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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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兩界的安寧相比,一個吻實在算不上是什么沉重的代價,所以楚湘并不后悔。 可是...心里這一點微妙的心虛,又是因為什么呢? 楚湘看著遠遠從走廊另一端走來的秦淮,不由得暗自思忖了一下,微微有點恍惚。 諾亞人似乎格外喜歡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對文明不太友好的技術,除了讓楚湘神經緊繃的“滅星者”之外,溫澤爾所掌握的遺產庫中存在但不限于堪稱“電子毒品”的精神模擬段波、仿生人技術、便攜式脈沖武器技術等等,集全文明之力匯總出來的東西,無論哪一個,都足夠在海藍帝國境內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溫澤爾構建的走私線就像是一條潛游在深海的鯊魚那樣環伺在帝國邊境,冷不丁就要叼下一塊rou來。 但同時,組織本身卻并不能算得上是牢靠,結構松散、人員不稂不莠不說,就連溫澤爾這個象征意義上的領頭人也整日不大上心的樣子,除了既定的任務以外,全隨手底下的人去胡鬧。 秦淮就是這個不太牢靠的組織的保險栓,哪里出了亂子,就要去哪里“救火”,一去少說個把月,加上自從和溫澤爾達成協議之后,楚湘也難免會有出門在外碰不了面的時候,這一來二去的,兩人還真是好久沒見了。 哪怕一路開著機甲,并不需要像是遠古時期那樣和人在行星表面進行廝殺,但秦淮看上去仍是風塵仆仆的,眉梢那樣擰著,走起路來后腳跟都綴著風,黑色的緊身作戰服緊貼皮膚,勾勒出挺拔結實的身形,并沒有隨著內外氣壓的變化而充氣蓬松起來。 楚湘站在進港口岸不遠處,敏銳地察覺到秦淮略微虛浮的步伐。 “受傷了?”楚湘從側面走近,用身體遮擋住兩人相疊的部分,低聲在他耳畔問道。 “呼——”秦淮喘了口氣,握住楚湘的手,驟然松了下力,將大部分身體的重量壓到他的身上。 血腥味兒。 楚湘迅速反應過來,面色一變,為秦淮冰涼一片的指尖和微微顫抖的軀體。 對方的反應不同尋常,楚湘立刻將心里那些有的沒的放到一旁,瞥了眼周遭的人——打量的、看好戲的、八卦的、尊敬的目光投射在他們身上,難以忽視。 秦淮的腳步停了一下,苦苦支撐的人驟然得到支持,一下子便xiele力,楚湘不得不也跟著站定,防止將他拖倒了。 他們這群人,說敏銳也粗疏,說遲鈍也很乖覺,秦淮若是真的被橫著抬進來倒還好,現在這副強撐的樣子要是被看出來,恐怕是要出亂子。楚湘心念急轉,猜測可能有變故發生。 “抬頭?!背孑p聲說,隨后湊近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吻住。 “豁——” “這么忍不???” 起哄的聲音傳開了,對于他們來說,相攜扶持的情侶罕見,久曠之后難以隱忍的急色鬼可再常見不過,在長時間的太空旅行過后配上一個胡天胡地的yin交派對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了! 口腔里嘗到了血腥味兒,楚湘輕柔地碾過對方的嘴唇,緩慢叩開他的齒關,糾纏住柔軟的舌頭吮了幾,發出了一些曖昧的水聲。 氣氛熱烈起來,秦淮示外向來不茍言笑,甚至于冷酷狠厲,這副模樣倒是尤為罕見,給了人調侃的勇氣。 “我沒事?!鼻鼗聪駰l狗似的蹭了蹭楚湘的唇角,結束了這個吻。 “...走”,不知是因為身上的傷還是方才的吻,秦淮的臉頰有點微妙的紅,一道極細的銀絲從他們之間牽出,楚湘舔了舔嘴唇,看著他的目光中只有兩分是逢場作戲。 狀況未明,楚湘選擇不說話,只是游刃有余地在唇角掛上一個半是蕩漾半是慵懶的笑容,略顯狹長的眼睛掃視一圈,像是放蕩的勾引,也像是肆無忌憚的炫耀,而后伸出一只手來,輕描淡寫地擺了擺。 意思很明確,我們“快活”去了。 cao。 這種引人揣度的情色信號瞬間讓人眼睛紅了,但礙于秦淮的威勢和楚湘近段時間以來的特殊地位,他們也不敢上前做些什么,只恨恨地想著之后要找人發泄罷了。 “去哪兒,回房?”房間里有修復傷勢用的儀器和藥品,用于急救是足夠了。 秦淮的喉結滑動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東西,用微啞的聲音湊近楚湘說:“去指揮室,準備轉移”,他的失態只維持了短短幾分鐘,這會兒又恢復了過來,只除了一直和他挨著的楚湘以外,叫人半點看不出端倪。 轉移?這么快? 楚湘意外地看了秦淮一眼,沒想到對方的行動力這么強。 ****** 秦淮沒有在逞強,他身上的傷口確實不深,主要是失血過多,除了用特效繃帶包扎幾圈之外,竟然也不需要做其它的什么處理了。 “怎么樣?”飛行器處在自動駕駛模式,暫時不需要楚湘費心,于是楚湘便將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秦淮身上。 楚湘原關心的是傷口,秦淮卻錯以為他指的是行動,聞言稍放松了一下身體,靠在椅背上,盯著楚湘放在cao作盤上的手指,哼笑了一聲,說:“幫斯坦森插了老對頭一刀,加上我們在金門星的布線,邊境要亂起來了?!闭f完,不知想起了什么,收起了笑容,抿起嘴唇不說話了。 “做得相當漂亮?!背骜{駛著的飛行器在深空中劃過一道靚麗的弧線,離身后那一顆灰色的星球越來越遠,一邊關注著cao作盤,一邊笑著對秦淮說。 出于效率,也是出于風險控制的考慮,楚湘在與溫澤爾達成協議后沒多久就根據目前的狀況制定了計劃——總之目標就放在那里,要讓偌大的帝國予以重視,要么需要自身特別強大,要么就要把對方攪合得不得安寧,不得不懷柔才行,秦淮原先選第一種,楚湘提出了第二種,溫澤爾...他對第二種躍躍欲試,迫不及待,于是秦淮也只能配合。 秦淮心里微妙的不舒服感被楚湘的笑容驅走了,他輕輕“嗯”了一聲,從作戰服內袋里掏出一個形狀扁平的小盒子,銀色的外表雕刻出清秀的紋樣,看著團簇的花朵,遞給楚湘。 楚湘瞅了一眼:“這是什么?” “從斯坦森家搞的,說是斯坦森星的特產”,秦淮解釋了一句,研究了一番才將其成功打開,只見淡粉色的柔嫩花瓣層疊著被放置在盒子中,其中的冷氣化作白霧纏繞上秦淮的手指,不一會兒帶著水汽的甜馨味兒就飄到楚湘面前了。 “花里胡哨”,秦淮嘴上抱怨,手上卻捻起一片,遞到楚湘嘴邊,“甜棠花,每五年才開一次,花瓣可以當作...唔...零食?!?/br> “零食?”楚湘好笑道,一張嘴將花瓣含進嘴里,柔軟的嘴唇不經意間碰到秦淮的手指,暖暖的。 沁人的花香瞬時侵占入口腔,伴隨著馥郁卻絲毫不膩人的甜味在唇齒間化開,楚湘立刻就明白為什么它會被稱作“特產”了,確實是非常獨特的風味。 “甜的?!背嫫沉饲鼗匆谎?,這一打岔又將他的思維從“說正事兒”這一分區給帶出來了,想起了溫澤爾所說的“視頻”。 所以,他是什么反應呢? 如果按照楚湘曾經的任務經驗,秦淮這時候應該表現得在意、嫉妒,甚至是憤怒才對,不說強硬地禁止他和溫澤爾的接觸,總也應該確認核實一下視頻的真實性吧。 可是他現在好像...沒什么反應,和以前一樣? 楚湘用舌頭掃了一下齒貝,反而有點不爽了。 巡邏了一圈,確定了基地星球旁的狀況后,楚湘輸入了“自動歸港”指令,飛行艦便自動向著頭頂母艦的方向行去,不一會兒就能回歸母艦了。別說,雖然手底下的人不聽話,但溫澤爾也表現得絲毫不在意,轉移的命令下達完畢,也就留下了幾十分鐘的反應時間,基地所有資料清空,飛行艦、機甲等大宗裝備也自動歸港,母艦說飛就飛,在溫澤爾“愛跟不跟,落隊就處理掉”的指導方針下,整體的效率居然相當不錯。 “嗯——” 楚湘傾身,將秦淮吻住,口中未盡的甜香被渡了過去。 “讓你也嘗嘗?!背嬖谒淖齑缴陷p輕吮了一下,秦淮由于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嘴唇終于多了些血色,清甜的香氣縈繞在兩人之間,和信息素味兒混合在一起。說著,楚湘離遠了一些,看著秦淮的眼睛,忽然有點突兀地上前,輕輕吻了一下他的眼皮。 秦淮的神情有些微妙地改變。 然而就在楚湘以為他會說點什么,或者是問點什么的時候,秦淮卻只是張了張嘴唇,在他的唇邊印下一個輕吻,聳著鼻子輕嗅了兩下,狀似若無其事地說:“楚湘,你很甜?!?/br> 嘖。 楚湘倒反過來有點郁悶,在秦淮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嘶...楚湘?!鼻鼗刺蛄讼伦齑?,叫他。 “嗯?”楚湘的手指在cao作盤上輕觸了幾下,調出監控數據,沒回頭,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應道。 “想你了?!鼻鼗磳⑹稚系男『凶訌某孀鲬鸱让嫒M去,弄得他的側腰有點微妙的癢。 于是楚湘的郁悶一下子就一掃而空了,空出一只手來覆在他的手背上,從指縫間插進去,與他十指相扣,偏頭看他,在接觸到對方目光的同時瞇起眼笑了,愉悅地哼了一聲:“嗯?!?/br> 輕巧的艦身一頓,機械的嗡鳴聲大了起來,舷窗外的星點光亮也被替換成了熒色的能源燈。 成功登陸母艦,旅途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