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踩到污泥里也絕不屈服!(遇襲被救,受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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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志秋握緊了拳頭擺出了一個防御的姿勢,警惕的看著對面那個拿著棍子的年輕男人,對方一臉吃驚的看著他,仿佛不相信薛志秋竟然躲了過去。 二十多歲的年紀,染了頭發,露出來的胳膊上還有紋身,不是他認識的人,而且這一身行頭更不是什么有錢人,也不像是保鏢或者打手,更像是剛才迪廳里的那種小混混。 自己做生意與人為善沒有的罪過誰,薛志秋不知道對方有什么目的。 這時從公園的小樹林里又鉆出來了七八個年輕人,有的看著好像連二十歲都沒有,每個人都拿了一根木棍,他們把木棍一下一下敲打著手心,發出啪!啪!的聲音。 “你個傻逼,失手了吧。沒想到這小子反應挺快啊?!?/br> 一個帶著耳釘和眉骨釘的人開了口,嘲笑了剛才襲擊薛志秋的年輕人。明顯這個人是這群人里的小頭目,他一說話,旁邊幾個小年輕都跟著附和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 薛志秋一邊詢問一邊暗暗觀察周圍的情況,想著一會兒如何脫困。 對方人多勢眾,自己赤手空拳,而且身體情況也不好,只能勉強應付一陣,拖時間長了對自己沒有好處。 如果對方只是想要錢,那他完全可以破財消災,能不動手還是盡量避免動手。 “有人要教訓你一頓,讓你吃點苦頭。趕快跪下來乖乖讓我們打一頓,我們好早點回去交差,這大冷天的兄弟們還等著回去喝酒打炮呢,哈哈哈...” 領頭人口出狂言,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周圍的人都哄笑了起來,有的還吹起了口哨。 這就是一幫不講道理混社會的小流氓。 薛志秋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這么一幫人,一邊慢慢后退一邊說:“那人給了你多少錢,我出雙...” 話還沒說完對面的領頭人就掄起棍子指著他大聲喊道。 “cao!哪兒他媽那么多廢話!兄弟們上!干丫的!誰能把丫打趴下,那三十萬誰就拿大頭!” 媽的,我薛志秋就值那么點兒錢。 這幫小混混為了錢熱血沸騰的沖上來,一個個臉上都是興奮和貪婪的表情,完全無法溝通,沒辦法薛志秋只好和他們開始混戰。 還好這些人沒受過什么專業訓練,身材也都比較瘦小,一時間雙方都沒占到便宜。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薛志秋也沒有學過什么專業的格斗技巧,只能一邊躲一邊往樹林里跑,后背和胳膊被打中了好幾下。 “媽的,想跑?斷丫后路!” 領頭人指揮著其他人從兩側包抄薛志秋。眼見自己要被包圓了,薛志秋瞅準了最瘦弱的一個人,撲了上去,要搶奪對方手里的武器。 他剛踹倒了那個小混混,突然好幾個人從身后一下抱住了他,有的摟腰,有的抓胳膊,有的抓腿。 他一時手腳被困,正在奮力掙脫的時候,領頭的揮著棍子打了過來,一下擊中了他脆弱的胃。 胃里還沒消化完的酒都被打了出來,瞬間從嘴里噴了出來,薛志秋立刻就站不住了。 他痛苦的嘶喊了一聲,捂著胃跪在了地上,隨后被人一腳踹倒了。 胃里爆發出難以忍受的疼痛,就好像被上萬根灼熱的利刃刺著、絞著,要把五臟六腑都攪碎,劇烈的痛感迅速遍布全身,就好像洶涌的浪潮向薛志秋撲來,一波又一波。 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疼的他五官都錯了位,全身冰涼,渾身打顫,發著冷汗。 “cao你媽的,讓你丫跑!弄死你!” 剛才被薛志秋打到的幾個小混混立刻圍了上來,對躺在地上的薛志秋拳打腳踢,發泄著心里的憤怒。 地上臟污的泥水蹭了薛志秋一身,他已經無力反抗,只能蜷縮起身體,護著自己的頭和肚子盡量不要被打到內臟破裂。 幾個小混混很快體力不支,一陣拳腳相加后就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薛志秋臉色煞白側躺在地上,渾身好像被公交車碾壓了一樣,但是最疼的還是胃,后來的那些拳腳都是皮外傷根本不及剛才胃部被重創的那一下。 “老板,您來啦?看!我們都搞定了!”領頭的年輕人聲音興奮的對著旁邊大喊,一副邀功的樣子。 薛志秋被幾個混混從后面扭住了胳膊,壓住了腿,把他按趴在地上。一只手從后面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 借著旁邊的路燈,他看見一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手里好像還拿了一把刀。 “是你...”薛志秋的聲音帶著疼痛的顫抖。 “哈哈哈哈,薛志秋啊薛志秋,沒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纯茨氵@個樣子,嘖嘖嘖,真夠慘的??!可是你越慘我越開心!啊哈哈哈!” 來的人是孫明,他看著薛志秋被打的慘不忍睹的樣子,一臉痛苦的模樣。臉色蒼白還沾了地上的淤泥,衣服臟亂的被人按在地上,疼的渾身都在發抖,他心里別提多高興了,終于讓他逮著機會報仇了。 今天他的一個馬仔突然打電話說在一個小迪廳看見薛志秋了,而且對方絕對是一個人。 孫明立刻就動了心思,自從上次他被薛志秋在九重天給打了之后,他就懷恨在心,想著新仇舊恨一起報。 結果薛志秋仿佛修身養性了一樣,幾個月都沒出來玩兒,他想找個對方深夜落單的機會都沒有。 之前他聽說了薛志秋在繁花高調了一把,繁花那邊都是薛志秋相熟的人,也不好動手,他只好繼續等。 沒想到就等到今天這么一個天賜的好機會。 他身邊那幾個二貨跟班沒有一個能打的,這次孫明干脆也不帶他們了,直接花了五十萬找了這一片兒的地頭蛇。 對方派了新收的幾個小弟跟著孫明去收拾人。孫明還承諾事成之后再多給這幾個小混混三十萬作為辛苦費。 這些小混混為了跟大哥證明自己的勇猛,也為了額外的錢,都不給薛志秋多說的機會就把他給打了。 薛志秋從迪廳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盯上了,剛好又一個人走進了沒人的公園,公園面積還不小,周圍也沒有什么住宅,這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 “呸!本來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非得多管閑事,我他媽玩兒個女人礙你屁事兒,你竟然那樣羞辱我,還敢打我。今天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你說這幾件事兒加起來,我就廢一只手不過分吧?!?/br> 孫明一邊說一邊拿著刀子在手里來回把玩,隨后抬頭示意了一下,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就把薛志秋的右胳膊拉出來,用盡全力的按在了地上。 孫明陰狠的笑著,一臉猖狂,往前走了兩步來到薛志秋跟前,手上的刀子在黑夜發著冰冷刺骨的白光。 每次孫明想到當初薛志秋用手術刀把自己的老二釘在椅子上,還被那么多人看見,他就氣的咬牙切齒,連下面都會隱隱作痛。 對,就是這只手,當時薛志秋就是用這只手拿著那把該死的手術刀插進我的下面,今天我也要把我手里的刀子也插進他身體里! “你個垃圾,人渣。我他媽當初就應該直接廢了你!畜生不如的東西!” 薛志秋一下就明白了孫明的意思,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按住他的幾個人差點就被他掀翻了。 生怕到手的錢飛走了,站在旁邊的小混混都涌了上來,有兩個人直接跪在了薛志秋身上,其他人按胳膊的按腿的,一下就把薛志秋死死的壓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 薛志秋右手緊緊的攥成了拳,但是依然抵不過那些人分開他手指的力量。 堅硬的鞋底踩上了薛志秋的右手,把漂亮勻稱的手指壓在濕冷的水泥地上碾壓。孫明一邊踩,一邊發出狂妄又歹毒的笑聲。 “??!唔...” 十指連心,薛志秋疼的一下喊了出來,然后又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生生把痛苦的叫喊咽了回去。 他咬著牙,狠狠的盯著孫明的臉,如果目光能殺人,他早就把對方碎尸萬段了。 就算他被打的遍體鱗傷,頭破血流,深陷臟污的泥土和塵埃之中,他都不會屈服! 孫明踩了幾下,發現并沒有讓薛志秋嚇到痛哭求饒。明明已經疼到滿臉是汗,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卻咬牙忍著,眼神帶著兇狠和憤怒的看著他。 蒼白的臉色更加映襯著那雙眼睛那么黑那么亮,里面燃燒著堅毅的火焰,孫明幾乎從那雙眼里看到了對他的譏諷和嘲笑。 “媽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給我摁好了!” 孫明蹲了下來對準薛志秋的右手,把刀子高高的揚了起來。 拿手術刀?哈,以后這只手可能連個杯子都拿不了了! 手起刀落。 看著刀尖閃爍的寒光,隨著孫明的動作極速下落,薛志秋的心跳都驟停了。 誰來救救我!周霄!你在哪兒!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薛志秋只覺得手背上一疼,不是利刃穿透手掌的痛覺,然后就聽見孫明慘烈的叫聲。 緊接著壓制身體的重量都消失了,身邊傳來一片痛呼和叫罵。 薛志秋難以置信的睜開眼。 手沒有被扎穿,只是手背被刀尖劃破了個大口子,血正在迅速的往外冒。 孫明躺在地上哀嚎,聲音聽起來好像只剩一口氣了,刀子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一個身材魁梧健碩的人背對著薛志秋正在和爬起來的小混混們纏斗。 不,這都不是纏斗,這是碾壓級別的毆打。 對方一拳放到一個,一腳踹飛一個,動作快準狠。 周,周霄? 薛志秋額頭的冷汗流進了眼睛里,弄得他眼睛刺痛視線都模糊了。 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這個打架的動作絕對不是普通人,是個軍人。 渾身都在發抖,是因為疼得,也是因為激動的。 薛志秋眼睛都睜大了,他忍著身上和手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 就這短短幾分鐘對方已經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地上躺了一片,哀嚎遍野,慘不忍睹。 薛志秋搖搖晃晃的勉強才站穩。 魁梧的男人慢慢轉過了身,臉隱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周霄!周霄!是你嗎???” 薛志秋顧不上止血,直接向對方奔去。 此時被烏云遮住的月亮露了出來,月光灑向了大地,一下照亮了對面人的臉。 不是周霄! 是一個他沒見過的人。 薛志秋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了,他腿一軟差點摔倒,對方上前一步趕快扶住了他。 “薛少,我叫六子,是周老板的手下,你沒事兒吧,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六子一臉焦急的看著一身是傷的薛志秋。 大概二十多天前,周霄讓他暫??蛻艏冶gS的工作,改為保護薛志秋,還不能被對方發現。 他打架還行,但是變裝和跟蹤技術一般,為了不被發現每天就遠遠的跟著,好幾次差點跟丟。 今天他看見薛志秋晚上突然出來了,就立刻跟了上去,結果在半路碰上以前客戶家的小少爺了。 對方明顯喝了酒,看見他就死拉著他不撒手,質問他為什么突然就不在自己家里做保鏢了,是不是嫌棄自己了。 還說他睡了就跑,拔rou無情,不負責任。 天知道他那次真的是糊里糊涂的才和這位小少爺滾上了床。而且事后對方也冷冰冰的表示此事不許再提。之后對他的態度也是奇奇怪怪的。 他一直以為小少爺討厭自己,畢竟他技術一般,那次把小少爺弄得都哭了。 結果今天對方一臉梨花帶雨,不依不饒就是不讓他走,大喊著讓他負責,連路人都對他倆指指點點,還以為他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好不容易安撫了醉酒的小少爺,又聯系了司機把他送回家,才發現薛志秋早就不見了。 六子急得到處尋找,把這一片的街區,商場,飯店,酒吧都找了個遍,十分后悔沒偷偷在薛志秋身上裝個追蹤器。 路過公園的時候他聽到了動靜,立刻警覺的找了過來。 正好看到薛志秋被一堆人壓在地上,旁邊蹲著一個人正舉著刀要扎他。他沖過去一腳就踢在那個拿刀的人頭上,使了全力,保證一擊命中。然后又一個掃堂腿,把那些壓著薛志秋的人都掃了出去。 等他確定沒有人能再站起來了,才轉身去看薛志秋。 沒想到對方喊著老大的名字就往他這邊撲了過來,還差點摔倒。 看著薛志秋一身狼狽,手還再往下滴血,六子心慌了。 完蛋了!老大交代的任務沒干好。 “周霄呢?他去哪兒了?快說!” 薛志秋突然一把抓住了六子的衣服領子,一臉兇狠的大聲逼問他。 六子被嚇得一下舉起了手,連連搖頭表示真的不知道。 老大怎么了?老大不是挺好的嗎。 他平時都在客戶家做保鏢,一兩個月見不到周霄很正常,也很少會和周霄通電話,薛志秋的話直接給他問蒙了。 看著表情驚訝連連搖頭的六子,薛志秋的心都被凍住了。連周霄手下的人都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 突然想起了夢里周霄渾身是血的樣子,薛志秋聲音顫抖的低聲開了口。 “那他,他還...”他還活著嗎? 薛志秋不敢問出口。 六子呆呆的看著突然一臉悲傷欲絕的薛志秋,對方嘴唇顫抖著輕輕開合,但是他沒有聽清對方的話。 手從衣領滑落,仿佛沒了力氣一樣的垂落在身體兩側。薛志秋手背的傷口因為他剛才的動作又流出了不少血,順著指尖一滴一滴往下掉,他渾然不覺。 轉過身,薛志秋佝僂著身子,仿佛有千斤的重擔壓在了他的脊梁上,一步一步的走遠了。 “哎,薛少,要去醫院??!” 六子無視那一地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混子,快步跟上,不停勸說薛志秋去醫院治療,他不知道對方身上的傷嚴不嚴重,但是手流了那么多血必須去醫院啊。 “閉嘴!不要跟著我...” 薛志秋丟下一句,忍著疼繼續往前走,只覺得這個男人太聒噪,喊的他頭都開始疼了。 已經深夜,公園附近沒有住宅,自然也打不到車。 沒辦法,六子只能在后面亦步亦趨的跟著薛志秋,生怕他摔了。 后來好不容易有個車路過,六子攔下后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錢才讓司機同意送一身泥水滿手血跡的薛志秋回家。 薛志秋讓六子不許再跟,自己上了車??粗h去的車燈,六子才想起來給周霄打個電話。 關機,又給阿超打,也關機,再給老方打,還是關機。這時他才發覺事情的確有點蹊蹺。 薛志秋回到公寓大門口的時候,他真的走不動了,胃里一直火燒火燎的散發著讓人無法忍受的疼痛,不知道有沒有胃出血,渾身上下被踢打的地方就沒有一處不疼的。 手背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刀口不深但是很長,幾乎劃過了整個手背。渾身臟污,臉上頭發上都是泥水。 剛才的司機全程都是一臉嫌棄和緊張的從后視鏡里看著他,好像生怕他死在車上似的。 他強撐著去開門,結果手指上都是血跡,指紋鎖根本打不開,門鎖一直在報錯,最后竟然被鎖定了,要過十分鐘之后才能再試。 他難受的靠著門滑了下來,只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門暫時打不開了,他就閉著眼靠在門外坐了半天,手背又開始流血,順著垂在地上的手流到地面上積了一小灘血跡。 樓道里的攝像頭突然動了一下,鏡頭慢慢調轉了方向對準了周霄家的大門,薛志秋完全沒有注意到。 恢復了一些力氣后,薛志秋顧不得潔癖了,他舔掉指腹上的血跡,扶著門把手站了起來。 好不容易才通過了驗證,門一打開,他就摔了進去,人趴在玄關,腳還在外面。 最后他整個人是爬進去的。 躺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薛志秋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 薛志秋,你竟然也會如此狼狽不堪,真是丟人啊,還好這個樣子沒有被人看到。 他大概評估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那些拳腳應該沒有傷到他的骨頭,到現在也沒有吐血那應該胃沒有出血點。又伸手在腹部其他地方按壓了幾下,內臟里也沒有破裂出血的腫塊。 刀子沒有劃斷手筋,可能以后會留下疤痕,但是起碼不會影響手的靈活性。 還行,死不了,他想起來去洗個澡上點藥,卻發現自己怎么都爬不起來。 最后疼的迷迷糊糊的就這么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