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生日快樂,我來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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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惺忪的眼,滿目不再是一片純白。四肢雖然像是散裝在軀干上,稍動彈都要酸疼到齜牙,但多少是干爽的,被子下也并非全中空,好歹有條內褲。 江煥清盯著他此時干凈的右掌心,莫名還有股火辣辣的灼燒感。那一巴掌是他使出全身最后那點力氣的反擊,那張還帶著少年稚氣的臉瞬間腫脹,向苡光上身滲出殷紅鮮血的固定帶和紗布也在腦海內晃動。 捂住在突突跳躍的太陽xue,仿佛就可以把這些糟心事都一并丟棄。 但很快,來自手機的信息提示音,還是輕易把他拉回了現實。無力地在床頭柜上摸索,只是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江煥清突兀覺得他的腹部好疼,甚至疼過了發過瘋不清醒的頭腦。 “你們過分了點,不要有下次了?!?/br> 無所不在的注視感,就像暗中的蛇蝎,盯得他透不過氣。逐漸舒展開蜷縮成一團的身體,江煥清點開列表想給向東臨回復——金毛犬的頭像自他的列表消失了。 “您放心,不會有下一次了?!?/br> 上下劃拉聊天列表,哥哥也沒有任何消息,解釋或祝福都沒有。 …… 這段時間的荒謬,令江煥清即便是走在盛夏晌午的陽光里,仍遍體生寒,面上冷若冰霜、高風亮節,實際內里令人聞之欲嘔。 自酒店退房時,江煥清還接到了司機老林的電話,他直言已經到了研究所不用麻煩來接了。另外扯了個蹩腳的謊言搪塞,說是家里人給他準備生日驚喜,他昨晚臨時出了門。 謊言在于,今天的確是他的陰歷生日,雖然他從來不過生日,其次他也的確收到家人贈予的大禮了。 身上不合身的衣服都是臨時買的,為精神點使勁將臉都搓到發紅,但江煥清估計自己現在的姿態還是rou眼可見的頹廢和狼狽。 待他坐到工位上,準備開始梳理這兩天停滯的進度,屏幕上猝不及防出現的感嘆號,讓他握著鼠標的手都開始顫抖,他的項目,他居然沒有權限點開了? 鄰座的崔梅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偏過身小聲詢問:“小江,你沒事吧,沈工沒和你說嗎?” 江煥清陡然轉頭:“說什么?” 從未見過他如此駭然的眼神,崔梅身子下意識向外移,平時伶牙俐齒的嘴都變得磕磕絆絆:“這兩天你沒來,你那新收的徒弟也不來,今早沈工又說你要另謀高就,現在這項目都已經給汪廖了……” “謝謝你?!毖院喴赓W的道謝,江煥清勉強扯起嘴角微笑,苦澀又灼燒的胃酸翻滾。即使已然心知其中緣由,江煥清仍準備起身找沈工討要說法。 曾經無時不刻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蟲師弟,即另一位當事人汪廖卻主動走到了他面前。自上次尷尬的宴席后,兩人便不約而同選擇避免見面,顯得此時面上春風得意的汪廖與記憶中的他越發割裂和陌生。 “清哥,聊聊吧?!蓖袅蔚闹戈P節在他的桌案上叩響。 江煥清站在不急不慢調制咖啡的汪廖身側,已經越發不耐煩,此時休息區也沒有第三人,壓制住怒氣開門見山道:“從立項到實驗,再到如今離結項就差臨門一腳,都是由我主導負責的。結果現在給了你,都沒人通知我一聲……” 汪廖笑著把咖啡遞到了江煥清手上,期間江煥清能清晰感知到對方將他自上到下打量一番,尤其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脖頸上。 “我現在不是來和你商量嘛。不說你咱倆都心知肚明的那點事,頭兒都說你要去別地進修深造了,還不如成全師弟我吧。師兄放心,最后一作還是你的?!?/br> 江煥清聽著汪廖暗含威脅的話語反倒笑了:“我竟然今天才看出你是條白眼狼,算我看走了眼?!?/br> “如果師兄說這種話能開心,那你隨意,反正你現在想要什么不都是撅撅屁股的事嗎?現在你是打算找那位蘇總告狀嗎?” 非常卑劣的激將法,江煥清瞇了瞇眼,放下那杯一口未動的咖啡,嘴角翹起的笑意反倒令汪廖毛骨悚然:“那你好好享用我的成果,有空可以猜猜我什么時候撅?!?/br> 臨走時江煥清用侵略性的目光也用以回擊剛剛汪廖的打量,盯在其下身的眼眸閃爍出揶揄,隨即挑挑眉,輕嘖一聲徹底離開。 短暫取得階段性勝利的汪廖,忽然感覺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回到辦公區,江煥清發現他整潔有序的桌面上多了幾袋零食,崔梅回首對他招手咧嘴笑:“很好吃的!你嘗嘗?!?/br> 心間泛起細微漣漪,江煥清輕聲道謝,平日里他是不吃這些的,今天卻莫名很想吃兩口酸梅。拆開一袋拿出其中梅子塞進嘴里,唇齒間分泌的津液增多,很酸,酸得擠走了兩分胸腔內的苦悶。 之后下午的工作索然無味,幫周圍同事們整理整理數據,準點下班。 老林亦準時出現在門口,妥帖地為他開車門,臉上擠出憨厚的笑容:“江先生,生日快樂?!?/br> 這反倒令江煥清有點愣,想起早些時候他的應付借口,點點頭以作回應。待坐入車內,才發現一股似有若無的含有麝香氣息的木質芳香,老林似乎不久前接待了一位客人。 沒有多問,江煥清在車上撥出了江思卿的電話,一直響鈴到最后一秒,都無人接聽。剛想詢問哥哥助理,哥哥卻給他回了消息:“一會有會議,結束后回你?!?/br> 嘴中咀嚼了兩遍哥哥的話語,江煥清總感覺語氣更像昨晚電話里那個陌生男子。也絲毫未提及他的生日,以往至少哥哥會為他備上禮物、送上祝福的。 念及此江煥清反倒覺得自己可笑了,多大人還在乎這點虛無縹緲的虛禮。 結果到自家門口,發現院門大開,安迪則趴在籠子旁狼吞虎咽,難道哥哥是故意這般,想給他驚喜嗎?江煥清心間不由雀躍起來。 但待車子走近,江煥清心口的點點星火也澆滅了,不僅沒見到哥哥的配車,安迪大快朵頤間甚至沒心思來迎他的小主人。 “先生,到家了?!?/br> 狐疑地瞥了眼老林,下車后江煥清還試著喊了兩聲尾巴快晃成螺旋槳的安迪。安迪立馬奔過來用他毛茸茸的腦袋在江煥清的黑色西裝褲下蹭來一圈狗毛,然后又跑回去干飯了。 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桌案上大小不一玲瑯滿目的禮物盒,正中間甚至還有一個五層高的青綠主調的奢華蛋糕——然后蘇翎系著圍裙站在了自家廚房門口。 “你怎么進來的……”今晚就去換鎖。 “一點手段?!碧K翎嘴角上揚,顯然很滿意江煥清“驚喜”的模樣。 “您這是非法入侵?!苯瓱ㄇ逖劢翘鴦?,他掃了眼堪堪掛在蘇翎身上的圍裙,何德何能讓蘇大少為他烹食羹湯。 “我來給我男朋友慶生,阿sir怎么能抓我呀?” 江煥清很想提醒他,他們只是交易關系,蘇翎卻接著意有所指道: “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