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樹梨花壓海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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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居于天下之中,本是繁華富麗的上國之都。只因前幾代君王在位時耽于享樂、刻剝百姓,終于點燃了遍布九州的流民暴亂。新帝繼位后又有西州軍閥趁火打劫,裹挾著天子和公卿百官遷至西京舊都。臨走前放了一把大火,將那宮殿樓閣、富室莊園燒成一片飛灰,百年東都就此化為烏有。 柳搖策馬馳過天街,記憶中世族豪紳夾道而建的奢華洞府而今只剩下被火焰燎得發黑的殘垣斷瓦; 原先平坦整潔的街道被亂軍的鐵蹄踩得坑坑洼洼、凌亂污臟,野草在青石裂縫中瘋長。青天朗日之下,街道上卻沒什么行人,只偶爾見到一隊士兵提著刀四處巡邏。他望著眼前蕭條景象,心頭忽生黍離之悲,低頭一夾馬腹、一抖韁繩,迫使坐騎加快速度,將這些頹唐畫面遠遠甩在了身后。 他很快來到此行的目的地——皇宮舊址邊上一座臨時搭建、勉強可遮蔽風雨的簡陋茅屋前,掏出懷中書帛一番比對確認,然后跳下馬背,上前叩響了柴門。 一個須發斑白的老仆聞聲趕來開了門。 柳搖從袖中掏出一枚名刺交給他,老仆客客氣氣道了聲“大人稍待”,轉過身快步回屋中向主人稟報。 片刻后,從里屋慌慌張張走出一個瘦小干枯、臉色慘白的中年男子,遠遠地朝柳搖施了一道恭謹的揖禮,三兩步跑到門口將他迎入屋中,那老仆跟在身后將門外的馬匹牽到院中拴好。 兩人在里屋落座后,柳搖皮笑rou不笑地看著對面的人抬起袖子胡亂擦著額上虛汗,眼神躲躲閃閃,嘴唇張張闔闔,欲言又止。他欣賞了一番后終于緩緩開口:“今日休沐,我就知道郭侍郎一定在家中?!?/br> 郭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尷尬地笑了笑,點點頭。 “此次赴西都平叛,著實費了我一番力氣,不過我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兩相權衡之下,我還真覺得自己沒那么累了。 “郭侍郎想聽聽在下發現了什么嗎?”他直勾勾盯著郭絳,一雙桃花眼漾著幾分冰涼的笑意,寒芒隱現其中,刺骨懾人。 郭絳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西州官軍數量動向、糧草整合調度、兵器供給,這些本該只有朝中重臣與傅將軍心腹股肱才能接觸的機密,叛軍似乎了解得很呢,難怪此前官軍屢戰屢敗。您說說,這是不是奇也怪哉?!?/br> 說到“重臣”二字時,他敏銳察覺到郭絳蒼白的唇瓣細微抖了一下,額頭和脖頸上冷汗涔涔,領口濕了一圈。 “兵敗之后您那位好親家可什么都告訴我了,您不打算也說些什么嗎?若趁早交代了,興許我能在傅將軍面前為您美言幾句,給您求個全尸……”柳搖如同一個老辣的獵手,步步為營、循序漸進,一點一點擊破防線,將眼前獵物逼至末路。 終于,那人無奈地闔上雙眼,渾身顫抖著發出崩潰的低吼:“這個無恥之徒果然不會放過我!我早知會有今日,當初就勸過陛下莫要生事端!” 柳搖聞言不由得心下一驚,暗道這昏君果然在背后搞小動作。他神色未變,盯緊了郭絳繼續道:“郭侍郎,您可要想清楚了,若事情敗露,陛下為了安撫傅將軍與戍守西州的將士,定然會拉一個人出來當替罪羊。您猜猜看此人會是誰?” 郭絳從席上起身,繞到他身前跪下,面色惶恐凄慘,央求道:“軍師明察,楊翼確實曾著人與我聯絡,陛下也找我商議過此事,但我確實未曾參與。我拒絕之后陛下便不再提及,我以為他會就此作罷……” 柳搖打斷了他的絮叨,直截了當地問道:“你說楊翼曾著人聯絡你,可有信物?” 郭絳畏畏縮縮看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封書帛,哭喪著臉道:“楊翼以我鄉里族人性命相逼,我也是迫于無奈才……我真的只是幫陛下遞了書信,其他一概不知,還望軍師替我向征西將軍明言?!?/br> “好,”柳搖接過他手上的書信,“在下也想請郭侍郎幫個小忙?!?/br> “您請吩咐?!?/br> “找個機會向陛下進言,命楊翼入京授職?!?/br> 郭絳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回道:“楊氏此番兵敗,必然對朝廷生了戒心,此事恐怕不好辦?!?/br> 柳搖一勾唇角:“這你不必管,只須勸動陛下擬詔即可?!?/br> 幾日后例行朝會,皇帝下達了兩條詔命,一是表彰京兆尹、征西將軍、武川亭侯傅節討賊有功,擢升其為大將軍,假黃鉞,增食邑兩千戶,進爵為鄉侯;二是召并州刺史楊翼入京授司隸校尉。 新建的大將軍府內一處清幽院落中,傳來陣陣yin靡的rou體撞擊聲和誘人的呻吟喘息。 “哈啊……嗯唔……嗯啊別、別在這里……啊??!”一個清俊秀美的青年被按在廊柱上,衣衫半褪、容色含春,挺翹腰臀正被握在一雙粗糙大掌中不斷前后擺動。 “口是心非,流了那么多水,你能忍到進屋嗎?”身后那人一邊重重頂入,一邊與他調笑。 我看是你這個老色鬼忍不住罷了,柳搖腹誹道。 前幾日皇帝表彰功臣,見傅節在京中尚無住處、長期宿在軍營中,甚是不便,于是將兵災后幸存下來的一座保存尚好的宅院簡單修葺一番后賜予傅節為邸。 傅節早習慣了軍旅生活,本也不在意有無住所。何況京中殘破,自應先安頓好百姓再作其他打算。但他又顧慮到柳搖一向身子不大好,若有個舒適宅院供他居住,或許益于平日里休養身體,于是便謝恩收下賞賜。次日攜柳搖過來參觀新邸。 他見這庭院未加雕飾卻自有一番清新雅致,正襯身邊青衣美人的氣度風姿,忍不住便將人按在回廊上三兩下扯了腰帶剝了袍服,掐著那軟白臀rou深深插入。 “嗯哈……啊……哈啊、不要了……一會兒叫人看見……”柳搖面頰潮紅,雙膝跪在回廊長椅上被頂弄得來回磨蹭。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纖細的雙手緊緊扣住身前的柱子。腰肢下沉、圓臀上翹,繃出一道精致漂亮的弧線。也不知是被臊的還是被cao的,渾身上下都在隨著身后的律動細細痙攣。 “看見又能如何?頂多不過坐實了本朝大將軍效法漢武,金屋藏嬌?!备倒澮恢皇直蹟堉墙乩w腰狠狠往自己胯下送,大掌沿著下腹按壓撫摸,感受著薄薄血rou包裹之下自己那根昂揚跳動的粗壯rou莖。他一邊伸出兩節手指在那被迫勾勒出guitou輪廓的細嫩皮rou上輕輕按揉,一邊附在柳搖耳邊飽含情欲地輕聲哄道:“我在你里邊,在這個地方……感覺到了嗎?” 身下美人霎時紅了耳朵,將頭埋在手臂中不欲作聲,沒兩下卻又被身后炙熱碩物插得克制不住地發出幼貓似的吟叫。 傅節伸手繞到他身下摸了一把半硬的陽物,又緩緩游移到胸前捏住那兩顆紅櫻輕攏慢捻,嗤笑道:“每次摸你這里,你下邊都會咬得更緊?!蹦莥in媚xuerou果然一縮一縮地將體內的硬熱吃得更深了。 “嗚別、別說了……哈啊……”柳搖繃緊了腰身,腿間那物一抖一抖,將要達到高潮。 傅節叼著他柔軟耳垂輕嘆道:“和我一起,好不好?”說著便握住他扣在廊柱上的手慢慢下移,撫上了滲著yin液的前端,兩只手交疊在一起,輕輕捏住了鈴口。 裹含在腸xue里的rou莖卻不曾松懈,又狠又重地一下下往里侵入,頂得那人近乎崩潰,仰起纖長脖頸,帶著哭腔尖聲浪叫:“呃啊……總這么……欺負我……啊啊?!?/br> 傅節湊到他肩頭吮吻他雪白頸項,掰過他汗淚縱橫的臉,在他唇上烙下一個熾熱而霸道的吻。 府門外,一輛馬車停在路旁,從車中下來一個身材頎長、俊美奪人的青年。他身著玄色朝服,儀容整肅卻不失謙柔,一看便知是剛離宮的朝臣。 守門士兵朝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宋大人?!?/br> “大將軍現在此處嗎?”那人溫聲詢問,嗓音如佩玉瑽瑢作響,清越動聽。 “大將軍正與柳軍師在府中議事,命我等看守府門,不得將閑雜人等放入?!?/br> 宋斐笑道:“你看我像閑雜人等嗎?” “不敢不敢,大人請進?!蹦鞘勘ν吷贤肆艘徊?,讓出條路來。 宋斐從他身旁走過時,他聞到了一陣使人神清氣爽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