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棄兒:母狼撿嬰,與狼同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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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寒重,深林風聲呼嘯。 凌朗翻了個身,往熱源處拱了拱,一頭扎進母狼毛絨絨的腹部。 小狼崽子不太高興,閉著眼哼哼唧唧地拿頭懟他,沒懟兩下就被母狼用爪子摁住,只好不情不愿地依偎在沒毛的兄弟身旁。 這是凌朗穿越的第二十七天。 胎穿,朦朦朧朧在這輩子的親媽腹中待了不知多久,剛出生就成了荒林孤兒。 具體發生了什么他不清楚,反正眼一睜一閉之后他是被凍醒的,要不是狼媽把他叼回洞里,保不準得死在“新手村”。 風聲呼嘯了大半夜,第二日卻風清氣朗。 狼洞里一溜煙躥出來仨小狼崽子,俱撲騰彈跳著咬自個兒兄弟,落后半步那只身形稍小些許的跑出一截又忽然回轉洞中。 “噗——!” 凌朗如臨大敵,揮舞小手作驅趕狀。 不行!不出去!不跟你們玩?。?! 他舌頭不聽使喚,一堆話卡在喉嚨里,只有“噗噗”聲跟口水一起噴出來。 趁小狼崽猶豫從哪兒下嘴,凌朗倆爪子撐地,飛快地爬向狼mama。 mama誒,只要別讓小崽子搞事,您就是我親媽! 銀灰色的母狼隨意地趴伏著,正扭身用舌頭梳理背上毛發,冷不丁懷里拱過來一只崽崽,只好低頭看過去。 “嗷~” 小狼崽嚎出稚嫩的一小聲,眼巴巴瞅著母狼。 凌朗也眼巴巴抬頭,試圖把自己的不情愿通過眼神傳遞給狼媽。 母狼低頭,溫柔地舔了舔狼崽兒,這才站起來。 它身形比尋常狼獸高大數倍,四只爪俱是雪白的,往上皮毛顏色漸深,及至背部就成了略暗些的銀灰色。 凌朗猜狼爸可能是黑色,因為三只狼崽兒里最大那只皮毛明顯偏黑,被他在心里取了大黑的名字。 最小的那只則皮毛稍淺有雙銀眼,另一只眼珠子是淺褐,日照下璨然若金,分別被他取名小銀小金。 現在那只淺色的小銀狼正虎視眈眈盯著他,銀色的眼睛里映出個小小的他,和他身后的高大母狼。 啊等等,身后? 凌朗僵住,還沒等他想起該逃,就被母狼叼了起來。 按理說這事難做,畢竟他沒皮毛,但也不知狼媽是怎么做的,叼了那么多回就沒哪次傷到過他。 他不怕被母狼叼在嘴里。 但他不想出去。 外頭太冷他太弱,狼崽兒們太鬧騰。 山洞外,凌朗才剛被放下,仨毛絨團子就圍了過來,一只咬胳膊一只啃腿,最后一只聰明些,扒著他的背含他脖子。 凌朗生無可戀,啪嘰一下躺地上,死活不肯動彈。 他還小,他年齡才二十七……天。 狼崽兒們啃了一會兒,大概頗感無趣,圍著他蹲坐半圈。 小黑狼低頭拱他,嗷嗷叫喚兩聲。 凌朗懶得搭理它。 不干,不起,他還小,他才二十七天。 淺色銀眼的小銀狼不太高興,拿爪墊拍打凌朗好幾下,嘴里嗷嗷嗚嗚地發出催促聲,被小黑狼一爪子拍倒在地。 凌朗閉著眼睛心如止水,只當自己不存在。 見狀,幾只狼崽兒終于放棄,撕咬作一團,片刻后小銀落敗,夾著尾巴灰頭土臉地跑向凌朗。 說時遲那時快,凌朗一個翻身坐起,把路過的小銀狼用力按住,緊跟其后的兩只咬腿的咬腿啃脖子的啃脖子,把小銀狼當獵物舔了個遍。 等到小銀狼似乎要惱了,凌朗淡定松手,啪嘰一下躺回原位。 安詳.JPG 獵物誰愛當誰當,反正他不當。 兄弟四個玩鬧罷,依偎在日光下沐暖。 凌朗背后靠著大黑,懷里抱著小銀,身上趴著小金,渾身暖融融,遂暫止心中吐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母狼帶活物歸來,小銀最先察覺,扒開沒毛兄弟的爪子就飛撲過去,躥到一半被咬住尾巴,待它扭頭反擊,黑色的身影恰好自它身側越過。 凌朗睜眼看到這一幕,先愣了愣,隨即噗嗤樂出聲來。 三狼尚小,卻已顯出各自不同的脾氣。 其中大黑沉穩,小銀天真頑皮,小金則略狡詐了點——但它著實不夠聰明。 譬如方才,小金見小銀要先奪得rou食,就急中生智去咬小銀的尾巴,卻忘記還有大黑在旁,反叫漁翁得了便宜。 他笑完連忙擠過去,跟狼崽兒們同食,一邊搶rou飲血一邊觀察被狼mama捉來的食物。 褐色皮毛,長耳聳立……兔子? 有點像,但不是,前世的兔子可沒有鯊魚似的一嘴尖牙,也沒有堅硬銳利的能隨意劃傷手指的骨爪。 就像他,看起來是“人”,實際上肯定跟他記憶里的人相差甚遠。 凌朗一邊沉思著,一邊將手上血跡舔凈,最后剩下剛剛劃破的傷口還在流血,怎么都止不住。 小銀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他,嗷嗷嗚地叫喚好幾聲,其中不乏關懷之意。 狼mama施施然走過來,低頭蹭了蹭凌朗的小臉蛋,又用舌頭舔凌朗的傷口,舔罷邁著優雅的步子回了狼洞。 凌朗盯著山洞看了會兒,再看看已止血的傷口,滿心惆悵地仰躺到地上。 媽回家了,媽今兒不做飯,媽想讓娃自力更生。 可是媽,您看看我,我還那么小。 打個商量,您能不能把我當還沒長毛的崽兒喂點奶? 凌朗蕭瑟地看著藍天白云,愁緒擰成一團。 臉頰被毛絨蹭得發癢,他側身看過去,是小銀學他的樣子仰躺在地上,四只爪子不知該放哪兒,索性投降似的舉著。 “噗——” 凌朗樂不可支,滾過去抱住小銀親了一口,卻被當成要嬉戲玩鬧,胳膊上印了幾個淺淺的咬痕。 大黑跟小金本在遠處亂石堆轉悠,見了這場景也忍不住湊過來,幾只商量好了似的圍著細皮嫩rou的凌朗啃,啃得特別熟練。 凌朗躺得也特別熟練,見勢不妙就消極怠工,又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咸魚樣兒。 大黑拱不動凌朗,索性令兄弟們停下,湊一起嗷嗷嗚嗚高高低低幾聲罷,才來對著凌朗嗷嗷叫喚。 好像是叫我跟它們走? 凌朗聽著有點耳熟但不太確定,跟著爬到亂石堆底下才確定自己沒記錯。 他不愛來這塊破地方,全是袒露的粗礪石塊,爬上去磨得他膝蓋疼——但今天不能隨便離開,狼崽兒們好像有事要做。 半蒙半猜地坐到石地中央,凌朗眼睜睜看著狼崽兒們四下散開,不懂自己待這兒是要干嘛。 曬太陽? 這里確實日照不錯,但明顯不是。 看著狼崽兒們掩身不遠處石堆底下,先前還探頭探腦、后來就完全沒了蹤影,凌朗心中驀然生出個猜測。 不會吧……怎么可能? 日頭慢慢西斜,漸有兔子大的灰鼠自石堆縫隙里探出腦袋,起初只有一只,后來顯出三只、五只,乃至十余只。 鼠比凌朗身形小數倍,眼睛里卻都閃著貪婪的食欲,派小鼠靠近試探幾次之后,終朝凌朗一擁而上。 凌朗這才發現自己猜得少了,蜂擁而來的灰鼠少說也有三十來只,皆速度奇快,轉眼就已躥到他身前。 比鼠更快的是狼。 三只狼崽飛撲而來,一咬一撕一甩,再咬再撕再甩,片刻間石板被血跡染遍,沒有半顆鼠牙挨到凌朗皮rou。 悚然的同時,凌朗屏住呼吸握緊攥了許久已染體溫的石頭,壓抑住膽寒朝近處灰鼠伸手,按住鼠頭就砸。 待灰鼠首領放棄獵物逃回石縫,石板上已散落了八九具鼠尸。 狼崽兒們昨天已餓過一回,rou食當前不想別的,都先低頭撕咬獵物,入腹幾口后才看向兄弟們。 沒毛的兄弟未用rou食,反而以爪捂臉,嗚嗚咽咽聽不出在說什么。 大黑拖了只灰鼠放凌朗腿上,嗷嗚著提醒他快吃。 小銀這才回神,也拖了灰鼠送過去。 凌朗順著聲音看向兩小只,先是打了個哭嗝,之后才對上小銀的眼睛。 銀色的眼睛里映出小小的凌朗,和他臉上的淚痕。 太可怕了,剛剛那種場景…… 他是誘餌。 凌朗吸了吸鼻子,別開臉不想看到狼崽兒們。 卻有只毛絨絨搭著他的肩膀勉強半立起來,舔舐他的下巴,臉頰,乃至雙眼,讓他不得不閉目躲開。 小銀狼舔罷,見兄弟眼中似乎不流那透明之物了,小小地松口氣,去啃剛吃一半的鼠尸。 凌朗呆住,起初不解迷茫,后而漸漸明悟猜出緣由。 他用力抹把臉,爬至狼崽兒們身旁,憤憤地啃了口小銀狼的耳朵之后,這才開始用餐。 小銀耳朵動了動,圓溜溜的眼睛受驚般看向沒毛的兄弟。 沒人搭理它,它歪歪腦袋,轉瞬把這事拋之腦后,眼里只剩爪下rou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