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個氣的吐血,一個氣的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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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不管白天黑夜都一片明亮的遺跡。 營房的門被打開,昏暗的室內打入了一道明晃晃的亮光,身穿白色風衣外套略顯纖瘦的身影背光而行,看不清容貌。腳踩一雙紅色細高跟緩步慢行至蜷縮成小小一團的人兒的身邊,蹲下細細觀察。 “嘖嘖嘖,真是一團糟吶,流冥真是狠心,這么漂亮的人兒被折磨成這樣?!?/br> 寒聽見動靜,迷惘的睜開眼,看見一個陌生的面孔,意識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都被人看了去。驚嚇的彈跳坐起,雙手做出防備的姿態護住身體,警惕的盯著眼前的人。來人是一名一頭金色中長發的女性,戴著一副細絲金邊眼鏡,秀眉紅唇,知性與性感并存的裝扮,有著一張明艷的臉和火辣的身材。 “別怕,是你的護衛把門打開的,我可是連美容覺都沒睡就被流冥拎起來做苦力,唉~為什么我要給情敵治病??!看到你,jiejie我的心就像被割了個口子一樣,好痛~”眼前的美女緊捂胸口做哀嘆狀。 寒想起來了,這位是流冥的后宮妃子之一,希艾爾.雪舞。是以醫學聞名的希艾爾帝國的長公主,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主城醫學院任職,所以寒基本沒有見過她。能想起來還是因為好幾年前的一次省親晚宴,后宮的妃子父母都會到宴會現場,與共主同樂,每個人都要攜家人跟共主覲見。 寒身為流冥的親傳,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的另一個身份。這種場合又不得不出席,于是僅在一個小小的角落坐著,盡量不引人注意,還是惹來一群嬪妃的辱罵嘲諷。一位妃子說他為了上位無所不用其及,天天裝柔弱纏著流冥,那天就看見他走著走著就暈倒了。另一個妃子附和道,他這種人對自己狠,心更狠,表里不一,裝做柔弱小白花的樣子,共主只是被迷了眼。其他幾位便說他這種底層的人,也不知道哪來的,為了上位當然只能這樣,她們可不會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也就臉能看看,瘦到畸形有什么好?無名無份還傲的不行,早晚被玩膩了踢開,界主又怎樣?到時候有他好受的。周圍的各勢力的嬪妃父母又跟著附和到時候一定給寶貝女兒出氣。 諸如此類的冷言冷語和污穢不堪的辱罵還有嘲笑不停的被刻意的傳進耳朵,他也只是沉默以對。雪舞當時也只是冷漠的圍觀,她對寒的印象也不好,當時看他受辱覺得活該罷了,畢竟喜歡流冥的嬪妃太多了,包括她自己。這群人不當場撕了他也只是礙于寒的實力和怕流冥責怪而已。 如今看到寒滿身污穢的狼狽模樣,加上身上yin靡的裝飾,有幾分同情,幾分幸災樂禍,但是出于醫生的職業習慣還是治療病患為先,嘴上卻極盡嘲諷:“哈!我們東界的性奴指揮官,先把你的身體洗洗干凈吧,那些東西都取下來,省得妨礙我檢查?!?/br> 寒默默的爬起來,走到浴室,幾近自虐般的沖洗著身體。因為剛才的狼狽和屈辱的感受一陣胸悶,咳嗽了數下,嘔出一大口鮮血。如果平時面對她們的嘲笑還沒有什么,但今天以后,他就像時時刻刻被人扒光了看著,自己將毫無尊嚴的任人踐踏。 胡思亂想的思緒中,隔著淋浴的瓢潑水聲,他聽見雪舞在跟什么人說著話?!昂玫?,治療的事包在我身上?!薄澳愦蛩憬o我什么獎勵?”“放心吧,我知道?!敝T如此類。應該是在跟流冥通話。他跟流冥之間,從未有過這樣的交流,只有rou體上的索取。這就是他跟這些人的區別,不管流冥還是自己身邊的侍衛也是看著自己光著身子取悅流冥早已習慣,只是不敢說出去而已。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只是自己自欺欺人,給自己一點活下去的美好幻想罷了,如此一想,便感覺萬念俱灰,眼睛也失去了神采,默默做好了一個決定。 洗完澡穿好衣服,也沒有摘掉身上的東西,出來沉默的盯了雪舞一會。雪舞被他盯的毛毛的,問道:“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沒問題的話就開始檢查吧?!焙叩窖┪璧纳磉?,抓住她的手臂,強行的破壞了電子腦芯片,雪舞駭然:“你做什么?你....”還沒說完,便被一記手刀劈暈,倒在了地上。 打開房門,找到貼身侍衛,通過電子腦交流找他要過營房的備份鑰匙。侍衛沒看到雪舞,加上雪舞今天過來是替寒治病的,寒出來的太快,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殺神冕下,請問希艾爾.雪舞公主在哪?” “寒:在里面?!?/br> “冕下,您把她怎么了?希艾爾.雪舞公主是最好的醫生,她是來給您治病的,沒有惡意,還請您把她放出來?!?/br> “寒:如果不想聽我的,你就回去吧?!?/br> 關閉了聊天窗口,切斷了跟所有貼身侍衛的通訊,又咳嗽了數下,強行吞咽涌上來的鐵銹味。寒獨自走向臨時指揮中心,按照作戰計劃做好布置,把昨天繳獲的一些寶物充做軍功,分發給表現優異的部下。眾人士氣高漲,做完這些,便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拔營繼續前進。 ...... 東界,恢宏巍峨的共主宮殿,突然傳來一聲震天巨響。遠離主殿側殿的一角,可能是年久失修,屋頂連著古樸的石墻裂開然后被震塌下陷。 “作孽啊.....!”說話的是年老的侍衛長流遠行,流冥的家仆。跟在流冥身邊已經很久了,此刻聽著主殿寢宮又是一陣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響,正撫著花白的胡子搖頭嘆氣。身邊的年輕侍衛問道:“遠行爺爺,共主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生氣?”流遠行嘆道:“還能為了誰?上次殺神受傷,共主就把主殿拆了一半。唉,寒這個孩子,性格實在不適合咱們共主,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之前就說了,這樣下去早晚都要......?!痹挍]說完,又是一陣巨響,主殿的零碎石塊都被震落,身邊的小侍衛被驚的跳了起來。緊閉的屋門內傳來一陣破口大罵。 “沒良心的小畜生!他怎么敢?” “真是翅膀硬了!” “不知所謂的東西!簡直欠揍??!” 眼見宮殿都要被拆掉,老侍衛長趕忙進入房間阻止道:“共主大人,使不得呀!可不能再拆了,這座宮殿經歷了6000萬年,可是老祖宗留傳了多少輩留下來的遺物??!” “滾出去!全都滾!”屋內一片狼藉,墻面都被打到洞穿了幾層,流冥氣的手在顫抖,適才又搗毀了數個給寒使用的星球,回來依舊難以平息怒火。 “共主,老爺子我從小就跟著您,如今已經幾千年,能不能厚顏請共主大人聽老爺子我嘮叨幾句?”侍衛長不顧流冥的怒火進言道。 流冥皺眉,侍衛長雖資質一般,但論忠心和為人處世無人可出其右,家族是伺候流冥一族最久的了,自然會給幾分薄面。說道:“到底想說什么,直說便是?!?/br> 流遠行老爺子跪下道:“我雖不像共主殿下有這般長的壽命,但歷任侍衛長都會熟讀牢記共主的起居錄,可以說除了我們家族,沒人比我們更了解您。寒這孩子,共主大人對他的特殊眾所周知,可以說雖然只相處了短短幾十年,但共主投放在他身上的感情不能拿時間論輕重?!闭f到這,流冥呼吸加重,眼見又要生氣。 流遠行忙道:“其實一開始臣并不覺得他適合共主殿下,直到現在也是。那孩子身上的問題太多,甚至都不能說具備完整的人格?!?/br> 流冥起身走到窗邊,沉吟片刻。漠然冷冷說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流遠行嘆了口氣:“唉,但是哪怕我們再不認同,如何決定還是要看共主您,寒這孩子天分確實優越,心性也堅強隱忍,就是太沉默內向,不是好事。但是我知道他心地善良,對您也絕對忠心。其實啊,世界上哪有這許多完美的人,共主您身份貴胄,跟他差距過大,您這樣的人,誰不喜歡?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交心就很難啦......” 流冥聞言說道:“誰要跟他交心?我只是要一個完美的泄欲對象而已,只是這個小畜生現在不聽話,要好好管教?!?/br> 流遠行嘆道:“共主殿下,如果您真的只把他當做泄欲對象,現在就已經把他抓回來鎖在身邊了不是嗎?遇到能上心的人不容易,可千萬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啊。我知道我沒什么立場說這些,但是那孩子,確實可憐。這次的事情我看肯定也另有隱情,共主大人還是派人查查再發落不遲,殺神一直都很聽話,以往哪違背過您的旨意?” 流冥沉思片刻轉身招來隱衛:“來人,派人查清楚,把寒身邊的幾個侍衛全部抓來問話?!?/br> “呵,你說的有些道理,但莫須有的同情沒必要,我也只是公正處事?!?/br> 流遠行臉上皺紋的溝壑舒展開來回道:“是,共主英明,再怎么也要弄清楚,不然白白生氣,對身體多不好啊?!绷鬟h行見流冥終于消氣,偷偷抹了一滴冷汗,退出房間。心里腹誹,唉,這回宮殿終于可算保住了,共主活的時間很長,但對這方面的事有時候還真像個孩子。搖頭失笑,還是要多多引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