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來的時候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簾橫在臉上，耀眼地令人生厭。

    我煩躁的翻身，扯過被子蓋在臉上。

    從枕頭底下摸出平板，我瞇著眼睛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11點了，爸爸應該還躺著，殷先生竟然也沒來叫我。

    下樓轉悠到餐廳，殷先生已經叫好了外賣擺在桌上，但明顯沒人動過，我站在餐桌前草草吃了幾口，又晃到樓上找爸爸。

    爸爸還在睡，他雙唇微張，灰色的枕套承托著那張被打得青紫腫脹但仍然蒼白的臉，眉頭不安的皺緊，似乎在睡夢中也不安穩。

    我替他掖了掖被子，轉身回了房間，正巧看到微信上有個殷先生的未接視頻，我回撥過去，那邊很快接通了。

    “殷先生你去上班嗎，今天不是周末嗎？”我將平板放在床上，跪坐在床邊，低下頭去看屏幕里的殷先生。

    殷先生不知坐在哪里，聽聲音有些空曠，略有些嘈雜。他用手指敲敲屏幕，點在我的鼻尖上，道：“我在機場，有些事要出國，你在家里乖乖的，看好你爸爸。馬上快開學了，記得做作業?！?/br>
    “哦。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一周左右吧，這期間讓羅燁暫時照顧你們。等會兒我會把羅燁的手機號發到你微信上，你爸爸有什么事先跟我說，再聯系羅燁，能做到嗎？”

    我點點頭。

    殷先生繼續道：“過一會兒羅燁會來家里帶你爸爸去醫院檢查身體，你如果跟著去記得戴手表，帶好帽子，擦點防曬霜。昨天在外面曬了一天，黑了好多?！?/br>
    “哦?！蔽也惶吲d的應著。

    “在醫院別亂跑，幫你爸爸拿東西，走之前拿保溫杯接點水，勤喂你爸爸喝?！?/br>
    我托著下巴聽他絮絮叨叨，用手指摩挲平板的側邊，壓根沒仔細聽殷先生都說了些什么。屏幕對面靜了幾秒，見我未應聲，殷先生又叫了一遍：“聽見了嗎？”

    “聽見了?！蔽矣悬c不耐煩，對殷先生說道：“我寫作業去了，殷先生再見！”說罷麻溜地掛斷了視頻。

    我又鉆進爸爸房間里。

    平板“滴滴”兩聲，殷先生發來了一串數字，那應該就是羅燁的手機號，我回撥過去，和對方確定了時間，隨后脫掉鞋擠進爸爸被窩里。

    我拉開爸爸的手臂枕上去，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爸爸的胸腔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將我臉上的rou擠做一團。他醒著的時候總想和我一起午睡，有時候我心情好了，會允許他抱著我。他總是會將我摟在懷里，不算柔軟的手掌輕撫著我的肩頭，令人昏昏欲睡。

    此刻，我整個人躺在他懷里，而他卻絲毫未覺，手臂死氣沉沉地垂放在一旁。我拉著他的手腕試圖環在自己肩頭，也很快毫無知覺地垂落下去。

    我不高興的坐起身，噘著嘴盯著他慘白的臉看了一陣子。我抬腳跨坐在他身上，屁股猛地壓在他柔軟的腹部。

    全身幾十斤的重量幾乎全部壓在他身上，爸爸皺著眉，在睡夢中劇烈地喘息幾聲，然后難受地蹬了蹬腿。

    臀部下移，我伸手撩開他的睡衣，瘦到凸起的肋骨撐著一層薄薄的皮rou，腹部平坦深凹進腹底，細白的肌膚卻青青紫紫，靠近肋骨的地方有一大片的青紫，應該是昨晚殷先生踹到的。

    我伸手摸摸，爸爸受驚似的猛然一縮，眉頭越皺越緊，但仍舊沒有醒來。我湊近了去看，伸手將滑溜的睡衣更往上推，兩顆紅腫挺立的rutou含羞帶怯的從布料后露出來。

    兩顆rutou不知被上了什么藥，油潤潤的，我想起上次，也是在這張床上，那時我趴在爸爸懷里，嘴里叼著顆奶頭，那口感有點QQ糖。

    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被苦得臉色發青，我伸出手使勁掐了一下那顆害我差點干嘔的小小rutou，留下一個指甲印。

    那奶頭被我掐過后便在空氣中瑟瑟發著抖，我卻突然發現新奇的東西。

    爸爸的肚子有些不同尋常，青紅交錯的傷痕下，小腹處的皮膚不自然的松垮。

    我不知道用這個詞是否恰當，與肋骨處和胸口的緊致不同，爸爸的小腹上的皮膚確實顯得有些松，按理像爸爸這么瘦的人，肚子上該是一絲贅rou都沒有，可現下，那里卻有一層薄rou鋪在凹陷的腹部，我用手揉捏一把，那處的皮rou觸手軟軟的，溫熱著貼著掌心。

    我用手摸了好幾把，爸爸在夢中不安的掙動，雙手也無意識的推拒，口中含含糊糊的說著“不要”。我便不再作弄他，翻身下床到樓下等著羅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