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顧方汀要按照說明書給他插了根尿道針——那上面竟細細刻著一個涂字。

    然而針剛放入一個頭沒多久，就被又凃悉高潮的尿給射了出來，在頗為安靜的浴室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顧方汀也在喘息，高潮的余韻仍包裹住他的rou莖。

    凃悉沒有經歷過性事，每每一個用力或是后xue高潮都能把他夾射。

    他將自己的性器緩緩抽出來，牽著一根yin靡的銀絲。緊接著，那未來得及緊閉的xue口爭前恐后流出或粘稠或流動的液體。

    顧方汀看著那地怔怔出神。

    原來那些視頻里被插入的一方會流出這么多東西居然不是造假的。

    潤滑劑被打出了一圈白沫在xue口，白液因為主人的顫抖而順著大腿流下，留了一道液體流過的痕跡。

    jingye從后庭到大腿再到小腿，緩緩流下滴在凃悉的腳踝旁邊，激得身體的主人一動。往下看去，凃悉又把眼睛閉上，抿緊了嘴唇。

    顧方汀微涼的手指又伸進洞口，半不清醒的凃悉“嗯”了一聲。里頭還有沒流出來的東西，顧方汀蹲下來用手指將那些東西扣出來，然而有的jingye射得太深，只好拿灌腸的設備沖出來。

    凃悉說不出話，嗓子干得啞得難受，臉上是干涸的淚痕，感受到又有冰涼的東西探入他已經高潮了不止三四次的甬道，使出最后一點勁搖頭，沒有回應。

    往管子里頭到了半瓶生理鹽水，顧方汀將人放入放好熱水的浴缸里，出去點了根煙。

    客廳拉著窗簾，沒有開燈，不可避免地被外面繁華夜城的燈光照亮。

    這里夜景很好，環境也好，床也應該很舒服。

    但是，他在這里強暴了自己的弟弟一整夜。

    吹出的煙霧在光的照射下描摹出什么形狀，還沒來得及看清就散去了、顧方汀點開凃悉的手機，仍舊是沒有設置密碼。

    然而里面卻不再是空無一物，陌生的消息欄還停留在那個視頻，中間有著播放的按鈕。

    顧方汀在靜音中看完，順便也看見了那幾條消息。

    “哈……”

    凃悉那么害怕嗎？顧方汀忽然覺得身上異常冰冷。

    盡管凃悉沒有拍過這種視頻，為了不讓對方散播出去，他還是偷偷地來了。

    并且，凃悉一切失常的行為都是假裝的。他沒有變瘋，也沒有變得內向，一切假裝都是為了避開他。

    “大哥?！?/br>
    空靈的浴室，很小的聲音在外面聽起來卻震人心魄。顧方汀手一抖，手機掉落在毯子上，男人沒有彎腰去撿，轉身走向浴室。

    凃悉的頭從浴缸中抬起來，臉上被熱水熏得通紅，他把管子親自拔了出來，繼而沒有看顧方汀地臉說道：“你是我的大哥嗎？”

    凃悉低頭看著一池子水，又看看浴缸外面，那里還有剛剛從他身體里沖出來的、他大哥的射進來的jingye。

    凃悉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比哭都難看：“今晚如果我不來，他就要把視頻發給你?！?/br>
    “我知道你會信我沒有拍這種東西。

    可是你說，如果我真的干了這種事，你就不要我了、像當初我的爸爸一樣，不要我和mama。我媽等了他一輩子，等到死了也沒有等回來，因為不要就是不要了?！?/br>
    “你也是嗎？”

    “我一開始以為你喜歡我媽才帶我長大，后來又發現你只是當我是可憐的小孩養著而已，但是沒關系……你對我好就夠了，要我就夠了?！?/br>
    “如果你也丟了我，我也會等你…你會讓我等你等到死嗎？”

    凃悉的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是顧方汀過來抱住了他。

    顧方汀也哭了，抱著他的頭說都是他的錯。

    可是凃悉什么也聽不見，他的耳邊只有陣陣耳鳴。

    凃悉又用嘴角扯出一個極難看的笑，“方汀哥，送我出國讀書吧?！?/br>
    顧方汀用陌生又震驚的目光看著他，凃悉受不住帶有力量的眼神，別開了眼睛。

    “不行?！?/br>
    男人起身，然后返回，遞給他一個手機。

    手機里頭是一張照片，拍攝模糊，但能看見地上躺著的人是陳谷宏……而他的身體上有血，四周站著三四個男人，只有下半身、硬著生殖器朝著陳谷宏。

    凃悉的臉又白了幾分。

    顧方汀又擁住他，拍拍他的背安撫他，說：“沒有不好的人了，和哥開始新的生活吧?！?/br>
    凃悉被嚇得說不出話，浴缸里冒氣的熱水都沒有辦法讓他的身體暖和起來。

    －

    顧方汀每晚回來都會來凃悉的房間，凃悉有時候理他、有時候不理，理的話也大都是重復一句：“我要出國?！?/br>
    顧方汀從來都是笑笑不說話，等到他說完這句話后就與凃悉進行一場半強迫的性事，事畢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地乞求凃悉不要離開大哥。

    晚間，顧方汀今天加班沒有回來。

    收到消息的凃悉換了個表情往床上一躺。姍姍來遲地系統“叮咚”一聲，緊接著是一聲電子驚呼，電波達到了峰值：“任務進度99％！”

    它又查看了凃悉的任務紀錄，完美地遵守了“不自愿”原則——完全不像個新手！

    升級回來的系統覺得自己還需要一次升級。

    “這樣下去下個世界難度恐怕要升級了?！?/br>
    凃悉嚇了一跳：“你沒和我說呀？任務完成的好也有錯？”

    系統看完了日志，驚嘆于凃悉這些天的動作：“算是個獎勵世界，難度會稍微增加但是獎勵翻五倍——”

    “——五倍??！”

    系統嗯了一聲，“不過還不確定是什么性質，先別急著答——”

    “我答應！”

    凃悉開始數著能量，愛意值也已經達到98％，但剩下兩點卻怎么也沒有動靜。

    凃悉相信愛是做出來的，這兩天顧方汀要和他做，他半推半就同意，沒想到愛意值卻愣是沒長。

    不應該呀……

    凃悉琢磨自己埋的哪個伏筆還沒用上，試圖趕快拖出來炸顧方汀一個措手不及一下。

    系統又調試了一會兒新升級的界面，“能在兩天之內完成的話，下個任務就能無縫進入了?！?/br>
    凃悉：“不用去做你那時說的什么情感清理嗎？”

    系統的電波起伏：“宿主目前狀況穩定，下個世界出來做就可以?！?/br>
    系統：“我還是很好奇，我升級關閉的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剛才看見那天晚上漲了15％的進度真是嚇了一跳…我是說，就算是電子人也被這種速度驚訝到！”

    凃悉咂咂嘴，想起那個酒店之夜還屁股疼：“機密。怕你知道了讓你其他宿主偷學去了?！?/br>
    電波起伏了很久，系統還沒出聲，凃悉以為它又跑去做什么，下一刻系統給他放起了那部宮廷劇，美約其名是獎勵。

    凃悉喜滋滋的收下了，順便讓系統去造假一本日記，系統問他這是做什么，凃悉說這是兩天內完成任務的法寶。

    顧方汀是在凌晨天剛亮的時候驅車回來的，帶著一身初晨的水汽進了凃悉的被窩。

    凃悉被弄醒——顧方汀在給他手交。

    射出來之后，顧方汀沒接著往下做，沉聲在他耳邊說：“明天和哥去附近玩一趟吧，我們很久沒有出去了?！?/br>
    凃悉默不作聲。

    顧方汀的聲音聽不出來什么情緒，“你出國的事情，幫你辦好了?！?/br>
    他看見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用亮亮的眼睛看著他。

    原來離開他是一件這么值得開心的事、也是，誰會喜歡一個強暴自己的變態？

    凃悉同意了他的“請求”，晚上就和顧方汀一起收拾行李。

    入夜，顧方汀收拾到一半去洗了個澡，出來便見著凃悉在床上朝他勾勾手。

    他受寵若驚般過去，體會了一次凃悉主動的性愛。

    在這之前，凃悉讓系統獎勵了他ooc一回。

    因為——

    顧方汀忍著射精的沖動taonong凃悉在他肚子上的小rou莖，另一只手掐著凃悉的腰不讓人逃走。

    “哥、我等會兒想去一趟超市，我有點東西還沒買…嗯、、頂到了…”

    “好，我開車帶你…唔——”

    凃悉用手封住他的唇，顧方汀很久沒讓他一個人出去過，他用魅惑人的語氣說道：“我自己去…哥留在家收拾我的箱子?！?/br>
    凃悉的腰突然一抬，顧方汀的roubang滑了出來，凃悉分了眼神過去，抬手將安全套摘了。

    為了事后好清理，顧方汀在家里都會戴套。

    凃悉把摘了的套子丟在地上，扶著那根發燙的東西插入自己，輕聲道：“射在里面、大哥?！?/br>
    幾乎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顧方汀就射出一股子液體，凃悉被噴得弓起腰。

    顧方汀答應了他。

    接著看見凃悉不在意似的用紙巾擦了擦多余的jingye，剩下的那部分沒去管，就穿上了外出的褲子

    顧方汀不同意要去攔，凃悉丟給他一個“沒事”的眼神。

    凃悉考過駕照，因此是開小車出門的。顧方汀回房繼續收拾東西，臉上洋溢著喜悅的色彩。

    他收拾著收拾著，看到衣柜底下躺著本本子。

    看見本子封面，顧方汀了然笑了，這是凃悉從小時候就開始寫的日記，晚上總是躲起來哼哧哼哧一個人寫，不讓他看。

    此時被喜悅沖昏頭腦的顧方汀翻開了日記的第一頁，前半本的筆跡稚嫩，都是流水賬，想來還是在鄉下的時候寫的。后面凃悉上了學，字數就多了起來：

    “鎮里真大！大哥今天帶我吃了一款蛋糕，那上面還放了草莓，真好吃！愛大哥！”

    …

    “我認識了一個朋友叫陸潘，每天都會給我帶好吃的，開心，交到新朋友了，不過我還是最愛大哥！”

    …

    “他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給我看那種東西？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可是、可是他說我硬了，我往下看，是真的。我跑似的沖回家，還好大哥不在家?！?/br>
    ……

    “大哥最近會帶一些女人回家，是我的嫂子嗎？大哥要結婚了？他說那只是生意上要接觸的人?！?/br>
    ……

    “采訪大哥的雜志說，大哥喜歡溫柔的、短頭發、小巧可愛的女孩?！?/br>
    ……

    “我不想讀書了，怎么才能長大的更快一點？”

    “我又被他sao擾了，要告訴大哥嗎？”

    “大哥不喜歡兩個男人在一塊，他說這是‘同性戀’，別告訴他好了?！?/br>
    …

    “他摸我了?！?/br>
    …

    “我每天都不開心，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br>
    …

    “他說的對。我試過了，我對大哥硬了。但是我覺得，這是生理反應，上課學過的?！?/br>
    …

    “不要把我丟掉，也不要找女人結婚好嗎？我也是溫柔的、小巧可愛的。不過我是男生，是你的弟弟?！?/br>
    …

    “這是嫉妒，還是喜歡？”

    …

    “我是不是愛上你了。我猜你一定會說，你還是小孩，懂什么是愛情嗎？我確實不知道，只是他總是讓我接觸一些關于同性戀的事情，我每次腦子里都只有一個人?！?/br>
    …

    “他給我了一顆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不會拍給他看。但是他說這東西就像影片里那樣，放進我的身體我會舒服……我試了，但是我希望進來的不是這個東西…是……我好惡心，大哥一定會討厭我，我要變得正常?！?/br>
    …

    最后一句話寫在不久前。

    那是一句被涂畫了很多次仍舊能看清的一句話。

    ——為什么還是愛你。

    為什么在說要被丟棄、強迫了之后，還是愛你？

    顧方汀的大腦變得空白，靜靜地站在原地，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喚醒他的是一陣手機鈴聲。

    那頭很嘈雜，好像還有警笛聲：“喂？你好，你是這部手機的緊急聯系人，現在立刻來市立醫院，手機的主人出了車禍已經在救護車上搶救——”

    ——“嘟嘟嘟”

    －

    愛意值達到100％的那一刻，凃悉喜悅得幾乎要蹦起來，腳都離開了離合器。

    系統對他說，他們馬上就要抽離這個世界。

    凃悉疑問，怎么抽離？怎么沒提前通知他？

    下一秒，不該出現在市區馬路上的一輛滿載鋼管的巨型貨車憑空出現，從車頭上滑下的鋼管因為剎車的慣性貫穿了小車的擋風玻璃。

    顧方汀一直覺得那一夜是個噩夢。

    是凃悉給他的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