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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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真只能看到畫面,聽不到聲音,大家再如何慌亂不堪在顧真看來也仿佛一場默劇,甚至有些荒誕可笑。 在一片混亂中,景嘉晗十分鎮定,不動聲色抬起了頭,雙目毫無預兆和顧真的視線對上了。 顧真不由得心中一驚,心想對方怎么能看到自己,這難道不是夢? 議會長嘴唇動了動,配合上肅然的神色,應當是警告之意。 ——“夠了,別看了?!?/br> 顧真疑惑地想這是對自己說嗎? 景嘉晗嘆了口氣后轉過臉,不知為何看了一眼殷辰皓,古怪的是殷辰皓也適時轉過頭,側著臉仿佛在傾聽什么一般。 顧真先是奇怪這兩人是在做什么,很快記起來議會長是心靈系異能者,他們大概是在做些旁人聽不到的交流,或許是在商量什么也說不準。 果然,殷辰皓轉過身,抬起手說了些什么,剛才還大驚失色的眾人聽了他的話紛紛冷靜下來,其中有些人臉上顯出十分想啐罵的神情,但是不敢或是出于葬禮上的體面不好意思罵出口。 殷指揮官哪里管其他人內心戲,邁開長腿直接走到祭壇旁,無視諸位的各色反應,伸手打開了小棺材。 棺材里只有一具頭骨和稀碎的骨片,像是粗心大意的殯葬工作人員從尸骨堆里抓了一把隨便分揀的。 確認了并沒有疑似的尸變,大家都松了口氣,氣氛又重回融洽,牧師也哆嗦著拿起圣經重新開始致辭。 殷指揮官惡名在外,不知他說了些什么,總之連先知養子景嘉晗都沒開口,其他也沒有人提出異議,唯有那個身量極高的英俊男子眉頭郁結,仿佛仍舊在懷疑什么一般,臉色陰沉沉的,盯著一大一小棺材不發一語。 所有人都轉驚為怒,只有顧真轉驚為悲。 剛才棺材蓋板顫動的時候,他心里還有期待,現在全數落空了。 看來顧涵是死透了。 有時候顧真也想相信鬼神之說,如果世上有鬼,那么死亡也不會是永久的分離,尸變也不可怕,他寧愿那堆骨頭動一動,嚇唬到自己,也好過和親弟弟天人永別。 心念動時,那顆小小的顱骨當真滾了半圈,宛如活過來一般。 面對尸變,眾人又喧嘩起來,這回大家的指責都對準了殷指揮官,氣氛一時針鋒相對。 景嘉晗皺起眉頭,再次抬起頭和顧真的視線對上,這回他沒有那樣鎮定了,急促的話語尖銳地穿過顧真的腦海。 ——“顧真!別看了!別想了!” 顧真吃痛慘叫一聲,睜開了眼睛,從剛才的陌生場景中醒來,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他rou/體還躺在病榻上,身體出了一身冷汗,濕涔涔的十分難受。 剛才他見到的場景是夢嗎?還是真實發生的葬禮? 高熱后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顧真努力起身拿起床頭的玻璃杯,喝了一口藥后重新躺了回去,思想混亂得厲害,很快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睡之前他還一直在琢磨,這藥味道太古怪了,聞著有腥氣,喝完嘴里全是鐵銹味,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大概是思慮太重,他在昏睡中又見到幻象。 一滴一滴的濃稠液體自空中滴落,沿著透明軟管在終點匯成血洼,最后被貼著日期的標簽的袋子包裹。 室內幾乎沒有光線,只有監控生命體征儀器的液晶顯示器數字跳動能勉強照明,顧真的視線花了一些時間才適應黑暗,發覺軟管的起點來自一截預埋針,而預埋針被連在一截白生生的手臂上,橡膠腕帶上寫著姓名、血型、聯系方式。 ——是醫用識別腕帶。 被采血的少年幾乎瘦成了骷髏,呼吸很輕,仿佛死去一般,但是仍然能辨別出他噩夢一般蒼白美麗的樣貌,海藻般的粟色長發雜亂無章打結成團,只有死氣沉沉可以形容少年現在的狀態。 隨著最后一口無聲的出氣,血液的滴落終于停止了。 與此同時,液晶顯示屏上代表心率的曲線被扯成了一條直線。 天使亞種原本猶如蒼山頂晨星的眼睛半闔著,瞳孔逐漸開始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