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牽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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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夢。 無休無止的夢,揚起巨浪,把他一次次卷進記憶的漩渦。 那時他還沒有家里的桌子腿高,可他很聰明,已經能感知到父母之間有一條看不見,卻也跨不過的間隙。后來發生的事,都在不斷地印證這一點。 所幸,不管他們吵成什么樣,在培養孩子的時候總是不遺余力的,熱門的課外班夏時予一樣沒落下,真正在家的時間反而不多,恰好避開了那些沖突最激烈的時刻。夏時予對繪畫的興趣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有時候,父母因為一些瑣碎的小事吵起來,很快又被對方埋怨的語氣激化,演變成互相咒罵,其中好些詞匯他甚至都聽不懂,也不愿意聽懂。 所以他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沉默地畫自己的畫,直到完全沉浸在繪畫中,就再也聽不到外面的爭吵聲了,他得以短暫地忘記這個家即將分崩離析的事實。 可就算是這樣的自欺欺人也沒能持續多久。最開始,母親在吵完之后還會抹著眼淚對他說,“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和他離婚了,”,這句話翻來覆去說了幾十遍,他們終于離婚了。 糟糕的是,夏時予已經決定藝考,那昂貴的培訓費和畫材費都要靠他并不熟悉的父親來承擔。每每去要錢的時候,母親的表情都讓夏時予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要不是在培訓班遇上了那個人,他可能已經放棄畫畫這條路了。 中學時期的夏時予沉默而內斂,看起來有些陰郁,培訓班上其他同學都不太喜歡和他接觸,但那個人在課后把他攔下,對他說,“雖然你看著冷冰冰的,但你的畫很有靈氣,我很喜歡?!?/br> 即使在家里,夏時予都很少聽到夸獎,何況是這么直白的稱贊。他被鎮住了,抿著唇,感覺臉頰發燙。 那人似乎是覺得他的反應有趣,笑起來,“嘖,才夸一句就臉紅成這樣……你也太可愛了吧?!?/br> 后來對方就開始見縫插針地夸他,不僅如此,還故意在大家討論的時候讓他參與發言,慢慢的,夏時予也就和其他同學熟悉起來,整個人放松了不少,對于繪畫的信心也悄然滋長。 他們聊了很多繪畫的技術和體悟,夏時予覺得世界就是從那個時候向他敞開了大門。而他自己,也在向另一個人敞開心門。 少年人的喜歡總是熾熱而笨拙,夏時予表達喜歡的方式相當質樸——他把那個人畫下來了。 他全心裝著這個人,滿腹才華都愿意為了表達那點萬分之一的喜歡而聽候差遣。 夏時予用最愛的后印象派風格創作了一副名為的畫。畫面里,影影綽綽的光點在黑暗中搖曳,火舌舔舐出那人俊美的側臉,整個氛圍旖旎又虔誠。 那個人看到畫,一下就懂了他的心思。 后來的某一天,夏時予忘了自己是怎么帶到酒店的,等他渾身酸軟地趴在床上時,忽然聽到了身后傳來的快門聲。 他渾身一震,猛地回過頭。 “這樣很好看,讓我拍幾張照片好不好?”那人的聲音本就溫柔,稍微帶點哄著的語氣夏時予就受不了,忍下羞恥點了點頭。 …… 冗長的夢,好像瀕死前的走馬燈一樣放映著他的人生。 那個人的聲音成百上千次在夢中響起,每次聽到都能讓他血液冰涼,本能地咬著牙根強行從噩夢中脫離。 額前有密集的冷汗,太陽xue還在突突地跳,夏時予睜開眼的時候感覺心臟跳得很快,他甚至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在下一秒就猝死了。 他茫然地盯著天頂上的燈,意識到這里不是寢室,也不是他租的房子。這里是……宋延霆帶他來的酒店。 宋延霆人呢? 夏時予猛地撐坐起來,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宋延霆昨晚已經被他氣跑了。 他自暴自棄地卸了力,脊背靠在床頭,靜靜地梳理發生的一切。 其實還是怪他。雖然他在心里勸說自己,宋延霆也不過只是眾他看上的眾多男人之一,但宋延霆有多特殊,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夏時予不喜歡肖像畫,除了在畫室的定向人物練習之外,他沒畫過別的人像。除了多年前畫過向真,他最新的肖像畫,就是昨晚在素材本上畫的宋延霆。 老實說,他下筆的時候就有種奇異的心理,那是種只能壓在心底的,晦暗的期待——如果宋延霆就是他在找的人呢?如果宋延霆真的是他的繆斯,能讓他找回創作的熱忱呢? 夏時予昨晚幾乎要被激動的情緒沖昏頭腦了??涩F在冷靜下來一想,他的期待其實毫無道理可言。 憑什么宋延霆就要是特殊的那一個,又憑什么要來幫他?他只是太想從那道陰影里走出來,才會把隨手抓到的東西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事實就是這樣。沒那么多巧合,也沒那么多緣分,見色起意不需要這么多美化。 可突如其來的,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了,宋延霆捧著他吻下來的畫面。夏時予竟然久違地有了心悸的感覺。 還是會有些遺憾的。 夏時予眸光垂下來,輕嘆一聲。 他下身粘膩得厲害。昨晚的藥效就沒讓他輕松過,而剛才的瞬間的心慌像是根燒到頭的導火線,“滋啦”一下又把他點燃了。 某處挺立起來了。 夏時予撩開被子,漠然注視著自己粉色的性器,看見頂端冒出了透明的液體。 “真可惜啊……”夏時予真心實意地感嘆道。 他翻身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淋浴頭的水勁很大,夏時予下意識閉上眼,水聲激越,他幾乎瞬間就想起了宋延霆浴袍半開,站在浴缸邊等他的模樣。 如果他昨晚沒發瘋,可能現在他們還能一起洗個澡吧。 夏時予難耐地握住自己,迎著淋浴的沖刷快速擼動起來。 完全沒有章法地動,他想象著宋延霆的手正順著水流的方向撫摸他。 可就算昨晚不發瘋,也保不齊哪天會爆發?,F在想這些已經晚了,宋延霆應該已經覺得他有病了吧? 不過宋延霆也沒想錯。他確實有病,倒不如一開始就離他遠一點。 夏時予猛地皺起眉,在嗚咽中釋放了出來,腦中最后一個念頭是,他們最好不要再見了。 一天后,夏時予被安芷如叫到辦公室,去見她的代理律師。 夏時予穿了件套頭衛衣,頭發順下來,看著就是個標準的三好學生。他來得早,還沒到約定見面的時間,于是先和安芷如聊了會兒。 辦公室門窗對開,他背對著門口坐著,仔細地詢問了這起抄襲案的一些關鍵點,安芷如端著茶水,邊喝邊說,“是,我確定原始手稿沒有給別人看過,那都是幾年前的稿子了,我連掃描都沒做過,怎么可能——哎,宋律師,你來了!” 夏時予全神貫注聽著,突然被打斷還有點愣神,停了半秒才轉過頭,看見安芷如已經走到門口,伸出手和來人相握。 他理應迅速跟上去問好,可“宋律師”三個字讓他的雙腿仿佛有了千斤重,連起身都變得無比艱難。 他覺得自己是魔怔了。世界上有那么多宋律師,不能每個都讓他失態吧? 夏時予理了下衣擺,垂著眼睛站起來,還沒抬頭就聽見一個溫沉的嗓音響起,“幸會,安芷如小姐。我是宋延霆?!?/br> “……”夏時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宋延霆的目光被后面的人影吸引,越過安芷如的肩膀,正好和夏時予對上。 夏時予明顯感覺到宋延霆身形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