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草原上的狼終于癲狂了
渥霜一曲舞畢,退場之后,這時候突然三人從臺下一躍而起至臺上,三人分別向眾人自報家門。 第一位是飛云堂的獨臂手張昭,第二位是黑水幫鐵算盤何霽,第三位是風刀門流云腿馮緹。三人上場自報家門之后,便開始了打斗。 “這三位在江湖上雖然算不得一等一的高手,但是他們的獨門絕技卻是讓他們曾經在江湖上一戰成名?不知道今日這場到底擂臺到底是誰輸誰贏?”場下一個六旬老者說道。 這時候,孟浮生突然感興趣了起來,然后湊到那個老頭兒旁邊問道:“老先生,您再說說,這仨人什么絕技那么厲害?我看他們仨人不是缺胳膊短腿兒,就是同鋪子里賬房師傅一般拿了個算盤,跟那些文弱書生無異呀?” “這位小公子,一看您就不知這江湖深淺了,他們一戰成名,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說來也是一段前塵往事了?!?/br> “十多年前,獨臂手張昭還未曾似如今這般,只剩下左手,那時他使得好一手右手木劍,在一次比武大會上,張昭以一柄神木劍叱咤比武場,無人能敵,最終連掌劍老人也敗下陣來。但是因為這個人脾性過于乖張,又有十分傲慢,表面上服從飛云堂堂主張若須,實則一直不甘于下位,后來張昭不知是犯了什么大罪過,張若須一怒之下,砍掉了他的右臂,自此之后,世間再無神木劍,只剩獨臂手?!崩险哒f道。 “這人也確實厲害,遭受斷臂之恨,還能蟄伏于飛云堂,不僅沒有一蹶不振,反而練習左手劍法,成為獨臂手,不錯,確實不錯?!泵细∩f道。 “像張昭這般脾性傲慢又乖張之人,竟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還屈居人下,不是韜光養晦,以謀東山再起,估計就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把柄落在別人手里?!蹦樥f道。 “那另外兩位呢,那個什么鐵算盤和飛云腿又是怎么回事呢?”孟浮生又接著問道。 “那倆倒是沒有張昭名聲大,但是他們的獨門絕技也確實是讓江湖之人聞風喪膽的,你看到了沒有,臺上那個拿算盤的何霽,那個算盤可不是普通的算盤,那個算盤里面的奇巧機變可不是一般人能弄明白的,只要他撥動算盤上的算珠,嘈嘈切切,珠玉聲起,便會有人頭落地。還有另外一位飛云腿,他的腿上功夫極好,幾乎沒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崩险哒f道。 “老先生,照你這么說,他們這么厲害,為什么現在臺上,還是不見輸贏呀?莫不是傳聞傳聞有假?哈哈哈?!泵细∩χf道。 “怎么會,小公子,你再仔細看看,他們三人此時此刻可是相互鉗制,你看張昭的劍,何霽的算盤,馮緹的腿?”老者又說道。 孟浮生一臉茫然,不知所謂。莫瑯解釋道:“張昭劍指馮緹,馮緹腿挾何霽腰腹,何霽算盤直抵張昭,此時此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要么僵持不下,要么玉石俱焚,這個時候就看他們三位如何選擇了?” “這位小公子說得不錯,他們三位今天這場比試,輸贏和生死抉擇就看他們自己了?”老者說道。 就在孟浮生、莫瑯、六旬老者相互討論的時候,突然發生了異變,有一個帶著鬼面具的年輕少年上臺了,趁張昭、何霽、馮緹僵持不下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三人狠狠一擊,用手中的長鞭將傷重的三人丟出了擂臺。這個時候臺下眾人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臺上這個少年勝之不武,對他惡語相向,說道:“你這樣趁人之危,暗算別人,算個什么東西,滾下去?!?/br> 莫瑯和孟浮生看著臺上那個少年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那人帶著面具,所以也不好猜測,倆人就只看著這場比試,只是心中生出了不少疑慮。 那個少年突然之間如疾風一般走到那個人的面前,擰斷了罵他那個人的脖子。出了人命,大家都慌了,絳紅樓里面一片混亂,就在混亂之中,又有幾個南疆的人上了擂臺。那三人分別介紹了自己,然后向臺上那位驕橫的少年討教。他們仨一個叫厄莫,一個叫都拉烏,一個叫蘇里唐。 一看他們三人的服飾就知道這三人來自南疆的圣教,南疆人武藝不怎么高,但是他們能夠驅使煉化使各種毒物,以巫蠱之術聞名于世。 孟浮生問道:“有人說他們南疆有一種蠱蟲能夠活死人,生白骨,所以世人無不懼怕南疆圣教,這是真的嗎?阿瑯?!?/br> “有這樣的傳聞,但是沒人親眼所見,所以不知真假?!蹦槾鸬?。 雖然圣教的人擅長毒物,但是還未等他們出手,就已敗下陣來。圣教的人正準備離開之時,突然絳紅樓內煙霧四起。 “不好,有問題,浮生,你怎么樣?”莫瑯突然問道。 “我,我,我好像身體有點兒軟,站不住了......”孟浮生話還沒說完,便渾身癱軟,倒在了莫瑯的身上。孟浮生倒下了,莫瑯不好單獨行動,只能一邊攙扶著孟浮生,一邊靜觀其變。 這手法像極了南疆的毒霧,所以眾人立即劍指南疆的那幾個人,讓他們束手就擒,交出解藥?!澳銈兡辖@些不人不鬼的臭蝎子,把解藥交出來,不然老子把你們烤了下酒?!苯{紅樓里面一個四十多的壯漢說道?!澳銈冞@些見人就咬的王八蛋,我們都被打成這樣了,怎么放毒,你們怎么不問問他這是怎么回事?”都拉烏指著臺上那個少年說道?!岸糯笕?,進來吧,帶上你的兵把這些怪物全都給我清理干凈了?!迸_上那個少年突然輕聲說道。然后突然之間從門外沖進來一波又一波官府的人,把絳紅樓圍得水泄不通,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絳紅樓終于由之前的混亂,恢復了片刻的平靜。這個時候絳紅樓樓主發話了:“劍器舞盛會,這是家喻戶曉的盛會,歷年來也是如此,同臺競技,最終勝出者,和霜姑娘一局定勝負,誰若贏,絳紅樓的勢力便歸誰,這么多年以來,霜姑娘一直都是無出其右的人,難道今天杜大人您是想憑借您的官威,或者是您背后那位的官威一手遮天不成?!?/br> “樓主您說笑了,在下......”杜審言還未說完,突然那個少年發話了,說道:“是的呢?今天,我就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從此再也沒有什么絳紅樓?!薄澳悄阍囋嚳??霍翎”渥霜突然站出來長吟道。莫瑯和孟浮生突然警醒,原來是他,他居然沒有死。上一次賑災之變,莫瑯和霍翎正面交戰,孟浮生戴著面具,莫瑯此時此刻與絳紅樓中,只擔心霍翎在混站之中認出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而孟浮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人是怎么逃脫岑橋的搜捕,又回到了那個老匹夫的身邊。 更讓莫瑯和孟浮生詫異的是絳紅樓的渥霜姑娘又是怎么認出霍翎的,一個又一個的謎團,讓莫瑯和孟浮生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次劍器舞盛會到底牽扯了多少人,這些來自南疆、關外的人以及三十六路江湖草莽,他們又想干嘛,還有霍翎和杜審言,他們狼狽為jian,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霍城輔那個老匹夫,他們又究竟意欲何為呢?如果不盡快弄清楚這些問題,只怕這天下又該是風雨飄搖了?!敖o我上,殺了他們,一網打盡?!被趑嵴f道。突然之間,場面混亂不堪,各路人馬都殺將起來,誰也顧不得誰。莫瑯和孟浮生正想趁亂逃出去,但是正當他們走到絳紅樓門口要出去的時候,孟浮生突然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梅花絡子丟了。 孟浮生非常著急地對莫瑯說道:“阿瑯,我娘給我打的那條梅花絡子丟了,我得回去找找?!蹦樁挍]說,便扛著孟浮生回到了之前看劍器舞的地方。等到他倆回去的時候,發現那個梅花絡被霍翎撿到了,霍翎看到他倆回來,內心深處那股邪魅的快感一瀉而出,看著莫瑯的臉龐,狠狠地指著他說道:“原來是你,莫首領,你可真是太可愛了,我千方百計地找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東西可以還給你,但是?!薄暗鞘裁??”莫瑯問道?!拔乙闩吭诘厣?,讓我踹你兩腳?!被趑嵴f道?!昂?,沒有問題?!蹦樑吭诹说厣?,被霍翎給踹了,然后霍翎才把梅花絡子還給他。 渥霜來了之后,看到莫瑯手中的梅花絡子,突然無比癲狂,問道:“這東西,是誰的,是你的,還是他的?”渥霜惡狠狠地說道,這個時候的渥霜姑娘,再也不是孟浮生此前看到的那個就算是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姑娘了。莫瑯看著面前的情形,只覺非常不對勁,便搶在孟浮生面前說道:“我的?!薄霸瓉硎悄?,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啊?!变姿琅f惡狠狠地說道。渥霜立馬轉過身去,對霍翎說:“把這兩個人給我,你說的要求,我答應了?!?/br> 霍翎本來心有不甘,但是看到渥霜眼里那股無法抑制的怒火與怨恨,估計是跟這梅花絡子的主人有什么恩怨,莫瑯給誰不是給,落在這個瘋女人的手上,怕不是比死了還難受?;趑崴紤]了片刻,便答應道:“好,我把他們給你,但是你答應我的事,最好別食言,否則我要你不得好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