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血地嚇唬他/赤裸相向泡冬日里的第一次澡/手把手教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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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夷男人們雖干不了什么細活,但體力在塞外都算得上一等一的,澡堂子主體比預期造得還要快,不出一月便完工了。 云林秋就如何飾內墻又費了番腦筋,最后決定采河中碎石,以泥與草灰混合而成的膏漿粘合,在室內的墻面地板上鋪滿,這便又花了幾日。 赫連稷給那王窯頭一行幾人結了兩錠銀子,又派那日松將人送回去,幾人本以為落在狼夷人手中能撿回條命來已是萬幸,哪想還掙得銀錢,窯頭領著手下對著云林秋千恩萬謝,最后又連連沖赫連稷磕了好幾個頭,跟來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赫連稷負手立在帳外,二郎神似的理所應當受著幾人跪拜,云林秋看不下眼,掩嘴輕咳了兩聲,厚臉皮的家伙這才大手一揮,示意那日松趕緊把人送走了事。 “下雪啦??!” 隆隆的車馬聲還沒徹底隱進遼闊的草原上空,扎吉便不知從哪兒大叫著沖了過來,嘭一下撞進云林秋懷里,撞得弱不禁風的男孩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屁股蹲兒。 “臭小子,不長眼睛是不是!”赫連稷大聲呵斥,一手摟著搖搖欲墜的少年,一手揪著扎吉的耳朵把人拎到一邊。 “這小子長得真快,跟個小牛犢一樣?!痹屏智锊灰詾橐獾嘏拈_赫連稷揪人的手,把人攬到自己身前護著。 “先生看,下雪了!”扎吉揉揉耳朵,指著天空對云林秋喊道。 天空初始時飄得還只是稀疏的雪粒,轉眼間就變作鵝毛大雪紛揚而落,有雪無風,和煦安詳,草場上不出一會兒便覆了層薄雪,山巒上也似撒上了霜糖。 “果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與落在青磚灰瓦間江南的雪太不一樣了,云林秋何曾見過這般寥闊的塞外雪景,心中澎湃,低低地嘆了一句。 赫連稷剛進帳中給他拿避寒的毛襖子,出來時正聽到他念叨,從身后用襖子把人緊緊裹了起來,疑惑地問了句:“哪有梨花?” 凄寒的空氣瞬間被隔絕,男人的心跳仿佛隔著厚厚的毛料都能傳導過來,云林秋噗嗤偷笑出聲,遙指遠山上積了白雪的樹林,“你看那些樹,是不是和開滿了梨花一般?” 赫連稷順著他目光凝視了一會,眉頭一蹙,相當認真地探討:“我倒覺得像棉花,尤其等雪再積多一些的時候,一團一團的,絕對一模一樣?!?/br> “傻子...”這么一說似乎沒發否定,只是云林秋沒見過成片的棉田難以聯想,小嘴一撇沒再接他話茬,暗罵這馬匪沒雅興。 “已經點火開爐了,什么時候去泡泡?”赫連稷捏著他下巴向后一抬,俯視著看他,嘴角翹了翹,帶著些邀功的味道。 “天色還這么早...”云林秋下意識雙手覆在嘴上呼了口熱氣,就被赫連稷雙手合十一把護在了掌中。 “再晚就要吃祝宴了,誰還顧得上泡?”赫連稷捋了把袖子,一把拍上他屁股,完全說定了的語氣:“你收拾收拾需要用的東西,我先去搭手,待水熱了便來叫你?!?/br> 云林秋許久未痛快泡個澡了,此刻自然是比誰都興奮,聽人這么說來也不再推脫,一溜煙鉆進帳里,準備起皂團和干凈的里衣。 狼夷世代游牧,全沒有竣工禮之類的習慣,可族中畢竟是第一次造好了一幢固定建筑,大吃一頓可少不了,家家戶戶紛紛拿出酸乳與馬奶酒,烹羊宰牛地忙碌起來。 日頭高懸,把初雪曬化了些反而更是滲冷,云林秋有些怕宰殺牲口的嘶鳴慘叫,收拾完了也不敢出去,毛毯蒙頭坐在長案邊,捧著皂團湊在鼻尖嗅,集中精力想分辨里頭究竟加了哪幾味香。 過了不知多久,坐得屁股都酸了,云林秋腦袋露出毯子側耳細聽了片刻,確認宰殺的動靜終于消散后,才拎著小包袱從帳里出來,想去看看水究竟夠暖了沒有。 一聲劃破天際的哨聲響起,步履匆匆的云林秋下意識回頭,正見赫連稷與幾名青年男子,一人拎著一頭宰好的羊回來,血跡在白雪上滴了一路,看著相當嚇人。 云林秋看不得這血淋淋的東西,離得遠遠地想要躲,赫連稷就是想故意嚇唬做弄他,大長腿邁得飛快,到了灶房門口把全羊往雪地上一扔,渾身帶著血點子就朝人走來。 “你..!你先脫衣衫!”膻呼呼的血腥味直往鼻腔里竄,云林秋驚得大叫,一路小跑進了澡堂,想去那蠻人茹毛飲血般的嚇人模樣,面對滿屋氤氳的溫熱水汽,仍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赫連稷只是嚇唬逗他,可沒真的想惹人厭煩,把帶血的外衣褲全脫在了門口,再捧起雪擦了手臉,大概看著沒什么血跡了才埋進浴室,反手上了門閂。 云林秋正背對著大門解衣帶,聽到身后的動靜急忙轉過身,敞開的白嫩胸脯就這么落入了塞外男人的眼。 赫連稷可不知什么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卻知道少年這模樣又是另一番勾人。明明赤裸相向、翻云覆雨了這么多次,可當透過霧蒙蒙的水汽,哪怕只看到胸前腰腹那一抹潔白與若隱若現的小巧紅櫻,男人的胯下巨物仍立刻起了反應,毫不避諱地在褲襠下撐起了帳子。 “我用雪擦過了的?!焙者B稷嗓子發啞地報告了一句,邊把最后一層里衣囫圇脫下,大步上前就要往池子里跨。 “別!”云林秋這才回過神來,面紅發燒地慌忙喝止:“你得先用皂團在一旁洗過,身子干凈了才能進去泡,不然你一人就得泡渾一池水!” “還挺麻煩?!焙者B稷遛著昂揚的大鳥,從池子里舀了桶水,大剌剌地從頭頂倒下,沖講究的江南少年揚揚眉梢,問:“這樣可好了?” 云林秋無奈地輕吁了口氣,沒忍住翹起了嘴角,自己脫了衣裳坐好,拍拍身邊的小凳,指揮道:“過來,坐下?!?/br> 赫連稷大狗似的聽話坐下,火熱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渾身赤裸的少年。云林秋又被盯得不自在了,把手中的皂團往人掌中一塞,故作鎮定道:“先把身子弄濕了,再將這皂團放在手上搓一搓...” 云林秋也往身上潑了桶水,把皂團握在掌中,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慢悠悠地解說道,“這般搓出了泡沫,就用這泡沫洗頭洗身子,還能洗臉,洗好了再用清水沖一沖,便干凈了?!?/br> “太麻煩,林秋伺候哥哥?!焙者B稷一副無賴嘴臉,隨手把皂團湊在鼻子下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