聽話,聰明,長得漂亮。他只是一個beta,但是骨架纖細,五官柔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艾伯特就被他身上獨特的氣質吸引,他不是西方文化熏陶下張揚的美人,而像一塊溫潤的美玉。 這樣的人,能勾起別人的保護欲,也能勾起施虐欲。 鞭子像雨點一樣落在皮膚上,明越痛得一口牙齒都快被咬碎了,他干脆閉上了眼睛,不給外界任何反饋。艾伯特調教過很多人,唯一舍不得下重手的只有明越,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他依然舍不得讓他流血。 他是無法被馴服的,從沒聽過有誰馴服過貓,即使是溫順的家貓。艾伯特想把他調教成屬于自己的奴,就像地下那個赤裸的人一樣,滿心滿意全是自己。最可悲的是,他可以輕易得到任何人的rou體,想要一顆心的時候卻遇到了難題,甚至不得不動用非常規手段。 “我恨你,艾伯特,”一直保持沉默的明越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他說,“你說羅德里安把我當寵物,你又把我當什么了呢?我是可以隨意揉捏的小玩意兒,南夏在你眼里連寵物都不是。我想你肯定弄錯了,你根本不愛我,你想怎么樣我都無法反抗,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卑鄙的強jian犯?!?/br> 清脆的一聲,明越的臉被扇地偏到了另一邊。 艾伯特又將他的臉掰正,溫柔地親吻了他的額頭,說:“我喜歡你的,連打你都舍不得用力。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克制地有多么辛苦,你卻越來越不聽話,你還想讓我怎么辦呢?明越,你從塔納托斯回來之后就學壞了,我是為了你好?!?/br> 他后悔沒有早點殺了羅德里安,可是他受自己的命令去喀布拉處理南夏,貿然動手會激怒他?,F在他乖巧可愛的小月亮都開始學會說謊和反抗了。 艾伯特松開了他,退到一邊,做了一個手勢。明越沒懂,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個手勢不是做給自己看的,趴在地上那個人慢慢地朝他爬了過來,摸上他的大腿,手指探入了敏感的內側,抬起頭,張嘴想要吞入他的性器。 明越大驚失色,劇烈掙扎起來,拼命把他踢開。羅德里安也給他做過這件事,可那是戀人之間的事情,換了別人只讓他感到惡心。 “你變態,滾開!”他大聲喝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手腕上的鐐銬,纖細的手腕都被手銬內壁磨得通紅。 他不想變成地上這個人這樣,也不想被觸碰到。再被抽一頓鞭子都這個好,明越忍不住抽泣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被粗暴對待也好,被強暴也好都是他無法選擇的,可是他有自尊心,無法容忍不被當人對待。 他被脫光了衣服吊在這里,就像一只待宰的牲畜,還要被一個像他的人舔弄到高潮,那他算什么呢? 他的眼淚對艾伯特是有用的。他心軟了,拽著性奴的鎖鏈將他拖了出去,重新回到明越身邊,試圖抱住他赤裸的身體,說:“沒事了,不會讓別人碰你了?!?/br> 明越張嘴就想咬他的脖子,鴉黑色的漂亮眼睛里完全不復往日的柔順,全然是仇恨的怒火。 艾伯特的欲望瞬間冷卻了下來,他轉身拽下性奴的眼罩,摘下眼罩之后那雙眼睛呆滯無神,遠沒有明越漂亮。他將眼罩給明越戴上,冷聲說:“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br> 明越的眼睛被蒙住了,雙手卻還被吊在籠子頂部,只能依靠腳尖點地緩解手腕的壓力。他聽到腳步聲遠去,門鎖喀噠落下,周邊又安靜了下來。 黑暗,寂靜,封閉的空間。 恐懼在身體里蔓延,他想蜷縮起身體,可是被吊著讓他動彈不得。他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黑暗而已,沒什么的。 他好像聽到了猛獸喘息的聲音,女人在尖叫,嬰兒在啼哭,怪物蹲在角落里舔舐人骨上的血rou。 明越仿佛又回到了在德特里克堡的那幾天,孤獨一人,命懸一線。 靴子踩在地毯上獨有一種結實的悶響,來人走進了籠子里,手指像撫摸絕世珍寶一樣停留在他光滑的皮膚上。極度恐懼讓明越聽不到腳步聲,他仿佛感受到怪物濕潤冰冷的舌頭在舔自己的大腿,無法逃離,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那人托起他的屁股,讓他的大腿纏繞在自己的腰上,手指插入了他緊閉的后xue,冰涼的藥膏被推了進去,慢慢地軟化了入口,塞入了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直到后xue變得柔軟了,手指抽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更加粗大的巨物,直接挺進了一大半。 明越吃痛叫了一聲,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問:“艾伯特?” 那根巨物重重地頂了進去,盡根沒入后xue,一下子頂開了生殖腔,脆弱的軟rou經受不了沖撞,痙攣著抽動了幾下。 明越咬牙,艾伯特不會在這種時候上他,他精致,講究,打人的時候也要精心挑選鞭子。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挑起他的下巴和他接吻。明越想干脆咬掉他的舌頭吧,下嘴的時候卻猶豫了,只是遲疑了一下,那人的舌頭已經退了出去,又意猶未盡地親了親他的嘴唇。 明越再也忍不住了,道:“羅德里安,你是個貨真價實的混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