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弄丟了(你去了哪里?你不要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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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把車停在大門口,在車里等著送薛志秋回家,等的無聊有點犯困,他拍拍臉,打了個哈欠。 突然寫字樓的電動門打開了,里面沖出來一個身影,嗖!的一下就從車前跑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馬路上。 小王揉了揉眼睛,搖下車窗探頭看著那人影遠去的方向。 剛才那個是,是老板嗎? 是,那個人就是薛志秋。 韓笑笑最后的三個問題好像一把銳利的刀片,一下劃破了他所有的借口和偽裝,讓他對周霄的情感瞬間突破了一切束縛,噴涌而出。 你離開他之后你真的開心嗎? 不,我一點都不開心。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不,我不想要這個樣子。 你真的忘得了他嗎? 不,我真的忘不了他。 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去見周霄!去告訴他,我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甚至都忘了去叫一輛車,他在馬路上不停的狂奔,奔向那個他們曾經一起住了三個月的地方,奔向那個他一直不斷思念,無法忘卻的人。 那個公寓并不是多頂級的豪華小區,是周霄為了和薛志秋住在一起特意買的,就是為了自己每天可以順路接送薛志秋。 位置在薛志秋公司不遠的地方,也是為了讓他每天早上可以多睡一會兒,不用在路上花太多時間。 這個時候薛志秋才明白周霄的用心良苦,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夜色深重,空氣寒冷,路上沒有幾個行人了。商場都關了門,只有各種各樣的霓虹燈還亮著點綴著城市的夜景。 薛志秋越跑越快,仿佛不知疲累,路人紛紛朝他投來狐疑的目光他卻無暇顧及。冰冷的空氣被吸進肺里,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但是他完全不覺得冷。 他只覺得自己渾身冒汗,頭腦發熱,心跳的飛快,幾乎要跳出來。血都要燃燒起來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嗓子里好像都嘗到了鐵銹的味道。 一邊跑,他一邊回想著剛才韓笑笑的話,終于愿意面對和正視自己內心的情感了。 我一直固執的認為這段關系里是周霄一直在強迫我,每一次在床上我都是無奈的屈從。 其實并沒有,只是因為我的軟弱和敏感,我害怕那些流言蜚語再傷到我,我畏縮不前,一葉障目。 我對周霄的付出視而不見,一切覺得理所應當,我只會不停的用自尊來掩飾心里的自卑和懦弱。 我不敢承認,其實自己早就喜歡上了周霄,喜歡他的溫柔和強大,喜歡上了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他為我做了那么多,我還那么無情的傷害了他,我真是個混蛋。 去他媽的自卑!去他媽的懦弱! 薛志秋,當初你拿不了手術刀,你被抑郁癥折磨你就在不停的逃避,你這個膽小鬼,你還要躲嗎?你還想逃嗎? 況且,你早就逃不掉了! 在手指貼上周霄家大門指紋鎖的那一刻,薛志秋幾乎緊張到無法呼吸。 腦子里瞬間涌出無數個問題。 我還可以打開這個鎖嗎? 他會不會根本不想看到我。 我之前說了那么過分的話,他還愿意原諒我嗎? 我見了他我要說什么? .… 但是他并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 靈敏的指紋鎖“滴—滴—!”兩聲輕響,指示燈變綠,鎖芯轉動,不到兩秒門鎖就被打開了。 現在他只要按下把手輕輕一推,周霄就會出現在他面前。 或許周霄在屋里已經聽到了門鎖的響聲,很快就會出來把門打開了。 他沒有刪掉我的指紋,說明他知道我還會回來,對不對。 不管那么多了!不管他要怎么樣我都答應他,只要他能原諒我。 深吸一口氣,薛志秋鼓足勇氣,用力的推開了周霄家的大門。 當看到屋里的那一瞬間,薛志秋的眼驟然睜大了。 房間里一片漆黑,一點煙火氣都沒有,冷清的好像很久沒人住了一樣。 “咳咳咳!...咳咳咳!...” 肺里好像被剛才灌滿的冷風堵住了,薛志秋突然無法控制的嗆咳了起來,嗓子里的血腥味更濃了。 周霄,不在家?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薛志秋連燈都忘了開,連忙跑進了房子里,挨個房間查看。 空無一人。 他回到客廳,剛才劇烈奔跑的疲憊感突然都涌了上來。手和臉吹了太久的寒風,開始針扎一樣疼。 渾身的熱汗都變冷了,襯衫濕冷的貼在皮膚上,腿一下沒了力氣,他腳下一軟,手在餐桌上撐了一把,順勢坐在了椅子上。 周霄可能在加班吧。 對,我應該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比起打電話,薛志秋更想當面和周霄說出自己現在的感情。面對面的,而不是通過虛無縹緲的信號。 伸手摸手機,薛志秋突然發現手心上竟然粘了不少灰。 他愣了一下,起身去開了房燈,客廳一下子亮如白晝。 餐桌上竟然落了一層灰塵,茶幾上花瓶里的鮮花都已經枯萎了,花瓣掉在桌面上都變成了黑色。 明顯是一副很久沒人打掃的樣子。 薛志秋心里“咯噔”一下。 可能,周霄最近比較忙,沒時間打掃吧。 他又來到廚房,打開冰箱,他眼前一亮,里面有幾份半成品的菜,可是離近了一看,才發現上面都有了一些霉點。 水池里也有幾幅碗筷,好像還沒來得及清洗,碗里還有湯水干涸的痕跡。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薛志秋。周霄,最近根本沒有在這里住。 就算周霄沒時間打掃房間,沒時間擦掉桌面的塵土,但是他絕不會讓碗筷扔在水池里不收拾,也不會讓冰箱里的食物放到變質發霉還不扔掉。 薛志秋心慌了,他攥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顧不了那么多了,他要知道周霄在哪兒,他要見他。 毫不猶豫的撥打周霄的手機。 先是毫無聲響,過了幾秒,一個冰冷機械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薛志秋整個人如墜冰窟。 一直到手機自動掛斷他才把手機從耳邊拿開,雙手一下無力的垂在了身體兩側。 關機了...不,也有可能是把我拉黑了。 他真的,放棄我了...... 薛志秋呆愣愣的站在房子里,頭腦一片空白,只覺得從腳底下竄上來一股寒意,把他凍的瑟瑟發抖。 不可能,不會的。他不是還要把我綁在他身邊嗎?他不是想要把我關起來嗎? 他只是生氣了,所以才拉黑我的。 只要我找到他,跟他道歉,告訴他我錯了,我是喜歡他的,他一定會原諒我的,一定會的。 此刻,在薛志秋心里,周霄放棄他比周霄要囚禁他還讓他難以接受。 他呆呆的站了一會兒,仿佛想到了什么迅速的離開了公寓。 周霄在A市還有幾處房產,他還有別墅,他肯定是回那些地方住了。 薛志秋沖到樓下,攔了一輛車,匆匆離去。 窗外的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門鎖“滴滴”響了兩聲,薛志秋一身疲憊,臉色憔悴,搖搖晃晃的,再一次回了周霄的公寓。 他知道的那幾處市內的房產,物業告訴他那些都是空房子,業主買了就從來沒有去住過,只有郊外的別墅里有一個管家。 管家說周霄許久沒有回來過了,也就是偶爾會派人來取一些東西,最近更是沒見過他。 他還去了周霄的公司,半夜的辦公樓里面一片漆黑,也沒有值班的,他沒有鑰匙連大門都進不去。 薛志秋越找心越涼,一整晚不停的撥打周霄的手機,永遠都是那個機械的女生,一直打到自己的手機都沒電關機了。 進了屋,薛志秋茫然的四處張望。 這里處處都是兩人生活的回憶,此時這些記憶洶涌而出,他仿佛都出現了幻覺,感覺周霄就在房間的臥室里睡著,只要他走進去,打開房門就能看到那張熟悉的笑臉。 薛志秋再也站不住了,他靠著墻緩緩的滑了下來,抱著頭坐在了玄關的地上。 一整晚沒有休息,A市的冬天夜里溫度連0℃都沒有,深更半夜的,薛志秋站在路邊攔車都要等很久。 他穿的太少了,一件大衣抵御不了冬夜的嚴寒。他渾身都凍透了,凍僵了,臉上發白,嘴唇發青。 他坐在哪里感覺自己累的再也站不起來了。血都變成了涼的,沒了那個人好像他再也暖不起來了。 周霄,你去哪兒了? 你知道嗎,我后悔了,我回來找你了,可是我卻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把你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