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永遠的釘子(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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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晚霞艷麗的如同玫瑰,鮮紅的耀眼,沈亦身上帶著薄汗猛的從床上坐起,在看到四周熟悉的環境時才漸漸安定下來。 他剛剛做了個噩夢,夢里自己被洶涌的水淹沒,雙腿雙臂綿軟無力,只能任由腥咸的水從他的鼻腔灌進肺里,不遠處岸上的雙生子拼命在四周尋找,嘴里叫著他的名字,卻仿佛看不到他。 窒息感讓沈亦視線模糊,本能的想張嘴呼救,水就順勢灌進了嘴里,缺氧造成的肺部絞痛那么真實,恐懼中沈亦好像升起了無數的勇氣,原本虛軟的胳膊也有了力氣的劇烈掙扎起來,偏偏他的身體還在下沉,就在他要放棄時,一只手輕巧的托在了他腰上,沈亦回頭就看到沈遇溫柔的臉,那張臉同少年時期沒什么變化,依舊書卷氣十足,溫和笑起來的模樣讓人如沐春風,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他骨子里的惡劣。 沈亦怔愣著被那只手一點點送上去,離水面越來越近,然而下一刻,穿著白衣服的沈遇胸口突然就被一把刀刺穿,“嗤”的rou體被利刃分割的響聲本身就是一個噩夢,鮮血順著刀柄噴射而出很快染紅了白衣,男人嘴角也溢出了一縷血絲。 “沈遇……沈遇……你怎么了沈遇……” 熟悉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沈亦掙扎著抓住了沈遇的胳膊,急切的伸手要去摁住他還在流血的地方,然后他就看到剛才還溫柔的男人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一只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慢移到胸口握住了捅在身體里的刀的刀柄一點點往外拔,沈遇身體里的血仿佛流不盡,很快,周圍的水就都被血染紅,腥臭的氣味粘稠的鉆進沈亦鼻子。 沈亦瞪大了眼想吐卻又被眼前這一幕嚇的無法做出反應,他慢慢抬頭,發著抖視線從血紅的胸口到脖子,最后定格在了那張已經跟剛剛不一樣了的臉上。 男人眉骨上的疤在此時看上去更添詭異,聲音也陰冷的讓人脊骨發寒,抽出刀后調轉刀尖對準沈亦的肚子猛的捅去,“之前是我,現在到你了?!?/br> “現在到你了?!?/br> “到你了?!?/br> 沈亦揉了揉太陽xue將腦子里的聲音抽離,這才注意到外面漸黑的天色。 他一個午覺竟然睡了一下午,還做了個這么荒唐的夢。 沈嶸跟他總共才見了兩面,如今忙著逃亡,怎么可能想起他這個便宜兒子。 沈亦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才將心里的不安壓下去,說來可笑,不知道是月份越來越大還是怎么,這段時間他格外害怕孤獨,想要有人陪,以至于哪怕知道三兄弟此時可能就在哪個角落監視著他也沒有從前那么反感。 沈亦看著鏡子里映出來的人,都說懷孕后人會變丑發胖,偏偏他除了前三個月孕吐精神不好外,如今氣色越發好了,因為天熱臉蛋泛著潮紅,星眸彎眉,朱唇翹鼻,連身上都除了明顯的孕肚外哪里都跟從前一樣。 沈幟總會夸他漂亮,連沈酌也會在做到最激烈的時候失神的看著他的臉,可他從不覺得一個男人被夸漂亮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更何況他還有這么一具身體。如今再鏡子,沈亦的心境卻也發生了變化。 沈亦又離鏡子近了些,就在他看的入神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沈亦嚇了一跳,收拾好表情穿著拖鞋往門口去。 門外沒人回答,敲門的力道又大了些,沈亦雖疑惑,卻也有了猜測。 三兄弟就在周圍,大概是他們吧。 敲門聲不間斷,雖然這一層除了他沒再住別人,隔音這么差,樓上樓下也能聽到,沈亦迅速拉開門就要往外看,然而不等他看清人,一只拿著濕毛巾的手就猛的摁住了他的口鼻。 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推開門擠進了出租屋,沈亦在看到來人陰翳的臉時眸子里露出看到鬼的恐懼,他掙扎了幾下,手下意識捂住了肚子,最后還是無法抗拒的昏了過去。 破舊的巷子腳步聲絡繹不絕,女人拉著兩個小孩穿梭其中,眼看后面的保鏢越來越近,她看了眼手里牽的兩個孩子,牙一咬就松了手,自顧自的加快腳步往前跑。 “姑姑!姑姑等等我們!別丟下我們!” “哇!” 小一些的孩子當即哭了起來,手里拿的白色風車也掉在地上,大一些的孩子想追,又不得不停下來哄小孩子。 他們也不懂,一向對他們沒好臉色的姑姑今天怎么會帶他們出來玩,還花錢給他們買棉花糖和好看的風車。 利刃刺破那個陌生叔叔的身體時,大一些的小孩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什么,牽著弟弟不等女人吩咐就跑,可他們畢竟還是小孩,體力有限,身后已經能看到身材魁梧的男人們面目猙獰的追了上來。 “快!在這里!” “只有兩個小孩,你們從這兒抄過去,那個女人跑不了!” 最前面的保鏢上前一把揪住了男孩的衣服,指揮其他人追上去,他則是提著人重新回剛剛的小區。 樓下已經亂成一團,沈遇撐著暈眩的頭將嘴里的腥甜咽下去,然后指揮人帶他往樓上去,他要去看看沈亦,捂著小腹的手已經被血染紅,一滴一滴隨著他踉蹌的走動滴在地上。 “三少爺,您——” “哥哥——” 沈幟的聲音老遠響起,很快,腳步聲就趕了上來,他顯然是瘋狂飆車過來的,短袖被汗濕透,在看到沈遇的狀態時整個人仿佛瞬間沉入湖底再不見天明,沈遇紅著眼視線模糊的看著他幾大步跳上樓梯就沖了上去。 沈幟很快又沖了下來一臉怒容,然后大步走到被保鏢架著的沈遇面前揪住他的衣領憤怒的咆哮道:“沈遇!哥哥呢!你他媽怎么這樣了!哥哥怎么不在家?!” “哥哥……” 沈遇一開口原本咽下去的鮮血就涌了出來,心口的疼痛與自責害怕混在一起從心臟傳到四肢百骸,他有種錯覺,這比他被捅的傷口還要痛一萬倍。 他將哥哥弄丟了! 沈遇身體晃了晃,因為疼痛他渾身跟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汗濕,哪怕意識逐漸飄遠,把沈亦弄丟的事實也像釘子一樣釘進了他心里,從此再也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