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約炮
談櫟最后還是將五萬塊轉給了鄭維。他要求鄭維刪除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并把拍下的合同照片刪光。 鄭維拿到錢一下放松下來,哥哥長哥哥短地叫喚,隨談櫟折騰他的手機。 談櫟翻著微信,只覺得一人頭像看著眼熟,點進去聊天記錄基本刪光,只剩下最近兩三句對話。 c:來嗎?兩人玩兒的。 鄭維:現在? c:老地方 鄭維:馬上來。 談櫟皺著眉毛:“你怎么認識劉峙?” 鄭維愣了一秒,搶回手機:“你怎么亂看我手機?” “我問你怎么認識劉峙?你離他遠……” “一塊兒喝酒認識的,我交朋友你也管?你刪你帳號了嗎?” “……還沒?!?/br> “看著啊,我刪了啊,不會再找你了?!?/br> 他當著談櫟的面刪了微信,然后把手機鎖屏:“可以了吧,我走了?!?/br> 談櫟依舊皺著眉:“劉峙他……” “行了別啰嗦了,不想給錢就也別管我,你又不是我監護人?!?/br> 他一改之前傻樂的態度,猙獰地瞪起眼睛。談櫟被瞪得心頭一跳。只覺得這眼神自己在哪見過。 可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鄭維便挎上一旁的小包,摔上門走遠了。 雖然知道鄭維說話絕不算數,肯定是訛上他了。但能拖一時是一時。到時候落在周欽沂手里,別人能不能找到他還是問題。 認識劉峙這事兒讓談櫟本能地察覺到不好,可他實在懶得多想。就像鄭維所說,他不是鄭維的監護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也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只希望鄭維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知道鄭維一直很叛逆。 [br] 反倒是周欽沂這幾天過得蠻愜意。 他在談櫟房間里撒了氣,覺得心里堵得慌的感覺消失了一點兒。正巧蔣迪約他一塊兒去喝酒,他也就欣欣然答應了。 誰知道一到酒吧才發現大家都成雙成對的。 蔣迪又跟之前在夜總會包的男人搞到了一塊兒。這人以前是個大少爺,家里破產才被賣進去。那男的比他們年長幾歲,家里產業做得挺大。前兩年被搞垮還上過央視新聞。這酒吧里有大半人都認識他,也知道他現在在賣身。只不過前幾年周欽沂在國外上學,所以跟他不熟,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 周欽沂記得這男的氣性挺高的,上次見面還拿話拐彎抹角損蔣迪,被送回去教訓了幾天現在看著好多了。雖然還是一臉屈辱的樣子,但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這倒和談櫟挺像的,不好好治治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其實這男的他還能理解。畢竟曾經風光過,被以前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小屁孩包養侮辱,換他他也受不了。 這么比較起來談櫟就更不知好歹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到頭來難受的不還是自己? 他不太愿意再去想談櫟了,反正人都在自己手上,逃也逃不到哪兒去。 他抿了口酒,瞇著眼往旁邊看去。有好幾個人都往他這兒瞟著,他想帶個順眼的回家。 猛一下看見一個熟人。 蔣睨很自來熟地坐到他身邊,抱著他的手臂:“哎呀周總!又見面啦?!?/br> 他往周欽沂懷里面窩,給他展示自己的手腕:“上次你送我的手表我一直戴著呢,就想看看還能不能再遇到你。他們都羨慕死我這個手表啦。好看嗎?” 周欽沂笑笑:“挺好看的?!?/br> 蔣睨就蔣睨吧,一個圈里的人,上次約完他覺得挺懂事兒的,也不會糾纏。 蔣睨聽完他夸自己漂亮,趴在周欽沂胸口咯咯直笑。他們倆自然而然又搞到一起去。出門叫車的時候還是蔣睨報的地址。 這回沒人在屋外聽墻角,周欽沂也不再別扭。掐著蔣睨的腰大開大合地干他。他好幾天沒zuoai,剛做完一次,沒等蔣睨喘口氣又抱著他動作起來。 蔣睨是徹底感受到周欽沂有多恐怖。 周欽沂干他的時候話并不多,有時候會笑他sao,問他爽不爽。恰到好處,他挺喜歡的。更多的時候周欽沂只是拿腦袋抵在他肩膀上,手掌貼著他后背像是在安撫,但身下的勁兒可一點兒沒收著。 到最后蔣睨覺得自己的肚子快要被這人頂穿了,屁眼也磨得紅腫,一碰就疼??芍軞J沂卻完全不顧他。 他們倆在家瘋狂了兩天,做完愛就睡覺,醒來點外賣吃。周欽沂不會收拾家,他當然也不會。包裝袋堆得到處都是,餐盒就放在桌上不收。 最后是周欽沂看不下去了,有點兒無語地扯了垃圾袋全部倒進去。 蔣睨慢悠悠躺一邊兒看著:“哎你這個盒子和菜不能倒一起?!?/br> 周欽沂愣了愣:“為什么不能?” “垃圾分類呀少爺!干垃圾和濕垃圾要分開……你把盒子拿出來單獨放?!?/br> 周欽沂厭惡地看著手里混成一團的垃圾袋,臉色徹底黑了,把他們嗙一下丟進垃圾桶:“誰他媽愛分誰分?!?/br> 這個插曲過后周欽沂就生氣了。 蔣睨拉不下臉去哄他,別扭了半天,最后慢慢挪過去往他身上貼。周欽沂皺著眉毛把他推開,又抓著他的手腕把拉著自己胳膊的手拽開:“你他媽能不能別煩我?!?/br> “……媽的?!笔Y睨也有點兒不高興了。別著嘴坐到一邊。心說周欽沂不愧是水瓶座,狗都不愿意談。 [br] 兩個人各占一邊兒低頭干自己的事兒。蔣睨偷瞄著周欽沂,他這個性也不知道誰慣出來的,哪有人能受得了?也就他脾氣好,還能乖乖坐在這兒,換作他其他那些姐妹,估計要直接摔門走人。 那天那個看著老實的男人能受得了嗎?看起來的確像是個好脾氣的家伙。估計也只有這種人能和周欽沂長久鎖死了。 不過周欽沂也不是能安定下來的性格。 他想起那天晚上談櫟在沙發上發愣的表情,又覺得這男人遲早要被吃完了拋棄掉,還真有點兒可憐。 [br] 中午的太陽很大,周欽沂這房子的客廳采光又特別好。他們倆各想著各的心事沒堅持一會兒就歪斜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周欽沂已經走了。蔣睨記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打電話找他,好像是公司的事情。 真不像個上班的人……跟自己廝混這兩天也沒上班啊。 蔣睨打了哈欠,抱著抱枕翻了個身,想再睡一會兒。手機突然開始震動起來,居然是周欽沂打來找他。 他趕緊接起來:“欽沂哥,你真存我號碼啦!” 周欽沂沒理他這茬:“你還在我家嗎?” “在呀?!?/br> “你起來收拾一下吧,十五分鐘之內離開。今天談櫟出院,我給忘了,他晚上會去那住?!?/br> 蔣睨不太高興地撇了撇嘴:“十五分鐘哪夠?我還沒洗頭化妝,至少四十分鐘?!?/br> “少啰嗦行嗎?給我起來,十五分鐘?!?/br> “半個小時!” “十分鐘?!?/br> “你討厭死了周欽沂??!”蔣睨一邊兒尖叫一邊著急忙慌跑進了廁所,“干嘛呀,這么怕他看見我?!?/br> 周欽沂被他吵得頭疼,懶得理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蔣睨一臉不爽地聽著那頭的忙音??戳搜坨R子里的自己。臉蛋兒紅撲撲的,特別好看,他哼著歌洗了把臉,本打算也不洗頭了,直接收拾收拾回家睡覺。然后他突然又想到什么,眼珠子提溜轉了兩下。然后一件件把衣服脫掉,邁著小步走進淋浴房,慢吞吞洗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