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三十二:和二哥的談話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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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邊后,余長安也沒走多遠。這周圍有一個不大的公園。夜晚也沒什么人,那地方用來和他二哥說些事情是比較好的。 他可不想讓余俟生和他一起回公寓,這個時間點莊晉肯定還沒睡。兩個人要是再撞見,發生的事情一定會讓他很煩躁。 畢竟余俟生現在知道自己對男人有興趣,他二哥自身又對自己抱有不倫的情感。 公園內很安靜,白天里熱鬧的景象不復存在??帐幨幍闹車?,只有幾盞投下冷白色燈光的路燈。 公園內有木制的秋千,余長安看了兩眼就過去坐在上面。 剛剛在便利店買的日記本平放在腿上,余長安拿出手機給余俟生發了條消息,告訴他自己的具體方位。 那邊幾乎是秒回。余長安簡單地往上滑了滑,全是余俟生發過來的消息。 不過當時他心煩,對于余俟生發來的消息一律沒有看,電話也全部都掛掉?,F在倒是能靜得下心看他二哥發了什么過來。 猜也能猜得到內容,無非都是一些道歉又乞求原諒的話語。余長安低下眼,手機屏幕的燈光亮著。 相比較而言,二哥余俟生給他的感覺很好相處,完全不會有壓力。 也更好說話一些,從小就想方設法地黏著自己。雖然他們兩人相差七歲,但余俟生一向沒給自己帶來什么距離感。 如果今天是他大哥過來,余長安覺得自己是不怎么想和他大哥說話的。 不能說余承德太過嚴肅古板,但這個男人總給人一種很難接近的感覺。即使不得不說余承德也很寵余長安,穩重卻不善言辭,說的就是余承德這樣的人。 余長安伸出右手握住秋千一邊的繩子,身體跟著秋千蕩起的幅度輕微晃了一下。倒是沒怎么用力,日記本也并沒有散亂。 過了一會兒,空曠安靜的公園里就傳來了腳步聲。 身體主人似乎很急迫,粗重急促的喘氣聲聽得十分清楚,明顯就是亂了步調。 聽到聲音后余長安沒有站起來,他保持著坐在秋千上的姿勢,接著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余俟生。 余俟生的口罩和帽子都已經被他自己取下,染成粉栗色的頭發有些凌亂。呼吸雜亂灼熱,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著,一看這家伙就是趕時間跑過來的。 余長安和余俟生對上視線,沒什么其他的表情,他不急不慢地開口。 “二哥?!?/br> 像是被余長安的聲音立即刺激到似的,余俟生的身體猛地震顫了一下,呼吸突然停滯幾秒。 周圍的燈光并不是那么充足,余長安有一半的臉被外物的陰影遮住。唯獨那雙深栗色的雙眼,像是能透過自己的身體看穿一切一樣,這種認知讓余俟生忍不住后脊發麻。 他緊張又不安,不斷吞咽下唾液,心臟跳得越來越快。以前余長安當然不知道自己有其他的感情和想法,所以就像是自我防御般會產生些底氣。 現在無論是自身的情感,還是自己真正的想法,都徹底暴露出來后,所有東西都被毫不留情地戳破。 余俟生自己所認為的那些弱點也跟著全部暴露出來,他卻根本不知道之后面對的會是什么。 正因為他奢望著想要得到余長安的愛,想要得到那點溫暖又柔軟的東西,所以才更害怕把自身弱勢的一面展露出來。 “安安······二哥不是故意跟著你的,二哥本來只是想在樓下看看的。對不起?!庇噘股婚_口就是解釋和道歉。 他和那些變態不一樣,他當然不希望余長安受到傷害。他恨不得把那些糾纏余長安的癡漢變態千刀萬剮。 余長安還沒成年前,他對那些混賬sao擾狂下手的行為多數都會過激。在這點上他不得不承認,余承德要比他冷靜得多。 不過對待糾纏跟蹤余長安的變態,兩個人都是相同的態度。 至于那些“冷靜”也只是表現在余俟生看得見的角度罷了,身為家中的長子,余承德就注定不能讓弟弟們看到自己過于失態的一面。 某種程度上,這兩個家伙下手都是一樣的狠。 聽見余俟生的解釋后,余長安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他當然知道余俟生的性格如何。 就像是試探一般,此時余俟生慢慢走近,然后在余長安的面前蹲下身,右腿膝蓋觸地半跪著。 他抬頭看著坐在秋千上的余長安,聲音低啞緩慢。 “我知道錯了,安安你別不高興,我不想讓你難過。安安······你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二哥也絕不會對你做些什么。二哥會變正常的?!?/br> “只是,只是你能不能、嗚嗯······能不能不要不理二哥?!?/br> 余俟生在余長安的面前單膝跪地,示好般地放低身軀和視線。平日里那副張揚輕佻的感覺不再,現在聲音里都明顯帶著哽咽。 放在身側的手也在發抖,他不知道余長安說的“談談”究竟對他來說是好是壞。所以現在在青年面前,他能做的就只有道歉并努力求得原諒這件事。 “余俟生,你明明知道,根本回不去了?!庇嚅L安再次念了男人的全名,他垂下眼看著身軀抑制不住自發震顫著的余俟生。 聲音既輕又平和,似乎并沒有感到煩躁或是憤怒。 他在陳述事實,自己知道了這種事情后他們三人的關系就根本不可能恢復如初。 何況要讓他們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無論對他們三人中的誰來說,都只會增加無法消減的痛苦。 余長安沒辦法接受他二哥和大哥的愛意,二十年了,兄弟以外的關系不可能輕易轉變。至少現在是真的無法接受。 余長安的這種語氣只會讓余俟生的自責和痛苦加劇,甚至余俟生覺得如果讓余長安揍自己的話,像是賠罪那樣,余長安會不會更高興一點。 “呃嗯、安安,對不起······嗚嗯——都是二哥不好,對不起······”余俟生不停地低聲道歉,聲音嘶啞著。 他的手抖得厲害,抬起很小的幅度后緊接著立即放下,似乎是想要去握住余長安的手。就像他們小時候做的那樣,不過又像是害怕被面前的青年討厭一般,最后自然什么都沒有做。 他對自己的感情感到自責,這份情感對余長安來說根本就是多余的。他一直都知道,所以現在,這種一直積攢壓抑著的愧疚和負罪感讓他喘不過氣。 余長安看著根本不敢與他對視的余俟生,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弟,他還是沒辦法看著他二哥這樣糾結痛苦著。 他微微前傾著身體,把手放在余俟生的頭發上,就像是逗弄那些大型寵物狗一樣,手指動著輕微磨蹭了兩下。 “二哥,這不是你的錯,所以冷靜下來?!痹捯魟偮溆嚅L安就收回了手,并沒有在余俟生的頭發上停留多久。 這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的錯。 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傳到自己的耳中,余俟生的身體突然僵了一瞬間。隨即就像是無法再抑制一樣,身體震顫的幅度越來越大。 這幾天余長安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思考這種事情,雖然他知道這兩人對他的感情后,下意識地不愿意去面對這種事。 但他也已經成年,很多事情即使不愿意去想,這種事關家人的事情自然還是要認真思考。如果還像是個被余承德和余俟生保護的孩子一樣,那余長安才會覺得不愉快。 他知道自己的話對這個時間的余承德和余俟生格外重要。這幾天里即使他去做別的事情,也根本無法徹底地分散注意力。 余承德和余俟生是什么樣的人,余長安當然了解得很清楚。直到現在,他也依然對他們二人保留著信任。 這么多年的相處,以及身體深處相同的血緣聯系,都不是那么容易被覆蓋或是割斷的。 就像最開始他知道這件事的那種感覺一樣,會感到煩躁和可笑,但那種更深的怨恨并沒有生出來。 何況他二哥現在這種混亂又臨近崩潰的狀態根本沒辦法好好談話,余長安從未看到余俟生露出這么脆弱的神情。 似乎只要自己不那么在意地輕輕一推,下一刻余俟生整個人就會被徹底擊垮。 他看到的余俟生,總是帶著笑容黏在身邊,一直不停地和自己說著話。無論自己做什么,他二哥都會和他站到統一戰線。 高中的時候,余長安最經常聯系的人也只有余俟生。雖然大部分是因為余俟生發消息太過頻繁,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或詢問。 他和余承德也會有交流,但顯然沒有和余俟生的聊天這么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