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與開始(無H)
書迷正在閱讀:赫卡忒欺騙、我只是一面平平無奇的小鏡子罷遼(快穿)、重生之三妻四妾、我靠賣批救我老公、【快穿】成為路人的一天、重生蟲族之找個雌蟲做澀圖模特、巖王帝君請輕些、戀愛188天、【雙性生子】嬌妻在側(先婚后愛)、猛A墮落實錄
在出門前,他問魔王要了一套比較正常的衣服。 魔王卻告訴他,那個魅魔已經看不見了,雙眼已經被人類掏出來了,你穿這么正式完全沒必要,何況我們過去是為了殺她。 “我覺得,奪取別人的生命,至少也應該體面一點?!?/br> 這句話很明顯又把魔王逗笑了,他拋棄掉對他匯報工作的下屬,開始冷嘲熱諷:“我記得你對派出去的暗殺者可沒有這么說過吧?”(下屬:喂我在匯報工作哎?。?/br> 他無言可對,還是說不過魔王,人類總有一種自欺欺人的成分在搞鬼,無論暗殺者用什么手段除掉他的對手,其實和他自己沒有什么關系,只有當他親自執行的時候,才有奪走生命的感覺。 可是憑什么要他殺掉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僅僅因為幫她脫離痛苦就要讓自己的手臟掉嗎? 魔王又在百忙之中拋棄匯報工作的下屬,轉而冷嘲熱諷魅魔:“沒事的,殺個人而已,這些事情以后你會見慣不怪的?!?/br> 是嗎? 會嗎? 在下屬抱怨了被多次忽略后,魔王對下屬交代了幾句,時不時轉頭看看魅魔,魅魔也注意到兩個人在聊和他相關的事情,順帶聽了一耳朵。 “統領,那幾個家伙話都問完了,接下來要給狗哥吃嗎?”下屬仍然在清單上記著什么。 “你能不能別想那條胖狗了?三個腦袋一天吃多少你心里沒有點數嗎?找大將軍去?!?/br> “順便看看他什么反應?!?/br> 該記的記完之后,下屬好奇地試探了一句:“統領,不是,魔王大人,魅魔好用嗎?” “你要不自己去問問?” “不了吧,剛見面就問他要不要做,是不是有點太尷尬了?!彼蝗慌つ笃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魅魔,然后慌忙轉回目光當作無事發生。 魔王笑著臭罵一句:“你是個廢物吧?那你問我干什么?干你的活去?!?/br> 實在沒想到魔王還能不擺架子和下屬說話,魅魔看著他的眼神都增添了一點敬佩。 “好聽嗎?”魔王送走了戀戀不舍的手下,走過來,展開手下剛剛給他的卷軸。 魅魔現在滿腦子都是下屬陽光的笑臉和純情的反應,越來越覺得自己非??梢?,他拽拽魔王的衣角:“你要不幫我轉達一下,我也想和他做,而且我覺得第一次見面就zuoai不尷尬” “你要不餓死吧?!蹦鯂@了口氣,讀著卷軸上的文字和法陣,在他腳下放置了一個完美復刻的大法陣。 “回神了,一會要干正事去了?!蹦跤梦舶屯屏艘幌瞒饶?,緊接著警告魅魔:“不要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個字,你只能信任我,懂嗎?” 魅魔從陽光純情下屬的性幻想里被魔王揪回現實,現在還處于斷斷續續的懵圈中。 “懂了,可是為什么?” “她不健全了?!?/br>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見魔王身邊飛出一個血紅的腦袋,精準掉落在他的腳邊。 他甚至還有心情去看一眼那個腦袋的情況,然后極其突然地大叫起來。 魔王捂住他的嘴巴,告訴他那是正常的,只不過是傳送法陣的副作用而已——一個魅魔販子的傳送跳板失去生命而已。 “你不是說就殺她一個嗎?!”魅魔喘過氣來,一腳踢開腳下溫熱的惡魔腦袋。 魔王很高興他又進入圈套了,“不是哦,我說的是,你只殺一個哦?!?/br> 他無能為力,畢竟魔王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只好穿著結了血痂的外套跟著半張臉都是血跡的魔王找人。 “對不起,下次一定會避開我的頭和你的衣服的......”魔王很擅長虛情假意的懺悔。 他最煩這種故意顯擺自己能力的人了,但是對方光看臉還是小孩,這種孩子氣的顯擺他只能忍氣吞聲:”能不能不要顯擺你的能力?這樣很煩“ “可是我要讓你從實力上認可我???”魔王這個時候不解風情地困惑起來了,”我們龍之間是這么判定地位的,人類之間也是這樣互相控制的???“ 一聊到人類他就完全沒辦法了,人類大部分的劣根性他都能夠對上號,魔王翻起他的舊賬完全不帶手軟,他只好繼續順著魔王說下去:“你沒必要給我展示你很強,我知道你很強,下次換個出血量少一點的方法行嗎?” 被夸的魔王欣欣然地扭頭看他,現在這條惡龍真的像求父母夸獎的小孩,就差搖著龍尾巴問他: “那我有多強?” 魅魔無語起來,他只能無奈回答:“很強,超級強?!?/br> 他恨自己是個無可救藥的慕強顏狗,雖然很想臭罵這壞事做盡的地獄魔王,可是那雙小藍眼睛盯著他的時候,他完全不能把那人畜無害的年輕龍崽子和差點cao到他失心瘋的魔王聯系到一起,有的時候甚至覺得,只要對方不張嘴說話,他完全可以幻想自己轉生成為年輕魔王的秘密妻子。 可惜這魔王滿腦子全是權利金錢名譽地位,對他只有利用這一說,連zuoai都在想著篡位的惡龍他實在忍受不了,一張嘴就是給他埋陷阱,然后萬分期待且充滿渴望地看著自己往陷阱里跳。 可是我就是吃這一套??!陷阱什么的隨便跳好吧,反正勾心斗角我也玩不過這魔王,開擺,沉迷小年輕美色去了! 這魔王小時候多半是個混混頭子,自己一點情感都不給別人,反而自己對他人的情感有強烈的需求。他實際上也并不需要這些情感,只是為了展示他人對自己忠誠度的另一種手段而已。 雖然被騙,但是他還是察覺到了魔王的尾巴微微上揚。 他們穿過街道,鉆進彎彎曲曲的巷子,打扮妖艷的女人隨著他們的深入越來越多。無一例外地緊盯著他們,魅魔很清楚她們的職業。 和自己是同類。 魔王終于停在一處門前,站了有一會兒。 “不是這里嗎?”他問。 “不是,只是我在想,里面人挺多的,我應該怎么殺掉他們才能讓你覺得我是一個可信任的人” “不用了,已經不是了,你可以快點嗎?” 話音剛落,門縫里有血滲出來,沿著魅魔的鞋邊滲透進了地面,魔王轉頭,反問他:“你想用刀還是劍?” 不出所料,他打開門,有些人才搖搖晃晃地倒下來,這次更過分,連滾到他腳下的腦袋都沒有。 在房間中間的是他們這次的目標,四肢掛在鐵鏈上,被吊在空中,眼睛被挖掉變成性交的空洞,現在還在空中前后微微晃動的人棍魅魔。 說實話,滿地的尸體和這個沒有四肢的怪物比起來簡直差的遠,尤其是她還剩下一點斷肢,掛在鐵鏈子上,掙扎帶來的金屬摩擦聲,聽起來有夠詭異。 他還沒有細看,她臉上的兩個空洞甚至可以閉合,閉起眼睛來,還勉強能夠看出來魅魔的原樣,惡心的是,里面流出來的不是眼淚,也不是鮮血,而是jingye。 他有點反胃,他終于明白什么叫“驅逐的魅魔還不如死掉”。 魔王現在在和她對話,畢竟魅魔的思想是可分離的,可是在聊什么,他不知道。 “是小將軍嗎?” “是?!?/br> “你還是來接我回去了啊?!?/br> “不......不是?!?/br> “這樣啊......那還有別人來嗎?” “有,也是魅魔?!?/br> “我可以和他說幾句嗎?” “不可以?!?/br> 魅魔突然聽見一個聲音,一個女性的聲音,聲音很輕,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回響。 但同時,他從來沒有見過魔王眼睛里有那么濃重的戒備和殺意。 “你要殺掉我嗎?” 她的嘴張張合合,但是沒有聲音發出來,魅魔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是魔王“睡前故事”里的其中一個,那個割掉舌頭在小木馬上巡回演出的魅魔。 “對,我要殺掉你,讓你結束痛苦?!彼荒軐嵲拰嵳f,盡管他自己不情不愿。 “怎么會呢?我不痛苦???是誰和你說我很痛苦呢?”那輕柔深邃的聲音再次在魅魔的腦海里響起,這句話的意思好像被植入進他腦子里一樣,讓他完全理解。 對啊,是誰說她很痛苦的呢? 他忽然覺得魔王是在欺騙他,他完全沒有必要殺掉她,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不要信她!”另一個聲音也在他的腦海里響起。 “那么?你可以把我放下來嗎?”她繼續誘導著,侵入著,控制著魅魔的思想朝著她想要的地方發展。 按道理講,魔王完全可以在掌權之后將這名被前魔王迫害的魅魔救回去,他肯定又在利用我的好心了。 “不可以!她的話你一句都不能聽?!蹦踉俅螐娬{。 她繼續緊逼魅魔的理智,控制住他的認同底線:“我想干凈一點死去?!?/br> 一直以來,迫切需要殺她的只有魔王一個人,那他為什么要當幫兇? “不要相信她,你只能信任我!”魔王最后嘗試拉回他的理智,可惜是徒勞的。 魅魔在兩種聲音的吵鬧聲中,還是把矛頭指向了魔王。 “為什么連干凈一點讓她死都不可以?你為什么這么期望她死?” 魔王不假思索地丟出去一句話:“她已經不健全了,你不能聽她的?!?/br> 這句話他這千年來天天排練,就是為了應對這個時候。 果然不應該太放松警惕,在確定魅魔被對方控制心智的情況下,他同時將四根鐵鏈砍斷,讓她重重地摔在血液與腦漿中,整張臉浸在血漿匯入的凹陷處。 “果然你還是對我心存恨意啊,這么想要殺掉我?”他開口,“高價魅魔的控制法術怎么攢了這么久?是在為誰準備呢?” “我先恭喜小將軍當上魔王了,怎么?拿我們當墊腳石的感覺不錯吧?” “這些話不應該說出來讓別人聽見的,你忘記保密了?!?/br> 魔王慢慢用腳踩到她頭上,將她的口鼻完全浸入血漿里,任憑她大口吞咽嫖客的血液,試圖用這種方式獲取空氣,用她那極短的四肢做著無謂而且無力的掙扎。 他甚至惡劣到笑出聲了,“顧客倒是挺多的,血液完全夠讓你窒息哦?!?/br> 在過了一小會后,他看對方的“四肢”也不掙扎了,才挪開腳。 “你不能好好當一個失去希望的魅魔然后被后輩替代掉嗎?” 他每一個動作都在遠離一些約束,每一句話都在繞開一些限制,他腳下的魅魔很清楚他的目的,好在那些約束和限制足夠嚴謹,足夠讓她活下來,讓她有和他對峙的底牌。 “不,就先不說這些事情了。雖然我說過我會來,但是我沒說是什么時候吧?”他看著努力呼吸的舊魅魔,以及被控制住心智現在想要沖過來殺掉他,卻被他壓制住的新魅魔,繼續像旁觀者一樣敘述著故事。 “而且,我把他殺了呢。這樣你還滿意嗎?” 在血水里浸泡著的頭顱慢慢抬起來,被那些嫖客拽得亂七八糟的金發沾著血和腦漿粘在一起,狼狽的臉上卻夾雜者勝利者的自信和賭徒的狂熱,和那惡劣魔王臉上的表情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就把魔王給我!”她嫌棄地吐出來一口剛剛喝進嘴里的血。 他將頭上那頂完全不合適的王冠磕磕絆絆地從自己的角上摘下來,紅色的寶石發出凌亂的光芒,在魔王藍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紫色的渴望??瓷先ズ喡獰o比,像是在黑色荊棘上掛著幾顆紅寶石的王冠,戴在那魅魔淡金色的長發上和戴在那條黑龍的頭上都出人意料的合適。 關于權力的斗爭和勾心斗角一直是他們熱衷與參與的,在追求權力和地位的道路上逐漸走偏的性格和扭曲的心理都是鑄就頂級惡魔的方式。 魅魔的角很短,將這不合適的王冠戴在頭上顯然是一件難事。 可是問題明顯不是出在物理的王冠上面,魔王這一概念隨著王冠轉移時,其中包含著的特權并沒有跟著過去。 而她想要的是魔王的全部。 可那特權也并不在他的身上。 “很意外嗎?”魔王側著頭,嘗試觀察她的表情,然而在她的臉上只有意料之中的平靜。 “掃興了?”她卻輕描淡寫地問。 “那倒是沒有,可是你要知道,我大可以永遠也不去繼位,一直等到你餓死為止?!?/br> “可以等,只要你不擔心,我無所謂,不介意再算死一個你?!?/br> 他們說了幾句話后,終于還是沉默了下來。 無論是針鋒相對還是閑聊,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合適,盡管兩人知根知底,在地獄作為戰友又或者是一廂情愿的姐弟共同進退了兩千年,換來的是這種結局。 無非是一方當上魔王,而另一方凄慘地死去,他們都對彼此的底細再清楚不過。權力就是可以讓這種生物從親密的假象中露出可怖的真面目。 “小將軍應該明白的,我們到底謀劃的是什么,你也明白我為什么不惜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如果那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那我大可以放棄我的努力?!?/br> 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放棄了。 那不值,盡管他對她只有利用,現在更是不惜一切代價要殺掉她,可是她不一樣啊,在自己優先的前提難以實現的情況下,她唯獨不希望結局是同歸于盡,她還是擁有一絲簡單的情感殘存給那無情的惡魔。 他愣住了,他始終不明白人類會束縛于這種完全無用的情感,這種完全無形卻比任何契約都管用的情感,在魅魔最后溫和而無力的注視下,魔王最后還是問了她:”就這樣你甘心嗎?你做的一切,那都值得嗎?“ ”至少比拱手相讓給其他人來的痛快,你可以殺掉我了......“ 他最后慢慢舉起刀,臉上似乎掛著不屑的嘲笑,“我現在唯一困惑的是,你們人類,不管多么精打細算,是不是都會被沒有用的情感束縛???” 沒有回應。 “我其實也沒有想到你對我的承諾還有執念啊......”他的語氣突然放緩,似乎自己才是無可奈何的那一個。 “能夠支撐著你挺過這一千年,還能保持求生意志,那對你來說,我難不成是你很重要的人?” “是嗎?jiejie?” 和血水一起順著從魅魔臉上滴下來的液體,或許還混雜著一些悲傷的元素。 他既然能夠窺探心智,那就自然明白對方的情感,也能明白她從暴怒到泣不成聲的原因,可惜他就是混混頭子,完全對情感不屑一顧,知道怎么樣利用情感控制人,怎么樣利用情感傷人。 他讀到最后的一句是:”你知道就好?!?/br> 他笑了笑,站直了身體,把手里的刀丟向地面,看了一眼仍然處于控制之中的另一只魅魔。 “身體烙印已經消失了,你可以盡可能地享受求生的快樂,或者享受求死的痛快。然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剛剛體驗過求生的快樂了?!?/br> “我帶他來又不是想讓你控制他,作為前輩,我想你應該能夠教會他不要反抗魔王吧?” “畢竟你的下場的確比較有沖擊力,很適合當教材?!?/br> 不過,她現在已經聽不清了。 被控制的另一只魅魔逐漸恢復意識,他差點被魔王的施壓摁在地上,頭泡進血水里,刺鼻而粘膩的血腥氣鉆進他的鼻子里,很快就告訴他這里還是另一個地獄,好在他及時支撐了起來,躲過了和他前輩相似的經歷。 他看著魔王那不太友善還透露著殺戮快感的眼神,不自覺地后撤了一步。 “我,我是很想信任你的,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就不受控制亂說話然后就沒有意識了?!彼е嵛岬貙ふ医杩?。 “我告訴你她不健全了,不過被她控制,完全是你的等級沒有她高的原因?!蹦醵嗾A藥状窝劬?,才把隱隱顫動的殺意壓了下去,才把施虐的笑臉慢慢換成更加溫和的笑臉。 “忘記介紹了,前前魅魔首領,她已經不完整了,等你了結她的生命,結束她的痛苦?!?/br> “好?!?/br> 可是他似乎還記得,剛剛有什么魅魔求生的掙扎來著。 不,不了,剛剛他完全想不起來發生過什么。 讓魔王讀到了可能下一個就是他求生的掙扎了......、 在魔王尖銳的注視下,他慢慢撿起地上的劍,巍巍顫顫地舉起來。 “我已經幫你殺掉她了?!蹦跣÷曉谒呎f著,”你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地砍下去,那就是她想要的?!?/br> 他當然懂,沒有求生意志的人,還不如送走她,可是明明在前幾秒她還渴望生存...... 他真的不敢多想,魔王隨時監聽著他的思想,要是被聽到他什么都知道。 “可以想的?!?/br> 怕什么來什么,魔王已經笑瞇瞇地讀過他的思想了。 “我當然是踩著他們的生命和靈魂往上爬的,這些你也很熟悉吧?當面罵我當然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因為你現在很重要哦,我可不會拿著重要籌碼丟著玩的?!?/br> “這么說吧,其實我是在演戲而已,我當然知道她很想活下來,可是我不想讓她活下來,我對她的手段完全沒有應對方法,她一手策劃了前魔王的死,甚至可以出賣自己,我們簽訂了極其苛刻的契約,我是不可能違抗這份契約的,但是你可以哦。,如果她剛剛沒有放棄,那么現在她就可以輕輕松松地殺掉我,然后以新魔王的身份重新活著了,可惜最后還是讓沒有用的情感絆腳了?!?/br> “直到剛才我還是很敬佩她的,有些計劃還是她做起來周全,只要她不故意把手牌丟掉,我其實是很難贏的?!?/br> ”盡管那契約漏洞百出,不是為了防我而設置的,好像只是為了走個形式,可是那樣我鉆空子也很難?!?/br> “還好她也是人類,謝謝人類的美好品德?!?/br> “現在砍下去吧?!彼牧伺镊饶У募绨?,示意他把胳膊往高抬。 “她現在對我來說只是無用的棄子?!?/br> 魅魔聽他自言自語了半天,他才補上了這句話:“你甘心嗎?“ ”我?我又不是人類?!?/br> ”砍下去吧?!?/br> 魅魔眼睛一閉,將那副空洞而悲哀的眼睛釘在了自己腦海里,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連這種虛無的眼睛都可以流淚,那魔王為什么不可能。 這把刀倒是出奇的快,他睜開眼睛,只看到了一團沒有四肢沒有腦袋的rou,脖子在往出冒著熱騰騰的鮮血,順著地縫向門口流去,魔王正把王冠連帶著腦袋從地上撿起來,王冠上那猩紅色的紅色菱形寶石仍然散發著怪異而刺眼的紅色光,像是鮮血一樣殘忍而誘人。 藍色的火焰從腳下升起,魔王將圓形的王冠旋轉著戴在自己頭上,卡在了那對龍角上,這次卻很合適。 ”很怪吧?紅色的王冠,藍色的火焰?!?/br> 魔王自己一個人喃喃自語起來,完全不顧魅魔被這團火燙到往鐵鏈上爬,最后在天花板的角落瑟瑟發抖,還要忍受燙手的鐵鏈折磨, 地上嫖客的尸體像黃油一樣融化起來,漂浮在油脂布滿的地面上,肥碩的rou塊像發酵的面團一樣慢慢膨脹到皮rou破裂,向外噴出發酵的酸味,盡管房間地板向中間塌陷,骯臟的脂血還是往房間四周流散,人皮漸漸萎縮在一起,在藍色火焰的炙烤下發出凄厲的慘叫聲,焚燒尸體的惡臭將魅魔的鼻子填滿,正在打算繼續侵入魅魔的嘴里。 而魔王所在的中心,沒有惡臭,沒有污血,只有一塊爛rou和一顆殘破的腦袋,在地獄新王的繼位儀式中,作為犧牲的祭品,被業火吞噬,焚燒,最后煙消云散。 “你知道惡魔或者天使死后會去往哪里嗎?”在解救下墻角的魅魔后,魔王突然有感而發。 剛剛遭受到慘無人道的煙熏炙烤且無人關心的魅魔:“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只知道這火快把我燙死了!“ “惡魔死掉就是真的死掉了,在地獄的鍋爐里成為燃料和殘渣,永遠成為地獄的一部分,而天使嘛,可以繼續轉生成為人類,人類又可以繼續變成天使,甚至惡魔還能在圓滿后成為天使,而天使只能墮落成為惡魔?!蹦踝叱鲩T去,打開那份卷軸,在地上打開一道法陣。 “昂,和我有什么關系嗎?我又不是天使?”魅魔感覺不妙,這句話又是陷阱的味道,這壞東西又在給他挖坑了! “你不是,可有些人是,你想.....” 在魔王的陷阱還沒有生效之前,他連忙把坑填上:“不想,完全沒興趣!” 魔王不緊不慢地接著說下去,又把魅魔嘗試去堵的陷阱挖開,并且往里丟了一塊誘人的肥rou:“可是對方是地獄大將軍呢,三軍統帥,未來的魔王,而且他原來是天使,人很可靠哦?!?/br> 壞了,他明明看出來魔王把陷阱擺他面前了,可是里面的誘餌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帶著淺嘗一下的心思被魔王一把推進坑底。 “晚上,晚上去......”他實在招架不住,只好一邊故作委屈一邊暗自期待。 原來軍權不在魔王手里啊。 那倒是個難以拒絕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