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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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黑色的過道,地面接觸上去有些光滑,最可能的就是停車場,只是所有照明的燈都已經破碎,這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跟緊我,” 聶興戈將張岫朗的手松開,他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了符篆,嘴里振振有詞,那張符紙就這樣點燃在空中飄懸,持久力比堯褚當時給張岫朗應急的那幾張好。 兩人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腳步聲,畢竟晚一秒發現聶韞彬,他受到的傷害就更大。 他們跟著血紅色的蝴蝶向停車場的深處走去,地上偶爾會出現幾滴血夜已經半凝的狀態。 “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可以體會那個人受到了多大的傷害,聶興戈加快腳步,張岫朗緊隨其后。 聶興戈食指和中指一閉,蝴蝶變成了一只利箭向背對的人飛去,只是被一團黑氣包裹。 “你的救兵來了,” 何覯昕轉過頭,他的眼睛完全就是黑色的,白皙的臉頰出現了鬼魅的痕跡,像是向上蔓延的藤蔓。 “何覯昕,作為最近命案的嫌疑人,我希望你可以配合調查,” 聶興戈站直身體,正義的氣場顯現,他的身上隱隱圍繞著光滿,是最純粹的佛光。 “是你?” 何覯昕眼中出現巨大的憤恨,黑色的藤蔓繼續爬滿他的臉頰,他的身后黑氣也開始不斷的涌動。 “如果是你的話,那就去死吧?” 在何覯昕襲過來的時候,聶興戈將一個東西房間張岫朗的手中將他向旁邊一推。 張岫朗彎著腰盡量閉著何覯昕,唯一明亮的只有聶興戈召喚出來的火光,同時何覯昕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聶興戈的身上,方便了張岫朗的行動。 “你沒事吧?” 靠近靠在墻壁上的人,張岫朗小聲疑問,只是并沒有走進,他有些擔心聶韞彬死透了會突然反水對他進行攻擊。 “暫時還死不了,你是?” 張岫朗松了一口氣,他的眼睛在昏暗之中格外的明亮,緩緩靠近聶韞彬。 “我算是你表哥的助手,你的傷在哪?”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黑衣在這樣的環境中并不明顯,張岫朗的手一點點摸著。 “你,你干嘛呢?我的傷在這,” 聶韞彬的聲音有些怪異,實在是張岫朗的手太偏了,輕輕的擦過大腿內側敏感的部位,再向內近一點就要摸到他的性器了。 握著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腰腹,讓他靠著墻不斷的吸氣,太疼了。 “不好意思,但是你聲音小一點,要不然會把他吸引過來,” 張岫朗回頭看了一眼兩人還纏繞對抗著,向前壓低自己的聲音,“你稍微忍耐一下,可能會有些疼,” “你,” 聶韞彬感受到他打在自己臉上的呼吸,忍不住發熱,只是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開始放松身體。 “怎么了?” 張岫朗的一只眼睛注意著那邊,時而低頭摸著聶韞彬的傷口,雖然沒有被自己割開腹部,只是渾身都有縱橫的刀傷,將張岫朗的手給潤濕。 聶興戈給了他一個可以暫時止血的膠囊,將里面的粉末灑在傷口可以讓聶韞彬不至于失血過多。 只是太多的血也讓他有些難以cao作,更艱難的是他看不清,張岫朗有些害怕手指直接插入傷口之中。 “你是不是有能力,給我點個火吧,” 張岫朗渾身繃緊顯然是十分緊張,因此并沒有注意到他和聶韞彬的距離。 忍不住咽著口水,聶韞彬手指快速的掐動,一團小火出現,張岫朗害怕被注意到,只是跨坐在他的腿上,當然并沒有坐實,只是足夠將火光籠罩,也能讓他看清。 “原來是你,” 聶韞彬還能想起當時在廁所的一面之緣,當時把眼前的人當做自己的情敵,哪知道現在還要靠他來拯救,有些自嘲的笑著。 “親愛的,別想太多了,這次失敗的愛情吸取教訓,說不定下一次愛上的人可以和你共度余生,” 張岫朗低著頭,反正都這樣了,索性直接將聶韞彬的衣服給打開,將自己的大衣給脫下,充當一個毛巾的作用,稍微將血漬擦去。 “是嗎?” 聶韞彬這樣看著張岫朗發旋,他不慌不忙的處理著傷口,加上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有些沉醉。 雖然他和聶興戈是親屬,只是天分并沒有多高,一般都是放養,因此他不能聞到張岫朗身上比他層次更高的人留下的味道。 “相信我,現在,稍微忍耐一下,千萬別出聲,” 張岫朗先前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聶韞彬,然后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 “嗯,” 張岫朗深呼吸,還是第一次搞后勤工作,他將膠囊打開,一點點抖動粉末,盡量均勻的灑在傷口,他能感受到身下的人瞬間緊繃,藥效很好但是痛苦。 “唔,” 張岫朗伸手捂住聶韞彬的嘴,只是顯然來不及了,這一聲呻吟在空曠的停車場十分突兀。 好像有些不妙。 聶興戈本來還想給張岫朗交代些什么,哪知道何覯昕就這樣攻擊過來,顯然受了不少的刺激。 “去死吧,聶興戈,” 何覯昕的手中出現了一只畫筆,這才是他最熟悉的攻擊方式,筆尖甩出墨點。 聶興戈緊忙后退,墨滴滴落在地上,地面開始出現坑陷,顯然這個墨水并不普通,具有極強的腐蝕性。 “你認識我?” 蹙眉對于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有些錯愕,按說他不應該認識自己,聶興戈向著,他從來不會公然出現在何覯昕的面前。 他轉動手腕上的佛珠,通過指腹辨別上面的銘文,手指一點一張金黃色的卡片出現在兩人之間,何覯昕的墨點并不能耐這個盾牌絲毫。 “就是因為你,還有他們,他才會死,都是你們的錯,”血淚從何覯昕的眼眶中滑落,他已經神志不清,只是變得更加具有攻擊性。 他用力握緊筆,一下扎進聶興戈盾牌的最中央的位置,那也是它最薄弱的地方。 聶興戈暗道不好,這個人很清楚他的底細,盾牌開始向周圍綻開裂紋。 雙手合十,靈活的手指開始不斷的躍動,數十張符篆將他圍繞,在盾牌被擊破的那一瞬間,不同的元素攻擊從黃紙之中躍出。 何覯昕的筆在空中揮動,聶興戈抓住這個機會,一腳踹倒他的胸口。 “噗,” 何覯昕半跪到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他拿筆的手有些顫抖,卻已經在空中畫著。 他并不是在躲避攻擊,聶興戈的攻擊打在他的身上,從傷口開始滲出血液。 “你居然是魂修!” 聶興戈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巨大黑霧,他對魂修的了解都來自于堯家,能夠屹立與最頂尖的位置當然還是需要一些本事。 只是眼前的這個人居然也是魂修,那就有些棘手,將自己手腕的佛珠取下,讓他在空中盤旋著。 “這下看你怎么和我打,” 何覯昕將嘴角的血舔進口腔之中,作為活死人他對于痛覺的感受并不明顯。 黑氣向聶興戈攻去,何覯昕的腳邁出一步,只是身后的聲音讓他耳朵一動, “差點忘了正事了,” 聶興戈看著他突然離開就知道他的目標是那位表弟,只是還有張岫朗。 “雖然感覺很抱歉,不過你還是快點去死吧,” 聶興戈雙手打開,佛珠開始快速轉動,上面的銘文開始躍動,失去作用的載體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珠子是用上好的檀木制作而成,只是現在也沒有辦法思考這么多。 銘文形成了經文向黑氣上面纏繞,將它緊緊的禁錮, “南 無 阿 彌 多 婆 夜 哆 他 伽 多 夜 哆 地 夜 他 阿 彌 唎 都 婆 毗 阿 彌 唎 哆 悉 耽 婆 毗 阿 彌 唎 哆 毗 迦 蘭 帝 阿 彌 唎 哆 毗 迦 蘭 多 伽 彌 膩 伽 伽 那 枳 多 迦 唎 娑 婆 訶” 聶興戈的嘴里念著,手中開始結印,他的速度極快,好似出現殘影。 黑氣想要蔓延躲過這次攻擊,只是銘文將它禁錮并不斷收緊,即使將自己分解也無法逃脫。 “你感覺,” 張岫朗感覺身后有凌冽的風,他站起身擋在了聶韞彬的前面,將自己手腕的發帶解下,警惕的看著身前的何覯昕,他已經完全被黑暗包裹。 “你,是你嗎?” 他突然停頓,聲音有些顫動,像是不甘相信,包含巨大的悲傷。 “這件事估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 張岫朗抖動發帶,它變成了一把軟劍,我在手中有一個安全的保障。 “你不記得我了嗎?” 何覯昕向前走一步,張岫朗就后退一步,身后的聶韞彬也扶著墻站起來,比起之前他感覺好多了,視線停留在張岫朗的后背。 “我該記得你嗎?” 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質問,張岫朗將包里的符篆推到聶韞彬的懷里。 “寶貝,你會用這個吧,你拿著,” “什么啊,你的稱呼,” 聶韞彬不好意思的抿嘴,這對于他就是入門級的難度,而且一摸就知道出自聶興戈的手。 他現在可要好好報仇,對于欺騙他感情的人,所以的符篆被他一把點燃,變成一把劍。 “唔,” 被刺透胸口,何覯昕只是握著刀柄堅定的向張岫朗走去,連帶著rou燒灼的聲音,嘴里不斷詢問著同一個問題。 張岫朗按著他的肩膀阻止他的自殘行為,少見的帶上了厭惡,這會讓他想到之前以死相逼要求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 “我當然記得你了,你對我而言就如這穿堂的風,輕輕經過,就不斷讓我的心泉漾開波紋,” 伸手按住何覯昕的頭,伸手擋住突然的攻擊,聶興戈母親給的那串手鏈應聲而落。 何覯昕仰著頭,突然就笑了,“是你啊,我有好好的做了你交代我的事情,所以你可以回來嗎?” 張岫朗凝望著那個方向中,在角落,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好在手鏈斷裂的時候他握住了最重要的那顆。 “砰!” 聶興戈的銘文不斷收緊將黑氣徹底超度,他想張岫朗的方向走來。 張岫朗伸手想要抓住何覯昕,對于他說得話也是很好奇,交代的什么事情?又回到哪里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 只是手卻從何覯昕的身體之中穿過,他的身體慢慢被黑氣侵蝕,在張岫朗手靠近的時候完全消失。 “你沒事吧?” 聶興戈走上前仔細打量著張岫朗,看著他沒有什么多出來的傷口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不應該關心我嗎?” 聶韞彬喘息著走進,最后體力不支,頭靠在張岫朗的脖頸昏死過去,聶興戈的臉色瞬間陰沉。 “走了,你先和我們一起回去吧?!?/br> 聶興戈沒有什么憐惜之意的直接抓過聶韞彬的手腕,抗在了肩頭,只要人沒有死,傷口蹦開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