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狼夷人有狼一般的耳朵,鷹一般的眼睛和騾馬一樣大的那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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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你的,你也得吃我的?!?/br> 赫連稷把人灌了一肚子jingye,將大rou抽出來時是這么說的。 云林秋嘴角還掛著沾染上的白漿,眼角的泛紅還沒褪去,發髻散亂得像被作亂的胡人欺辱的兩家少年。 赫連稷幫他把褲子囫圇提了起來,抓起云雨時弄掉的貂毛圓帽扣在他頭上,撥弄了他額前的幾縷發絲,就這么算把亂發掩住了。 “漢人的冬衣還買不買?”赫連稷碰起他的臉,拇指蹭掉那幾滴濁精,問。 “你究竟躲哪兒了,怎么句句話都聽得那么清楚?”云林秋嗓子發澀,拍開男人的大手自己擦了擦,甚至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赫連稷只是笑笑不答,貼著墻縫聽了片刻,推開了門:“現在沒人,出去吧,買好了我在街口等你?!?/br> 云林秋泛紅的耳根被毛圍脖掩住了,一聲不吭地走了兩步,股間濕黏不算,雙腿還發虛地打顫。赫連稷恨不能上前把人扛起這一路都抱著,忍著目送那身形不穩的背影一會兒,也消失在了街巷深處。 順著香鋪掌柜指的路,很快就找著了布莊,云林秋覺得自己一身都是混合著唾液與jingye的味道,把毛領往面頰兩邊又提了提,生怕露出一丁點歡愛過的痕跡,硬著頭皮邁進了店里。 柜臺上衣衫堆成了一座小山,想必是店家挑些精貴的帶走,其余的也懶得收拾。云林秋拿了幾件顏色深沉的棉襖打算自己穿,突然瞥見衣服堆里還有幾身寬大的武袍,繡工且算精良,沒出息地又想起那個沒羞沒臊的馬匪來,不露聲色地把武袍也挑了出來,跟自己要買的放在一塊兒。 “小公子,我看您也別挑了,給一碇銀子,把這些都拉去吧?!边@個時候還能碰上上門的顧客,掌柜像找著了救星,前后忙碌著給他打了幾大包衣服,不僅有方才云林秋自己挑的,四季衣裳連同女裝都包了進去。 云林秋心知這買賣覺不吃虧,思忖了片刻便掏出了一碇銀子,看著掌柜陪著笑臉迅速揣進兜里,幫他一包包送到門口。 “小公子,您的馬車呢?” 掌柜張望著空蕩蕩的大街發問,云林秋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扛不動這些,正想向布點掌柜有無板車可以借用一下,身后的鋪門已經嘩啦一聲關上了。 說好了要等自己,也不知道人上哪兒去了... 云林秋一人對著幾個大包袱束手無策,拎了拎試試重量,心中又起了擔憂:赫連稷身型比一般漢人兵卒都魁梧許多,若是被發現了肯定不得了... 正在憂心時,街角忽然閃出個牽著馬的高大身影,人應當是那人,馬卻是匹雜色的白馬,不是赫連稷平日里騎的那匹。 男人不聲不響地了到身前,迅速將幾個大包袱在馬上捆好,將韁繩塞到云林秋手里,連目光也不看著對方,仿佛自言自語道:“你牽馬沿街直走,帶著貨從西門出去,在那等著我,不見不散?!?/br> “這是哪來的馬!”云林秋傻眼,壓低聲音發顫地問。 “千萬別怕別驚慌,我已經探看好了?!焙者B稷根本不答,留下馬匹若無其事地離開,轉角很快來了兩名巡兵,再看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云林秋看了看身邊正無辜打著響鼻的陌生馬兒,心中將赫連稷韃靼人連同守城將士顛來倒去罵了好幾遍,艱難地邁開腳步,硬著頭皮朝西城門走去。 有了馬兒做掩護,云林秋又脫了絨帽露出漢人發型,路遇幾名巡兵都無人起疑。西城門守備意外的松懈,只有一名官兵守著,看少年人馬上馱著包袱,只當他也是個逃命的,問也沒問便放出去了。 云林秋一顆心快跳出了嗓子眼,一出城便躲開守兵,貼著墻根左右張望,轉眼見赫連稷不知從哪兒騎著馬冒了出來,身上不見了鎧甲,已換回那身狼夷服裝。 馬在身前僅停了片刻,赫連稷胳膊一伸將人拎上馬,一手執起另一匹馬的韁繩,駕一匹牽一匹,毫無遲疑地絕塵而去。 “你終于...!嚇死我了...”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終于墜了回去,云林秋撫著胸口深深吸了口氣,直到將寒雪的氣息裝了一胸膛,再緩緩呼出,溫暖的鼻吸在空氣里凝成霜,心跳才逐漸平緩下來。 與鄴城漸行漸遠,云林秋過了許久才敢回頭去看。赫連稷放慢馬速,摁著人頭頂把他腦袋掰正,話里帶笑道:“別看了,待會兒頭暈栽下去?!?/br> “不會追上來么?”云林秋依舊后怕,顧不上先前被欺負的小恩怨,身子下意識向后靠了靠,這樣才能感到踏實些。 “追我們做什么?又沒干壞事?!焙者B稷淺笑著,邊說邊將先前沒來得及給他穿上的毛氅蒙在云林秋身前,又把那頂白狐圓帽嚴絲合縫地重新套在人腦袋上。 “你把人打暈了,還佯裝成巡兵的樣子晃了這么大一圈,這還不算壞事?”云林秋汗顏,目光虛往著前方那一片皚皚白雪,嘟噥道:“我這輩子還沒干過這么壞的事...” “未謀財,未害命,不過是你進城買了些東西我不放心要跟著,怎能算壞事?”赫連稷揚揚眉梢,略顯不解地反問。 “那這馬又怎么辦?”云林秋只當對牛彈琴,長長地吁了口氣,問。 “找機會再還回去?!焙者B稷大手捏住男孩面頰,輕輕擰了半圈,只當和人閑談:“我在馬廄里看到這么獨獨一匹馬,草料都快吃完了也沒人添,知道你要馱東西,就牽走了?!?/br> “....”雖不知它的前主是誰,可這兵荒馬亂的日子牲口肯定不好過,云林秋抿了抿嘴,過了半晌后又問:“那將士,你真沒把人打死了...?” “哪能這么容易就打死!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他?”赫連稷哭笑不得地把人緊緊摟了摟,難得耐心地解釋了一大通:“真沒事,我把鎧甲還回去不久他便自己醒了,許是怕人知道自己被襲沒面子,穿了鎧甲繼續回去復命,跟啥事沒有一樣?!?/br> 像怕人不信,沒了還補充一句:“放心罷,我又不是那暴徒悍匪?!?/br> “你不是,就怪了...”云林秋心中信他,卻要嘴硬地故意反問,想要確定一番地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家伙,目線高度正好落到那一張緊抿的薄唇和線條堅毅的下巴上。 著實好看得很。 想起這張薄唇曾說過的葷話,云林秋臉又燒了起來,一冷一熱讓皮膚紅得更厲害了,像凍傷了似的。 赫連稷垂眸掃了眼身前的小子,看到那有些不對勁的緋霞還擔心了一陣,問:“臉怎么紅成這樣,凍壞了?” “被你捏的...”云林秋悶悶地嘟噥了一句。 歸來不用趕路速度慢了些,回到族中已是天色向晚,兩人饑腸轆轆大吃了一頓,云林秋才開始分揀買回的東西。 最叫人歡喜的還是買到了香材,云林秋小心翼翼地將香料干花一包包挨著擺開檢查,再用毛筆寫上名稱。 赫連稷饒有興味地坐在一旁,也不知是看人還是看花,過了半晌突然問道:“香鋪那老頭都要白給你,你還非給他錢做什么?” “拿人東西不付銀子,豈不和你們這些馬匪一樣?這些東西加起來,市面上花五兩銀子都買不到,只給一兩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不能趁人之危...”云林秋小嘴叭叭地教訓著人,突然手一頓抬起頭來,又問了一遍:“你究竟躲哪兒聽的墻根,怎么每句話都聽得那么清楚?” “就在日你的那幢樓上?!焙者B稷似笑非笑地回答,神色還有些得意:“我們狼夷人有狼一般的耳朵,鷹一般的眼睛?!?/br> “還有狗一般的鼻子,騾子一般的...那個?”云林秋撇撇嘴,自上而下打量了對方一番,最后目光落到胯下那處可惡的地方,忍不住揶揄。 赫連稷嘴角掛著笑,突然猛地把人撂倒在地,一手卡著小細腰不讓逃,一手搔他的癢癢rou,啞著聲問:“我看你還沒被大騾子日夠,是不是?” 云林秋氣力不敵,癢得又哭又笑滿地打滾,直到嚎得都上氣不接下氣地咳起來,才被赫連稷拽著扶起,抱在懷里給他順氣。 云林秋兩眼水汪汪地瞪他,有些怒又還忍不住笑狼狽又可憐。赫連稷心中一動,大手覆上軟糯的面頰,眼底的凌厲悉數卸下,低低地笑了聲:“小羊羔子能耐不大,嘴倒挺厲害?!?/br> 赫連稷眸子深,眼底的赤誠卻掩不住,云林秋就這么傻看了他一會兒,心中糟亂如麻,與人相對的目光登時變得閃爍,片刻后側頭躲開對方的手,轉而去扯那大包衣物。 五胡一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眼前之人,真的不與我同心么? 云林秋腦子里滿是那老者說的話,手中像是在一件件拿著衣服翻看,其實連顏色花樣都沒看入眼里。 “這件,挺俏麗的,什么時候穿來給哥哥看看?!焙者B稷只當這小子又鬧別扭脾氣,從包袱里抽出那截格外顯眼的桃紅色的衣料,竟是條女子穿的牡丹繡花肚兜。 云林秋像被踩著尾巴似的一激靈,瞬間搶過男人手里的肚兜塞回包裹,終于鼓足勇氣問道:“赫連稷...若塞外諸族聯合要打我們漢人,你也會加入嗎?” 赫連稷微微詫異,臉上的逗弄之意瞬間消散,旋即明白了男孩的隱憂,問:“林秋是聽了勃兒金赤之事,多想了么?” 云林秋捏著手中的衣料,片刻后才默默點點頭,眼底蒙上難掩的憂愁,害怕聽到自己不愿面對的答案。 “不會?!焙者B稷沒做任何思考,抬手捋開少年額前的亂發,斬釘截鐵地回答:“狼夷人有狼夷人的家,漢人有漢人的家,何必去爭奪這個?” 云林秋眉頭舒展了些,緊攥的手被赫連稷執起,熱呼呼地包覆在掌中,只聽人又說:“我也不喜歡戰爭,無論敵人是誰,勝者是誰,死傷勞苦的都是族人百姓。但若真有人來侵犯我們的土地,我們也會死戰到底?!?/br> “各居其家,各得其所...”云林秋咬了咬下唇,鮮少這樣贊同過對方,鄭重地點點頭,道:“你我具是男兒,自然應當保衛家國?!?/br> “林秋真有志氣?!苯仙倌晷忝赖陌啄勰樀爸蓺猹q存,說出的話卻像奶虎欲嘯山林。赫連稷恨不能湊上去嘬幾口,可在這般語境下也不好太輕薄,愛憐地揉他的耳朵,低聲道:“先讓我護著你,你再保家衛國去,好不好?” “不好!”云林秋覺得自己被當成孩子逗弄了,不服氣地鼓著臉:“我不需要你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