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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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是人為再難撲滅,逃竄山匪聚于寨口,為首大當家神情沉重的扶著受到灼傷奄奄一息的二當家,感到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大當家抬眸去看,對面丑石站著的沈玄謐斜眼只瞥了他眼,便駭得他神情驚懼仿佛墜入冰淵,徒然從腳底冒出冷意。 意識到沈玄謐等人不是好惹的主,大當家猜測是行走江湖的游俠,抬手推開面前擋路的弟兄,他道:“幾位大俠是我多有得罪!這些珠寶銀錢我們未有動過,都在這,望饒過我們一命!” 大當家拋給旁邊弟兄眼神,大家連忙摸索身上,拿出的珠寶銀錢堆積成座小山。 阿虎和侍衛等著沈玄謐給他們眼神去拿,只是沈玄謐懶得施舍眼神,從鼻腔里發出聲鄙夷冷哼,說道:“礙眼?!?/br> 便又對遲遲不動的阿虎和侍衛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把礙眼的東西處理了?!?/br> 料不到此人不圖銀錢要趕盡殺絕,處事圓滑的大當家楞了楞,聽到此人尖細嗓音再看樣貌,死到臨頭想逞口舌之快,譏笑道:“原來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br> 沈玄謐不惱怒只輕輕的冷笑,不想多說廢話??闯龃巳宋幢厥窍氤士谏嘀於窍爰づ?,好方便趁亂逃了。 三腳貓功夫的侍衛躲在阿虎背后盡做些偷襲,在十幾個山匪互相幫持抵抗下,兩人還是略處于下方。 沈玄謐耳邊感受到背上朱曦和進氣少出氣多的吐息,他眼眸閃過急切的擔憂,看著不利于的形勢,不耐煩的微瞇黑眸,慢,還是太慢了。 阿虎與侍衛連連逼退幾步,忽感陣冷風從背后襲來,阿虎拽住侍衛衣襟急忙側身避開,身前倒過來昏睡的朱曦和,兩人手忙腳亂去扶,聽到聲沈玄謐的聲音:“扶著?!?/br> 揚起的泥塵撲向山匪,各個驚慌的目光落在快得只見虛影的影子,中間躲閃不及的大當家不可置信瞪大雙目,腹受重創恐是肝臟震碎,口吐鮮血沒了氣。 蜻蜓發簪收入袖筒,沈玄謐淡漠的甩袖,身后十幾個山匪無聲無息的便已氣絕身亡。 夜空‘轟隆隆’劈出道驚雷,堆積成小山的珠寶銀錢閃爍詭異的亮光,那群禍害百姓罪惡多端的山匪死得罪有應得。 冰涼雨珠滴落沈玄謐面頰,淅淅瀝瀝的雨很快落下,他走到朱曦和身前,將外穿長比甲解下,蓋到朱曦和頭頂為他遮雨,抬手又是再探氣息,逐漸平緩的氣息輕柔灑到他指尖。 沈玄謐向來靜潭般的黑眸閃過抹半轉流光。 雨下到次日辰時漸停,山寨只剩下堆碳黑殘骸,這個不曾被官兵府衙發現的山寨消失在重重頑強生長的果木叢林中。 不知自己差點踏到閻王殿的朱曦和迷瞪瞪轉醒,身上蓋著件花鳥長比甲,他不舒服的側身動了動,花鳥長比甲滑落地板。 玄門拉開,屏風后隱隱約約走來的身影避開屏風,身著玄紅方領羅袍的沈玄謐端來盆洗漱的溫水。 沈玄謐為朱曦和用溫水凈了凈臉,輕聲喚醒半夢半醒的朱曦和,手指捻走貼在臉頰的發絲,垂眸見朱曦和睜著杏目,滿臉迷茫的抬起包扎的雙手,小聲的低噥什么。 這反應讓沈玄謐神情稍驚,探手過去摸著朱曦和脈搏,得知是何情況,緊蹙眉頭低聲道:“那藥明明用對了,該是體質原因不能吃下整粒藥丸?” 他又急喚幾聲陛下,朱曦和展露笑顏,抬手去把玩沈玄謐腰間的杏黃宮絳,傻傻的呲牙咧嘴笑。 看樣子…像是神志不清。 沈玄謐斂眸握住那只調皮的手,兩指探著脈搏,松開手又捏著朱曦和兩腮讓他張口,看了看舌苔,自顧自地道:“果真是不能吃下整粒藥丸,暫且熬些消減藥性的湯藥…” 朱曦和坐起身湊過去,伸出腕臂去攬沈玄謐腰身,迷迷糊糊的把臉埋進了沈玄謐懷里。 行走于東殿宮道的內侍行色匆匆,宮門后藏著兩個秘密私語的內侍,兩人傳遞上頭的話,便分頭去了別的宮殿奉差伺候。 步行而過東殿的千戶與百戶同時跨過朱紅門檻,貼里飛魚服緊勒出腰身,革帶系掛的宮禁與白玉令牌多了絲累贅感。 千戶道:“督主讓你去檢查是否有內侍丟失令牌,辦得如何了?” 百戶面露躊躇,對上千戶笑吟吟的目光,模糊的答上幾句想要摸魚渾水了事。 千戶收斂笑意,眼神慢慢冷了下來,停下腳步,轉身抬手輕輕拍了拍百戶面頰,說道:“你是忘了那日受的罰?還是說…你現在就老了干不了這差事了?” 面對上司的警告,百戶哪敢再?;^,如實將自己犯的錯交代了,說道:“是上次的事…丟了枚令牌?!?/br> “…麻煩?!?/br> 千戶嘆出口氣,抬首看向高高的宮墻,說道:“督主吩咐,如有陌生面孔持令牌混進東廠,要好生盯著,萬不可走漏任何重要消息?!?/br> 百戶不解道:“殺了不就省事了?!闭f著歪頭還做了個招牌抹脖子動作。 千戶搖頭笑了笑,小聲道:“那可是陛下的人,督主現在舍不得呢,對陛下還不得是當著心肝祖宗依著供著?!?/br> 他說完又道:“哦…對了,陛下的人你派人照拂妥當了,要是讓我發現你虧待下去,不然…可得仔細你的皮!” 百戶畏懼的點頭哈腰稱是,事情說得差不多,漸漸放慢腳步讓千戶走在自己前頭。 途中返回京都府的朱曦和等人耽擱幾日,馬車才到京都府城郊,天色已然不早,一行人只好宿在城郊客棧。 兩個年輕小二兩手邊提著熱水走上樓梯,互相八卦起剛來的貴客,兩人樂呵呵都認同對方所說,走到上房門口便住了嘴。 放完熱水的兩個小二偷偷打量房中貴客 幾眼,似乎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上房。 房門關上,沈玄謐解下外披放到圓桌,繞開屏風走到浴桶前,探過水溫后,轉身走向床邊。 沈玄謐扶起床上玩耍泥塑人的朱曦和,把過脈探著如何,緊繃的心弦終于松了,心中擔憂消去大半。 看樣子再過幾日便能恢復,不枉那幾日他日夜難眠嘗試幾百次做出消減藥性的湯藥。 “曦和,來…不玩了?!?/br> 朱曦和昏昏沉沉的看著自己手里的泥塑人被沈玄謐拿走,半響到了浴桶旁邊解下衣物,癟嘴不高興的抬手推開伺候他沐浴更衣的沈玄謐。 朱曦和大著舌頭道:“我不洗,我要偶…偶…” 沈玄謐楞道:“偶?什么偶?” 朱曦和搖搖晃晃躲開沈玄謐虛扶他的手,解到腰際的衣物松松垮垮,小跑著去拿放在圓桌的泥塑人。 “你、這是你?!?/br> 朱曦和指著捏得丑丑的泥塑人,然后在沈玄謐疑惑的目光下,抬手重重打著那個泥塑人圓圓的腦殼。 他高興的笑,撒手將泥塑人推下桌。 碎了,應聲落地發出的聲音令他似乎笑得更高興了。 沈玄謐眼神變化數次,慢慢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