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期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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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煙霧繚繞,把原本昏暗的燈光模糊的越發厲害,靠墻的長條沙發上東倒西歪坐了一圈人。 別看擠擠挨挨坐的人多,但真正是主兒的也就四五個,其他都是作陪的角兒。場子燥到下半程,在座大多數人已經喝高,幾乎各個左擁右抱香軟在懷,男nan女女什么搭配都有,有色急的已經趁黑摸進衣服上下其手,嗯啊喘作一團。 最角落,莫關山窩在陰影里,沒去瞧亂作一團的那群狐朋狗友,只是低頭安靜抽著煙。面前桌上各式各樣空了一堆酒瓶,紅發青年明顯有些醉了,雙眼濕潤面色潮紅,他夾著煙吸了一口,另一只手端著還未喝盡的半盞酒。 手腕隨意晃著,玻璃杯反射出各色的光,莫關山把身體完全陷進沙發里,吐一口煙,偶爾,也含上一口酒。 坐在他旁邊一臂寬位置的男子見這位少爺點了自己又不搭理,更沒說讓自己走的話,只是獨自抽煙喝悶酒,一時摸不清對方是什么心思,不敢隨意開罪,就干脆規規矩矩坐在那兒,安靜陪著。 心里暗自誹腹真實遇到奇葩,長得還挺帥就是腦子不好使,參加這種局不是來玩兒,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還是—— 有什么難言之隱? 穿著黑襯衣黑褲子的男子胡亂猜測,又偷偷用余光瞟了眼莫關山的下三路,心里嘖嘖兩聲。 賀家小爺他可是早就有耳聞了,早些年還有風聲說這位不是賀家的種,可幾年下來,上頭那一位明顯對這個弟弟寵得很,有賀爺護著,管他是不是親生,這位小少爺在海市黑白兩界照樣橫著走。 半晌,旁邊那對兒都弄了一個來回,這位主兒才終于發話。 “過來...” 本就醉了七分,挑人時又隔得遠看不太清,見這人黑子黑褲高高大大站在那兒,莫關山懷著點兒不可說的心思,腦子里一熱,就給留下了。 可近了看,卻又處處讓他別扭,這里差一分,那里過一分,細看下哪哪兒都不順眼,干脆把人晾在一旁,獨自喝酒。 喝了幾杯,酒精麻痹了大腦,莫關山再朦朧去瞧身邊的人,看著那道輪廓分明的黑色剪影,心又開始癢。 于是招呼男子,過來,出口才覺,早喝大了舌頭。 他聲音低低的,吐字有些模糊,莫關山招了招手,半瞇著眼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示意人直接坐過去。 經常參加這種活動,黑衣男子很是上道,他起身岔開腿扶著莫關山的肩慢慢坐上去,繃著身體確保不會壓著這位少爺人,一邊屈腿手掌順著肩膀就滑到了心口。 私下里花功夫苦練過,確保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能把氣氛調動的恰到好處。 坐在莫關山身上男人的長相并不陰柔,甚至很有男子氣概,一頭短發,五官硬朗,有一身結實有力卻不至于夸張的肌rou。那雙黝黑的眼睛盯著你笑起來的時候更是渾身散發著十足的雄性荷爾蒙,撩人而不做作,成熟而性感。 從業這么多年,黑衣男子可以拍胸脯保證,他的職業素養絕對對得起他們金色一流的消費水準。 對金主有求必應,可直可彎,亦攻亦受,充分滿足客戶需求。 可惜這一次他撩的并非良人,莫關山酒勁上來,眼前迷蒙一片,雖然腦子不太靈光可眼前這人的做派依舊讓他眉頭又死死皺了起來。 不、不是。 莫關山晃了晃腦袋,瞇著眼想叫人起開。 不該是這樣,他不會……他不會…… 大腦突然空白,莫關山表情呆滯一瞬,不會什么?他又是誰? 這會兒暈暈乎乎突然想不明白,想不起來就不高興,黑衣男子一臉茫然的發覺這位小少爺突然表情怔怔,坐那兒開始發呆。 “……” 你們有錢人真是難以捉摸??? 莫關山抬頭,眼神渙散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黑衣男子身量很高,一米九出頭,男人說是坐在他懷里,不如說是虛跪在沙發上把他罩在身下,體型比莫關山大了一圈,保持這個姿勢縮在那兒著實有些喜感。 看著看著,就又生出許多不滿來。 錯了,不該是這個發色。 他委屈的瞪著男子那頭淺褐色的短發,有點兒委屈,他記得很清楚,明明是黑色短發,怎么就不是呢? 味道也不對,不是這種軟綿綿的熏香,該是更冷硬的氣味。 像松木,又像冰冷的霜雪,還摻著點兒怎么都遮蓋不掉的硝煙味兒。 大哥的味道…… 莫關山神情恍惚。 迷醉回憶著。 他不甘心又湊近聞聞,卻始終沒有熟悉的氣息,男人身上的肌rou也不是這樣軟綿的花架子,是實打實熬出來,戳不動硬邦邦硌手的那一種。 黑衣男僵坐著看小少爺在自己身上摸摸嗅嗅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玩具,淺褐色的眸子還帶著霧氣清澈的很,并不像是有那方面意思,一時有些犯難。 不明白客戶是個什么想法他也不敢隨意做主,來這兒摻局的非富即貴,要是不下心摸了老虎須,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摸索了半天沒找到一點兒熟悉的地方,莫關山急的掉眼淚,驚惶下手上動作越發混亂。 找不到…… 怎么會找不到呢? 嗚……那他要的人去哪兒了,要是一直找不到又怎么辦? “…哥……” “嗚…哥哥……” 著急之下七分醉意也成了九分,莫關山眼前兩個影子分分合合,想把面前的人推開,下一秒又抱著人不肯撒手,含含糊糊聽不清在說些什么。 * 賀呈鮮少有頭疼的時候,這么些年,哪怕遇上被人用槍頂腦袋的局面,他也能眼皮不眨一下繼續跟人斡旋,他越平淡,反倒讓露槍的人手心冒汗,心里發覷不敢隨意。 龍有逆鱗,人有逆骨,就算是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賀爺也是有弱點的。 賀呈這輩子,唯一那點兒柔軟,全在自家弟弟身上了。 但最近這段時間,自家乖了二十年的孩子像是一下子到了叛逆期,胡鬧起來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夜不歸宿、酗酒、泡吧、什么亂七八糟的局子都去摻一腳,好歹有他撐腰,沒人敢在背后對小孩兒使什么臟手段。 莫關山玩兒歸玩兒,原則卻很堅定,高壓線一個不碰。 當初不及他腰高的小孩兒如今成年都過去三個年頭,這個年紀,不犯原則問題,他這個做大哥的也沒立場再去管教。 何況攤開了說,他手下的產業,相當一部分也都是不能上明面兒的營生。小孩兒從小耳濡目染也多少知道些,但莫關山向來乖巧,不讓碰的東西絕對不會背著他去嘗試,久而久之賀呈也就對小孩兒完全放心了,做什么生意鮮少避開。 沒想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以前埋下的因,現在才開始結苦果。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孩兒突然這么反常,總歸讓賀呈夠鬧心。 可你要讓他現在去跟小孩兒講什么真善美,叫他聽話一點不瞎鬧,那也太虛偽。 “老板,小少爺今晚去了在金色?!?/br> 手下抬頭看了男人一眼,欲言又止。 “直接說?!?/br> 賀呈放下手里的合同,揉了揉鼻梁,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孩兒估計又惹禍了。 “少爺今天參加的……似乎是個**趴?!?/br> 那兩個字剛落,房間里的氣溫瞬間降到零度以下,坐在桌子后的男人臉色鐵青,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撂,起身就朝外走。 “帶路?!?/br> 反了天了。 小兔崽子真是欠抽,什么東西都敢碰! 與那邊的來勢洶洶不同,莫關山依舊還和人是僵持狀態。 秉持顧客是上帝的黑衣男不敢動也不敢問,只能順著小少爺,安靜當一個大型玩偶。 已經醉的不清的莫關山扯著人撒酒瘋,性子上來,聞著黑衣男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委屈得直掉眼淚。 他哭兮兮皺著臉糾結了半天,突然伸手去扒男子的襯衣。 莫關山想的很簡單,既然味道不好聞,那把有味道的衣服都去掉,總能讓他找到熟悉的氣息了吧。 扶著莫關山的男人見終于要進入正題,偷偷松了一口氣,他真不想繼續玩兒什么木頭人游戲了。 這么一個姿勢根本沒有什么舒服的支撐點,膝蓋以下都快沒了直覺,冷汗沿著額角下來,黑衣男順著這位少爺的意思,伸手幫著去解自己衣服,順便活絡一下腿。 賀呈讓司機一路闖紅燈飆車過來,帶人沖進會所,正走到包廂門口準備興師問罪。 房間里腿麻了的黑衣男一使勁兒沒扶住,往前壓在了莫關山身上。 于是剛踹開門,賀呈就看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衣衫半褪、把自家小孩兒壓在身下,而被壓著的人似乎樂在其中,扯著男人的衣服往下,你儂我儂正在興頭。 一個不察被壯男壓頂,還好那黑衣男極具職業cao守,緊急時刻硬是撐住了沒砸到小少爺金貴的身體,莫關山只覺得怎么眼前一黑,下意識就伸手去摸索眼前的“黑布”。 從背后看兩人似乎疊在一起親密無間,實際上中間至少還有半掌寬的距離。 不過瞬息,在一片突來的驚叫聲中,遮住視線的“黑布”便被驀地掀開。 莫關山歪在沙發上,不清楚狀況的眨了眨眼,只這一暗一亮間,在他眼前晃悠了一整個晚上的倆影子終于合成了一體。 木質摻雜著金屬的冷冽氣息侵襲上來的那一刻莫關山控制不住的渾身戰栗,內心深處的惶恐一下子被安撫。 是大哥的氣味 賀呈胸口那團火還不及發作,就見不聽話的小混蛋臉上淌淚,哭著熊撲了過來。 “嗚嗚…哥——” “我剛才找不到你了……你去哪兒了?” 黑臉的男人面皮抖了抖,他這個犯錯的倒還先興師問罪起來了。 莫關山手腳并用,毫無形象的整個掛在賀呈身上,死死摟著不愿撒手。 “哥哥……哥……” 一聲聲叫著。 “我害怕...嗚嗚...” 酒精抽走了所有偽裝的理智,放出了莫關山心中最真實的那一面,他緊緊抱著賀呈的脖子,用腿夾著那桿有力的腰,整個人縮緊男人懷里。 哭腔隱含的巨大不安和恐懼讓賀呈聽得揪心。不說別的,他一向對自家小孩兒的保護上面還是很有自信的,可現在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對之前的一切產生了懷疑。 小孩兒究竟在害怕什么?還藏的這么深,只敢在醉酒后才發**來。 賀呈把人抱住心思百轉,腦子里已轉過幾個念頭,都可以趁著小孩兒醉酒一一試探,但這里顯示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思及此,他冷冷掃了眼包廂里鵪鶉一樣縮著脖子躲在角落的其他人,不管怎么樣,敢在他眼皮底下把賀家小少爺帶進這種局,就要做好承擔他怒火的準備。 在賀呈破門而入那一刻起就噤若寒蟬的一群人見這位煞神突然把余光分了過來,禁不住打起冷顫,紛紛感到脖子一涼,心里同時想到,完了。 被掀倒在地的黑衣男扭頭看清來人裝扮時,像是突然福靈心至,明白了些什么。他倒吸一口看向賀呈懷里的小少爺,心里又驚又恐。神仙打架殃及他這種小魚小蝦,何況涉及這樣的豪門辛秘…… 他只敢瞟了一眼就渾身冷汗的趴回地上,祈禱自己和地板完全融為一體,看不見他看不見他。 賀呈略略記下幾個面孔,單臂托著個成年人依舊大步流星,帶著自家小孩兒快步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懷里的人要緊,剩下的賬他們以后再算。 * 坐在車里,把自己縮在那片火熱的胸膛上,莫關山好像酒醒了幾分,可被那渴望已久的氣息包圍,他又覺得自己是更醉了,不然怎么神志不清,幻想成真呢? 兩個人的體溫將酒氣蒸的更濃,莫關山抱著賀呈的胳膊更緊了緊,越發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路燈昏黃的燈光透過車窗一道道從那張刀刻般冷硬的臉上拂過,莫關山撐著眼皮,隱約能窺見男人下頜的一小片陰影,湊過鼻尖確認般用力的嗅了一口,淡淡的汗味夾雜著一絲后須水的氣味,熟悉的讓人目眩。 在做夢嗎? 這夢境美好的他不敢確定。 是夢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他聽夢里的那個模糊的聲音輕問。 應該是夢了,只有夢里這個人才在這種情況下還對他這么溫柔,莫關山又高興地往人懷里鉆了鉆,好心情的呢喃:”嘻嘻……夢里不用那么累……不用偽裝……喜歡做夢……” 如果這是夢,那這就是他做過的最像真的那一個,比以往的任何一個都要更加真。 莫關山抱著賀呈安靜呆了一會兒,又生出一些不滿足來,既然是假的,他為什么還要維持那副乖乖的樣子,他的夢,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任何事,做那些現實中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賀呈用胳膊虛攬著莫關山,雖然奔馳G63的后座空間很大,但對于兩個身量體型都不小又摟在一起的成年男人還是略顯擁擠。 眼下小孩兒只樂意待他身上,不然就哭鬧,賀呈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只能哄著罷。 好不容易打開了話頭,聽著小孩兒突然拋出信息量這么大的一句話,不免心神一凜。 他的意思是不做夢的話就要很累的偽裝?偽裝是什么? 賀呈仔細品味著這句話,是說平時都是在演戲?和這段時間的反常有關嗎?有人挾持逼迫還是…… 心頭的幾個猜測讓賀呈擰眉,面色一下沉了下來。 在他身邊難道已經出現了安全隱患,手伸這么長居然能接觸到防護最周密的核心,挑的還是他唯一的弱點。 有備而來,是警告還是在試探? 賀呈像小時候那樣手上一下一下替莫關山拍著背,心里卻已經排查起幾個可疑勢力,推敲是哪一方可能在攪這趟渾水。 沉思中,沒分神注意懷里的動靜。 莫關山側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喉結,舔了舔唇又咽了咽口水,最終經不住誘惑直接含了上去。 用舌尖眷戀的慢慢撩過男人的每一寸筋,用嘴唇沿著皮膚細細吮咬,再含著凸起的喉結一下一下舔吮…… 最致命的地方突然被襲擊,戰斗本能讓賀呈繃緊身體下意識就要把人掀開,觸上懷里的人才反應過來,及時卸了力氣。 意識到小孩兒在干嘛,一時驚怒不定,按著莫關山的肩膀把人掰開,呵斥:“胡鬧——” 男人的聲音帶著震怒。 嘴里的美味就被收走,莫關山呆看著眼前涂滿他口水亮晶晶的地方,伸著脖子想繼續吃,奈何肩膀兩邊被一道大力禁錮著,怎么去夠脖子也吃不到。 為什么在夢里也不能滿足他呢,這是個壞夢,心中那點不滿瞬間被放大,喝醉的人根本不講道理。 莫關山抬頭去瞪阻止他的人,生氣道: “不準兇我……” “這是我的夢,要聽我的,你放開、放開啊——” 邊鬧騰邊掙扎著扭頭去咬抓住肩膀的胳膊。 賀呈被莫關山胡攪蠻纏搞的頭痛,偏偏又不能下重手,不能動手,只能嘗試動口: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知道——” 調子拖得長長的。 “要親你?!?/br> 他說。 賀呈靈光一現,難道他之前的推測都走錯了方向,實際小孩兒是遇到感情受挫才反常? 身上的人還在扭動,喝醉了力氣也似乎變大幾分,手舞足蹈的胡亂動作一時還制不住,賀呈腦子里還在思考,手上動作不停,一按一扭,干脆把莫關山的雙腿夾住,雙手反剪在身后固定,讓人背過身趴在了自己膝蓋上。 今天在包間小孩兒叫的是個男人,所以他喜歡的對象很可能也是,小山喜歡男人?那個人是誰? 賀呈想到自家孩子被人給帶到了歪路上,還給欺負成這樣,眼中滲出一絲涼意。 低頭看見趴在膝上還不安分的人,一時有些遷怒,力氣不免大了幾分。 賀呈用手鉗住不聽話的孩子,把莫關山的臉掰過來朝向自己,沉聲逼問:“那個男人是誰?你想親誰?” “親誰哈哈…親誰呢……” 被捏著下巴的人絲毫沒感覺到危險的來臨,看著眼前的人張著嘴直流口水。 “親你啊……哈哈……” 莫關山對賀呈傻笑。 “乖一些?!?/br> 賀呈放軟了聲音哄他。 “來,告訴哥……” 垂眸看著意識不清的小孩兒,男人聲音有些縹緲。 “我、是誰?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 莫關山含糊的應著,眼前又出現了重影,這個姿勢血液倒流,弄得他腦袋發熱更加不清醒,他皺著眉仔細想了想,記起來自己是在會所點了個鴨子來著,唔,這人長得和哥哥真像: “你長得和他真像...” 醉了的人想到什么,嘴上沒有把門兒,便直接都說了出來: “他不喜歡我,你喜歡我好不好……”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有錢,好多好多錢……新買的車也給你……都給你……” 賀呈冷眼看著小屁孩兒笑嘻嘻朝他撒嬌,呵,把他認成誰了?那個野男人嗎? 求了自己大半個月買的新車轉頭就拱手送給別人,如果坐在這的不是他,還要把車送誰?那個會所鴨子?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的眼神越發陰鷙。 伸手把人撈起來按在了前座的椅背,賀呈附身壓了過去,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野男人就搞得這般狼狽,真是能耐了。 一想到自己寵著長大的孩子在外邊這么犯賤,賀呈心中的怒氣就再也無法壓抑,黑色的眸子醞釀出可怕風暴,他湊到莫關山耳邊,聲音出奇冷靜: “怎么?你就這么——欠男人cao?” 車內氣溫驟降,莫關山被困在狹窄的空間里,被賀呈的冰冷語氣凍的倏然安靜下來。 男人的話像刀子一般戳在心口,他想去辯解,又覺得沒有必要,難道他要告訴這個寵了自己十幾年的養兄他弟弟對他有了那種不倫的心思嗎?被他包容的、保護著的弟弟,卻是個親他想和他上床的變態,是個在夢里都渴望著在他身下搖尾乞憐、被狠狠疼愛的蕩貨。 “說話???” 賀呈看著已經酒醒,卻明顯在逃避自己的人,怒氣翻涌,語氣卻愈加平淡。 “對啊?!?/br> “哥哥……” 被賀呈逼著承認,莫關山只覺得靈魂痛到極致。 終于要被拋棄了嗎? 心中的恐懼和對賀呈的渴望幾乎快把他撕裂成兩半,思緒陷入混沌,紅發青年抬著下巴近乎執拗的看著男人。 欲望戰勝了理智,身體里占據主導的那方拔出了男人捅在他胸口的那把刀,然后眼睛不眨的更用力捅了回去。 劇痛之下突然扭曲出一股暢快,莫關山聽到自己聲音。 “做夢都想,想被男人的jibacao?!?/br> 他扯了扯嘴角輕笑,想看看這個人知道真相會是什么反應。 “你弟弟就是這么一個欠、cao、的、婊——子——” 惡心嗎,哥哥。 你親手養大的孩子喜歡你喜歡的快要死了,每天晚上都意yin著被你的jibacao。 莫關山一字一頓。 所以,哥哥。 “…要試試嗎?”