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鴻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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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指揮官看顧真這樣失態,搶上前去撿起冠飾,檢查了一番后抬頭道:“怎么了?被扎到手了嗎?”說話時,五指間隙都是黃金冠飾淌出的鮮血,但他仿佛無知無覺,連擦拭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顧真閉了閉眼,定睛再看,只見黃金冠飾干干凈凈的,看不見一絲血漬,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沒什么?!鳖櫿嬲伊藗€座位坐下,面色灰敗,明白看見幻覺不論在什么情景下都不是好事,在這個時刻他忽然想念起景嘉晗來,如果議會長在,應當可以解答一二。 他起身想問問岳夏蘭,議會長的身體檢查什么時候結束,看她不在,旁邊勤務兵適時道:“岳部長去接了個電話?!?/br> 顧真回過頭時卻覺出溫熱的手覆蓋在自己額上,殷指揮官堵在他身前,用手背試了試體溫,問道:“身體不舒服?” 顧真對向來薄情自私的殷指揮官突如其來的體貼只覺毛骨悚然,躲了躲道:“沒事,我要回去了?!?/br> 看到這再明顯不過的抗拒,殷指揮官臉色一變,露出顧真所熟悉的不快,出挑的面容上帶著陰郁,依照顧真對他的了解,接下來就該口出惡語、拳腳相加了。 這次殷辰皓是否依舊會如此不得而知,因為會議室門外忽然闖來一個年輕女人打斷了接下來的一切,她摘下防輻射面具后環顧一圈,找到殷辰皓后急急報告道:“指揮官!我們入住的賓館走火了?!?/br> 她報告的內容和顧真毫無關系,也絲毫沒有牽動他的心緒,然而讓他幾乎當場失態的是,這個青年女子是之前的同僚,也是被在他面前被鳥類亞種攔腰截斷的可憐人。 ——正是被他趁瀕死的時候偷走念動力的滕子薇。 顧真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念動力確實是一種最適合戰斗的能力,他使用念動力從背后驅使武器害死了殷辰皓,甚至在時光回溯的時候倚靠念動力,在何黎面前轉敗為勝,重傷了對方。 雖然改變過去后,滕子薇依舊活著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一個在他眼前被害死,又被火葬的人活生生地出現在了面前,實在詭異難言。 殷辰皓原本沒將滕子薇的話放在心上,但是顧真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太久了,不由得也狐疑地看了一眼滕子薇,又借著會議室內的屏幕反光看了一眼自己的鏡像,難以置信起來。他頗為不忿地用鞋尖踢了踢自己的屬下:“你那么丑,是怎么能讓……多看幾眼的?!?/br> 滕子薇茫然地啊了一聲,不過大概很快想到自己的上司喜怒無常,沒敢反駁,只是小聲提醒:“指揮官,那個人……不是,是那件東西……在走火的時候找不到了?!?/br> 這話總算讓還在憤憤不平的殷辰皓回過神,他忽然換了一副溫和的神色,對顧真道:“我要回賓館了,和我們一起走吧?!?/br> 顧真搖了搖頭,看著黃金冠飾和并排擺在桌上的優盤道:“這事還沒完,我走不了?!?/br> 殷辰皓視線在顧真和神色焦灼的滕子薇之間游移,最后說:“你想通了回來找我?!?/br> 這尊大佛終于肯走了,顧真目送殷辰皓離開,松了口氣。 岳夏蘭也打完電話回來了,見到殷指揮官走了顯然輕松許多,笑著對顧真道:“議會長身體檢查也快結束了,我們一起回去見他吧?” 聞言周圍的警衛也要跟著一起走,被岳夏蘭眼神制止了,她回頭對顧真解釋道:“議會長的一切信息都是最高機密,我們這回換一批人陪同去療休所,人已經等在樓下了?!彼龂诟谰l直接回應急指揮中心,然后領著顧真從后門離開。 顧真雖然覺得有些大費周章,不過景嘉晗確實經常在警惕許多事情,包括怎么也不肯放自己接觸其他人,相較而言,不過換車換人去療休所,已經不算什么大事了。 等在后門的是一輛路虎攬勝,車窗玻璃明顯是加固防彈過的,還覆蓋了一層防透光的薄膜,看不清車內情況。 岳夏蘭首先打開后座門,等著顧真坐進去。 可以看到里面空空蕩蕩,只有駕駛座上端坐著一個身形勁瘦的女人。 顧真坐在后座時還在一直想,總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熟悉,今日已經見過數個熟人了。 他本以為岳夏蘭會坐在副駕,與之前一樣和自己小心保持一段距離,沒想到她也笑吟吟地坐在一旁,順手鎖上了車門,與此同時,司機也轉過頭來,平靜地看著顧真。 司機是個女性,大約二十出頭,時值行動能力處于巔峰狀態的年齡,長相精悍利落,對顧真來說并不陌生。 ——正是之前曾為了保護顧真,在直升機墜落時被摔斷脖子的戴巧儀。 或許是擔心顧真多想,她開口道:“你不要擔心,我叫戴巧儀,是之前你聯系過的郁鴻卓派來的,這次是要帶你去見他?!?/br> ——郁鴻卓? 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符號,他只知道對方是個有名的異能者,是西南十二避難所的指揮官之一,具有移情異能,但從未有過交集。 就算曾經聯系過所謂的郁鴻卓,那也是改變時間之前的自己做出的行為,他現在對一切都沒有底,心里惶恐不安,但又不肯表現出來,腦子里混亂成一片,不由自主看向岳夏蘭,想著怎么連她也背叛了景嘉晗。 沒想到身邊坐著的人忽然身形拔高,化了個面無表情的青年,編成全然陌生的模樣。 戴巧儀看顧真幾番變了臉色,又解釋道:“不用怕,他是鄭穹,有變化容貌的異能,扮成了岳夏蘭?!彼莻€寡言的,今天說了這樣多的話已經是難得了,回頭扣上安全帶后發動汽車,“我們現在去找郁鴻卓?!?/br> 顧真不知道之前的自己和所謂郁鴻卓有什么交情,只知道對方從景嘉晗控制下的首都將自己偷運出來必定是冒了莫大風險的,所圖甚大。 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讓郁鴻卓肯這樣費心。 ……郁鴻卓。 顧真忽然想起隨著優盤附送紙條上的小魚圖案,失聲道:“優盤和黃金冠飾也是你們送來的?!?/br> 戴巧儀在開車間隙隨口應了一聲:“對?!?/br> 顧真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往事,但對人情世故總有幾分了解,如果郁鴻卓當真和之前的自己有什么交情,何至于用這樣詭譎的方式送上信息。 恐怕郁鴻卓并不是什么樂于助人的善人。 他顯然和景嘉晗不對付,為何之前的顧真要與虎謀皮,主動和郁鴻卓通信?這才是景嘉晗總是警惕自己和外人接觸,可以說變相軟禁的真正原因嗎? 難道之前的自己曾經背叛過議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