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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郡定的溫泉酒店確實非常漂亮。 三面封閉,一半掩在云杉林里,一半面向寂寥的湖泊和雪山,私家車可以直接開到房子背后的車庫。 不太像是一個酒店,更像是一棟獨立的花園別墅。 房子風格古樸,步道鋪滿了鵝卵石,外墻是防水的原木材質,內部裝飾復古而精致,窗玻璃是漸變的彩,帶有一些當地文化元素,雖然還開著地暖,但玄關的古董花瓶里插了幾支茜色的郁金香,莫名添了幾分春意。 為了保證客人最大程度享有私密的入住體驗,酒店采用了半自助式che,鑰匙放在隱僻處的密碼格中,臨時管家二十四小時在線,連服務人員來送東西也只是摁鈴后放在門外的籃子里,住客在時絕不會貿然進入打擾。 這正合聶斐然心意。 E島有數十座處于休眠期的火山,整個島地熱資源十分豐富,大小湖泊星羅棋布,山腳處自然形成的露天溫泉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因為與酒店連通,所以房間里的熱水管道流出的也是溫泉水。 而圍繞著整座山的是人工修建的休閑spa區,有若干被劃分了成不同類型的池子供住客賞玩。大概因為山勢低緩,植被茂盛,偶爾天晴時陽光在水面反射,從山下看就像森林間撒了一把流光溢彩的碎鉆。 原始又現代,像世外桃源一般。 他們有整整一周的時間可以花費在這里。 - 他們到達時是下午四點,但天色已經開始暗了,進房間后樓上樓下游了一圈后,聶斐然先研究起了桌上的地圖, 酒店服務大廳不遠,五百米不到,咖啡館不少,但餐廳方面可選擇的只有兩家,一家是打著米其林三星旗號的本地菜,一家則是口味更親民的炸雞快餐連鎖。 陸郡從行李箱里拿出他們的外套,衣架撐了撐掛好,經過時瞄了一眼聶斐然手里的平板電腦,"第一個吧,那家還可以。" "可travel guide上提到他們自己的餐廳也不錯。"聶斐然指著一張酒店官方提供的圖片。 "也行,就是自助。"陸郡無所謂,拿起手機給管家打了電話預約。 晚間氣候變化快,雨和雪交替著下一陣停一陣,于是他們打算第二天再去露天溫泉,去餐廳太早,長時間駕車也有些疲憊,干脆一起躺下打了個盹。 聶斐然覺得特別奇怪。他近段時間一點都不缺睡眠,可只要在陸郡懷里,他總能睡得又快又沉,陸郡逮到機會就要捏他鼻子,笑他小豬似的。 他們的生活工作繁忙,無法絕對地以對方為重心,心和心挨的緊,可抵抗不了物理距離的侵蝕,只有在床上抱著彼此的時候,才像踏出了棉花地一般,知道對方全身心地屬于自己,而自己也會毫無保留地交付所有。 兩個人仿佛重新找回戀愛時的一點沖動和激情,傍晚出門時少見地穿了情侶裝,一路談的話題輕松愉快,看彼此的眼神都含情脈脈。 小島時光太愜意,紛紛擾擾都被隔絕在外。沒有窺探質詢的目光,沒有誤會和隔閡,更不用考慮明天和以后。 也沒有任何社會角色,此時此刻,不是聶斐然和陸郡,就只是他和他而已。 - 吃完晚餐他們去了趟服務大廳,陸郡讓聶斐然等他,自己去前臺綁定銀行卡,順便溝通想要補充的日用品。 大廳挨著住客活動室,西北角有個mini水吧,還有幾個旅客模樣的人在玩桌球,聶斐然都不感興趣,坐在臨窗的高腳椅上看窗外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一個銀發年輕男孩端過杯藍色的雞尾酒要請聶斐然喝,聶斐然擺擺手拒絕,與對方客氣地攀談了幾句。 大概希望渺茫也要爭取,男孩忍了忍,最后還是開口詢問聶斐然可否交換聯系方式,聶斐然常常遇到這類搭訕,禮貌又委婉地笑笑,抬手指了指陸郡的方向。 男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正看到陸郡抱臂轉過身來找聶斐然,兩人目光對上,聶斐然一時間只能想到被放入純氧中燃燒的鎂條。 陸郡警告地看男孩一眼,對方立馬漲紅了臉,說了句抱歉打擾后端著酒離開了。 聶斐然換了一個位置,走到大廳另一邊的留言桌,那里放置著一個巨大的透明郵筒,旁邊是自助機子,有信紙和封套,還有一部模擬膠片的數碼相機,連著打印機。 立牌上寫著這是郵政慢遞服務,挺新奇,只是價格不便宜,也不保證時效,但買信紙和封套就送一張照片。 聶斐然回頭看了看,陸郡還在等酒店工作人員登記。 他穿著聶斐然白天在商店買的黑色皮夾克,經典款,冷色金屬拉鏈加鉚釘扣,里邊是件簡潔利落的圓領棒針毛衣,側面看去脖頸修長而性感。 這類時尚感強的衣服他去安陸后就很少穿,現在配著牛仔褲,愈發顯得比例優越,像才從畫報中走出來,怎么看怎么酷。 聶斐然看得心滿意足,笑瞇瞇地投幣買了一個信封套。 他想寫給陸郡。 心情快樂,情緒飽滿,下筆如有神,聶斐然不會說什么漂亮話,但寫得飛快。 信裝進袋子后,他等得無聊,看陸郡還在低頭簽單子,于是拿起相機跟陸郡的側影合照了一張。 拍完才發現是半格膠片,按兩次快門成一張底片,他沒辦法,于是又隨便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再摁了一次。 之后專心地填好地址,用膠水封好,等陸郡走近時信剛好被投進郵筒。 - 陸郡從背后摟著他,下巴支在他頭頂,"給誰寫呢,能寄到嗎?" 不說倒好,說完他們不約而同看了看郵筒最下方的積壓的信,不知已經待了多少年頭,有的紙頁已經發黃。 這么一打斷,聶斐然有點后悔自己剛才怎么就頭腦發熱,洋洋灑灑地寫了封rou麻情話。浪費錢不說,大概率還只是酒店吸引客人的噱頭,于是滿口跑火車道:"我爸媽。" 他確實有寄明信片的習慣,陸郡第一次見他時就知道,所以也沒追問,偏頭嘬他一口,"我們然然這么乖。" 兩人牽著手出了大廳,圍著這個小村莊一樣的地方散了步,之后才慢悠悠往他們的小院走。 - 回到住處,一推開門就聞到馥郁的香氣,酒店服務人員來過,院子里的蒸汽浴池已經放好水,旁邊生了取暖的炭火,還準備了浴鹽和干花。 什么時候泡不是泡,散完步本身也出了點汗,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去淋浴換浴衣。 陸郡先出來,拿過床頭的報紙翻看,半躺在床上等聶斐然。 這里風大,早晚極其寒冷,室內暖氣也開得足,所以空氣有些干燥,聶斐然洗完澡后口渴得厲害,擰開陸郡放在桌上的礦泉水一飲而盡。 他抹了一點酒店提供的潤膚露在臉頰兩邊緊繃的地方,又想起什么似的去包里翻出早晨在路上買的潤唇膏,邊涂邊走到床邊,"你嘴唇干嗎?" 陸郡放下報紙,下意識自己摸了摸,"干。" 聶斐然把潤唇膏遞給他。 但陸郡不接,唇角淺淺地勾起抹使壞的笑,圈住聶斐然手腕拉了一把,讓他趴在自己身上,撩開浴袍捏他屁股,親他。 這套動作一氣呵成,聶斐然嘴唇上剛涂好的潤唇膏被他蹭來蹭去帶走一半,始作俑者還舔他一口,總結道:"香的,軟的,甜的。" 溫泉還沒泡上,但聶斐然已經感到血液循環加快,整個人像被攪在漿糊里,暈暈乎乎地無法思考,他被陸郡撩得耳根發熱,連說話也結巴。 "……你……你…嗯……" "情不自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