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哭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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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曦和做了場夢魘。 睡夢里明明美滋滋坐擁美女,轉眼懷里躺著的,腳邊坐著的各個變成眼熟的男子,嚇得朱曦和抽搐著驚醒,下意識大喊道:“救命??!我是直男!放過我!” 掀起紗簾的手僵住,驚疑的目光落到臉色蒼白的朱曦和身上。 朱曦和楞楞與沈玄謐對視,尷尬的磕磕絆絆開口想要解釋道:“不是…我…這…” 實在說出句完整話的朱曦和閉上嘴,沈玄謐挑了挑疏淡青黛長眉,轉身放下紗簾,尖細嗓音半啞朝外道:“去傳御醫?!?/br> 內侍答聲是,躬身退出殿中去請御醫。 趕來的御醫抬起琵琶袖袖擦去熱汗,沉聲替朱曦和把脈后,說道:“回廠臣,陛下龍體無事,有些心態浮躁罷了,用些安神香便好?!?/br> 沈玄謐擺手讓御醫離開,又微微仰起下巴沖外間的宮女使眼色,宮女連忙輕手輕腳去翻出安神香放到香爐燃起。 側首隔著淺黃紗簾瞧龍床那抹躺下的身影,沈玄謐靜靜候到朱曦和重新睡下,這才抬腳離開。 —— 往常夜里左丞相請禮后,陛下也該回養心殿睡下,夜過三更御書房里明燈不滅,金吾衛巡視過后,御前伺候的司禮監掌印沈玄謐行止御書房外。 拂塵執于右腕,沈玄謐無端生出不安之感,他隔著道玄門提醒道:“陛下,夜已深了,為龍體安康,您該回寢宮歇下才是?!?/br> 久久沒聽到聲音,沈玄謐掀起眼簾瞧了眼侯在身邊的內侍,眼神示意他上前開門,對方臉色驟變,惶惶快速去拉開玄門。 沈玄謐邁入御書房內,前后進來兩名小內侍掀起珠簾,沈玄謐繞過鏤空雕花屏風,看見趴在案幾上低低啜泣的陛下,不禁心驚疑惑,不知朱曦和又鬧出個什么事來。 先是揮退跟著的人,身后玄門拉上。沈玄謐急步過去輕聲道:“陛下,可是發生了何事?” 他的手伸出想安撫那微微顫抖的身軀,眸中閃爍暗光,顧慮的停頓動作。 殊不知朱曦和裝哭得起勁,抽抽噎噎從軟椅上坐起身拽起沈玄謐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上去,含著哭腔的聲音說道:“伴伴,朕想父皇了?!?/br> 少年稍圓的杏目涌出晶瑩的淚水,眼角泛出的愁紅矚目,本是普普通通的面容,此刻眉眼神韻輕愁,呼氣如蘭淡雅香,生生奪出憐愛想法。 沈玄謐渾身震了震。 他沒有注意到身前的朱曦和拿著幾本戲文輕輕蓋在某樣物什上。 冷風吹進大開的窗欞,翻卷起案幾上被幾本戲文壓住的大地圖與官職表。 先帝特別寵溺皇帝,臨死前早就訓練好鐵騎留守京都與各地州府,更是有三大營駐扎京都。城內有金吾衛巡視,宮中有暗衛暗中保護,只要內臣親信不謀反,根本不用皇帝去留心兵馬,足夠坐穩江山一輩子。 為此重新設立左右兩丞相制,現右丞相無人就任。 各個州府知府在先帝駕崩后,裴清規輔政期間逐一罷去官職,新任衷心道德崇高之者為知府。 朝臣全部相繼換下。 就差各地總兵還未換下。 今日東廠傳來隴右地區民心不穩,動蕩不安的消息。 于是鬧了半宿的哭哭啼啼,朱曦和累暈了,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醒來眼睛腫得不像話,洗漱完了后,用雞蛋捂著眼角,迷迷糊糊的進到中殿。 沈玄謐動作嫻熟伺候朱曦和更衣,細心撫平每處褶皺,待穿上杏黃朝服,伸手為朱曦和正了正綴金二龍戲珠翼善冠。 朱曦和看見桌上的糕點,眼睛登時亮起,又收斂下神情,當著沈玄謐的面不好露出粗魯的吃相,抬袖掩面規規矩矩吃下半塊桂花糕。 步入朝堂,朱曦和撩起袍角入座龍椅,鼓鐘敲響,朝臣魚貫而入,隔著道垂珠玉簾腕臂執柄玉如意依次按紅藍補服分為兩行。 左丞相裴清規出列邁步往前三四步,在靠近陛下跟前的地方站定,意外瞧見陛下微腫的眼睛,心中稍有疑慮,到底是何事惹得陛下傷心至此。 朱曦和對著已經干巴巴的面傷心。 裴清規到御書房時,看見陛下為已經涼掉擰巴的面抹眼淚。 陛下道:“這天冷得也太快了,可憐朕的面55555?!?/br> 裴清規卷起汗巾一角輕輕為朱曦和拭淚,后者傻傻楞楞半會才知要躲開,他說道:“用不著用不著,有勞左丞相了?!?/br> 琉璃色鳳眸流露出淺笑,少有可見的笑像曇花一現般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