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本將心向明月(傅沈,囚禁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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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嗅到了飄浮在空氣中的一絲淺淡酒氣,沈慎心頭一沉,雙臂抱膝縮進墻角,企圖盡最大的可能使自己遠離眼前闖入之人。 傅節走到床前,俯身撈起滑落在地毯上的一根細長鎖鏈,以兩指松松拈了,舉到眼前,翹著嘴角信手把玩。而后忽然猛地收臂往身前一拽,角落里的困獸便如一只從高空跌墜的紙鳶一般,輕飄飄地落入了他的懷中。 “放開我!”肌膚隔著衣料相碰觸的剎那,沈慎仿佛被燙到了一般劇烈掙扎起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奮力推拒。 “我說過,”傅節輕松擒住他的雙手,捉著兩只皓白細腕攥作一處,把人牢牢扣在懷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br> 濁重濕熱的吐息裹含著微醺的情欲從口鼻呼出,拂過懷中人血色盡失的臉龐,極盡曖昧。 沈慎只覺面頰如被蛇信寸寸舔過,潮意所到之處肌膚泛起一片細密冷顫。 朔方一戰兵敗后,他便淪為了傅節的階下之囚。從幽州至京洛一路遙迢,他便一直被縛著雙手置于一座四面封閉的囚車中,隨大軍班師回朝。傅節每日都會差人給他灌下麻藥,以防他自盡或是逃跑。 他甚至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 當他清醒過來以后,便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這間精美而溫暖的牢籠中,足腕上系著一條約摸一丈長、一指粗的鐵索,另一端則固定在床腳上,他可以下床進行適當的活動,但范圍極其有限。屋中未點炭盆卻依舊暖煦如春,想是修挖了更為糜費物力的地龍。 興許是為了保護他的腳踝避免被鐐銬堅硬的邊緣擦傷,那枚金屬的環扣上竟還細心地纏著一圈柔軟的兔毛。 身上倒是一片清爽干凈,看來是昏迷的時候被人伺候著洗沐過了。 自那場令他羞憤欲絕的強暴以后,這是他第一次清醒著見到傅節。 傅節不殺他,不把他丟進大獄以酷刑折磨他,亦不將他輸作奴隸以服苦役贖罪。 那只能意味著,傅節在某些方面還需要他。 沈慎緊緊閉著眼睛,不愿面對眼前的人。 他感覺到傅節的雙臂輕輕環住了他的肩背和腰身,以一種可以稱得上是摟抱的姿勢,近乎溫柔地將他放到了床上。 “陪一陪我?!彼麥愒谒叺吐暷剜?。 沈慎渾身僵硬地臥在他懷里,腹腔中翻起一陣惡心。等了許久仍不見傅節有下一步動作,于是他緩慢地咽了口唾沫,強迫自己用盡可能不激怒他的溫和語氣,小心地問道:“你把我的部眾……還有慕容靖的尸身,如何處置了?” 貼著脊背上下游移的那只手驀地一頓,緊接著,頭頂傳來一聲刻薄而冰涼的嗤笑:“你的部眾?不過是一群無用的戰俘,除了沒入官府軍營為奴隸,還能有什么別的去處?” “至于慕容靖……”他猛地扒開沈慎的腰帶,將那件單薄寬松的白綢褻衣從肩頭扯落,又粗暴地掀開了他的衣擺,從褲中掏出怒脹的性器抵上那光滑赤裸的臀縫,而后悍然一挺腰胯—— 幾乎是瞬間便以絕對的力量牢牢壓制住了沈慎因疼痛而生出的劇烈抵抗,傅節居高臨下地盯緊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惡狠狠地冷笑道:“既身為賊軍之首,自然是開棺戮尸、梟首示眾!” 沈慎抵死般地踢蹬掙扎,拼盡渾身所有力氣狠命推拒著傅節的觸碰,喉間迸發出一聲絕望至極的悲鳴,竭力仰起脖頸朝著虛空崩潰地哭叫:“是我害了他……你殺了我!殺了我!” 待他耗盡了一身力氣,傅節好整以暇地伸出手,宛如拾起飄落到地上的鳥羽那般,輕而易舉地捧起了他的臉頰,一邊低頭親吻他冰涼柔軟的唇瓣,一邊以指腹溫柔而細致地為他揩去眼角淚水,彎起眼睛柔聲說道:“孤對英雄一向愛惜,慕容靖縱然兵敗身死,倒也不失為一世英杰??墒撬Р辉撊f不該,不該對你有所染指,所以——這便是他的下場?!?/br> “我沒有!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他沒有碰過我。你讓他……入土為安吧?!鄙蛏魅允墙吡ζ_頭躲避他的觸碰,怔怔地張大眼睛望向他處,兩行清淚簌簌而下。兩人的額頭緊緊貼在一處,兩股溫熱鼻息——一股顫如風中落木、一股安如平地閑步——纏作無法分解的一團。 傅節卻開始在他體內緩緩抽動起來,擰著他的下頜迫他轉頭面向自己,平靜地望著那雙無神的淚眼,兀自咧開嘴角輕呵了一聲,忽而又斂起臉上笑意,脫力般地垂下了頭,抵在他頸邊悵嘆道:“南容,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 沈慎突地驚叫一聲,收攏五指攥緊了身下的褥子,無意識地縮了縮后xue,咬著體內粗長硬脹的陽具細細含吮。 卻是傅節撫上了他悄然抬頭的前端,以堅硬微鈍的指甲尖來回刮搔敏感的鈴口,手法嫻熟地撥弄著他的欲望。 “放過他們……放過他……我……任你處置……”沈慎闔眸低泣著,緊繃的腰肢徐徐舒展,雙腿溫馴地曲起,往兩邊緩緩分開,強迫著自己一點一點地向他打開了身體。 傅節掐著他愈發輕盈的腰身送往自己的胯下,同時挺起髖部朝前一迎,粗碩炙燙的rou刃便破開了柔嫩的甬道,長驅而入,直搗xue心。沈慎眉頭緊鎖,咬著下唇無措地迎合,單薄的肩背蹭在床榻上,伴隨著身上之人粗暴的侵略不住來回聳動。身下暗紅的褥子翻起層層褶皺,兩人便好似相擁著臥在一灘濃稠的血水中忘情交媾。 “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別人?”望著他這副委曲求全的姿態,傅節無來由地惱恨不已,忽地加重了胯下的動作,虎爪般的手掌朝前猛一揮出,牢牢鉗住了那截纖細的脖頸,擰眉冷笑道,“可你一介敗軍之將、南冠楚囚,有何資格與孤談條件?縱然孤不放人,你也照樣該落在孤的手里,任由孤處置?!?/br> 他早該熟知此人的為人,一貫地濫行仁義、屈己忍讓,八年前便是如此,不料八年過后仍是如此!昔時他怨恨沈慎不告而別,私下便無數次想象過這人折去一身傲骨,毫無尊嚴地伏在他身下俯首乞憐;可當如今真正見識到了,他卻并未從中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快慰,反而胸中如梗塊壘,憋悶不已。 突如其來的窒息使得漆黑一片的眼底無端籠上了一層光怪陸離的暈眩,快感卻有如漫漲的潮水般鋪天蓋地,沒頂而來。沈慎猛然睜開雙眼,下意識扶住了那只枷鎖一般橫在身前的鐵臂,仰著頭頸無力地深深喘息,身下緊致rou道卻在抵死地蹙縮、纏絞,餓狠了似的銜著深嵌其中的那根粗碩性器貪婪地往里吞吃。 他希望傅節可以就這樣將他掐死,然而那人只是低頭吻了吻他的嘴唇,漸漸松開了五指,轉而移到身下揉弄著掰開他的兩瓣軟臀,挺動腰胯將自己盡根送入,粗糲的冠頭抵著那處柔軟密處賣力戳刺。 赤裸而鋒利的目光直直望進他眼中,傅節傾身附在他唇邊,右手輕輕按壓著他腰腹上柔軟的皮rou,仿佛要透過那層纖薄的肌膚觸碰到內中勃發的性器:“他有進到過你這么深的地方嗎?” 沈慎猶在窒息的余韻中未緩過神,體內最敏感的一點嫩軟又被那桿貫體而入的長槍挑在槍尖上不住地來回挑逗。聽聞此問,他心中羞憤無比,面上倏地浮起一片薄紅,竟就在這樣窮追猛趕的催逼之下無法自控地顫抖著腰肢達到了頂峰。 傅節享受著他高潮時后xue無意識的裹含吮吸,驀地彎起唇角,以指節細細摩挲那雙泛著紅暈的濕潤眉眼,語氣輕柔和緩,宛如哄慰,話中卻字字落刀:“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覬覦你的人。從今往后,你的眼里便只能放著我一個人?!?/br> 指尖緩緩下移,落在嫩紅微翹的左乳上:“心里也是一樣的——愛慕也好,憎恨也罷,你只能有我?!?/br> 濃濁的精水盡數灌進軟熱的腸xue中,激得身下人瞬間繃緊了腰臀,自腿根處泛起一陣細密痙攣,一路蔓延到瑩白的小趾。 紊亂的顫栗終于徹底平息,沈慎渾身虛軟地癱倒在床上,用盡剩下的力氣偏頭躲開了傅節的觸碰,哽咽著失聲悲泣道:“傅節,你為何是這樣……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